作者:零衣
——
马娘和训练员二位一体的冲击性事实揭露开来。
接踵而至的困惑,自然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教学楼的课室之间,一位蓝发的少女瞧着平板电脑上播报的事实,不自觉抿住唇瓣,掌心担忧地搭在心口处。
刹那,按耐不住,目白阿尔丹就带着焦虑的神采,从教室中脱离向着校门口跑去。
“零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深深的疑惑,以及事情似乎要向无可挽回事态发展的那种尖锐氛围,惆怅的情绪导致阿尔丹坐立不安,蓝发少女飞快向着那为金发女孩的所在地奔去,想要求证缘由。
——
“这些比赛,是零衣小姐以自己的意愿安排的……?”
现场的人们依稀可以听闻困惑的喃喃自语,率先反应过来的一位记者女性,就持着麦克风挤向前,对着零衣急忙询问。
“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情?!”
训练员和赛马娘的二重身份并非不可理解的,也是符合规则制度的,因而问题的点,在于弄出这些事情的零衣,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做得到所以就去做了,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金发少女只手叉腰,高傲地抬起头来。
这同样不是能令人满意地答复,那记者女子就回话。
“零衣小姐,这是一个完全不好笑的玩笑,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一天一场比赛连续十四局吧?!”
现在的话还能是玩笑。
就算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至少还能以小女孩太过得意而做出令人会心一笑的拙演,事后顶多就是谴责和检讨,进行管制兴许再因为闹出难堪的风评问题,最严重也不过禁赛一段时间。
前提是零衣不要继续作妖下去的话……
“这些问题由我来解释,零衣你给我退下!”
此刻,皇帝殿下并没有视若无睹当哑巴,赶忙来到金发少女的身边,就拽握住人家的胳膊想要把零衣给扯到自己的身后。
虽然露世和零衣是同一个人的问题被导出来,已经不能按鲁道夫所想的简单解决,但至少还是得以用骄傲的全胜新人王,因为什么理由往调皮赌气的小女生心态来引导舆论。
现在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当事人的嘴巴给堵上。
“该离开的是你,皇帝。”
然而零衣并不领情,就在女子尖锐狰狞要气炸的面目之下,继而来到所有人的前方。
“做不到一天一场比赛?
这种事情是谁来决定的?谁下的定论?!
局限性的规格框架,一般而言的规则定律是来保护弱小的家伙,规范强大的家伙,然后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绝对强者,自身就是规则管制的一种。
连续出战完全不值得一提,我做得到。
所以去做了,就是这么简单,有什么难以理解需要质疑的吗?
其他的家伙只需要抬头瞻仰即可,我也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那种事情——”
接下来,只需要一锤定音。
以一句言语结束这个话题,挑起令人厌恶的傲慢。
当引起民愤的时候,那份无限膨胀的名义就会焚烧起来,烧却傲慢之人,也是助燃事态的魔力。
那么,就在这里,由人们为零衣开启历战的通道吧。
金发少女高傲地抬起头,笑着,居高临下看着所有人。
以一句言辞,去亵渎这些热爱赛马娘的人们,并将那份对于零衣的怜惜和憧憬转为对愚蠢傲慢之人的数落与摒弃。
没错,就像这样——
“不要把我和一群连历战都做不到的废物相提并论好吗?!”
“——!”
鲁道夫象征看着身边的少女,瞬间睁大了眼睛。
伴随的、还有一齐沉寂下来的群众、惊愕的目光。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预示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不行啊……零衣。)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你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所有赛马娘的敌人。
就算想要停止,傲慢之后的怒意和摒弃,那尖锐的情绪相叠加,也终将迫使少女在惨烈的连战上执行下去、不再留有余地。
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住你了。
以一场直播,面相所有人的宣告、再如病毒一样传遍全国。
过去小栗帽无法参加日本德比的难堪,就足以影响JRA协会不得不在民愤之中妥协,在未来修改参赛机制。
这次零衣摒弃所有赛马娘,将之视为无能的言语。
终将把她推上不得不历战的道路,直到支离破碎为止。
无法被允许的历战申请,也会因此在民愤之下被通过。
因为,他们是正义的,要去讨伐一个恶德的傲慢者。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十六章 零衣和皇帝(4k)
——
零衣要进行历战的申请非但没有压制住。
反而还愈演愈烈走向了前所未有的极端。
理所当然,采访结束之后,民众如何反应暂且不提,有一个处在事件中心的当事人肯定是肺都要气炸了。
于是零衣就直接被鲁道夫象征拽到了无人的场域之中进行争执。
对于这种情况,零衣其实在很久以前……开始以露世的身份行动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历战是零衣生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毕竟按照系统主线任务的要求,零衣两年半的职业生涯要执行最少三十五场比赛,其中G1赛事占有成分最少二十场。
基于这种前提,两年半的赛程按日本这个国家的G1赛事时间分布图,基本大量的G1都是黏在一个时期展开,要不就是几个月一场松得一塌糊涂,高强度的连续出战本来就是要发生的事,甚至经典三冠和三重宝冠一起跑都已经算是轻松的赛程了。
因此,零衣与鲁道夫起争执是迟早的事情,民众炎上也是迟早要发生的案例,训练员露世的身份就是为这种情况而准备的马甲。
所以本次事件,不过是预计就要发生的暴动进行了提前,而且硬要说的话,20场G1以外的赛事,也就说零衣生涯任务的其他15场重赏还能通过这次事件来一次性解决。
往后按照完成系统任务的标准,只盯着G1赛事跑的话,其实零衣未来也不会有甚过这次事件的疯狂出战。
当然,以少女自身的视角是这么回事,在鲁道夫象征和其他人的眼里,她大概已经魔怔到一种不可理喻的病态了吧?
零衣不想别人因为自己的赛事安排而饱受舆论牵连,但鲁道夫做了那么多帮助自己的事情,因为她而惶惶不安也是事实,所以少女并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皇帝大人拖着走、等着挨骂。
待周围的风景从校外来到教学楼上的安全楼梯,完全没有其他人存在的场景时,鲁道夫象征就这么揪着零衣的领子,面色难堪而狰狞地将金发少女整个人拎起,零衣就这么被挤压在墙壁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零衣!!!”
不可理喻的赛程,讥讽其他的赛马娘,就这么成为所有热爱赛事的人们的公敌,事态发展到现如今已经完全无法收手。
鲁道夫象征毫无疑问是正义而正道的赛马娘。
坐在会长这个位置并被歌颂为皇帝的女子,硬要说的话在对待赛马娘的问题上不是一个个体,而是把集体引导到美好的机制。
创造出能够让所有赛马娘幸福而自由的世界,这就是鲁道夫一直统领到现在的毫无疑问的皇道。
所以她无法容忍零衣这样的行为。
已经……不是可以抑制和忽略,属于赛马娘个人的小毛病,时至今日直接酝酿出无法挽回的事态!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误了!?
“我的目的达成了,就是连续出战,而特雷森学园的风评和皇帝殿下的名誉也没有受损。
……因为我的行动都是基于合理的规则框架来进行个人不可理喻的愚蠢行动,校方和你不过是被拽入的被害者,全部的问题和错误就这样推到了一个傲慢蔑视其他赛马娘的白痴身上,接下来只要这个白痴达成自己所说的事情或者因为做不到而被嘲笑着消失,事件就会平息下去,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鲁道夫会长。”
“我没问你这个!!!为什么要进行这种疯狂的赛程?!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副德性?!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做到一天一场比赛这种违逆定则的事情吗?”
“身体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比赛结束之后……疼!”
零衣刚想要回话,就见鲁道夫用力拽扯住自己的胳膊,那蛮横的力道和她本就羸弱的体态相映照,难以言喻的痛楚随之升腾起。
“解决?怎么做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本来从希望锦标赛延续到现在的伤势就完全没有好转多少,那之后你又开始跑了五场比赛,现在甚至还要以几乎一天一场比赛的节奏去进行重赏,你想要死吗?!”
牵着零衣的胳膊,鲁道夫就这么把一脸痛苦的金发少女整个人拽起,惆怅着面色咬牙切齿,皇帝一直不理解零衣为什么要这么极端,现在又要进行这种反常理的历战。
“为什么总是一直、一直带着这种极端的性子去进行比赛?你到底把比赛当成了什么?
所谓赛场是剑拔弩张的地方,实现梦想的地方,带来荣誉的地方。
对于赛马娘的我们来说,追求热情四溢闪闪发光的比赛,被她人赞扬是相当美好的憧憬和本能。
但是,比赛也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而已。”
并不是需要像眼前的家伙一样,赌上性命去抉择的事物!
“赛场上是求胜的厮杀,赛场下是努力做到更好的训练和轻松写意的日常,对待无法建立荣誉而感到难受,下一次奋起,或一直遥遥领先被别人褒奖和表扬成为传说,这种是十分值得我们追逐的事物,却不是什么需要赌上性命的东西!
你以将自己变得伤痕累累去比赛,根本就是错误的!”
过去还能说是零衣求胜心过于旺盛。
但现在鲁道夫看来,眼前的零衣,脑子里对待赛事的认知绝对已经异常到是搏命追逐什么的情节。
这个孩子根本不正常。
疯了!全部的一切!
“归根结底都能称之为爱好和渴望,因为喜欢所以意气昂扬,因为不甘心就奋起,难受就放弃或再起追逐,比赛这种事情为什么会沉重到需要你这样对待的地步?你真的有问题!
好好想想自己的归家之处,那些对你怀抱期待和祝福的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到底会怎么表现?感到多沉重的不安,为了自己和家人,对你怀揣关切关注的人,你倒是多考虑考虑——”
话语到达这里。
鲁道夫的声音却是突然顿住、睁大了眼睛。
——
(等等……)
归家之处?家人?
恍然间,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说起来。
作为指引学生行动的会长,鲁道夫似乎从一开始似乎就遗忘了,不……应该说,不自觉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过去,皇帝最开始和零衣接触的时候,是在中京赛场,也就是东海帝王的出道战。
那个雨天,赛事结束后,是帝王将零衣给带到了皇帝的面前,并且由骏川手纲粗略介绍一下,这位少女是独自一人来到异国的。
没有家人、没有伙伴、是独自一人前来比赛,一无所有不知所措的少女,是为了维生,也带着失败了就流离失所,说着找个无人的角落消失什么的丧气话,故彷徨流落到赛场的方向。
获胜后,无处可去,因而被帝王接到了自己的面前。
(所有一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零衣一直在取胜,一直都是以欣欣向荣的比赛,给观众,给粉丝,到来帅气的大逃法,带来绝无仅有的高歌。
闪闪发亮的金星,光辉万丈给她人带来色彩,所有人都沉醉在其中,渴望着更加帅气耀眼的决斗。
但是,那份来带色彩的光芒之下,零衣自己呢……
似乎从未有人这么想过这些问题。
上一篇:这真的是特摄扮演系统?
下一篇:斗罗:拔剑亿万次,比比东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