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渣文笔
...超直球。
虽然已经习惯了被人称赞，而且也确实是个美人的八意永琳，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觉得她好看而一直盯着不放的人。
“咳咳。”八意永琳不自在的咳了咳，正要说点什么，休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
生着兔耳的美少女端着食物和水走进了房间。
“师匠！”兔耳少女高兴的来到休息室，看见乔克的时候有些拘谨，似乎不太愿意接近，“我准备好食物了。”
“嗯，很好。”八意永琳笑眯眯的看着少女将食物放在乔克和自己面前，“接下来你先退下吧，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聊。”
“是。”少女顺从的退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和乔克有任何接触。
乔克看向盘中的食物，很普通的清粥小菜和一碗汤，算下来十分普通，但料理人的水平应该不错，能够闻到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刚才的是我的弟子。”八意永琳语气柔和的说着，“铃仙·优昙华院·因幡。你叫她铃仙就可以了。”
乔克点了点头。
“是徒弟啊，我懂了，以后我就把她当亲生女儿。”
“......”
糟糕，不该和他说优昙华院的事情。
饶是八意永琳这般睿智的人物也在一瞬间涌现出名为后悔的情绪，不该和乔克说的太多。
“总之，先用餐吧。”八意永琳再次终止了之前的话题，乔克迷恋的眼神总让她有些不适应，“之后在来谈谈你来到永远亭的目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永远亭的目的就是来迎娶你啊。”乔克再次抓住了八意永琳的手，握在身前，“以后你徒弟就是我女儿，咱们两口子各论各的。”
八意永琳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将手从乔克手中挣扎出来。
......真是奇怪，我还以为叫优昙华院进来能稍微分担一些火力呢。
本来决定卖掉铃仙分担火力的八意永琳，没想到乔克完全没理会铃仙，甚至没有正眼瞧她，从头到尾专注的欣赏着八意永琳的身姿。
而八意永琳也不知道，自己在面对铃仙时所表露出那般温柔且包容的姿态，将乔克心中的好感度刷了个够。
“真让人为难呢。”八意永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把岁数了没想到要被你这种小鬼求婚，你在我眼里幼稚的连一个细胞都不如，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乔克几乎立刻回答道。
这态度太过干脆，以至于八意永琳甚至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知道了还是根本没去听。
“不如说这不是更好吗！”乔克再次凑近八意永琳，轻柔的抚着她柔润的白发，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紧扣，两人间的距离近的已经超过了一般的社交范围。
“诶？”
八意永琳没想到乔克的态度不只是没有退缩，甚至更加火热了，这又一次超过了八意永琳的预料。
33.反向炼铜协会终生会员
显然，八意医生在研究人类xp的时候没有花费额外太多智慧。
本打算靠着自己的年龄让乔克退缩，或者能产生一些尴尬的感情也能让八意永琳找到击破他的方法。
可万万没想到，乔克的热情居然更加火热了？？？
到底是为什么...
通常的人类，在面对比自己年长很多的女性时，多少会露出些许尴尬和恭敬，就像人类不会再年长者面前特意表露自己的爱好和兴趣。
但乔克显然是个例外，他凑到八意永琳面前，热情更胜以往，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年龄有多大似的。
“我说啊。”八意永琳这下子真的不自在起来。
本来面对乔克居高临下的俯视，身处年龄上的优势，八意永琳可以将乔克的行为当做小孩子一时的闹剧。
即便是八意永琳也没想到，外界的人类早已经退化到只看脸的肤浅境地。
即便是她说自己的年龄真的有一亿岁，除了让乔克狂喜之外并没有任何帮助。
“年轻人，你不按规矩来啊。”八意永琳扶额叹息，“你就学不会什么叫尊老爱幼吗？对待比你年长的前辈怎可如此失礼。”
八意永琳显然看出了乔克的身体并不是一般人类，但也不妨碍她判断出乔克的年纪比自己小很多。
“没有人比我更懂尊老爱幼。”乔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只是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太一样。”
烦恼的捏了捏眉间，如果不是这个人手臂上的纹身总给八意永琳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也许她早就提着乔克将他踢出去了。
“够了，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吧。”八意永琳放弃了继续猜测，这件事对她来说也许不算难，但她拒绝继续分析和了解乔克的精神世界，“你要敢再说一次是为了我——”
“不为了你还能为了谁呢？”乔克说着往八意永琳那边挪动着，“为了你，也为了我。能让我咬一口吗？”
？
这又是什么展开？
来到永远亭就为了咬一口？
八意永琳知道乔克在因幡的脸上咬了一口，而且冲着“竹林的主人”来的，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看在对方应该是才来到幻想乡不久，倒也用太在意。
再次将事情从头捋一遍，不管哪里都显得很奇怪。
“方便问一下，之后你还有什么安排吗？”八意永琳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问道。
“要去一趟隔壁的什么什么花田，你有话要我带给那里的主人吗？”乔克毫不在意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么说，他的目的不是永远亭？
或者，他的需求也根本不是食物，而是在找什么人或者东西？
“啊，行吧。”八意永琳突然轻松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如果你需要的话，来咬一口试试吧。”
八意永琳抱着基本的善意和温柔，报以舍身喂鹰的觉悟，伸出自己的胳膊给他。
乔克看了八意永琳一眼，抓过来就啃。
在这个瞬间，八意永琳用血液和身体完成的法术也成功起到了作用。
单纯依靠外部观察和仪器很难做到的事情被法术所完成，使她得以窥探到乔克身体的本质。
“唔...！”
一阵晕眩袭来，仿佛有一个瞬间灵魂被扯到某个绝对不能去的地方。
非人的智慧此时成了阻碍，那晦涩难懂的古老词汇一个个被解读，使人越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但这是极其危险的，八意永琳很清楚这一点，用上了极大的意志力将自己的精神从那充满了知识的躯体中抽离。
乔克很快松开了八意永琳，不快的撇了撇嘴，因为自己的身体并不在八意永琳身上。
“行了，我完事了...你还好吗？”乔克遗憾的松开了八意永琳，但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太妙。
此时的八意永琳看起来非常虚弱，前额的发丝被冷汗黏在额头上，一只手微微颤动，另一只手反手抓住了乔克的手腕，在几秒后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松开乔克。
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似乎用光了八意永琳全身的力气似的，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很快平复下来，擦掉额头的冷汗，重新整理好后，端坐在乔克面前。
“看起来，比我想象的复杂呢。”深呼吸，八意永琳将肺中的空气尽可能的呼出，让自己平静下来。
本以为活了无穷岁月的她不可能在对什么东西感到不安，可现实又一次告诉她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
在曾经的岁月中，八意永琳还曾经见过那些扭曲邪恶的生物在地面上行走的模样，也知道他们信奉的神明并非是凭空捏造，甚至有些就住在地球上。
但即便是八意永琳，这也是她第一次注视到永恒不变的星海中，那惬意的游弋于星辰大海的伟大存在。
如此一来，这个男的为什么来到幻想乡也许有点眉目了。
“你，并不完整。”八意永琳注视着乔克的双眼说道，“你的身体，并不完整。大概只有一半左右？剩下的部分在哪里，幻想乡？”
如果乔克点一下头，八意永琳立刻带着全家老小离开幻想乡。
八意永琳注视着乔克脸上每一根细微的肌肉运动，防止他有任何隐瞒的可能。
但最后乔克只是稍微有些惊讶，他的身体这事就连刃下心他都没说过。
“没想到居然被看出来了，这下我对这里真的有点期待了。”乔克和八意永琳对视着，手指扣了扣桌面。
他说的“这里”，显然不是在说永远亭，而是指幻想乡。
“你这个状况多久了。”八意永琳继续问道，“你的状况可不是单靠运气就能做到。需要庞大的资源，积年累月的测试，漫长的研究，这一切不惜成本的投入，才能创造出你这样的怪物。”
温柔清澈的声音诉说着关于乔克起源的秘密，乔克虽然是鸠占鹊巢，可这个身体的诞生并不是偶然，更不是自然和宇宙的巧合。
这件事乔克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如此一来，便诞生了另一个疑问。”八意永琳看着乔克的眼睛，“如此不计成本的投入，创造这个身体的人到底为什么而创造这个独特的身体呢？”
34.阿姨给你查身体
乔克的身体非常特殊，这件事不只是他自己，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在最近一段时间，全世界都有了深刻的认识。
说实话作为人类，乔克的状况实在是反常的过分了点。
尽管大部分人眼中，乔克一定有强悍的力量和不知名的法术，有或是某种超能力或是特别的技巧，在算上了他手上的几把神器，总的算下来才击败了刃下心。
人类只能靠着特殊的技能和工具才能和非人类，尤其是刃下心这种怪物对抗，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可没人想到的是，乔克根本不会什么法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靠的反而是人类最为薄弱的身体能力全面压制了作为现存最强吸血鬼的刃下心。
关于自己的身体，乔克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和阿荣之外的任何人商量过。八意永琳是第一个主动意识到乔克的身体有别于其他人类的家伙。
“我知道那些创造我的人一定保佑某种目的。”乔克面对着面对八意永琳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找齐自己的身体，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八意永琳沉思了片刻，似乎正在做出某种重大的抉择。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八意永琳吞了口口水，“只是检查，什么都不会留下，也不会麻醉...当然麻醉对你也没什么效果。当然，我会支付报酬的。”
乔克的身体对八意永琳来说简直充满了诱惑...并不是暧昧意味上的诱惑，毕竟严格意义上将乔克对八意永琳来说算是24K纯铜，炼铜这事她还是敬谢不敏。
他的身体充满了八意永琳前所未见的秘密，通往那些如同迷雾般不可捉摸的古老存在。
奇怪的要求。
但也没什么不好，倒不是对八意永琳的好感让乔克失去了理智，而是他确实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在另一半身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能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自己的身体当然是件好事。
于是，八意永琳暂时丢开了其他事情，迅速开始了对乔克的检查。
八意永琳将乔克带到了类似实验室的地方，这里堆满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先进仪器，虽然不知道和外面的比起来如何，但确实都是十分精密的仪器。
检查一开始进行的不太顺利，乔克的身体不会受伤，更不会流血，得不到血液样本让八意永琳有些沮丧。
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比如除了唾液和尿液之外，还有其他方法得到人类的体液。
“就这一次，而且纯粹是为了科学。”
“你不提还好，你越说我想得越多啊。”
八意永琳撇过头，不再抬头去看乔克的脸，有些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浮现，接着她开始了不怎么熟练的手工作业。
身体检查有时会伴随福利——鲁迅
迅哥说得对。
很快，检查结束，似乎仓促之下，八意永琳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研究方法。
“如何，我的身体。”乔克和八意永琳回到了之前的房间，换好了衣服，“得到什么新情报了吗？比如迅速定位到剩下的身体分布在谁的身上之类的。”
“嗯...”八意永琳重新装备了眼镜和白大褂，“首先可以确定一点，你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嗯？”乔克没能立刻理解，“怎么回事，搞了半天我真的是人类吗。”
八意永琳看着乔克的脸，摇了摇头。
“说是人类，只因为你认为自己是人类，认可人类的生命，只适应人类的生理结构和感官，只会作为人类来感受世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你成了货真价实的人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会当人类，所以我才是人类。而非天生就是人类？”
乔克觉得这件事突然变得饶了起来。
因为他只当过人类，只了解人类时什么感觉。
但从来没当过其他生物，又这么了解其他生物的感觉是什么？
不知道其他生物的感觉就变不了，没变过就不知道其他生物的感觉。死循环成立。
但是...最近这事情出了点变化。
乔克很快想起来自己的附身技能，如果俯身到其他非人类种族，比如俯身吸血鬼或恶魔，体验到其他生命的感觉后，自己也能变成其他东西吗？
“你可以变成你希望的任何样子。”八意永琳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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