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吹瓢
在许多感染者们心中,同样以感染者的身份,横空出世、披荆斩棘,一路高奏凯歌,以强势姿态连挫强敌,甚至击败了那位血骑士,如今更是打倒了欺瞒世人的【恶徒】,一举登顶的冠军郑器,毫无疑问,正是成为下一位【英雄】的最好人选!
既然如此,那【英雄】怎能和欺世盗名的【恶徒】为伍?
【英雄】应该做出表率。
【英雄】应该如人心所向那般,干脆利落的对【恶徒】施以更严厉的惩戒……
【英雄】,就该有人们所期望的样子。
显然,这是阳谋。
败坏耀骑士在感染者群体中的人望,挑拨郑器和玛嘉烈之间的关系,搅乱感染者内部的联系……
只此一招,一举多得。
更重要的是,这一招,使得光明正大。
联合会算准了如玛嘉烈和郑器这样的人,绝不会在这里选择退避。
不得不说,在把控舆论和人心这方面,联合会这帮商人是有两把刷子。
因为他们设想的没错——
“——我提醒过玛嘉烈,这也是玛嘉烈的意思。”
博士平静的说道。
闻言,阿米娅一愣:“就是说,这是博士您故意……”
“……若是违背本心,向世人隐瞒真相,那就不存在荣耀可言。”
闪灵轻声接过了话茬。
“在临光她决意脱离罗德岛之前,博士就预见到了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并告知了她,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也在那些叮嘱之中。”
“就算联合会最后不以这个消息作要挟,临光她迟早也会请求罗德岛做出公证。”
“临光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清楚。”
——
“怎、怎么回事?玛嘉烈她不是感染者吗?”
老马丁的酒吧里,佐菲娅慌张又迷茫的问道。
她发现科瓦尔、老马丁,还有老弗,这三个老男人此时虽然都显得担忧又愤怒,但对于这个消息似乎表现得不怎么意外。
“……当年,老爷为了保护年轻气盛的玛嘉烈,故意将她流放了。”
“爷爷?”
玛莉娅也愣住了。
“这件事玛嘉烈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在比赛中被感染,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老马丁的独眼紧盯着屏幕:“可矿石病不是能藏得住的病症,这么多年过去,她肯定早就发现了真相。”
“那……”
玛莉娅担忧的看向了屏幕:“这不就像是……姐姐骗了所有人一样吗……”
“被算计了啊。”
狄开俄波利斯沉声道。
“这样一来,那两人的处境就不太妙了。”
听到狄开俄波利斯的话,玛莉娅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控制守卫。
“姐姐……郑器先生……”
——
“抱歉,郑器……”
躺在郑器怀中,玛嘉烈低声说道:“我并非故意隐瞒,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明。”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郑器问道。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我被流放后不久,我就察觉到了……源石病就像是种诅咒,可在被流放之后,我的身体却……始终未曾有任何迹象,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爷爷为了保护锋芒过盛的我,以感染者为名义将我流放,因为爷爷很清楚,唯有当【耀骑士】不再是个难题,联合会才会罢休。”
“现在,也是如此。”
“放我下来吧,郑器。”
贴着郑器的身体,玛嘉烈轻声说道:“没能尽早告诉你,我很抱歉……接下来的事,我——”
“不干。”
郑器毫不犹豫的拒绝,让玛嘉烈微微一怔。
“什么时候,我想和谁交朋友,想抱着谁,还得经过这些人同意了?”
他驻足在那里,举目扫视向了周遭。
拓拉使用法术的时候,能够让观众席上的人们因内心的恐惧被唤起而一时僵立,出不来声也做不了事。
那么,在【恐惧】一途上,堂堂正正的倾轧过了他的郑器发怒时,会造成怎样的结果?
答案是,鸦雀无声。
那个男人的视线,就像是能夺走人的呼吸和体温。
整座国立竞技场的观众席里,若是座无虚席的话,能容下多少人?
数万人,定是有的。
然而这数万人,都在同一时间,感觉自己同郑器对上了视线。
随即,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下意识的埋低了自己的头颅,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屏息、失语,仿佛连维持心跳都必须竭尽全力一样俯首。
简直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悬在他们的头顶,饶有兴致的考虑着是否要倾盖下来一般。
“老妈说过,人无需为做了正确的事而道歉。”
“舆论会点燃盲目者的偏执,但那不过是些迟早要熄灭的腌臜。”
“一个感染者为感染者而战,和一个普通人为感染者而战,究竟谁更高尚?”
郑器收回目光,低头看向了玛嘉烈。
“何必愁眉苦脸?你可是我中意的人,你可以不惜点燃自己,我却更珍惜你,玛嘉烈。”
怀抱着玛嘉烈。他展颜一笑。
“我为你骄傲,朋友。”
第293节 第一百二十三章:你们运气不好
“哈?”
艾沃娜惊呼道:“耀骑士不是感染者?”
“……”
查丝丁娜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神情恍惚。
“查丝丁娜?查丝丁娜?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太过惊讶。”
回过神来的查丝丁娜眨了眨眼。
“有没有可能是联合会的谎言?”
格蕾娜蒂看向了一旁的索娜。
索娜摇摇头:“可能性太低。”
“要诬陷一个普通人是感染者不算难,可要在这个时候掩盖一个感染者的身份……这不合理。”
她望着屏幕里抱着玛嘉烈的郑器,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耀骑士不是感染者啊……原来如此,所以才那么意气相投?”
“意气相投,你突然在说啥?”
艾沃娜一脸茫然的看向索娜。
“一个不属于卡西米尔的人,一个不是感染者的人,却为了卡西米尔的感染者战斗至今。”
索娜笑了起来。
“意气相投的,除了他们俩,还能有谁啊?”
——
道路,自然的出现在了郑器面前。
赛场之内,没人敢阻拦他们的离去。
这也正常,说到底赛场内拦阻在他们身前的,都是些寻常的工作人员,和那些挤在观众席上,因郑器的一眼而不敢出声的人们并没有多少区别。
感染者也好,非感染者也罢,在郑器面前,似乎都仅仅是无力的人。
除了埋头退却,瑟瑟发抖,没有第二种选择。
随着郑器的脚步迈动,竞技场内的灯光留在了他与玛嘉烈身后,相较之下有些昏暗的退场通道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在继续前行。
不多时,在即将离开赛场的时候,有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通道的边缘。
是欣特莱雅。
向着怀抱玛嘉烈的郑器,欣特莱雅微微欠身,没有说话。
她的背后,背着属于她的长弓利箭。
“……我暂时腾不出手抱着你一起哦。”
停下脚步的郑器少见的开了个玩笑。
“请让我跟随到最后。”
欣特莱雅却只是低垂着头,认真的开了口。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再是胜者和俘虏的关系了。”
“我想跟随到最后。”
“……那就没办法了。”
郑器再次迈步向前。
“走吧。”
“是。”
离开赛场,走上街道,郑器的目标却似乎并不是立刻向着冠军墙展厅而去。
“郑器?”
玛嘉烈已经放弃了要郑器放下她的念头了。
这种情况下,也许她执意要求的话,郑器会退一步。
但……
比起这个,玛嘉烈更在意郑器接下来想做什么。
“我没有逃避的习惯,虽然,逃避有时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郑器平静的说道:“他们不是要给我授勋吗?那就得让他们瞧瞧,自己究竟在试图给什么样的家伙授勋。”
“——你夺冠的时候,做过巡礼吗,玛嘉烈?”
“没……呃。”
立刻明白了郑器的想法,玛嘉烈的表情有一瞬变得略显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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