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吗? 第177章

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虽然在期中考试之中,她最终以一分之差落后于四宫辉夜,名列第三,但这是在她没有拼尽全力的情况下取得的成果。

直到现在,四条真妃仍然认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地动用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虽然超过源景那个怪物中的可能性仍然是微乎其微,但是超过清水辉夜的问题其实不大。

硬实力仅仅稍逊源景一头的自己,此时却被别人视为拖累......

这让自尊心本来就极强的四条真妃,怎么能够轻易接受?

不过,在这个时候,嘴仗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将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巨大差距展现出来,这样才能让这位雪之下同学认清自己的错误。

“雪之下同学,既然你说了,你有一套非常完整、不想被我干扰的学习计划,那么在你的这个家中,应该肯定有着学习资料吧?”

“既然我们彼此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的话,那就用彼此的实力来说话好了。”

“来比赛吧!正好有冬马同学在一旁,能够当做我们的监督和见证人。”

四条真妃锐利的目光如剑一般,朝着雪之下雪乃射了过去。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雪之下雪乃自然也看出了四条真妃的不服气,她并未和之前一样否定真妃的话语,而是主动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白嫩纤细的裸足伸进了穿着印有猫咪图案的拖鞋之中,她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本来按照我的计划,今天下午,我会做一下大前年圣伊甸学园高一第一学期的期末试卷,以此来大致评估一下我现在的水平。”

一边走着,她一边如此说道。

“数学试卷可以吗?我卧室里正好有准备了很多份。”

想要让彼此服气的话,有争议的主观题自然是越少越好,这样的话,数学这个科目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正合我意!”

四条真妃有些摩拳擦掌地说道。

......

这场比试结束得相当快。

无论是四条真妃,还是雪之下雪乃,其水平都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学生,即便大前年的数学试卷,其难度已经是让当时的绝大部分考生怨声载道了,但是对这两个人来说,却仍然可以说是完全不够看。

按照两个小时的时间所出的题量,在两人的笔下只坚持了不到50分钟。

在冬马和纱有些敬畏的目光之下,两人先后做完试卷之后,便互相交换,对照着标准答案来进行打分。

结果是——

两个满分。

四条真妃咬了咬嘴唇。

虽然从成绩上,两人可以说是平手。但是,雪之下雪乃比自己快了差不多1分钟左右。

这让她不禁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你的卧室之中,应该还有别的试卷吧?”四条真妃望向了雪之下雪乃,“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胜负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来的。”

“总是麻烦你去卧室里拿试卷也不好,不如我们直接去你的卧室里吧?”

她的好胜心被彻底地激起来了。

她们两个之前是坐在沙发上,将试卷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进行答题的。

说实话,这个姿势其实有些累。

所以,她想要直接去雪之下的卧室中,在专门的桌椅上,和对方好好地比试一番。

她又不是男生,自然对进入女生的卧室并没有太多的顾忌。

“啊,这......”雪之下雪乃先是有些面露难色,“我的卧室有些乱,而且堆积的东西有些多,可能不太有下脚的地方......”

四条真妃不禁皱起了眉头。

雪之下雪乃所住的可是高级公寓,这种公寓所配套的卧室,再怎么说也和‘狭小’扯不上边,对于单身女性来说绝对可以算是绰绰有余。

能让这种卧室拥挤到‘没有下脚的地方’......除非雪之下同学是那种完全不收拾房间的邋遢之人,否则的话,这怎么可能?

“那正好,我和冬马同学也可以帮忙收拾一下。”

雪之下雪乃的语气并不坚决,四条真妃便‘刷拉’一下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雪之下雪乃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对方犹豫不决的话,那就‘帮’他(或她)做出决定。

这是四条家的长辈们所教给她的。

雪之下雪乃并未阻拦对方,她自然清楚,自己的话有些伤害了对方的自尊心,不让四条真妃看个明白的话,她是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

‘我倒要看看,雪之下同学的卧室究竟会乱成什么样子。’抱着这样的想法,四条真妃一下子拉开了雪之下雪乃卧室的大门,而在那之后——

“!!!”

她一下子僵住了。

书。

参考书,辅导书,习题册,试卷......

呈现在四条真妃面前的,是书的王国。

地毯上、书桌上、床头边、衣柜旁......

各种各样的纸制品,将这些空间都占据得满满当当。正因为如此,原本极为宽敞的卧室,在这些东西的压迫之下,反而显得极为逼仄,雪之下雪乃之前所说的‘没有下脚的地方’,竟然完全不是虚言。

这样震撼的景象,在一瞬间夺走了四条真妃那极为优秀的应变能力,她就这么握着门把手,有些直愣愣地用目光在这个空间巡视着。

平冢静多此一举了。

雪之下雪乃,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激将。

无论有没有‘奖励’,雪之下雪乃的做法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提问:学习英语,最为有效率的办法是什么?

回答:那就是真的地爱上了一个只会说英语的外国人。

只要胸怀【想要和恋人对话】的这份真心,映入眼帘中的任何事物,都会变成教科书;而本应艰苦的学习旅程,也会变得出奇的轻松。

人这种生物,只要在心中有了确定的目标,就能爆发出让自己也为之惊骇的能量。

而雪之下雪乃,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中。

而她的目标——

此时也正好映入了四条真妃的眼帘。

就在少女卧室书桌前的墙壁之上,也就是雪之下雪乃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正贴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纸条。

在那之上,用娟秀的笔迹,一笔一画地写着——

【成为能够站在源景身边的人】。

‘我们年级之中,只有一个源景,这是只把他当做目标的意思吗?’她试图说服自己,让自己觉得雪之下雪乃对源景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不过......

灶她微微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窥探了一下雪之下雪乃的神色之后,便停止了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就目前而言,她获得了一个好消息,当然还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就算她不帮忙,雪之下雪乃也几乎可以说是必定会进年级前三了。

而坏消息是——

雪之下雪乃,似乎对辉夜的爱人,心怀不轨?!

等一下,辉夜和源君的恋情并未公开,那么雪乃的行为自然无可指摘。

可这样一来,她要怎么做?

四条真妃,陷入迷茫!

三十三、我不想看到她们任何一个伤心!

“啊,看到了。”四条真妃呆愣愣地注视着字条的样子显然让雪之下雪乃有些误会。

“四条同学,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跟别人说?”白皙的脸颊之上微微泛起些许的不好意思,她双手合十对四条真妃如此说道。

她显然认为四条真妃是在震惊,她这么努力学习的动力,竟然来源与一位异性。

“咦?嗯,哦......”从巨大的震惊中逐渐反应了过来,四条真妃将视线从那纸条之上移开,她望向雪之下雪乃,忍不住说道,“那纸条上所写的【源景】,是我所想的那一个【源景】吗?”

“就是高一A班的那位年级第一?”四条真妃仍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雪之下雪乃所在意的,其实是一位校外的同名同姓的人物......

“对哦。”雪之下雪乃极为肯定地点点头,随即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四条同学难道还认识别的【源景】吗?”

“不、不认识。”四条真妃移开了视线。

这万分之一的希望,破灭了。

那,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雪之下雪乃只是单纯地把那位源景当做学习上的目标来看,而不是什么恋爱的对象......

不,不可能的。

只是稍微瞥了雪之下雪乃一眼,四条真妃便否决了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在提起源景的时候,对方脸上浮现的那惹人怜惜的表情,可是极为标准的恋爱中少女的表情。

四条真妃虽然自己并没有恋爱过,但是她的洞察能力其实相当优秀。

这是四条家着力培养的结果,也是她自己相当引以为傲的地方。

之前和辉夜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对源景的感情并不单纯。

而今天,雪之下雪乃的表情,和当时辉夜的表情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辉夜是说过,源景在学校里相当受欢迎,但是她可没想到竟然会受欢迎到这个地步。

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一些?

“四条同学也看到了吧,我的卧室确实有些难以下脚。”雪之下雪乃似乎仍然准备继续和四条真妃进行比试,“那么,我们就继续在客厅......”

她没有想要和四条真妃交恶,但总要让对方心服口服才行,否则的话,不必要的误会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不,没有比试的必要了。”四条真妃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我认同你的观点了。”

雪之下雪乃之前所说的没错,自己的加入,确实会打乱她的计划。

毕竟,两人的觉悟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自己只是把其当做一种类似游戏的东西,但是雪之下雪乃可是真真正正地在拼尽全力。

虽然自己是天才,但是四条真妃其实并不讨厌努力的人。

不,应该说她是相当尊重才对。

进入雪之下雪乃的卧室之后,她可不只是注意到了那张将少女的心意暴露无遗的字条。

她还注意到了少女书桌上的一个大大的塑料罐子。

这个罐子之前应该是用来装点心或者糖果之类的东西的,而在现在,它则已经被另一种东西填满了大半。

那就是已经用完的笔芯。

这些细细的塑料管状物堆叠在了一起,仿佛经历过惨烈战争而磨损的长枪长矛,被它们的主人极为珍重地放在了一起,以当做其努力的见证。

除此之外,还有被贴在墙上的,极为详细的作息时间表、日历上各样各样的标注痕迹(四条真妃注意到,从1号到30号都有标注,而在今天之前都已经打上了小小的对号)、明显已经被翻了相当多次的各类书籍......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

‘呜哇,这还真是......’四条真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对心爱的人产生憧憬,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并且为之付出不懈的努力。

这样的人,自然是值得尊敬的。

如果没有辉夜的话,四条真妃此刻甚至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喝彩,为其加油打气了。

但是现在......

四条真妃是个相当善良的人。

按理来说,就算雪之下雪乃再怎么喜欢源景,也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她也根本没有必要顾忌别人的心情,管这种事情。

但是,一想到雪之下雪乃对其心上人早已暗地里和别人结为连理一事一无所知,仍然还为能够和他站在一起而不断地付出极为徒劳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