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大逃马在前面、这场赛局她要如何分配发力期和保留期?如果判断错误的话,对方是不是就直接以自己的节奏到达终点了?终盘加速时间太晚的话可能会无法超越对方在这个时间点建立起来的优势!要怎么办?
冷静!帝王、保持自己的节奏即可。
那么疯狂的步伐试图追上去根本没有意义、只是看着吓人罢。
她不会被甩开的、也不会落败的。
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独角戏、先行马的竞逐变成在对手后面看着的不满和躁动,这种感觉只要忍耐忍耐就过去了。
不要害怕落下第一,否则就被带入进大逃的节奏。
“呼——”
深呼吸、东海帝王坚定了自己的目光。
然而,就在少女试图平复思绪时,她却感到另一股压力剧增。
先行马需要时刻面对后排马紧紧盯着的视线,那种焦灼和如坐针毡的感觉在此刻居然是越来越强烈了。
(什么——)
少女立即转过去自己的脑袋,所见,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逼迫到她后方的马群,以及西尾优胜者、护色等先行马抵达她身周立即加速跑到前方的景象。
东海帝王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她能保持住自己的节奏。
但是和她对比起来显得乌合之众的马群,就不一定了。
只要有一个人因为零衣的大逃被带起了焦躁和恐惧,不想被抛下而下意识提速,整个马群队伍的节奏就会被带起,结果越来越快。
并不是帝王想要安定就能安定下来。
有时候做决定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群众。
无法抵挡的群众的力量。
真正的敌人,是无限膨胀的民意。
全员、会一起失去对速度的控制。
不想被后面的激流给吞噬,东海帝王就只得无可奈何提速,然后同零衣一起面临“逃跑”带来体力崩盘。
谁也没办法温存体力和保持自我节奏。
不——倒不如说。
现在唯一维持持有节奏可以调控赛局的。
只有已经逃离后方马群,不会被纠缠上的零衣而已。
“那家伙……瞄准的是这个目的吗?!”
——
出道战 : 第十章 迷茫的胜负欲
——
远在赛场前方的零衣看着自己背后躁动起来的马群,脑海里开始斟酌她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获取胜利。
节奏已经带起来了,效果也在料想之中。
但是,这种状况势必不可能持续到最后。
大逃是很消耗体力的战术,虽然少女现在整个人还处在亢奋状态间的序盘,但是赛道六分之一过去之后速度就会抵达峰值,持续一段时间最高速后就会逐步衰减优势,而赛道最后三分之一自己就会开始出现剧烈疲态吧?
大逃最强序中盘带来的就是最为羸弱无力的终盘,想赢的话就必须在前期建立起足够优势让对手怎么也追赶不上来。
而好在,因为后面马群已经混乱暴动加快步伐的缘故,所有人的体力都将被拽扯到一个极低的状态,零衣采用大逃的负面效果在后续对比起来应该是不会那么明显,这次比赛中后盘对所有人而言都将是凭借根性咬牙坚持的拉锯战。
这种情况,以自己选择的节奏进行赛跑的零衣比起其他只能随着群众潮流乱跑的马群,到可以适当放缓步伐,靠之前建立起来的优势进行缓冲短暂回复些许体力,来保证自己终盘还能跑完四百米直线与一百米上坡。
但是,也只是能跑完而已。
大逃建立起来的这段距离,在终盘就会被拉到微乎其微。
(必须在这之前就把东海帝王给打倒。)
鉴于历史上对方出道战遥遥领先其他马匹的战绩,零衣判断这次出道战只要盯着帝王战胜的话,后续的其他马娘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她习得【大逃】也有特意针对东海帝王的理由在其中。
因为,对方是一位并不善于面对大逃节奏的马娘,甚至在大逃局里面的表现可以说是及其糟糕。
可能对于动漫党来说,东海帝王在天皇赏输给麦昆后连败的理由是因为迷茫无败三冠的梦想失利自己该何去何从?外加骨折隐患的原因才显得那么狼狈。
然而实际上,那时帝王的两场比赛都是因为遇到目白善信和大拓太阳神两匹使用无谋大逃的节奏破坏者,才导致第七名和第十一名的惨淡成绩。
先行真的很怕大逃这种节奏破坏者。
因此零衣习得了【大逃】作为东海帝王比赛的对策,用以压制帝王的节奏,而她有没有因为其他马娘落败的风险?说实话可能性并不大。
之前零衣在等候室也一一查看过其他马娘的数据,其中甚至有速度一百都没满的G+面板。
因此,她只需要盯着帝王便可。
而想要战胜帝王,零衣无论如何都要在终盘时间点前建立出对方绝对无法超过的局面,因为单凭目前的面板、技能硬实力和求胜执念,零衣是绝对无法靠常规手法战胜帝王,只能使用奇策,以大逃去扰乱所有马娘的节奏感。
但是,思考着,零衣却突然沉默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里似乎存在异常。
(……必须在这之前把东海帝王给打倒?)
这是乍看之下没什么问题的想法。
但是,问题在于为什么零衣会这么想?
她感到奇怪,惊愕于自己此刻的情绪。
自己现在……难道不是已经可以不用去制定对策妨碍东海帝王了吗?
——
猛得冷静了下来。
就像被泼了一股冷水。
要知道,零衣这次出道战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和其他马娘一样争夺唯一的出道者,也并没有东海帝王那样的无败三冠执念。
迫使她参赛的动力——是生存需求。
异世界无依无靠,所以必须成为马娘获取资金。
而这项资金需求被满足的前提,就是她在这场中京赛事上夺得前五名的成绩罢,并不是必须得打赢东海帝王成为冠军。
赛前她之所以要自己要全力奔跑力求胜利,是因为零衣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发挥出变身马娘后的全部能力,可能会是所有参赛者中素质最差的那个?因为她根本没系统训练过,只是靠着系统带来的知识赶鸭子上架而已。
但是现在,她遥遥领先。
确认了作为赛马娘的能力,得已驾驭大逃的脚步,将其他选手随意抛下的强大,要在这里夺得前五名的成绩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因此,现在……
就算输给东海帝王取得第二名……也没关系吧?
理性盖过了马娘躁动的血液。
少女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在能保全自己的前提后,不应该去掠夺别人本来就该有的东西。
(为什么我在领头确认了自己作为赛马娘的能力后,依旧产生了必须将东海帝王打倒的想法?)
躁动的心、想要求证这双腿的极限。
这不是她现在应该持着的想法、不是吗?
零衣的眼瞳尖锐了起来,却甚是空荡,那狩猎者犀利的锋芒似乎迷茫着,根本不知道要指向谁人。
合理来讲的话,她难道不是应该让本来就该获得这场出道战胜利的东海帝王,理所当然拿到属于她的那份冠军,不去摧毁那遥远的无败之梦、三冠臆想、还有最后终将成就奇迹的不屈?
(我现在……似乎没有理由全力大逃了吧?)
要进入前几名,就是取得先行马节奏而已。
冠军、第一名,似乎近在咫尺的东西。
争夺吗?不争夺吗?
意义不说,比赛衍生出求胜欲也很正常。
可说到底,她不过是使用系统的作弊者,真的有凌驾在努力夺得荣耀的马娘们的前头,拿下冠军的资格吗?
我想,那应该是不存在的。
规格外的作弊,去针对并抢走符合规格的人的胜利。
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如此思考,得出异质的答案。
零衣突然感觉自己的脚步似乎沉重了一些,眉头紧锁起来。
究竟是体力消耗迎来的粗浅疲惫感、还是某种闷怒的情绪在作祟,就不得而知。
真心在向着什么悸动?期待?
真的是、蠢死了。
无论是她、还是这赛场。
擅自陷入马娘的世界又擅自提起争夺胜负的念想。
不过是异乡异客,一无所有的流离失所者。
她此刻。
对这种现状越发躁怒了起来。
——
“既然存在这样的赛马娘吗?”
鲁道夫象征在等候室内居高临下看着赛场,由于马娘比赛需要开阔的视野去判断局势,皇帝的视力纵使隔得很远,也依旧将赛场的情况一览无遗,其中也包括零衣怪异的神采。
“她的眼里还尚存迷茫。”
可就算如此,名为零衣的赛马娘却依旧持着并无求胜心的状态凌驾在所有人想要获取胜利对手的前方。
鲁道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家伙。
而这样的赛马娘,若是得到了对胜利的执着,可能会诞生出潜藏着等待爆发的凶悍异兽。
“说得没错。”
气槽也只手束在鼻梁前,稍稍侧过去脑袋,也看着零衣的表情喃喃道、再而皱起眉头。
“难以在那个孩子的眼里看到胜负欲,且就算是从荒无人烟的地区走出来的马娘,也应该对自己全力奔跑不会感到迷茫才是。”
倒不如说,压抑着想要奔走的天性,那样的马娘对待胜利的态度几乎已经抵达了本能的境地。
“但是、只要是赛马娘的话,就没有一位会不渴望胜利,她只是还没有品尝到胜负的滋味而已。”
无论多么温顺的动物,只要尝过禁果的味道,跨越了上帝赋予的一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赛马娘的脚,就是为了奔跑而存在。
更快的、比任何人都快的抵达终点。
慈悲和感伤并不需要,需要尊重的只有胜利的结果。
“抵达终点前的最后一个弯道,我们应该可以拭目以待。”
——
出道战 : 第十一章 太渺小了
——
(集中精神!)
猛地甩了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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