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我确实不喜欢修炼，很乏味枯燥，甚至不如打铁时的‘叮当’敲打声有意思。”
“那你......”
如果不是为了师父的美臀，谁愿意做这么累的事情？而且出道以来，敌人一个比一个生猛，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智勇双全之下。
“我是被迫修炼，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选择，就连弑神、败神一事，我都是被迫击败她们的，谁让她们惹我。”
芬慕大言不惭地叹息，似乎忘记了不久之前，才被星之彩控制的鬼王神打得有多惨，甚至因为大意直接正中下怀，被星之彩吸入并封印在了那么屈辱的地方。
第9章 准备劝架
没有现身的鬼王神听得见芬慕的吹逼，很清楚他现在吹得有多么靓仔，当时被打得有多狼狈，但是却无力出去反驳。
因为她自己也是狼狈的一员，本只是想让芬慕这个外来者给这具身躯一点刺激，即便是当时她的灵魂与身躯有感官共享的关联也没关系，一个人族能有多大的力气，能坚持多长的时间？接近半神的人族，以前她也见过，一只手就能摁死。
可谁知道这个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半神，爆发力和力量持久力甚至比得上当年部分种族的神祇，不休不止数个月不带停，中间还时不时来一次居合斩的技巧爆发。
鬼王神生前的时候都没有吃过这等亏，结果现在被一个半神人族干得片甲不留，她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
芬慕这边跟着人群进场，尽管诺拉女王是便装出行，但是被学识教区的修女认出来后，还是给予了优待，领她们到宽敞少人的地方入座。
讨论的地方类似一个角斗场，四周的听众坐满一圈，大佬们就坐在中间的椭圆桌子处谈话讨论。
不过芬慕还真见到了老熟人，暗精灵女王和光精灵公主都有出席，等大佬们的讨论会结束了，感觉可以找她们聊聊天。
“那个蓝色短头发的女人，她的长袍上有商会徽章，连商会都能出席？”芬慕好奇，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徽章是百貌商会，与法典商会并称，在格里芬无法地带有生意分布，格兰威尔境内倒是比较少。
蕾切尔和卡莎莉娅应当是对这些最有了解的人，一个见证了格兰威尔的发展变迁，一个是公主，但很可惜两人都随着芬慕在外面溜达太久，对现在格兰威尔的时局不清晰。
诺拉品尝着点心，说道：“法典商会和百貌商会都有烧钱培养打手，烧钱的过程中，网罗了不少的古老遗物，能被邀请来很正常，并且她们也培养出了实力不凡的人才，差不多各有三个七阶四个六阶的样子。”
学识教区的梅吉妮主教与诺拉关系不错，听闻她来了，便过来打招呼，刚好听到她们在讨论商会势力的事情，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有时真的不能小觑商会，虽然只是做着金钱交换的生意，但是凭借手头的资源，却掌握有六位七阶的强者了，如果不是教区的信徒虔诚已经出现迈进八阶的孩子，恐怕几年前还低眉顺目的商会势力就要露出爪牙了......这几位是？咦，卡莎莉娅回来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才匆匆归来，消失了好久，现在回来了，恐怕又得气得我吃不下饭了。”诺拉女王说笑般埋汰了女儿两句，卡莎莉娅哼了声，默默喝茶，假装没听见。
“回来就好！”梅吉妮有着六阶的实力，虽然在时代中隐约掉队，但是绝对说不上弱，她心想卡莎莉娅游历一番归来，看看她成长了多少，结果放出亲和的感知后，却发现摸不透她的实力。
这不应该！明明商会手下的那几个七阶都不能逃过她的感知，怎么到了卡莎莉娅这边却一点底细都摸不透了，仿佛是面对几个普通人一般。
再看看与她同行的伙伴，那个双瞳无光的修女，应该是审判教区的人，当初卡莎莉娅消失的时候，教区内有找过这几个人，那么这个修女应该就是泰薇雅，竟然也感知不到实力的深浅，她之前不是才四、五阶左右的层次吗？
蕾切尔自不必说，当初就是教区的隐藏战力巅峰之一，现在愈发深不可测，甚至还给梅吉妮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难道诸神黎明之后，这位图书馆大祭司已经开始摸索神明的层次了？！
女主教的目光又落在那位身材放`荡，面相妩媚的熟`妇身上，异域人的长相，不清楚来历，这个女人倒是很明显的六阶巅峰实力。感觉到自己被洞悉，安堂不知火转过头，朝梅吉妮主教友好一笑，不过这一笑是提醒她不要再越界。
随意摸索别人的底细，尤其是忍者的，都是大忌，如果放在别的地方，安堂不知火就要对这位主教动手了。当然，她不介意被芬慕摸索一下底细，能直接探索到深处就再好不过了～
忽然，梅吉妮发现泰薇雅和蕾切尔的柔和目光，时不时就会落在那位打哈欠犯困的男人身上。他是芬慕，唯一的陌客女神认可信徒，这一点恐怕在主教当中没谁不清楚，但是当初他好像才踏上修炼的道路来着，怎么现在也跟蕾切尔她们一样，无法感知到他的层次了？
从教区地位上来说，尽管芬慕没有任何教会头衔职位，但是作为正神唯一认可者，他的地位甚至高于这些主教，梅吉妮只好从诺拉这边尝试探探口风，问道：
“诺拉，卡莎莉娅消失的这段时间，应该历练成长了不少吧？”
蕾切尔默默放出隔音的法术，周围的喧闹依旧，但她们的交谈内容却传不出去。
“勉强七阶吧，泰薇雅跟我差不多。”卡莎莉娅感觉到蕾切尔有让她代为传达的意思，但是又不想让梅吉妮主教过于惊讶，便帮魅魔女仆谦虚了一下，“蕾切尔勉强八阶。”
勉强七阶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勉强踏进七阶，一种是还没完全踏进八阶，谦虚一点勉强还能算七阶，但是不管怎么样，说是勉强不算骗人，卡莎莉娅觉得自己还是很诚实的。
梅吉妮主教最后还是询问起芬慕的情况：“那芬慕呢？有陌客女神的庇护，成长起来应当会很快。”
“能击败七阶吧，大概。”芬慕模糊其词，反正也没有骗人。
主教女士没有继续说什么，但是心中的惊骇已经难以控制地表露在了脸上，这几人毋庸置疑都是亲近芬慕的，他的队伍竟然实力如此离谱，也难怪当初大祭司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图书馆，转而投奔芬慕。
如果他们几人再早一些回来接受邀请，恐怕讨论圆桌上，半张桌子都是他的人。
不过要芬慕自己说的话，肯定还是藏私了的，鬼王神没有报出来，还在赶着发育的武士师姐忍者师姐没有到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暴怒魔女师姐也算一个，跟卡莎莉娅共用身躯的希露恩也是个藏了实力的老油子，尚未见过面的领主师姐应该不会弱，这小破刀希德尼掏出来也能吓一吓人。
台下这边谈得风生水起，台上的讨论本来还客客气气的，忽然却一转风向，变得有些针锋相对。
第10章 商人当道
圆桌之上，气氛在你一言我一语之间渐渐有了点火药味。
教会方面作为主办方，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将收集到的不少古籍公布了出来，其中不乏有审判教区在深层梦境探索时的遗迹发现，里面记载了大量的有关古老事件的记录，侧面包含了对神祇、古英雄的描写。
这些记载一定程度上阐述了之后的阶段该是什么样子的。
光暗精灵方面与教会交好，同样坦诚出了精灵内部对于往后修炼阶段的记载，以及有关传承的表面方面。
其它一些各自地域风情的来客，同样分享出了本族内部流传的记载。
问题就出在商会势力上，两大商会都有些不厚道，法典商会给了一份类似藏宝图性质的残破羊皮卷轴，能不能找到东西不确定，但是听到传闻赶过去的人，肯定会打起来，怎么看都有挑惹是非的感觉；百貌商会比法典商会还离谱，拿出一些碎片化程度高，文字罕见的拓片，根本就算不上靠谱的情报，大有白嫖了你们分享的资源，自己还要让你们帮忙翻译。
穿着沙漠风情裙纱的势力不满，点出了两个商会问题，矛盾由此而生。
芬慕其实不太能搞懂这个讨论会的必要，可既然教会执意要开，多少有自己的用意，刚好旁边有一个主教，芬慕问道：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参加的对象局限在可信任的范围当中，这种全凭各自诚信的信息交流，本来就容易起事端。”
尤其是商会，做生意靠的是诚信，但是商人是最不讲诚信的群体，能把生意做大的商人就更是如此。
“我们在中央大教堂讨论时，也想到了这一点，倒不如说是为此而来，我们有得到一些消息，百貌商会似乎不太安分，在各方势力有何等战力撑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百貌商会却猖獗地露出了獠牙，可能是有着别的底气在。”
诺拉女王颔首，赞同道：“百貌商会能做大到今天的份上，这种有些过分的得意忘形不太合理，往日里，商会对谁可都是净重又亲近的。”
而现在，百貌商会这试图白嫖的行为，就已经是在示威了。
“在商人的领域走到了巅峰，就开始伸手往权力发展了吗？”卡莎莉娅蹙眉，鄙夷之色尽显。
如果是教会城内的小商铺商人，卡莎莉娅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们的存在方面了附近的民众，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对于喜欢玩弄商业手段的大商人来说，他们的道德与教会区域的整体氛围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以前百貌商会大概就注意到了教会对他们积累资金的手段之反感，考虑到教会中不乏疯子，指不定哪天就直接给他们来一次抄家，百貌商会很识相地远离教会的势力辐射范围。
蕾切尔忽然说道：“百貌商会来的代表，身上藏了一件散发着神性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武器之类的，就从藏在袖子里。”
“神性？！”主教失色，见到蕾切尔肯定的态度，没有怀疑这一情报的准确性，“他们竟然获取到了带有神性的东西？”
相比主教，芬慕的队伍中就反应平淡得多。
“神阶的武器？”泰薇雅眨眨眼，久违地开口说话。
蕾切尔摇头：“不一定，有神性的武器也不一定是神阶的，也有可能是从别的东西上面沾了点气息。”
但如果真是神阶的武器，芬慕还挺兴奋的，他早就想长长见识了，等一下去百貌商会的小金库里看看好了。
......
百貌商会的所有者是马托斯家族，但当下几乎就是杰克逊的一言堂。
尽管男性在修炼上有着绝对的劣势，但是这不妨碍的眺望自己难以涉足的世界之巅，他坚信金钱所组织起的资源网络，可以帮助他走到那个权力巅峰。
诸神的黎明，灵能的复苏，这就是他的机会所在，通过自己的资源笼络打手，在这个突变的洗牌时代很快就能成为与教会等势力分庭抗礼的组织。因为教会本身就是一个资源的组合，只不过它占据了时间的优势，发展得比别人好，但是在这个新时代，只要抓住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而他杰克逊就抓住了那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在来教会城之前，他尚且对教会的底蕴有所忌惮，只不过带着自己培植的几个手下逛了一圈，发现不过如此。
八阶的教徒没有前来，在只有七阶巅峰的情况下，无疑他杰克逊的势力是最强的，哪怕教会拥有的七阶多一些。
面对学识教区的玛丽主教，杰克逊甚至不再用敬语，他说道：“玛丽女士，尽管你觉得我是敷衍，但这只是你们对我的诚意的偏见，这上面的陌生文字难道不足以引起重视吗？”
法典商会隐隐也有朝教会扯脸色的想法，不过底气或许不太够，没有彻底死皮脸皮，前来的代表反倒当起了和事佬：
“未知却是代表了价值，不过这份价值还有待确定，但是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更加现实的情报，哪怕只是让杰克逊先生的随从发表自己的感悟。”
杰克逊罕见地板起了脸色，看了随从一眼：“勇星，给她们看看商会发现的成果吧。”
商人身后的蜥蜴亚人随从拉起了袖子，她的手臂用写满了封印咒文的绷带缠着，左右两只手臂在大小上有着明显的不同！
绷带圈圈滑落，名为勇星的七阶亚人也露出了那截粗得吓人的手臂，她的手臂像是被寄生了般，增生出了岩石、树枝与肉瘤似的聚合物，连手掌都已经陷没在那奇怪的“肉”当中，不过可以见到的是，她的粗臂上缩着半截露出来的锋利骨刃。
随着她的意念，骨刃增生，从肉中伸出来，整体的长度与拿着短剑的人相似，但是最值得警惕的还是上面的神性压制气息。
“这是我们百貌商会发现的，与神性相关的武器，它革新了我们对武器的理解，不知道这够不够诚意？”杰克逊冷哼一声。
这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挑衅了，但是这确实有着震慑效果，百貌商会只展示出了陌生文字拓片，以及随从的骨刃，那他们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这会不会只是冰山一角？
广场上一片寂静，这片寂静弥漫着不安，相比恪守规矩与信条的正神教会，一个没有底线的商会占据了战力的上峰，这是谁都不想见到的事。
芬慕也开了眼界，这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武器，好奇心难以控制，他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到气氛不妙的广场中心。
他看了眼那七阶的蜥蜴亚人，指着桌子，说道：
“你把手臂放在桌子上，让我好好看看。”
但是勇星没有理会他，反而在思考这是不是个疯子，知道这台上是什么场合吗？他怎么敢擅自上来，还这么不客气地朝她说话？！
第11章 你好，我的马子快九阶了
久违地，芬慕用上了陪伴许久的【鉴定】，以前没有开辟私人梦境的时候，碰到什么东西都鉴定一下看看底细，免得拿到垃圾白白占用自己的空间，后面搜刮搬空敌人的小金库搬习惯了，就没怎么用【鉴定】了，碰到感觉值钱的东西，先搜刮过来当仓鼠。
用不用得上另说，压压箱底就很有满足感。
经过【鉴定】，芬慕摸透了对方这把寄生在手臂上的骨刃是什么东西。
严格来说，这算不上武器，而是某种古树的树根，但是它的坚硬令它具备了可以当武器的作用。这个问题上就不得不再提一下长棍状的黑面包同学了，分明就是食物，但是打家劫舍起来，却是趁手的武器，隐蔽性极强，使用难度低，对着别人脑门打还具有眩晕和致命效果。
对于这不曾见过的新事物，芬慕不住地感叹：“原初的纪元，迷雾、混沌、古龙、古树，构成了世界的全部......这树根很有来头呀，能被【鉴定】这么描述，直接就是下位传说级水准的武器，还自带一点神性。”
对于实力浅薄的人，【鉴定】的影响微不可查，但是勇星已经是七阶的水平，【鉴定】扫过她的手臂，这位蜥蜴亚人竟有种全身都被看透了的恶心感，所有的秘密几乎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对方面前。
这种窥探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冒犯和挑衅，勇星凭借自己的实力，到哪里都是被尊为上宾，现在纪元变幻，她走在时代的前列后就更是如此！
这是教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打百貌商会和她的脸！
“玛丽女士，百貌商会带着诚意而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又叫我们来，又打我们的脸，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杰克逊不怒自威，嗓音低沉得如雨季沉闷的响雷，阴沉中藏着惊雷怒意。
不过生气之余，这位商人先生还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这是他第一次在正神教会的地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一个主教！并且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战教会的权威！以男人的身躯、商人的身份去打教会这个权力象征的脸。
太爽了！他一直寻求的就是这种感觉，赚钱到最后只剩下麻木和空虚，他对钱已经没有兴趣，只有这种掌握最高话语权的睥睨众生的感觉，才是他需要的！
不过素来懂得察言观色的商人先生，已经被这份甘霖般的酣畅感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精灵势力在见到芬慕时的惊讶。
有了芬慕的主动冒犯送道德把柄，那么他们商会的态度恶劣一些也理所应当的。
鬼王神的声音在芬慕的耳际响起，感慨中夹杂着沧海桑田的复杂：“这个时代，竟然连七阶都是傲慢的本钱了，我那时的鬼族族长是九阶，但是在很多种族面前，不敢抬头，轻轻呼吸都是罪过。”
“时代不同了嘛，我一出生，这个世界的上限就是六阶，现在七阶也很厉害了。”芬慕开口回应，不过在旁人的眼中，就是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需要我打消一下他们见识浅薄的傲慢吗？”
“不用，你出手就是恐吓了。”
杰克逊重重地把杯子砸在桌子上，掏出丝巾擦了一下手，仿佛碰了教会的物品会沾到脏东西，他冷面站起，旁边的勇星本来对教会还有着一丝敬畏，但是收到老板的意思，不再装模作样。
“你该为方才的眼瞎冒犯付出代价！”勇星七阶威压骤然放出，会场一片混乱，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六阶仍然是需要追逐的境界，更何况是六阶之上的七阶。
不少人恐惧自己被七阶的战斗余威波及，起身仓皇逃离！
勇星的蜥蜴黄瞳中尽是不屑，手臂上的骨刃又伸出来了几分，刺向芬慕！
玛丽主教抬手，透析洞察万物轨迹而来的学识化作秩序与封印的罗网，投向蜥蜴亚人剑士，教区的荣光庇护之下，她的实际战力不会逊色于七阶多少。
即便不能完全封印，也应该能限制这蜥蜴亚人的行动许久。
同时，暗夜魔法编织出的咒术火焰悄然灼烧在骨刃的剑尖之上，这是暗精灵一方的态度。
但是古树树根传递给骨刃的些许神性将主教与暗精灵女王的攻击撕碎，平白无奇的骨刃穿透二者的法术，神性的至高性湮灭掉下位的灵能。
芬慕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他轻轻挥动手臂，从侧面把勇星的手臂拍开，又让过一个身位，十分缺德地伸出脚拌了她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你不对劲，灵能的凝聚度应该是七阶的水平，但是你为什么不动用七阶的力量，反而只是像樵夫劈柴一样胡乱挥舞你的骨刃？是不能用吗？”芬慕再度审视了她手中的骨刃，不解的评价道。
这份游刃有余出乎观众席上所有人的注意，不少准备逃出广场的驻足，静观广场下的局势变化。
芬慕说对了，勇星确实不敢驱动灵能来挥舞这把骨刃，因为每当她动用灵能的时候，自己的灵能回路会出现被索取的感觉，灵能的流向不受控制地汇集到骨刃上，而那坨树枝、岩石与肉瘤的聚合物会增生，渐渐蔓延至整条手臂。
因为有着神性的存在，所以她七阶后的几次战斗，没有驱动灵能就轻松获胜，神性是碾压一切的钥匙。
而今天，她碰壁了，七阶后被人用耍猴的态度平静对待，自己的实力甚至还没让对方认真起来。
“你是七阶后期？还是八阶？算了，那都不重要了，你不了解神性的可怕，给我死吧！”
勇星怒喝一声，七阶的灵能威力爆发，广场的地面皲裂塌陷，而她手臂上树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蔓延掉整条手臂，几截树根甚至延伸到了她的脖子。
本来还打算静观其变的听众无法淡定，惊叫而逃。
“愚蠢！”蕾切尔冷哼，她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接近九阶的威能悄然扩散。
没有东张旗鼓的声势，但是回过神来，学识广场中的所有人都被静止，她们的思维能动，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无形的锁链禁锢了这方空间里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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