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不料张五断然拒绝了:“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平白无故受人冤枉。”
“既然大家都在场,那这件事情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落霞脸色难看,但却没说什么。
苏寒与刻晴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这件事情确实非常蹊跷,能上珠钿舫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话,或许会对他们查案有阻挠。
但表明身份,无异于暴露了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
这样一来,就让落霞知道了她遗失的那两件物品就是他们二人偷的。
也就在这时,张四掏出了一块令牌,向在场众人表明了身份。
继而,张四伸手一指,指向了苏寒。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想再装了,实不相瞒,我就是总务司的人。”
“苏尔摩斯,我一看你就很有经验,不如就让你来查明真凶的身份吧。”
众人面面相觑,好家伙,敢让他来查案,就不怕查到你头上去?
苏寒看向身边的刻晴,柔声问道:“优菈,你怎么看?”
刻晴面无表情:“既然他要你查,那你就查喽。”
苏寒微微颔首,果断将矛头指向张四:“张五,作为我新交的挚友,就由你来说一说。”
“案发当时,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
张四:“我来这里,当然是因为我被人塞了一个小纸团。”
“小纸团上写着让我酉时三刻来到东南拐角的最后一个房间,说是有惊喜等着我。”
“没想到果然他妈的没有骗我,真的有惊喜。”
苏寒看向一众莺莺燕燕的清倌人,两名侍者,管事的落霞小姐,张四的友人阿文,以及其他两名珠钿舫的贵客。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害晴儿的嫌犯。
苏寒仰着脸,仔细端详了一番被吊在房梁上的晴儿后,呵呵笑了起来。
知雨问道:“苏尔摩斯先生何故发笑?”
苏寒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首先,诸位请看,这晴儿身上的衣服,是不是缺了一角?”
众人顺着苏寒所指的方向看去后,发现死者晴儿的布衣确实缺了一角,好像是被人撕下来的。
接着,苏寒抓住晴儿的手掌:“第二,女子最注重的就是洁净。”
“何况是这些卖弄姿色的清倌人,她们对自己的衣着打扮十分看重,怎么容许指甲内出现污垢?”
“诸位请看,这指甲里是不是藏了些什么东西?”
张四凑过来一看,啧啧称奇:“还真是,你是怎么观察这么仔细的?”
苏寒摇了摇头,将死者从悬着的房梁上放了下来。
“你们再看死者脖子上的淤青与勒痕,死者很有可能生前是被人掐脖子掐死的。”
“然后,凶手再用绳子将其勒伤吊起来,伪造其上吊自杀的假象。”
“在被凶手掐死之前,死者曾经剧烈挣扎反抗过,从而挠伤了凶手。”
苏寒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到之处,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我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确了吧,凶手是谁,我不想多费口舌。”
“自己站出来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吧,不要让我主动揭露你的身份。”
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在苏寒说完这番话后,房间内寂静无声,竟无一人站出来承认罪行。
刻晴淡淡道:“既然不愿承认,那就只有挨个检验了。”
“谁的身上有抓伤的痕迹,谁就是凶手。”
说着,刻晴走到张四面前,冷声道:“这位张五先生,现在已经开春了。”
张四一愣,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刻晴冷笑道:“那你为何还要围着羊毛围巾?莫非……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后面半句时,刻晴声严厉色,令张四表情一变,急忙后退。
刻晴欺身向前,一把扯下张四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上面赫然有着新鲜的抓痕。
面对众人怀疑的眼神,张四急声辩解道:“等等,虽然我脖子被挠伤了,但我敢保证,绝对不是这位晴儿小姐挠的。”
刻晴叹了口气:“多亏了我夫君的推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张五,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凶手。”
阿文忍不住问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五哥虽然好色了些,偶尔也会对女子动粗,但我可以保证他不是那样的人。”
苏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知雨附和道:“没错,他长得这么猥琐,凶手一定是他。”
张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寒:“苏尔摩斯先生,我们不是挚友吗?你也这么认为吗?”
苏寒微微一笑,柔声唱道:“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众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寒,你唱小曲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听呀。
怎么一唱这种歌怎么就犹如魔音灌耳,真的不是故意折磨我们的吗?
直到他将整首歌唱完,众人终于长出了口气。
苏寒微笑道:“我来璃月港,张五哥帮助了我很多,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张四已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兄弟,不愧是我的挚友,我就知道。”
“即使别人都怀疑我,但你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苏寒继续道:“这挚友之情,我这一辈子也是还不清的。”
“所以,从今日起,我苏尔摩斯与张五恩断义绝,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说着,苏寒抽出刻晴别在腰间的匣里龙吟,在空中挽了一道漂亮的剑花。
嗤的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苏寒竟当众与张四割袍断义!
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第二百章 全场就属你最跳
刻晴喃喃自语:“苏……我夫君真是一位神奇的男子。”
“每当我以为已经对他有足够了解的时候,他总是可以不断刷新我的认知。”
张四更是震撼到无以复加,他妈的,做人总要有个底线吧。
绝交就绝交,你他妈割我袍子干嘛?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苏寒厉声道:“大胆张五,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张四嘴角抽搐:“所以你们就完全不考虑到合理性吗?先不说我杀她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我作为岩属性的神之眼使用者,怎么可能被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挠伤?”
“还有,我来到这间房间的时候,这间屋子明明是反锁的,还是我给撬开的。”
苏寒冷笑一声,举起了刻晴腰间悬着的雷属性神之眼:“大家看好,这是我妻子优菈o劳伦斯的神之眼。”
刻晴:“……”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寒搂住了刻晴的纤腰。
刻晴低声道:“混账,你想做什么?”
苏寒默不作声,用力吻住了刻晴的雪颈,在上面留下一记吻痕。
刻晴磨着银牙,反手搂住苏寒的腰部,看似与苏寒亲昵,实则在他耳边留下颇具威胁的话语。
“我看你真是皮痒了,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一定要剁了你。”
“还有,到底谁才是凶手?”刻晴问道。
“天枢星的继任者倒了对谁最有利,谁就是凶手。”
“这等伎俩过于拙劣,小人得志便猖狂,你看接下来谁最跳吧。”苏寒道。
“全场就属你最跳。”刻晴说道。
“凶手竟是我自己?”
窃窃私语的时间结束后,苏寒挑了挑眉。
“怎么说?我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我怎么就伤到优菈了呢?”
众人再度将怀疑的目光移到了张四身上,张四无言以对。
刻晴淡淡道:“杀人偿命,犯罪了就需要接受刑罚,即使你是总务司的人也不例外。张五,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四:“我无话可说……”
苏寒沉思着,走到房门处踱步而行。果然,在门缝底下,他发现了一根缝补针。
阿文眼中有着浓重的失望之色:“张五哥,没想到你真的是凶手。”
“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作敬佩的大哥,没想到你……唉……”
“做出这种事,你有何颜面面对天叔?”
刻晴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将匣里龙吟横在了阿文的脖颈上。
阿文一怔,正要斥责的话语也咽在腹中,转而问道:“这位小姐,你这是何意?”
苏寒:“我问你,狄文,案发之时,你在何处?”
阿文面色渐渐变得非常难看:“你在怀疑我?证据已经确凿,这人就是张五杀的。”
刻晴冷声道:“错,我们是在审讯你,请你配合,否则……”
阿文沉声道:“案发时,我在甲板上看风景。这两位都可以为我作证。”
刻晴看向珠钿舫的另外两名贵客,他们忙不迭地点头。
苏寒神色了然:“原来如此,张五是酉时三刻来到这间屋子的。”
“也就是说,酉时三刻的时候,你们都在看风景,是吗?”
“先别急着回答,二位可要想好了,作伪证也是违法的。”
那两名贵客神色未见犹豫,坚称自己事发时在甲板上看风景。
苏寒脸色一冷:“酉时三刻正是千帆归港之时。”
“既然你们这样说了,那我倒把你们带下去挨个审问,到底看到了几艘船归港?”
“如若答案不一致,那就是在作伪证!”
其中一名贵客慌忙道:“大人,我看到了五艘船归港。”
另一名贵客与阿文对视一眼,也慌忙称自己看到了五艘船归港。
不料,刻晴厉声喝道:“放肆,在我们夫妻面前,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做出这等伪证。”
苏寒冷笑道:“酉时三刻,根本就不是千帆归港之时,是我瞎编的。”
“既然你们满口胡言,那我就要来一个先斩后奏。”
匣里龙吟嗡鸣一声,银亮的剑光一闪而逝,削下了阿文的一缕发丝。
那两名贵客见状慌忙下跪,浑身都是冷汗。
“是狄文教唆我们这么干的!”
“没错,是他向我们承诺,只要能为他作伪证,诬陷张五,就会让银原厅对我们的生意放宽松一些。”
苏寒看着满脸呆滞的阿文,一脚将他踹翻,扒去他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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