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熊猫大大的忧郁
莫逸本来在办公室呆着的，发生了这么大事情，怎么也知道，毕竟楪祈可是一直跟着芽衣。
不过，当他赶过去后，众人已经不在饭堂斗舞，而千羽学院的面积非常大，要是琪亚娜、鸭鸭和由乃三人打架带来的动静不小，莫逸还真的不好找上来。
等她赶上来后，就看见挡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面前的蛇蛇，这场面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这都是你干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哦——”
蛇蛇用粉色妖精小姐的口吻说出莫逸的否认三连，笑道：
“一定要说的话，倒不如我是暗中处理长空市的麻烦。”
“你所谓的处理麻烦，就是暗中使无辜的人陷入昏迷吗？”
布洛妮娅并不认识梅比乌斯，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怼过去。
“布洛妮娅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呵——”
蛇蛇丝毫不在意布洛妮娅这样的小白鼠，她的目光始终放在莫逸身上，笑道：
“伴随着雷电芽衣觉醒的进程，每天产生的崩坏兽数量每天都在增长，而死士却几乎没有？你们就不奇怪吗？”
虫虫：“？？？”
“你究竟想说啥，喜欢装嫩的老校长。”
蛇蛇血压拉满！
不过莫逸和布洛妮娅倒是明白蛇蛇的意思。
“你是说？是你的功劳——”
“没错，就是我。”
蛇蛇忍住立马上去将琪亚娜吃掉的冲动，努力保持着可爱的模样，说道：
“那些被袭击的人，都是体内崩坏能超标，有着死士化的风险，通过特殊的生物毒素，可以让他们进入沉睡状态，同时抑制死士化。”
要不是想到莫逸会在意这种事情，蛇蛇才不会花费心机去保护那些普通人。
“至于做成这一切的人，自然是派这位灰发小姑娘来回收律者的可可利亚。”
这事情自然有蛇蛇掺一手，甚至征服宝石还是蛇蛇亲手帮煮饭婆植入的，在此期间，她还用上这些年的新成果，帮征服宝石解除了崩坏意志施加在上面的限制。
正常来说，新诞生的律者强度是根据当时的文明水平，其律者核心上便有着崩坏意识施加的限制，限制其出力，要不然完全掌握其中的权能，例如雷律的电磁力，别说什么考验人类，开头就扰乱地球磁场，如今的人类文明根本无法反抗。
这就起不到崩坏筛选文明，促使其进步的效果。
而蛇蛇则是解除了部分的限制，让雷律伴随着觉醒的进程，核心中的限制也渐渐接触，表现出远超这个时代该有的律者之力。
一方面是为了收集实验数据，一方面则是给莫逸提供试炼。
要是那个会被连白练都不是的虫虫徒手扯下崩坏能翅膀就结束律化的雷律，还算什么试炼呢？
当然，蛇蛇可不会说出这事情，无论是莫逸，还是可可利亚这样被她和天命主教利用而不自知的自信女人。
“你说这是可可利亚造成的？”
布洛妮娅如今还蒙在鼓里，可可利亚还算是她的合作者和未来岳母，虽说知道对方做下黑暗的事情，可布洛妮娅一直都觉得对方是为了对抗崩坏而战的。
“真是可怜的小姑娘，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可可利亚派来掺和这事情——”
对于布洛妮娅这些陌生人，蛇蛇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语气，各种戏谑和嘲笑少不得。
当然，蛇蛇也就剩下嘴硬而已，其他地方都软了，毕竟是蛇嘛。
“既然这样，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整件事情的原委——”
“可可利亚发现了雷电龙马对其女儿雷电芽衣这名天生圣痕拥有者的资料，确定对方接受征服宝石成为雷之律者的潜能。”
“可同样身为逆熵执行者的雷电龙马自然不会让女儿成为可可利亚的实验品，毕竟他又不是可可利亚那样嘴里说着要保护收养的孩子，却那种那拿她们做实验的好妈妈，即便是可可利亚发现的相关资料，都是雷电龙马当初为了治疗抑制雷电芽衣那过于强大的圣痕，留下的数据。”
“于是两人就这样暗中争斗起来，后面雷电龙马斗争失败，被送进监狱，雷电芽衣终究被可可利亚植入征服宝石。”
“可又发现雷电芽衣虽然可以承受住征服宝石的崩坏能侵蚀，可又因为太过优秀的圣痕之力，反过来抑制住雷律的觉醒。于是她就将雷电芽衣的记忆清理掉，送回到长空市，然后暗中鼓动舆论，让雷电芽衣深陷地狱，感受人类之恶，从而觉醒。”
“至于你这是被她派来来监察和回收雷电芽衣的协助者，要是雷电芽衣觉醒成功，必然会引发十多年前般的大崩坏，届时长空市的百万人，恐怕没几个能够活下去——”
蛇蛇显然对布洛妮娅有不少的了解，甚至知晓对方是个正义的伙伴，自然好好打击对方，看对方还有没有心思纠缠她的莫逸。
“这一切都是可可利亚的错，而你就是帮凶，自诩正义伙伴的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我——”
显然，蛇蛇的这番话对布洛妮娅造成了会心一击，连‘布洛妮娅’这样的自称都忘记了。
一直都在努力拯救的布洛妮娅没想到，自己竟敢差点车成为杀死百万人的凶手，很有羞耻心的她，自然说出不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可可利亚骗了我’的话语来甩锅。
虽说，在蛇蛇的‘一切可可利亚的错’话语中，可可利亚已经成为崩坏世界的唯一指定锅王可可团藏。
“现在可不是放弃的时候——”
难以接受，下意识后退的布洛妮娅，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回头看去，正是莫逸的目光。
“既然做错了，那就去纠正好了。”
对于布洛妮娅来说，莫逸本就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本就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在莫逸的目光鼓励下，布洛妮娅很快就振作起来，点头起来。
“布洛妮娅明白了。”
见鸭鸭被自己安慰住后，莫逸看着蛇蛇，问出一个最想知道的事情。
“梅比乌斯，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这个时候，就别说只是一名路过的千羽学院校长了。”
“这本来是保密事项，既然莫逸你想知道的话，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蛇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莫逸说道：
“我就是世界蛇三大高级干部之首，代号清姬。”
“世界蛇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相信我的老同学应该都很了解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感觉到虫虫看向自己的目光，在虫虫问出‘莫逸你难道真的背叛我们了吗’前，莫逸直接就是义正言辞的否定三连。
“梅比乌斯你在说啥，我根本就听不懂——”
他莫逸一年多后才加入世界蛇，和现在的莫逸有什么关系呢？
她蛇蛇怎么可以凭空污他莫逸清白呢？
就是，蛇蛇那神情看似知道莫逸真实身份，可这是一年后的事情，对方怎么可能知道？难道说是高中时期，自己说出来的？
甚至说，世界蛇这东西，是自己在《圆梦人生》期间弄出来的东西，岂不是说，自己也是创始人之一？
蛇蛇居然是高级干部之首，自己不说弄个尊主当当，多申请一些经费不过分吧？回去就找好大哥灰蛇试试口风。
这下子，莫逸感觉自己腰板都直了，自己在世界蛇也算有了真的后台，有蛇蛇照着自己，我看还有谁敢啵他的嘴！
至于蛇蛇会出现这里，就很好理解了，身为世界三大崩坏组织的世界蛇，可可利亚都要搞大新闻，都过去这么久，总得有些反应吧？
莫逸之前还在疑惑这个问题。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呢？”
梅比乌斯也没有揪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说道：
“无论大家怀着怎么的想法来到这里，想必都是为了解决雷之律者的事情，那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的闲聊时间。”
被梅比乌斯这么一说，莫逸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没有再纠缠学生遇袭的事情，要是蛇蛇没说谎，还真是她们救了那些学生。
就这样，莫逸、虫虫、鸭鸭加上临时加入的队友蛇蛇和由乃，一起去找煮饭婆。
很快就找到了对方——
芽衣因为情绪崩溃，导致一直被雷律小姐努力卡着的律化读条快速前进着，可她本身还是善良的，不想伤害其他人，特别是莫逸、虫虫和鸭鸭，潜意识中抵抗住律化，可惜律化一旦开始，就没有那么容易阻止，就像崩3中的安娜，冰律化的过程中，一直抵抗，可伴随着记忆被不讲武德的崩坏意识删除，最终还是失败掉。
更别说，这征服宝石被蛇蛇超限过，就连雷律小姐这个律者人格也无法控制，甚至反过来被对方影响。
芽衣最后逃跑到学校天台，这个她能够最近又没有其他人的地方，然后就陷入待机状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可在征服宝石的力量下，长空市的天空开始浮现无数的乌云，如同末日降临般，无数的雷霆响彻长空市。
莫逸等人感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浑身散发着电光，站在原地的芽衣。
“芽衣——”
虫虫看见这个状况，就想冲过去，却被蛇蛇用阴影拉住。
“如果我是你的话，可不会冲过送死。”
“而且你现在冲过来，会将她强行唤醒，打断她对抗崩坏意志的进程。”
莫逸伸手拉住虫虫，请求高中时候就能够一直满分的学霸蛇蛇。
“蛇蛇，你看出什么了么？”
蛇蛇：“···”
莫逸你还真是现实，之前一直喊自己梅比乌斯，现在有求于我就喊蛇蛇。
不过没关系，自己又不是爱莉希雅那样家伙，也和你莫逸这般现实，正好配对。
然后蛇蛇就将芽衣的状况告诉众人——
煮饭婆正在意识世界中对抗崩坏意志，拒绝成为雷之律者，现在贸然打断，只会让她立马失败，被崩坏意志吞噬。
这大体上都按照蛇蛇的剧本走，蛇蛇可以解释清楚。
“太好了——”
虫虫握紧拳头，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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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芽衣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
布洛妮娅点头赞成起来。
“没错，芽衣姐姐还没有认输，还在疯狂输出，所以我们也不能停下脚步来。”
“但是——”
在众人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蛇蛇就来一个转折。
“个人的意志和崩坏意志相比，还是太弱了，她能够坚持的时间不长，可能几个小时，也可能是下一分钟就结束。届时我们就得直面崩坏的第三律者，随之而来的大崩坏，不仅会摧毁长空市，也会伴随着雷之律者的活动，进而影响到全世界。”
蛇蛇用平淡地语气说出如同十三编剧般残忍的结论。
“趁着她现在无法行动，一击必杀就其杀死，才是最佳选择。”
“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蛇蛇！”
蛇蛇刚说完，就被莫逸抓住手。
“我只是一名科学家，只是提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蛇蛇甩着莫逸的手，笑道：
“采不采取我的建议，是你们的事情。”
“所以可以放开我了么？”
莫逸有些沮丧地松开蛇蛇的手，可他又知道蛇蛇说的话是对的——
放任芽衣这般下去，对方必然会律化，后面能不能唤醒对方的神志不说，长空市必然会在大崩坏中化作地狱。
这一点，莫逸无比清楚，因为他最初就是从这样的地狱中活过来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积极的时候，也会有沮丧摸鱼的时候，会自私，也会偶尔没有理由地想去做好事——
可是一旦想到，自己明明可以阻止当初自己经历过的悲剧降临却选择放任自由，甚至去阻止别人去做···
他还没有背负百万人罪孽的勇气。
可想到只想成为一名普通人，只好好好活着的芽衣，想到对方每天饱含心意的饭菜，想到对方露出的满足笑容···
以及那个在月光下，选择信任自己的雷律小姐···
他就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讲道理地被‘牺牲’掉！
可他真的无法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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