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恭喜你胜出!”
“居然将麦昆小姐给击倒了……果然零衣小姐是最棒的!”
祝福的北黑,以及吐露痴迷色彩的光钻。
对于这两位邂逅过许多次的小粉丝,瞧着她们热情洋溢出的神采,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期待,零衣沉默的面色上无奈地挤出一丝笑意,接着便蹲下身将双手放在两位女孩的脑袋上。
“谢谢声援,但是我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家伙。”
“零衣小姐你谦虚了啦!”
“在长距离以经典年赛马娘的身份挑战古马并拉开七马身什么的,这种事情说出去真的是难以置信、也太帅气了!”
两位小女孩只觉得零衣的话语是偶像的谦逊,零衣也并没有回话,就这么听着两位小女孩的嬉闹声。
既然已经站立到现如今的位置,被如此之多的人期待和馈赠,她也必须在她们的面前,持着镀金的迷惑之冠到最后吧。
仍旧得持着头衔。
但是,还是有话语要说——
“有一件事,大概北黑酱会感到难受吧?这里我得先道歉。”
“欸?”
黑发少女露出不解的神采,就听零衣继而说道。
“我接下来、已经不准备继续当大逃马了。”
“……”
短暂的沉默。
宛若录像带的卡壳,不解疑惑着。
紧接着半响过去。
“欸……?欸欸!!!”
北黑和光钻双双露出惊异的表情,然而一人只是单纯的惊讶,另一人就像听闻什么不可思议也难以置信的话语,流露天塌下来的神采。
零衣小姐……她不当大逃马什么的。
那种事情、北黑不要啊!
面色发青,黑发女孩听罢,马耳朵和尾巴猛然受到莫大的刺激而耸立起,要知道北部玄驹最寄托的梦想,最想效仿的跑姿,还有最初见到的属于赛事上的胜利,都是那雨幕大逃的帅气。
思慕着,想要成为那样的大逃马,也希望看到零衣更多的大逃。
但是,那赋予自己一切梦想的始作俑者,现在却不再进行那种跑姿。
“为、为什么?!”
“很多很多的缘由,解释起来稍微有点为难。”
理所当然,北黑对零衣询问起理由,但是金发少女只是简单表率一下,便不做解释,继而向两位小女孩告别。
一点一滴推进着时间,余留北黑和光钻看着逐步远去的零衣。
其独自一人在隧道间幽静前行的模样,让北黑张了张嘴,踏出脚步。
“那个——”
唤声,小女孩持着颤抖的语气、继而开口。
“虽然不知道零衣小姐是怎么想的,出于什么考虑,但不管零衣小姐怎么样,我……一直都会是零衣小姐的粉丝的,一直一直,直到最后。”
隧道中回荡着小女孩的音律,随之陷入了深深的静默,和小失落声。
就这么凝视那金发的女子,之其一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踪迹,陷入沉寂。
——
随后,本次比赛的赛马娘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现场。
麦昆依旧带着一脸惆怅的表情进入了隧道之中,但是,她却惊异发现有一名身着怪异的灰白发的赛马娘,就这么在这里等候多时。
麦昆是不会示弱的性格。
面对自己的姐妹,面对自己的珍视的好友,她不会哭,也不会闹,就会这么安惬忍耐到最后,做出无事发生的优雅模样。
嘛、但这点对于不是朋友只是爱添麻烦的麻烦精就没那问题了。
黄金船倒是理解和她在同一队伍里的马娘都在想些什么?然后她想自己是有必要来到这里的。
“黄金船……”
“噢,麦昆,你辛苦了。”
实际,若是往常的对话的话,黄金船大概会说‘你遇到什么难受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之类云云。
不过今天,灰白发的马娘只是单纯对着麦昆笑着招了招手。
“辛苦什么的……很惭愧才是,啊啊,我还真是出丑了,明明是我自己发起的战斗,最后却被零衣击溃的体无完肤,结果我自己居然输掉了,到现在脑袋都还空白一片。”
说着,似乎调整好了状态,语句也组织起来,麦昆的脸上流露无奈的笑意,只手托起胳膊对着黄金船摇了摇头。
“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是我实力不足呢……”
别过头,紫发少女脑袋上的耳朵却是猛然垂髫下。
虽然因为遮遮掩掩没能看到表情,不过马娘的情绪都会如实体现在耳朵上,藏也其实藏不住的。
明明……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的才对。
明明必须赢的才对。
瞧着麦昆的背影,黄金船拖着自己耳畔的头套,就这么到紫发少女的身边拍拍人家的脑袋,依稀可以感受到颤抖不甘的腔调。
“想哭的话,就哭吧,那份不甘,之后会成为你再起的动力。”
“……”
抿住唇瓣,麦昆就伸出右手以拳头用不痛不痒的气力在黄金船的怀中用力垂出,焦红的面色气鼓鼓,嘟起嘴,眼花从眼角边滑落闪烁。
“可恶!为什么你在这种时候就一副正经的模样。”
若是阿船不出现的话,麦昆大概就会这么抿住唇瓣装作无事发生,然后回到宿舍区,那时泪也无余留,只有单纯的失落吧、把一切憋在心理。
“因为东西憋着会便秘啊!你原本都胖了继续把东西堆在腹中会变成什么样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蛤?”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五章 零衣与爱慕织姬
——
春季锦标赛后的某个时间段,爱慕织姬前往了医院。
去往医院的理由并不是身体有什么病患,相反,少女现在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盛况,从未有过如此强健的体魄与斗志。
但是……或许,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上的余裕了吧?
一位赛马娘能够在赛事上盛放光彩的时间是相当有限的。
而根据个人资质与少女们自身对训练的抉择问题,这个‘有限的时间’浮动上下限则会更大。
冥冥之中,大概已经意识到那个上限的节点,所以想要明确。
——
镜头一转。
爱慕织姬沉着脸色面无表情,就从医院的建筑物之中走出,古井无波的神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暗定深思,就这么一步一步向着回归宿舍的方向走去。
依稀有点惆怅,在黄昏的夕阳下世界变得霞红一片,但那并不是什么令人心意安惬的暖色调,大概只是垂暮的一种预示,实在是令人非常不舒服。
铿锵铿锵着……时间流转。
一板一眼的脚步在恍然间停下。
爱慕织姬垂首沉思的目光便抬头,向着正前方投掷出视线,眼帘中,她瞧到了一位眼熟的金发少女,于河岸边沉着一张面色盯着自己掌心的手机,影子在昏黄下被拉得老长老长,黑暗似乎连那一点滴的金色,都准备隐匿下去。
【零衣】
——
零衣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三件。
三件的排比段落进行叠加和层层肯定、继而巩固。
思考着,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得去履行什么?
第一、万能药的获取。
但是这并不是给予零衣自身使用的药物,而是她必须要得出一个能说服的答复、去对错误负起责任才行。
纵使目白多伯的腿脚仅是赛马娘中常见的扭伤,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会恢复如初,但是既然造就这一切的缘由是少女的不成熟,那么零衣必然有这个义务去订正。
第二、践行对目白阿尔丹说过的话语,完成那看似不切实际的妄执,带领那位少女见证遥远之梦的约定。
然后第三、也是为了我自己。
出道战的时候,无论以何种难堪丑陋的形式,零衣也亦然决定要为了追逐荣光而沐浴荣光下来维系自己的存在价值。
那份心思却在之后完全没有体现,沉寂在力量和荣誉的谜团之中,肆意以自己的傲慢去要求她人,她从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如此狂妄的规格,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最初只是对着眼前荣光无垠的世界怀抱向往,伸出手去拽握住,不愿放弃、不得放弃。
“陷入自命不凡的漩涡之中,开始以耀武扬威的傲慢肆意妄为炫耀起来,在她人的簇拥和自己的自满下,和追逐荣耀的道路越来越偏颇而完全差错开——”
复盘一下零衣曾经的种种,傲慢其实一直在增长。
出道战之后就在特雷森日常的娱乐之中而稍微有点飘飘然的迹象,想要以支援卡和事件的轻松诙谐来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之后因为爱慕织姬的出现而被短暂压制住念头,实际在希望杯胜出后那份情绪便愈演愈烈。
邂逅阿尔丹而不善于应付对方,继而陷入委婉的周旋,因为没有涉及赛事,看上去就像侧面柔化了下来,实际只是停缓。
最后问题的暴露点是在弥生赏以及春日锦标赛上。
愈来愈沐浴在荣誉和力量的簇拥下,觉得自己能够决定任何事情,也是正确的,便将周围对力量的真相不明所以的家伙化作输家卷如欲望间,只有零衣自己一个人成为赢家。
错就错在以为自己根本没有错误。
而就在春季锦标赛差点铸造无法挽回的恶果之后,导致目白多伯腿伤和险些失去胜利的事实,少女才恍然间惊醒。
时至现如今,已经拭去了任何的言语,也不得再以任何形式骄傲自满,单纯追逐一件事。
去做自己最开始明确的凯旋之路,想带目白阿尔丹见证的凯旋之梦,然后面对目白多伯,以药物的奇迹去弥补些许错误,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吧……未来仍旧责任重大。
三个理由的明确,为了什么而去赛道上奔驰。
不愿放弃最初紧握的那份存在的意义,对她人的约定,和应该背负的责任,这就是零衣现在必须前进的、三个理由!
(——)
零衣捏着自己的手机,面色越来越低沉尖锐了起来。
紧接着,她的耳边就传递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金发少女别过头,所见就是黑发长马尾的少女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眼瞳就这么观测凝视着她。
“……这个时间点,你在这里顶着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做什么呢?零衣。”
来人是爱慕织姬,在河岸的微风中轻轻撩起耳边的发丝矗立,对着零衣侧过去视线继而询问。
“没什么,要说郁郁寡欢的话,我们是彼此彼此吧?”
金发少女瞧着黑发少女的神采,虽然平时爱慕织姬都顶着一副无表情而理所当然的作态,但今日那表情下似乎存在思绪的心事而导致沉吟。
“突然怎么回事啊你……说话方式还真是意外呢。”
爱慕织姬突然对零衣露出惊异的目光。
“你指什么?”零衣不由得反问。
“这个场合,如果是你的话,对我说的话语应该是‘你不也顶着一张爱笑不笑的臭脸吗?只是彼此彼此’,感觉上你应该会说诸如此类的台词才对。”
“——”
零衣的表情突然僵硬住,然后就以胃疼的神态咬住唇瓣。
(我在以前……果然是个很讨人嫌的家伙。)
但是现如今,既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也该开始修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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