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
“东海帝王!东海帝王坠入了!!!!
东海帝王!顺位开始剧烈降低!坠入到了马群之中!第三名、第四名、第六名……第九名!居然是来到了第九名!这真是未曾料想的大危机!这种展开是怎么回事?!
帝王的脚步开始匮乏、竟是显出疲态掉落到队伍的末端了。
“——难以置信!”
主持人看到万众期待的种子选手,那被所有人继以厚望的第二代皇帝,此时被其他马轻而易举超过了原本坚守的先行阵地,自身沦落到其他人后方的丑态,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出道战原本可是只为了她一人而唱的独角戏啊!
来到这里的人,原本可都是想要看被鲁道夫象征给予关注的后继者,能够继续书写新传说而来的跃跃欲试。
这样的存在、这样的马娘,居然在出道战就沦落到队伍的圈外,怎么能!怎么可以?太荒唐了!
“东海帝王、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疑问、却是陈述的语气。
主持人夸张的话语此刻却是所有人都想着的问题。
十四人的队伍,落到了第九名!
而且还是采用先行战术的马娘沦落到了第九名!
先行的末脚已然无存、保持的耐力也所剩无几、想要超过情态高昂的差马群简直是天方夜谭,完全被马群给吞噬掉了!
不可能再追上去的。
这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完全错过了发力节点的先马,在这场赛事中已经毫无未来可言!
所谓帝王传说,还没开始就被打破了……何等令人唏嘘、何等的可笑。
也、无法认同。
——
“帝王……”
鲁道夫象征看着赛场上对东海帝王来讲可以说是断崖式严峻的场面,双手环臂,面颊留下了冷汗。
结束了吗?
瞧着那队伍末端,垂头看不见表情,预留侧颜气喘吁吁的娇小身影。
被顺位第一的那个奇异的马娘,以奇策完美的干扰。
比赛开始前又有谁能够料想到这种场景,完全地中招了。
“那孩子本来就是容易被氛围影响的性格,大逃配和魔性才能的牵制,虽然难以言喻,却切切实实被克制得死死的、帝王被摆了一道啊。”
气槽看着陷入绝境中的东海帝王,面色也是静不下心来的样子。
虽然这位完美主义者乍看之下和那种喜欢闹腾的孩子是完全不对付,可女帝对帝王的关爱却也并不比自己侧边这位皇帝要少多少,不过是没表现得那么偏爱和宠溺罢。
“这样下去的话……”
胜机还存在吗?
先马坠入了后排,战略眼光上几乎已经是死局了。
因为并没有温存的体力,维持先行位置的体力消耗也并不小,更甚难以从混乱的马群中脱离,只会被其他人阻拦得无法再起。
鲁道夫眉头紧锁起来。
但是、体力的话,抵达终盘所有人都是吊死着一口气。
所有参赛选手都会在最终直线失速。
届时,就是以最终弯道时的细节处理导致身处的位置来决定冲刺末脚的质量差异。
同为羸弱的马娘、彼此间终盘脚质却是不同。
还仍未到绝望的时刻。
希望能意识到啊……帝王。
以你的才能、定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雨水和潮流所吞没。
我相信你。
那双无拘的腿,前方绝不存在所谓的限度。
所谓极限,在胆怯之前,纵身跨越过去吧。
——
出道战 : 第十四章 终盘
——
无论是什么样子的赛道,其前面六分之一的为距离为序盘、后三分之一的距离为终盘,而中间的部分则统称为中盘。
在知道这个基础知识的前提,再来复盘东海帝王出道战的中京竞马场两千米赛道,所有马群越过一千米的距离后,已然赛程过半,距离抵达终盘仅仅剩下最后的三百米。
而在所有马群跑过那包含最终弯道在内的六百米之后,胜负将会确定下来——尽管还有长达四百米包含大上坡的直线,却没有任何马娘有余力跑完全程,不过是失速坚持跨向终点罢了。
所有人都会在终盘面前狼狈不堪。
死撑着一口气。
难以有明显地谁比谁快的对比,区别不过是各自站位和意志力上的博弈。
因此这场出道战最后的决胜因素——就是最终弯道。
如何更加游刃有余地找到节奏过弯,或保持先行马的阵地、或后追撕裂防线抵达最前沿,无论如何,过弯之后站位处在最前方的赛马娘,几乎是钦定了本场比赛的冠军。
这就是最后的战斗了。
“呼——”
喘息、调节气息。
零衣看着自己身后已经抵达约莫七个马身开
像她这样初出茅庐的赛马娘,本来就没有办法维持大逃节奏一直抵达终点,无论如何都会在终盘前慢下来,然后温存体力保证自己还能够跑完这终长的四百米距离。
原本在这个时间点,大逃马的她很轻易就会被其他马群给超过,但鉴于零衣成功带起了整场比赛的高速节奏,其他参赛选手在风雨和马群的接连碰撞下,所承受的压力也并没有比最前方的大逃低到哪里去。
倒不如说,就赛事大局上零衣还占据了优势。
具体在于【逃马的第一名站位】、【无人阻拦的宽敞视野和路线选取】两点。
有这两点作为支撑,少女势必比所有人更快抵达终盘选好位置冲刺,往后直线角斗的均速很难有人能够再追上她,因为所有人失速后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的都大同小异,跑在最前方的人就永远会在最前方,根本不用指望有谁能突然爆发出强势的末脚,所有选手都很疲惫了。
(话说……帝王居然掉道第九位了吗?)
主持人大声嚷嚷的报道声自然也传递到了零衣的耳朵中。
少女是真没想到自己就一个红色妨碍系的技能能起到这么优异的效果。
于是她别过头看向身后,乱糟糟的马群正在火热升腾起凶恶的气势。
原本会在这场比赛中夺冠并高歌猛进的东海帝王,此时在大逃和先行焦躁的二重妨碍下,已经完全节奏崩盘坠落到了第九位,于此同时,其他同样被干扰的先行马集团也与后追马集团贴合在一起难舍难分,所有参赛马娘都已经无暇去顾及周边的人是谁跟谁?马群再无位置的区分,全员只想快速奔跑向终点线,并把处在第一位的零衣给拽扯到这混乱无比的惨烈斗兽场中进行搏斗。
【——胜负就在这六百米内】。
或零衣坚守住自己大逃的优势,或这份优势被谁人给粉碎、更凌驾在此之上飞奔!
完全的正面决斗。
然而、却难以想象那东海帝王连进行决斗的资格都没有,就已经坠入到马群末端流离失所。
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结束了吗?
如此草率、如此令人惋惜和难以置信。
帝王传说,还没开始就直接落幕。
这是零衣从未设想过的局面。
为什么?
少女本以为自己那充其量只能算旁门左道的伎俩难以真正干涉东海帝王,觉得对方终会牢牢维持在第二名的顺位,再到终盘把她这个虚有其表的赛马娘给打倒得体无完肤。
毕竟,那可是东海帝王。
可,现实却是如此这般——
达成了最为无聊而空虚的场面。
如此毫无意义而可笑的。
坠入空洞的诗篇。
【……】
——事实真的如此吗?
“——不。”
不对。
零衣眼神一凝、抿住唇瓣。
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比赛还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
如果是那个东海帝王的话,定然会跨越对常人而言所谓的极限追逐上来。
能带动奇迹的天赋、被鲁道夫象征钦定的才能,那如玻璃般易碎、也行同樱花般转眼即逝的绚丽色彩。
闪光的步伐、超乎想象的柔韧性。
她的那双腿——最强的点、于这场比赛中还一次都没有发挥出来过。
永无止境没有限度的帝王舞步。
纵使被伤病所扰,纵使迎来无数次的挫折,也能够跨越一切艰难的神之才能。
就算是需要支付代价才能得到的奇迹、有限的奇迹。
她到现在,也不过才第一次面临需要“奇迹“的时刻。
先行马坠入后排,乍看之下毫无逆转的可能。
但那也不过是基于逻辑经验上的理论而已。
帝王会追上来,我对此毫不怀疑。
——
时间瞬时流逝。
两千米的距离乍看很长,对全力奔跑的赛马而言却不算什么,或许处在这其中的参赛选手们难以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疲惫影响了知觉判断,身体是那么地沉重与叫焦躁,难以脱离粘稠的牢笼,但对场外的观众而言,却是瞧着瞬息万变的赛场发出呼喊、应援与唏嘘夹杂、比赛渐渐抵达了白热化节点。
“剩余七百米!剩余七百米!终于到达了令人激动终盘时刻!
此刻!第一顺位的持有者是零衣!还是零衣!
虽然节奏缓和了下来!却仍旧以七个马身的优势进入了最终弯道!
马群还追不上!马群还追不上啊!其他选手就要这样被甩开差距保持到最终直线吗?!
没有人能够追上这位马娘了吗!?”
主持人从座位上站起,提着麦克风高呼。
“从出场开始就毫无名气可言!连我都对最外围的马场牺牲者不抱有期待!谁能想到这位少女是那么的闪耀,在这不良的雨天马场一路领跑到了这种地步!
不!没有人能想到!不可能想得到!
这犹如雨幕中穿梭闪耀的雷鸣!那迅雷的金芒!何等疯狂的幻想曲!
零衣小姐能这么就跑到最后吗?!!!
大逃!爆逃!绝顶飞奔!拼着玉碎的觉悟也要抵达终点的斗志,彻底燃烧吧!
但是终盘的直线还很长啊!还有谁能够从弯道冲出来超越零衣吗!?现在可是绝好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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