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香菱端着托盘,特意为甘雨呈上一碗[清心花露饭]。
甘雨好奇地拿起勺子,挑了挑颗粒分明的香米:“这是……米饭?”
香菱自信地笑道:“甘雨,尝尝看,这是我最近与苏寒他们咨询了多名食客后产生的想法。”
甘雨抿了抿唇,有些犹豫:“香菱,米饭上的这些液体,会不会是史莱姆黏液?”
她当然能闻得出这是清心的味道,但香菱厨艺高超,怕就怕她能将史莱姆黏液炒制散发出清心的香味。
香菱不解道:“当然不是了,这是[清心花露饭]啦,难道甘雨喜欢史莱姆黏液吗?”
甘雨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开动了——”
精致的瓷碗里盛装着晶莹剔透的米饭,颗粒分明,上面浇淋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清心花露。
这饭粒一入口,清雅苦涩的清心就混着稻香在味蕾绽放。
但这苦涩的味道并不会过于明显,反而被香米的甘甜所中和,香甜可口,口感软糯,是甘雨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甘雨美眸一亮,这碗[清心花露饭]的美味程度实在难以言表,光是用简简单单的“美味”二字是不足以形容它的味道的。
此刻的甘雨早已将控制食量的想法抛却脑后,一口一口咀嚼着颗粒分明的香米饭。
不消片刻,就将香菱呈上来的这碗[清心花露饭]吃得一干二净,精致的瓷碗闪闪亮亮,未见半颗米粒。
香菱期待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甘雨抹了抹唇角:“再来一碗!”
也就是在这时,甘雨才注意到苏寒他们居然全都未动碗筷,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的脸颊。
甘雨慌忙别过脸颊,羞涩道:“呜,请……请不要这样看着我。”
派蒙咽了口唾沫:“甘雨,这碗饭真的有这么好吃吗?派蒙也想吃。”
苏寒撺掇道:“不如把派蒙一起炖了吧?”
派蒙气得跺脚脚:“喂!”
对于香菱来说,亲手做出来的料理能被食客认可,是她的荣幸。
香菱笑着说道:“好呀,正好我做了很多。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哦。”
甘雨揉了揉平坦的小腹,心里有些懊悔:“呜,不知不觉间,又吃了那么多。”
苏寒安慰道:“没关系的,甘雨。等你有时间,咱们可以一起跑步锻炼嘛。”
听到这里,荧当即提高了警惕:“苏寒,你可不要瞒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哦。”
刻晴放下筷子,淡然一笑:“旅行者,我可以为你作证,苏寒绝不会瞒着你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苏寒搂着甘雨,在她雪白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我苏寒行事光明磊落,都是当着荧的面做。”
荧俏脸一黑,抓住苏寒的手腕一扭:“分筋错骨手!”
苏寒顿时哀嚎出声:“断了断了,要断了!”
究竟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苏寒太飘了?怎么感觉离我们成婚的日子越近,苏寒就越发肆无忌惮?
甘雨抿唇一笑:“旅行者与先生之间的关系,还是如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呢。”
荧微哼一声:“打是亲,骂是爱,这就是我爱苏寒的证明。”
……
酒足饭饱以后,苏寒主动请缨,用特殊的按摩手法,帮助在场的少女消食。
派蒙心满意足地揉着小肚皮:“雨过天晴后,万民堂迎来了不少客人。卯师傅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呢。”
苏寒神色严肃道:“派蒙,不可开交是什么体位?”
派蒙:“?”
荧:“不要教坏小孩子,吔我分筋错骨手!”
苏寒:“嗷嗷嗷嗷,要死要死要死——”
甘雨神色轻柔,抿了抿唇瓣:“先生,甘雨还有工作要处理,所以就先告辞了哦。”
苏寒正色道:“甘雨,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会与阿晴一起去月海亭看你的。”
甘雨绽放着笑靥,柔声道:“嗯,那甘雨也要努力处理好手上的工作,期待与先生的约会。”
刻晴瞥了甘雨一眼,意有所指:“别太累了,要是疲惫的话就歇一歇。免得累坏身体,让某人心疼。”
苏寒故意嗅了嗅:“好浓的醋味,好像快赶上我身边的老醋坛子了。”
荧:“?”
备受赞誉的旅行者怎能忍受这般诋毁?
荧下意识地就想动手,但动手的话,岂不是坐实了她老醋坛子的外号?
派蒙拍了拍荧的香肩:“旅行者,说你呢。”
荧微微一笑:“派蒙,你这小可爱最近越来越活泼了,选个死法吧。”
甘雨走后不久,香菱急匆匆地推开门:“大家,我刚刚想到一件事。”
“刚刚看到那位真君我才想起来,这个灶神,会不会也是仙人呀?”
刻晴思索道:“我不敢断言是或不是,但可能性确实非常大。”
香菱提议道:“那我们应该去找仙人打听,我想,大师父或许能帮上忙。”
刻晴美眸一凝:“大师父,意思是,你的老师是仙人?”
香菱点了点头:“嗯,她就在玉京台。我带你们去找她!”
派蒙惊讶道:“没想到香菱也是仙缘深厚的人呢,看来大家都小觑了香菱呢。”
苏寒哼了一声,淡淡道:“我就从来没有小觑过香菱。”
香菱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想到,苏寒竟然那么看重我的能力吗?”
苏寒严肃道:“那当然,正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其实并不可怕,在成年之前,每一位少女都有无限的潜力,唯有堂主例外。”
荧嘴角抽搐:“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不容小觑吗?”
刻晴眸中有了些许怜悯:“胡桃呀,她现在还小,以后会长大的。”
唯有香菱与派蒙小脸茫然,完全不懂的这是什么意思。
苏寒笑而不语,这句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纯洁的人看什么都是纯洁的,只有思想肮脏的人才会秒懂。
璃月港,玉京台。
萍姥姥正在悠闲地赏花喝茶,对香菱等人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香菱隔得老远就朝萍姥姥打起了招呼:“大师父——!”
锅巴眼眸弯弯,蹦跶着向萍姥姥挥了挥手。
萍姥姥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呵呵,香菱来啦。还有你们几个小家伙,好久不见了。”
派蒙小嘴微张:“香菱的师父竟然是萍姥姥?!”
刻晴也颇为惊讶:“这可真是没想到呀。”
苏寒轻笑道:“义母,近来身体无恙否?”
萍姥姥无奈地笑了起来:“哎,这孩子,好得很,好得很。”
“倒是没想到,各位今天居然有空来看望我这老婆子呀。”
香菱问道:“大师父,我们有事想要请教您,您知道灶神吗?”
萍姥姥微微笑道:“灶神?当然知道啦。”
刻晴眸色微惊:“莫非,您认识灶神?”
萍姥姥露出追忆之色:“这么说来,噢,最近是逐月节了呀。”
“原来如此,哈哈哈,你们是要打听灶神的事吗?”
刻晴沉声道:“是的,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正在追查。”
说着,刻晴便简略地向萍姥姥说起了近来遇到的事情。
萍姥姥微微颔首:“这样啊,巨石出现,所以你们展开了调查。”
“各位猜得不错,我的确认识你们口中的灶神。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逐月]原是仙家典仪,璃月的人们不行仙事,却也效仿此仪,借[逐月]之名演化出多个节日。”
“月色美丽的日子,大家聚在一起,喝着美酒好茶,尝着美食佳肴,庆祝团圆之喜。”
说到这里,萍姥姥莫名叹了口气:“后来呀,岩王帝君为了纪念一位友人,将这多种节日与[逐月]一词结合起来。”
“借天观地,以月为誓。忆古思今,团圆喜乐,是为逐月节。”
刻晴眸色略显沉重,也跟着叹了口气:“帝君,唉……”
苏寒拉着荧窃窃私语:“荧,你说,阿晴这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呢,还是真的认为帝君逝去了?”
荧哼了一声:“那一定是在故意演戏了。刻晴真是的,竟然连我们也要隐瞒。”
派蒙凑了过来:“派蒙觉得,刻晴好像真的不知道诶。”
再怎么弱小的魔神,死亡时流失溢散而出的力量,也非凡人之躯所能承受。
假如摩拉克斯真若身殒,那璃月定然是不复存在的。
不过,很少有人了解这些知识,相关古籍也几近残缺。
不然摩拉克斯的[假死]就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绝对会被苏寒刺杀时就要被人揭穿。
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刻晴不悦道:“喂,你们在瞒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派蒙眼神慌乱,指着苏寒说道:“苏寒在为他年轻时做的一件坏事忏悔。”
苏寒瞪了派蒙一眼:“就你话多。”
苏寒一生中曾做过许许多多的坏事,但他认为自己做过最坏的事情,莫过于将压榨他的高管的电话号码,写在公司以及城里的各处厕所上。
同城一夜X,包X姐,男酮上X服务,下水道掏粪,老中医治X滋……但凡是他认为缺德的,全写了一遍。
后来,他就听到公司里私下传言高管是个喜欢潜规则下属的男酮,一时间人人自危。
刻晴挑了挑眉:“做坏事?苏寒,今晚来一下总务司坦白一下你的罪行。”
苏寒想也未想就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荧磨着牙,挥拳示威:“偷腥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刻晴抿着薄唇,不以为然:“旅行者,你这偷腥猫。你偷得,我就偷不得?”
派蒙嬉笑道:“对对对,只许旅行者放火,不许玉衡星点灯。”
荧:“?”
香菱摆手道:“咱们还是继续听大师父讲故事吧,别打扰她了。”
萍姥姥呵呵笑道:“灶神对璃月贡献颇多,帝君向来重义,借此时节追念故人,也是一番情谊。”
“我猜,那些节日中也许就包括曾经存在的灶神节吧。”
刻晴咬了咬唇:“帝君向来注重传统,可惜从今往后,传承传统的事就只能由我们这些后人来完成了。”
萍姥姥安慰道:“刻晴啊,万不可看轻了自己。”
“后人中能有周全之辈在意这些传统仪式,帝君若有知,一定倍感欣慰。”
刻晴认真地点了点头:“谢谢您。”
这时,一名千岩军缓步走到刻晴面前,沉声道:“刻晴大人,凝光大人有要事找您,请您移步一叙。”
刻晴蹙眉道:“凝光,那家伙。唔,看来有要事。”
“苏寒,还有大家,我先失陪一会儿。如果我很久没回来,可以到凝光那边找我。”
派蒙吐槽道:“你眼里就只有苏寒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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