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点羽毛
放手吧,诺诺。
我虽然不清楚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来保护路明非,但是这个目的在离开日本之后就到此为止吧,
聪明的你应该也开始怀疑了,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没错,这就是一场被设计好的逃亡,一场由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的逃亡,尽管这双手不止一只,依旧在彼此相互角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在追逐一个真相,追逐一个被埋葬在历史尘埃的真相,区别只是得到真相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已经注定的命运,就像已经被放在弓弦上的箭矢,弓弦已经被拉起,区别只有利箭飞驰的方向。而路明非就是那把箭。是这场角力的真正核心。
但你不一样,你是被动卷入其中的人,在海浪大潮降临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一片小舟的命运,它会被席卷巨轮的海浪波及,掀翻,最终彻底沉陷在荒寮孤寂的深海。随着时间慢慢沉寂,没有人能想象那种感觉带来的痛苦。
以上是来自一位短暂朋友真切之言。
你或许会疑惑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也或许会质疑我透露信息是否存在误导性。因为任何的情感都是需要感情基础的。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任务合作,有过同学之情,但那分量不足以我透露这些。
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情感达到了,而是我们之间被一个桥梁连接了。
小小在不久之前给我发消息,恳请让我尽可能不要伤害的你的安全。你是她的姐姐,她很担心你的安全。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学院不允许她参加本次的追捕行动,她可以已经亲自出现在了日本,这很可惜,所以她恳请我不要伤害你的安全,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像我的妹妹夏弥那样。
但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理解和同情,
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同情并不足以抵消这种代价,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对于朋友的承诺,我从来都会全力以赴,毕竟能够成为我的朋友,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殊荣。”
诺诺默默的看着最后两个字,面无表情的脸上变得更加面无表情。她的目光继续朝下浏览,
“最后,对于你内心的另一个疑问,我也可以做出回答。
没错,你们在车外谈论的计划,我确实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当然这方面的原因不全怪我唐突的进入里面的房间,这也是你们要为你们稀松的警戒付出的代价,毕竟不是所有的侵入者都能像我这般怀有善意。
当然对于我唐突进入你们的房间,我也不是毫无歉意,所以我在这里给予一个很明确的信号,蛇岐八家的神社确实有你们可能需要的东西,当初的赫尔佐格身为蛇岐八家大家长利用自己的私权在日本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实验,储存了大量关于龙类的数据,虽然不能解决百分百的关于龙类的问题,但是关于人类对龙类已知的情报,来这里寻找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至于时机,我只能告诉你,行动队随时都可能找到你们。”
诺诺默默的看完整封信,
然后认真看了一眼末尾,“傅念”两个硕大的字迹。
房间很是安静,除了路明非的呼吸声就是她的心跳声。
诺诺的动作并没有迟疑,她将信笺轻轻放在蜡烛上,熊熊的烈火将墨色的字迹一点点吞噬。
她走到路明非的身前,用高跟鞋狠狠踢在他的屁股上,
“喂!死猪,赶紧起床吃饭,吃完饭干活!”
……
……
傅念晃晃悠悠的走在东京偏僻的大街上,迎着空气中的朦胧细雨,细碎的发丝顺着清风起起扬扬。
此刻他距离市区已经很远很远,甚至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变成了青黑的硬石板,它们一块接着一块的镶嵌在湿润的泥土之中,似乎几百年前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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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的石路的两边生长的了一排排黑松,细细的雨珠悬挂在它们尖细的叶尖,朦胧的雾气让朝上的山道仿佛通往神圣的殿堂。
傅念不紧不慢的行走在这里,他很喜欢这种短暂沉浸式旅行的方式,点上一杯白兰地或者一杯咖啡,一个人绕着无人的地方走走停停,看到想留步的地方就停下脚步,静静的坐上一个下午,没有时间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就像是浮萍漂游在水面,白云翱翔在天空。
石路的尽头是一个被淡雾笼罩的木质神社,细雨在它和东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繁华隔绝在群山之外,宛如一个修行在山林之间的老人。
随着傅念距离的走进,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路旁两边的黑松也渐渐变成了樱花,它们在春雨中含苞欲放。在黎明中怒放盛开。
石路由此方向正式转变成参道,最尽头是一个被烈火焚烧过的鸟居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这是蛇岐八家坐落在这里的家族神社,它已经在这里见证了东京近千年的时光,每一代的大家长在上位之前都会将这里进行一次修缮。
唯有这一代的大家长一把火差点将其断子绝孙,尽管现在的神社已经重新恢复到了当年的荣光,但是竖在正殿前方的鸟居却依旧保持记录着当初的那位暴虐的皇愤怒的狰狞。
以至于现在的上杉越每次从下面经过的时候总是唏嘘不已。似乎有无数双怨恨的幽灵在怒斥他败家。
这里的防御甚是森严,仅仅是参道到鸟居这短短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傅念就感觉到有超过五十名的家族混血种潜伏在其中,在更远的位置里,更是有超过二十名狙击手潜伏在山林的各个方向,
不要说一只鸟,就是每天从这里爬过的蚂蚁都有人专门统计。
如今这个时间,更是神社防御极为森严的时间,
一辆辆从市区中回到这里的车辆静静的停在参道外面的石道上,一个个身穿黑色风衣,腰胯砍刀的男人警戒在神社的每一个方向,将整个神社宛如铁桶一般围在中间。
而潜伏在黑松林中的犬山小鸟就是其中是一员,
他盯着石道上散发着杀气的一群人,他知道他们是家族的执法人,这是他们八家子弟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两支小队之一,
曾经归执行局管理,在猛鬼众归属家族之后,直接由少家主源稚生统领,成为家族绝对禁军的一支强悍力量。
现在执法人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家族的精锐中的精锐,和家族的另一支由源稚女掌控,号称蛇岐八家之矛的猛鬼众小队形成维护家族安全的绝对性力量。
他们出现在这里,让犬山小鸟深知,有家族的大人物亲临这里,但是因为他的级别太低,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只有在刚刚一大群人朝着神社涌入的时候,才从人群一角瞥见最前方大家长的身影。他只在对方继位仪式上见过一次。
他果然像家族传说中的那般伟岸,英武,犬山小鸟不由这样感慨,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独自和那种八岐大蛇一样的怪物拼杀吧。
不过在想到这个男人传闻的时候,他就不自觉想到流传在家族的另外一个关于大家长的传闻,
不对,应该说是谣言,据小道消息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长曾经一把火烧掉了家族的神社,给家族带来了难以形容的损失。
但是这怎么可能,曾经将家族于为难崩溃边缘彻底拯救出来的男人,怎么会是玷污家族神社的人呢。犬山小鸟一直坚定认为这是一个谣言。
只是,虽然他坚信这是那些政治家制造出来的谣言,但不能否认的是,家族的神社似乎真的被大火烧过。
想着犬山小鸟将自己的目光看向正殿门口前的那个巨无霸一般的巨大鸟居。
原本深红的颜色在朦胧的细雨中呈现焦黑宛如黑铁的颜色,这是鸟居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的状态,他在这里执勤已经快五年了,据这里的老人……
忽然!
犬山小鸟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死死的瞪着鸟居前出现的那道身穿黑色西装的身影,他双手抱胸站在鸟居底下,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像是在细细打量着什么新鲜的玩具。
犬山小鸟猛然抓起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突击枪,他能百分百确定这是一个入侵者。他在这里执勤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陌生的背影。
虽然他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从防御森严的参道上走上来的,更愤怒的是,鸟居前的那个守卫竟然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玩忽职守!
但他身为神社的守护者,他肩上承担的责任不允许让任何外人进入这里!
他将目光放在突击枪的准星上,枪口对准鸟居前方的位置。
可下一秒,他忽然愣住了。
他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茫然支起身体,揉了揉眼睛。
鸟居前依旧空无一物,原本站立的身影像是幻影一般在清醒过来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护在旁边的护卫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就连自己周围的同伴也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寻找任何敌人可能入侵的位置。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匍匐在草丛之中,望着梦一般的世界。
刚刚?
“刚刚是真的。”一道声音宛如幽灵般在他耳边响起。
犬山小鸟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周围同伴茫然的眼神之中,猛然举起手中的突击枪转身朝后。
在他身后的同伴看着瞬间转过头来的黑黝黝枪口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你很不错,任务结束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上杉越,他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谁?!”小鸟大叫“出来!”
空荡荡的山林之间回荡着他浩瀚的声音,但周围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但他的声音却像是沉入湖心的巨石,远处的执法人瞬间就被惊动,一双双金色的黄金瞳在黑暗中一个个亮起。
肃杀的氛围瞬间将周围笼罩。
傅念开心的盘腿坐在鸟居的上面望着底下列队前行的蛇岐八家。
……
……
第四十七章 神社入侵者
。
“嚎由根!嚎由根!”隆连续两次跃起,打出他的绝命升龙拳,
一身蓝装的春丽躲避不及,被斩去一大截血槽。
“还没有分出胜负吗?我都已经……!!”上杉越的声音戛然而止。
当上杉越顺着庭院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
猛然就被面前出现的倩丽身影给吓了一大跳,原本该是源稚生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那道让他想见又有几分抗拒的身影。
但还好的是,这道身影他还不是特别抗拒,
最令上杉越抗拒的是那个在机场强悍无比的男人,尽管他们都是自己的老大,都长得俊俏美艳,但是在上杉越眼中,夏弥可比傅念亲切太多了。
尽管那个男人和他交流的言语加起来也不够他和夏弥的十分之一,还总是坐在那里平静不说话,但也正是那份平静为他的不易亲近增加了超远的距离。
房间的客厅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白色投影幕布,幕布上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街头争霸》对战。夏弥和绘梨衣正兴奋的坐在底下焦灼战斗。哒哒的按键声回响不绝。
这是上杉越一点也不罕见的画面,绘梨衣喜欢玩游戏这件事情他还是清楚的,虽然他经常缠着自己让自己陪她对战,但是对于已经属于上个世纪的上杉越来说,玩街机游戏是和操控手机一样困难的东西,要不然他也不会只用老人机。
虽然他身体拥有出色的反应能力,甚至在战斗中,脑子也能高速运转,但在战斗之外,他就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甚至还老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操控哪个角色,
“您怎么来了?”上杉越赶紧合住身后的拉门,朝着正在对战的夏弥问候道。
“找个角落坐着,什么事情一会再说,等我先战斗玩。”夏弥双眼冒着精光,墨镜卡在头顶,身上的防风衣甚至都没来及脱。可见,她是进来就替源稚生沉溺到了游戏之中。
在她旁边的绘梨衣同样全神贯注的紧紧盯着屏幕,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手柄上近乎出现幻影一般的上下移动,
她恭敬的跪坐在地上,宛如红枫的头发在空气中和红白两色的巫女服发出沙沙秋风扫落叶般的轻响。
屏幕上的光影在她那双绯红的眼瞳之中快速闪过,此刻的绘梨衣小脸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就像正面临一场严峻的……期末考试。
“看丫头状态,好像和你的战斗的时候都是属于休闲。”
上杉越脱掉身上的大衣,露出里面黑色居家和服,他从来不喜欢穿繁琐的衣服,几十年拉面师傅的生活让他习惯了生活的得过且过。
在两个女孩身后有一个墙壁,墙壁上刻印着蛇岐八家的供奉的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前摆着一张小桌,小桌上供奉着一柄深红色的长刀,刀柄上纹着上杉家家的竹与雀家纹,那是绘梨衣的佩剑,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用过了。
源稚生跪坐在长刀的侧面,桌前放着一杯香飘四溢的清茶。蜘蛛切和童子切被整齐的放在右手边上。
迎着上杉越的目光,他轻轻的看了一眼另一边慵懒侧卧在的风间琉璃。
“别看我,老家伙问你的。”风间琉璃优雅的摆出兰花指,将指尖重新指向源稚生。
“是的。”源稚生僵硬的声音开口,不同于风间琉璃的性格,他和上杉越之间始终隔阂着一种距离,这不是简单一句我是你爹就能溶蚀的是间隔,能够愈合这道伤疤的只有时间。而现在不过来不到半年的时间。
“那边的事情他们给解决了吗。我们被政府通缉的人可不少。”源稚生将话题转移,相比于这些,他似乎更适合和上杉越讨论家族的工作。
“啊,处理完了,这废物都政府,竟然要我亲自出马,一个个全t都是势利眼,不搞点力量压迫就没一个给你认真办事,要不是老子带着五大家主直接堵到他们首相家门口,这东西还不知道什么能够下来。”
说着上杉越便朝源稚生扔出一张证明,“法国的,半年期,趁着这个夏天,带着你的女人赶紧去卖你的防晒油,等冬天就赶紧回来,最好三个人一起回来,然后接替我的位置,我还要去巴黎看看你奶奶当时的教堂呢!”
“那我呢?那我呢?”风间琉璃瞬间支棱起来,那双妩媚的双眼紧巴巴的盯着上杉越,
上杉越也有点愣神的看着此刻风情万种的风间琉璃,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无比情绪复杂的拍着脑子感叹,
“我要不是知道你是我的儿子,都要差点扑上去问你要签名了,明明是跟你哥哥同一个小学,怎么性格截然相反呢?”
“老家伙别转移话题。”风间琉璃也不恼,翻身摆出一个更加优雅的姿态。
“你个战斗人格,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让稚女出来。”上杉越看着女人都要黯然失色的风间琉璃无奈的叹了口气。
暗道还好自己有一个乖女儿。虽然是个网瘾少女,但是货真价实的女儿。
“我战斗人格怎么了,我看到的,他也能看到,我说的也是源稚女想要表达的。”风间琉璃在这里没有一丝身为顶级牛郎的温柔风度,似乎看谁都不顺眼。
尤其是某个老家伙。
“那小暮有时间吗?”
上杉越摆摆手,他专门派心理医生看过源稚女的情况,对方说没有关系,在失去复仇目标之后的风间琉璃和源稚女达成和解,正在融合,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上杉越听到这个消息是不相信的,人格还能融合?如果不是夏弥确定了这个事实。他严重怀疑这个心理医生是被风间琉璃给反向治疗了。
“她没有。”风间琉璃回答的干脆。
“小暮是管理家族的重要成员,家族现在正在正常运行的起步期,很多家族事情都需要小暮亲自去处理,稚女,要不你这次还是留在家里吧,等家族稳定之后。”上杉越犹豫了一下开口。
“不可能,”风间琉璃不容商量的回绝了上杉越的亲切提议。“在法国沙滩卖防晒油那是我从小……”
“稚女。”端坐在对面的源稚生轻轻抬头看向源稚女,“你还是留在家里的吧,家族虽然不需要我们打理,但是在出现突发情况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人能够应付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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