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传说,走向最强无败之路 第169章

作者:零衣

故在‘多伯’刚拽起自己的身体,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医务室外就传递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就是几位少女陆陆续续的叫唤声。

“零衣——!”

医务室的大门被粗暴地踹开。

率先进入零衣视野内的是位眼熟的棕发白刘海的女孩,东海帝王那焦虑的面目。

而随着帝王一并来到医务室的还有另外两名赛马娘。

其一是黑发高马尾的冷清少女,其二是蓝发优雅的大小姐女子,却同样因为焦虑的神色而拭去了气质上的美妙,二人的表情都是忧心忡忡的昏沉。

爱慕织姬、以及目白阿尔丹。

看来零衣昏迷的这段时间,目白家大小姐也因为爱人和妹妹遭到变故的风声而焦急赶到了学校。

现今,除去鲁道夫会长那某种意义上零衣的命运共同体,和女孩关系要好的马娘已经通通汇集到了这小小的医务室内。

“零衣的状态怎么样了!?”

“零衣和多伯没事吧?!”

几位马娘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又在同一时间唤声。

在需要让病人好好休息的矜持前,内心的慌张就已经盖过了理智开始想要质问爱丽速子的罪恶。

“……”

然而几位马娘的声音才落下。

彼此就在门口露出怪异的神采,相互对视了起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位学姐,难道是……)

东海帝王深深凝视起身边那温婉而美丽优雅的高挑女子,对目白阿尔丹表现出狐疑和戒备。

由于帝王亲眼见过爱慕织姬告白的场面,所以对另一位黑发少女会出现则是完全不奇怪。

但帝王是第一次见到目白阿尔丹,织姬也同样是第一次和阿尔丹相遇,因此两位马娘就不约而同盯着那初次谋面的蓝发少女,后者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眉头也轻皱了起来。

(这两位是……)

三位到来的马娘相互凝视、眼神似乎越来越尖锐。

余留旁边看着这一切的零衣颇有些僵硬地搓了搓自己地臂膀,没由来感到股恶寒和焦虑。

(事情好像要往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等等……真的会麻烦吗?

明明和零衣有暧昧关系的只有阿尔丹一人,织姬是突然冒出来的单箭头而且被嫌弃了,帝王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乐。

三者对零衣的社交缘分简直区分得明明白白,但是这房间里刺刺的氛围是闹哪样啊。

但不管怎么说,马娘们一齐来到零衣的身边已成为现实。

(这场景,要如何敌对?)

——

于此,稍微说个题外话吧。

几位女孩子为争夺唯一对象的白色相簿,稳定的多角构架。

好像在电视剧电影中经场看到类似的情节,而在着重青春期高中生少年少女的二次元喜剧中也有大量修罗场的剧情。

【那个女孩子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是的,她只是一般的朋友……!】

【骗人!你花心了!出轨了!实在是太差劲了!】

【人渣!】

每当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零衣就在想。

为什么人们在面对友好的事物不是属于自己一人的时候,会如此善妒,又为何会那样心胸狭隘呢?

对自己好的人对她人都好不应该是普遍的认知吗?被施加颜色就认为自己是特殊那应该是不好的心理吧?

(啪嗒——)

看着电视上被女主角扇了一巴掌的八点档主人公,零衣对这种类剧情图一乐的同时,却也是不怎么理解人物的内心。

但现如今终于……

我似乎隐隐约约能意会到那份纠葛了。

‘多伯’小姐一脸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床单上,就这么看着爱慕织姬、目白阿尔丹、东海帝王三位女孩围着自己那昏迷不醒的身体,只得感觉到头皮发麻。

“零衣接下来将由我带到目白家的医院去治疗护理,无关人士就请回吧。”

阿尔丹的脸上是笑吟吟的神采,眼神却完全没有笑意。

按理来说,以少女的性格是不会独断说出‘无关人士’这种词汇的,完全不利于社交也不符合阿尔丹那温婉的气质,然而阿尔丹在此刻确实对着爱慕织姬这么说道。

“我要在哪里待着和你没有关系吧?若要把零衣她转移到正式的医院去,于治疗过程只要不打扰患者的话,看望和驻留是我的自由。”

爱慕织姬听着阿尔丹的话,则是冷酷回应道。

【……】

阿尔丹稍稍沉吟,双手搭在自己的腹腔间,乍看之下是优雅矗立的表现,然那手腕已经勒起再死死紧握。

少女那紫色的眼瞳,也染上了一丝阴霾。

(真的是,我太大意了。)

居然有人不按零衣杯的规则出牌,实在是毫无风度的野马。

就像嗅到甜品的苍蝇一样,萦绕甜蜜的气息就冲上去肆意妄为,完全不在乎那糕点的所有权和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得上。

贪心的肥驹,地球的癌。

原本阿尔丹想着让零衣和多伯处一会,好好订正一下妹妹的自卑心,没想到才四天没看着自己的爱人,零衣就被没有矜持的坏女人给强吻了,甚至被狐狸精追着到处跑最后被刺激性药物砸晕了过去。

想着这些种种,阿尔丹哪里还能给爱慕织姬好脸色。

反正零衣现在也没有醒着,她也没必要进入目白一族大小姐的模式,现在是女人围护自己恋人的惨烈斗争,容不得嘻嘻哈哈的待客模式。

我必须立刻宣布自己零衣杯的所有权!

“我说啊爱慕织姬同学,再说一次,零衣现在正在和我交往!居然能毫不犹豫地抢走别人地女朋友真有你的!”

“女朋友怎么看都是你在自说自话吧,明明是情人节看样子也没带巧克力来学校,也没胆子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去追求零衣,只敢这么偷偷摸摸在这里和我大放厥词完全没有可信度,也不能令人认同。

而且……说什么抢走。

好像把别人当成物品一样的人才不适合和零衣待在一起,她是不会被束缚的那种自说自话而自由的坏家伙。

同时恋爱又不是排队,讲什么先后顺序和手段问题……”

面对阿尔丹逐渐咄咄逼人的语气,爱慕织姬也不甘示弱回话,两名马娘就相互蹬眼了起来。

一旁的‘多伯’瞧着她们完全有别于往日的模样,只得双手捂住自己忍俊不禁的面色。

女人间的战争。

听说那是充满了负面感情,使用种种精神攻击进行厮杀的斗兽场,而零衣如今,正处于战火的中心……

(在这种蠢事发酵开来前,还是想办法快速解决吧。)

想着,零衣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这把手机的待机桌面,是上次自己和阿尔丹去美术展约会时一同拍下的纪念照。

只要把这东西投出去,爱慕织姬原本就站不住脚的恋爱单箭头就会瞬间在阿尔丹面前溃败下来。

说到底零衣对爱慕织姬可完全没有想要当恋人的想法,她与她二人间作为对手尚可,被纠缠不休只会感到难办。

虽然不觉得以织姬敢在大庭广众眼下告白的勇气会因为一张约会照片而善罢甘休,但难以成为恋人的可能性会压制黑发少女一些气焰,最后终将导致慕恋之心不了了知。

发疯了这么久,爱慕织姬也该睡一觉冷静冷静了。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因为零衣小姐她已经……”

“吵死了!!!!!”

然而当零衣刚想上前去解决争端的时候,两位女孩子相互看不惯彼此的尖锐视线就纷纷汇集到她的身上,然后马娘们就对着少女大吼出声直接逼退了‘多伯’的废话。

“……”

黑发少女瞬间陷入了沉默。

织姬的存在姑且不论,被阿尔丹这么凶一波对零衣而言倒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不过这两个人的态度也太恶劣了。

少女作为零衣时哪能受这种委屈,不过是换了一副外貌这区别对待就抵达这种程度。

而且怎么说目白多伯也是目白六姐妹最小的孩子,阿尔丹你在自己妹妹面前这么表现真的好吗……

“啊啦,你还真是受欢迎啊,看着可爱的女孩子们为自己大打出手的丑陋模样,呐,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爱丽速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零衣的身边,伸出手拍了怕黑发少女的肩膀,嘴中唠叨着调侃的语气。

“如果我跟她们说你本人现在就在这里看她们说相声,一定会是非常精彩的表情吧?”

“那样我第一时间就把你给鲨了。”零衣冷声。

“你还真是开不起玩笑的性格呢,一直臭着一张脸的人生你真的快乐吗?”

“到底是拜谁所赐希望你有点自觉。”

“啊哈——这位杜宾犬小姐,你也不想被那三个人发现换身的事情,也不想一周后拿不到新药吧。”

“芝。”

零衣颇有点头疼地摇了摇脑袋,紧接着视线就不自觉看向了一旁那棕发白刘海的娇小女孩,东海帝王的所在地。

比起爱慕织姬和目白阿尔丹因为睡美人归属权的问题而歇斯底里,此刻的帝王居然显得非常安分?就这么猫着身体在病床边,凝视零衣身体的睡颜,女孩眼睛暗定深思。

还真是奇了怪了……帝王那小孩子今天这么安分?

嘛,其实是因为东海帝王根本介入不进去织姬和阿尔丹的争吵之中。

原本女孩或许还想着能洋洋得意跟其他两个人说自己是与零衣第一个约会的人,第一次看过零衣娇羞的表情的人,还在前阵子带着好几位马娘一起逆推零衣成功(bushi

一个人推不了零衣,大家一起上就能雷普成功了(bushi

然而实际算起来,帝王在零衣杯的进度上可以说毫无进展。

女孩好好回想一下自己和零衣的种种,发现自己虽然和零衣算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但几乎都是玩伴的定位。

纵使前几天的夜里带着重炮一起将零衣压倒在了床上,氛围也只是蹭着人家嘻嘻哈哈,完全没有大人那种涩涩的感觉。

然后再以帝王的视角瞧瞧阿尔丹和爱慕织姬两人。

其中一位已经能毫不犹豫说出零衣是她的女朋友,完全没有质疑的想法,也不害臊,根本就是钦定的语气。

而且阿尔丹长得又高,身材又好,脸蛋简直就是洋娃娃人偶艺术,气质也非常大小姐高贵优雅,一举一动都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搭配点点病弱的娇柔和性格上能够和织姬争吵的强硬,除了比赛能力不明朗,作为一个女性该有的成分几乎一眼看上去就是顶级。

甚至对方还是零衣的室友。

帝王只能说,输了……

若是自己能成长到会长那种威严帅气的身材和外表,指不定还能以迥乎不同的风格去压一压阿尔丹的锐气。

但是,现在直观看上去……

东海帝王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胸部和娇小的体态。

输了、不算任何成分,单说直观印象的女人味已经被爆杀,剩下只要对方的其他参数不要太差劲,胜负简直毫无悬念。

然后帝王再回看爱慕织姬、上次弥生赏见过的黑发少女。

人家长得也很高挑而清新冷静……本来就被帝王所戒备,今次情人节对方更能顶着零衣那一堆追求者的压力,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我的人生非你不可或缺。”

一脸平静执行了帝王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虽然很不想承认,却何等令人激情澎湃和倾佩啊!?

(输了啊——!)

东海帝王嘟起嘴,只得看着那边争吵起来的两个人,尽管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介入不了她们的话题之中。

(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