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从气息到心脏跳动上的全方位装睡,不然可能会被师傅发现。
闻着夜风的气息,他判断现在应该是深夜,安娜丝塔貌似是在他意识还朦胧时出去了。
芬慕现在贼吉尔难受,他不是很想睡清醒之后听安娜丝塔来个拒绝的回复,那太打击人。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又没有催眠主题的漫画里的催眠工具,不可能强行扭曲一个人的思想,而且安娜丝塔也不是那种能随便**控意识的菜鸟。
所以芬慕选择不去听那个答复,这叫做薛定谔的猫理论。
只要自己还没有听到拒绝的答复,那么自己的求婚答复则处于不确定的状态之中,没有完全坍缩到“拒绝”的情况上,那代表师傅还是可能喜欢他的。
同理,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小萝莉,只要小萝莉没有明确拒绝自己,那就代表她的身上存在着对我一见钟情的情况,只不过还没有坍缩出来而已。
趁着安娜丝塔不在附近,芬慕决定溜了溜了。
只要暂时避开了师傅,没有听到她的拒绝,那她就喜欢我的。
他利落地收拾好了铁匠锤、送葬刀以及一些贴身的小物件,连棺材都不带了就准备跑路。
“说不定我把送葬刀再提升多一点,师傅就能勇敢地把‘喜欢我’三个大字给说出来了。”芬慕安慰自己道。
在走出院落时,他刚好看见了安娜丝塔晾在窗边的性.感内衣。
“现在夜深了,要是我不在的话,有人偷师傅的内衣就不好了,还是我代为保管一下吧。”
于是,芬慕将安娜丝塔的贴身衣物收入囊中,脚底抹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安娜丝塔全程站在他的旁边,连芬慕抓着她的内衣细嗅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只觉得哭笑不得。
不过芬慕对此却浑然不知,他对安娜丝塔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根本不知道师傅还能完全消除自身的存在概念。
“这下该怎么办可好,徒弟都跑了......再去逗一逗他吧?”
镜子中,安娜丝塔的外貌渐渐发生变化,从发色到脸蛋,与之前截然不同,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她这一次连身材、身高都变化得翻天覆地。
这下弟子总该认不出了吧?
“刚好看看他嘴上说的喜欢是有多喜欢,可别又跑到墓地里找一具女尸背着跑就好。”
安娜丝塔的身影很快也没入夜色之中。
不知不觉间,她大概也乐在其中了......
卷二 教会城
第001章 马车上
古尔堡。
“那个狡猾的邪教徒确定正在前往这里的路上?”衣着绅士整洁的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这位名为刘易斯的男人取下单片眼镜,用手绢轻轻擦拭,燕尾服上的金色胸针铭刻着独特的图案,图案中是一本抽象的书本,书本上有一只眼睛的简笔画。
这是学识教区的徽章,无声地道明了刘易斯的身份。
黑矿镇的镇长坎贝尔看看左右,严肃的骑士冷漠无情,仿佛在把坎贝尔当做犯人来监视。
“应该是的,一路上打探到的情报,那个叫芬慕的邪教徒曾询问过如何前往教区。”坎贝尔拘谨地回答。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教区骑士们进入矿洞清扫异常说起。
卡莎莉娅在解决了所有的杂兵障碍后,后面来的援兵要做的就是将那颗水晶头骨收容销毁。
对于可能涉及到邪恶古神的隐秘宗教之物,教区的处理原则从来都是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就销毁,无法销毁则收容起来。
一般这种行动都会出动不同教区的人一同前往处理,水晶头骨在学识教区的鉴定下,判断是某种血肉献祭的产物,有人曾经在那里试图呼唤遥远而古老的异端存在。
水晶头骨的气息会影响周围的活物死物,令一切都朝着趋近仪式所召唤的未知存在演化,化为他的仆人。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那么也不过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捡垃圾环节罢了。
但是丁尼生后来提到有一个加入卡莎莉娅队伍的药剂师,异常地了解矿洞下的魔物,能够配置出相应的药剂,学识教区的人因此重视起来。
“刘易斯学者大人,那个芬慕在我们的小镇落脚定居了一年,我们感觉他并没有表现出邪恶的趋势,除了行事怪异,到处推销棺材之外......”坎贝尔忍不住说完,又害怕被误会,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好奇,绝不是有意包庇他。”
刘易斯摇摇头,重新戴上了学者们常佩戴的单片眼镜,黄金材质的边框更是凸显了他的财富——他起码有一个富有的妻子。
通往非凡的道路拦住了男性的步伐,让他们在修炼上异常坎坷,但是知识对谁都是公平的,因此不少男性贵族想为自己正名的话,除了拥有一位强大的妻子,就是去学识教区去进修。
“考虑到你的出身和生活环境,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刘易斯顿了顿,“请记住,没有邪教徒会把自己的身份写在脑壳上,他们都是狡猾的老鼠,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你说他有不俗的锻造技艺,却荒唐地卖起了棺材,这难道还不够异常么?”
一个女骑士走过来,肃声汇报道:“刘易斯大人,救赎教区的骑士都已经就位完毕,目击者丁尼生大人也已经到底,要不要通知审判教区的人来,这样的话,只要一抓到人,随时都能开始审判。”
刘易斯听到审判教区这个词,眉头厌恶地皱了皱,甩甩手:“多此一举,审判教区的人打打杀杀还行,那群疯子只会用抛硬币的方式来决定一个人的有罪与否,那样会让邪教徒有侥幸逃脱的机会,所以不用理那些人。”
这位面容与美丽完全不相干的边境镇长坎贝尔面露不安,刘易斯将这捕捉在眼中,呵笑道:
“善良不应用在这种地方,在我们刚准备行动的时候,那个叫芬慕的邪教徒便刚好连夜离去,这足以说明他很可能有着启示类的能力,也暴露出了他的心虚与恐惧。”
......
而还在赶路的芬慕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他坐在长途马车上,摸摸干瘪的口袋,不禁叹了口气。
“哎西巴,没想到大城市还没到,这物价水平就高得离谱,搭一次长途马车耗费的**币,都够我在黑矿镇吃上两顿饭了。”
但是这也得赖他自己,出来的时候太急了,连钱都没带上多少。
如果不是还有好几位顺路的乘客一同平摊车费,芬慕还没钱支付包车的费用。
现在车厢内的乘客除了芬慕外,还有五人,这让车厢有点挤。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披着头巾,带着面纱的女人,她的手上捧着一颗水晶球,估计是一个占卜师之类的人。其余的看起来是风尘仆仆的商人和郊外游玩结束的旅人。
溜号之后的第一选择肯定是往教区赶呀,到那里能见识一下世面,还能顺便跟师姐卡莎莉娅碰个面,要点钱什么的。
上次拿到矿石后,光想着赶紧精炼送葬刀,把对希露恩摊牌的事给忘记了。
“车夫,还有多久才到教会城?”芬慕敲了敲玻璃窗户,抖落灰尘。
“黄昏时抵达古尔堡小镇后,休息一会儿,大概夜晚八点左右就能到教会城。”车夫回答道。
“漫长而枯燥的旅途。”那蒙着面纱的女占卜师轻叹,像是在寻求乐子一般,她对旁边的芬慕说道:“小弟弟,要来占卜一下么?”
第002章 她揩我油!
芬慕一路闭目小憩,没想到会在即将到站前被女性搭话。
这个占卜师打扮的女人不见阵容,也看不见屁股,透过若隐若现的面纱,能隐约见到脸庞的轮廓,似乎是一位迷人的女性。
芬慕礼貌性地微笑,婉拒道:“不用了,我的钱没有带够,若是支付了占卜的费用,说不定之后只能饥肠辘辘地熬夜了。”
越是临近大城市,人们对于财富和身份就愈发看重,芬慕这番自曝囊中羞涩的话语,无疑也让同车的其他人暗暗讥笑。
“你可能对占卜不太了解,占卜师可都是十分看重灵感的。”女占卜师轻笑,声音悦耳,“为了生计不得不去收取占卜费,不过偶尔遇上有意思的灵感,也是会大方地义务性服务的呦~”
灵感?是说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意思就是不收钱吗?”芬慕又道出了穷光蛋的标准话语。
他还是有点心动的,有坐车太久闲的发慌的原因,也有想见识见识世面的心态,反正不要钱,多少试一试。
“当然,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可以用一个拥抱来支付占卜费。”
“行吧,那占卜该怎么做?”
女占卜师原本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缓缓溯源而上,沿着大腿伸到裙下,而后掏出了一副牌,这一暧.昧的动作令车厢内男乘客的视线都失态了那么一两秒。
不过芬慕神色淡定自然,这点小把戏根本动摇不了他坚定的内心。
“不是用那个水晶球来占卜吗?”他问道。
“环境不允许,只能用塔罗牌来代替。”女占卜师熟练地洗牌切牌,同时说道:“其实塔罗牌占卜严格来说也需要安静的环境、一张桌子,不过那都是营造商业价值用的。现在直接一点就好,来吧!想想自己想占卜哪一方面的东西,然后抽一张牌。”
女占卜师双手将塔罗牌打开成扇形,举在芬慕面前
每一张牌的背面都完全一致,上面印画着漆黑神秘的星空,看不出哪一张是特别的。
“我需要把想要占卜什么说出来么?”芬慕有点纠结,可以说是难以启齿。
“如果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占卜只是一种引导,引导你找到答案,假如占卜师们能准确地描绘出你的命运,岂不是说你的未来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固定好了吗?”
有道理,不过怎么听都像是神棍解释,方便自己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芬慕也不太清楚自己想占卜什么,追随本心的话,他的脑海中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屁股......
“......咳咳。”他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随便抽出一张牌:“就这张好了。”
翻开塔罗牌,牌面上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文字,伴随着的图画也是极为抽象的黑白墨画。
“嗯哼~”面纱下的女占卜师发出饶有趣味的声音,“逆位的‘恋人’。”
她闭上眼眸似乎是捕捉着其中的灵感,沉默在车厢中飘荡了好一会儿,周围的乘客也悄悄把注意力放在这边,仿佛在赌场围观的路人,她睁开眼睛,说道:
“小弟弟,你的情感似乎不怎么顺利?”
芬慕眼角抽抽:“差不多吧。”
女占卜师继续解读道:“你很迷茫,有想要追逐的目标和期待,但是你近期会遇到不顺的事。”
见鬼!一张“恋人”牌能看出这么多东西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种心理暗示性的话语太过于模糊,很容易让听者无端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只能归属于某种话术吧。
“可以这么说。”芬慕不否认也不肯定。
“那么,可以支付一个拥抱了么?”女占卜师笑道。
就这?就这?就这?
这就完了?
算了就当做是被神棍糊弄了吧,没花钱就能买个教训,也不错。
他与女占卜师轻轻相拥,她的胸脯柔软,贴上来的时抵在芬慕的胸膛上,脖子间有股好闻的香水味。
忽然,女占卜师的娇艳芳唇靠近到芬慕耳边,轻轻吹了口湿润的热气,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近期真的有事情会发生,还有不要过度沉迷欲.念哦~”
在她松开手的瞬间,芬慕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她轻轻捏了捏。
芬慕:“......”
不会吧?真这么神?这都能占卜得出?这应该只是她想揩油而已吧?
马车很快抵达了古尔堡,其他乘客都在这里下车离开了,似乎只有芬慕一人是准备前往教会城的样子。
芬慕猜测是中心地区低价贵,大部分人都只能在郊区买方,怎么说呢,有钱人一般都有自己的私人马车,可不会专门跟平民们挤在一起。
很快,芬慕就发现自己附近的街道都出现了一队队骑士,迅速地包围住了他。
第003章 交战
包围过来的人除了女骑士外,还有七八个穿着灰色学者袍的人,臂弯里夹着一本厚封面的书。
那个车夫见到一群教会的人气势汹汹地包围了他,立马求饶着解释自己的无辜清白。
“大人们,我是正神的忠实信徒!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发颤。
“不关你的事,赶紧离开,马车之后去教区取。”
“是是是!”车夫如获死罪赦免,大步朝街道外跑过去。
尽管这与他的目的地完全相反,但是现在远离麻烦的中心地才是关键!
骑士们的甲胄碰撞声十分大声,附近的居民楼纷纷关上窗户,拉好窗帘,不过还是有不少市民悄悄从窗帘缝窥视下面的情况,好奇的目光聚集在这个交汇路口旁的年轻男人。
芬慕坐在路边,再怎么也能猜得到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是他这一路上有做什么吗?应该是没有的,本本分分,顶多就是被一个女占卜师揩油了而已,教会城不至于有被揩油罪吧?
那个女占卜师给他占卜时,似乎也有说他最近的大麻烦,莫非指的就是这个?那这也太灵验了吧!
“请问找我什么事?”他从容地站起身问道。
或许是见他的态度良好,预想中的那种暴力执法的情形并没有到来,但是骑士们的手仍旧是握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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