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不,我要振作。”保夫卡又努力的给自己打气想到。
“大不了,就找个鞋匠,或者其他什么的去给他当学徒。苦点累的,最起码也能多挣几个,我绝不能给哥哥添加负担。”保夫卡想到。
“可如果去当了学徒,那边的作坊主也是这个德行,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保夫卡年幼的头脑中开始头一次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但他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搞不明白他到底该怎么办。
一声巨大的火铳声打断了保夫卡的沉思,他好奇的爬回路面,向着那边极力的眺望看去。
199骑兵向西
“发生了什么事?”保夫卡从河滩上跑开,趴在河堤上朝着那边直愣愣的看去。
火铳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紧接着,在土坡的那头,首先是冒出了几束白烟,然后是更响亮的枪声,最后则是战士骑着白马一跃而出,英勇的身影。
前面的士兵骑着马在仓皇又散漫的逃跑,像是一群丧家之犬一样被后面的骑兵们追着。保夫卡看到,那后面追击着的骑兵们神气极了。他们与前面的骑兵不同,穿着亮丽的白色军装,他们的军帽是特地整过的,不同传统的高帽子,而是一副镶刻着红五星的大檐帽。
那些骑兵们拿着短火铳与军刀英勇的向前,他们高喊着,宛如一支不可战胜的威武军队。有几支骑兵还想拼死反抗一下,策马又返回去,结果毫无疑问的,被那些骑兵们一枪放倒,全部直挺挺的摔下战马,躺在了这片土地上。
骑兵们从远到近逐渐过来了,看到这些生面孔,保夫卡也害怕了起来。他生怕那些骑兵不长眼,也给他的身体上射一个窟窿。
“唉,小同志!这里是什么镇子!”一位战士看到了在河堤旁趴着的保夫卡,于是勒马朝着保夫卡问道。
“是柯察镇!”保夫卡壮着胆子喊道,他看这些人慈眉善目的,不像他平常看到的法夫尼尔士兵,那样的蛮横和粗俗。
“小同志!不要怕嘛!”那边的骑兵战士看起来也很年轻,保夫卡估计这人也就比自己大了最多四岁,可能只有三岁。这么年轻的人,居然能当上骑兵,真是稀奇嘞。
“我把糖放这了,小同志你记得一会过来拿!”那位年轻的骑兵看保夫卡畏畏缩缩的不敢过来,也只好从军装的兜中拿出了几块被油纸包装的糖块,下马放在枯草地上又上马准备离开。
“怎么了?问到这是哪了吗?”
一位浓眉大眼的骑兵战士也策马过来,对年轻的骑兵战士问道。
“问到了,这里就是柯察镇。”年轻的骑兵立刻回答道。
“好,我这就通知营长同志。”浓眉大眼的骑兵立刻点头说道。
“你还在傻乐什么呢?”浓眉大眼的骑兵看到年轻骑兵还在傻乐,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班长,你不知道,我也能管别人叫小同志了。我找到比我还小的了。”年轻骑兵指了指那边的保夫卡,乐呵呵的说道。
“净想一些没用的。抓紧,把皇鬼子赶出去再说。”
两位骑兵又策马向前而去,他们趴在马背上的身影给保夫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是什么坏人。保夫卡小心翼翼的走到那边,捡起了地上的那几块糖块。这些东西可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即的,上次白糖出来,他本想舔一口尝尝,却被那个凶狠的工头抽了两鞭子,到现在他的背上还是隐隐作痛。
“大花兔奶糖...”保夫卡吃力的辨别着油纸上的字,缓缓的念到。
“中南第一制糖厂......”
保夫卡拔开油纸看了看,那是洁白的奶糖块,现在还散发着阵阵的奶香味。保夫卡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盯着这奶糖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没舍得自己吃下肚。无论是母亲还是哥哥,他们都比自己更辛苦的多,这个奶糖,应该给他们先吃才对。
“对了,他们是朝镇子去了!”保夫卡这才想起了那些骑兵的方向,他们很明显是要去镇子的,听他们的说法,还要打什么皇鬼子?难道是东面的叛军打过来了?
保夫卡立刻将奶糖收入兜中,撒丫子大步的朝镇子跑去,他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自己的家也住在镇子附近的小村庄里,总是得回去看看的。
一路上,他卖力的向回跑去。更多的部队还在朝着这边的方向前进,他看到无数的步兵挎着奇怪的棍子正迈步向前,向着镇子而去,这让保夫卡更紧张了起来,他害怕这些当兵的去祸害镇子,又要让老百姓们无辜的遭了殃。
镇子上此时已经是嘈杂声一片了,保夫卡加紧脚步向着大街上走去,一队队的骑兵和步兵战士就在大街上休息,他们干脆的席地而坐,坐在街上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甚至连靠近别人家的大门这种事都不敢做,几家百姓从家里畏畏缩缩的走了出去,想要献上粮食以求自保,但也被那些当兵的拒绝了,他们没有收下任何东西,只是干脆的,等待着命令。
“保夫卡!”母亲在一家人的窗户后面喊道。
“唉!妈妈!”保夫卡连忙朝那边跑去,那是大婶的家,以前下雨或者加班的时候,大婶总是会让保夫卡来她家暂住一晚上,给他熬一锅暖胃的清粥喝。
“怎么了妈妈?”保夫卡跑回后面疑问道。
“你哥哥和大婶都没来,只有你叔叔自己在家。”母亲紧张兮兮的说道。
“对,你大婶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叔叔也是一脸忧愁的问道。
“不会吧,这些人其实都挺好的......”保夫卡不太赞同的说道。
“乡亲们!”
外面传来了男人的高喊声音,保夫卡听得真切,那声音很熟悉,也非常的有力气,是一位青年能喊出来的声音。
“乡亲们!买粮食的鲁伯特!还有那个像头猪一样的巴里、以及那个老财卡玛。都被咱们的列斯泽克同志抓起来了!有欠钱的,有血仇的,都和我去啊!”
这一声呼喊可把所有人的魂都勾了去了,大家出门看的明白,那是一位很眼熟的小伙子,阿尔泰,也就是保夫卡的哥哥。
“真被抓了?”一位老人鼓起勇气走了出来,小心的询问道。
“是的,现在镇中心的乡亲们已经去广场了,如果大家去晚了,恐怕就挤不到前面去了。”阿尔泰十分的健壮又有力,他挽起两只手的袖子,叉着腰笑着对大家说道。
“哥哥!”保夫卡跑出了大婶的家门,站在哥哥的身边喊道。
“保夫卡?怎么?看你的样子是今天没有上班?”阿尔泰向保夫卡问道。
“哥哥,巴里那个混蛋,把我给开除了,就留下了这么四枚铜币就打发了我一个月的工钱!”保夫卡愤恨的从兜中掏出那四枚铜币,摊开给哥哥阿尔泰看道。
“还给的是破损的。能值八个碎铜币就不错了。”阿尔泰听了后也是大为生气,他干脆握住保夫卡的手,再次用力的挥手喊道。
“乡亲们,还有谁像这样的,被克扣的,赶紧和我去吧!把自己的工钱全部讨回来!”
这一呼喊终于是让大家下定决心去看看了,就凭外面的这些士兵的表现,他们也没有那么害怕,那么恐惧了。所有人都推门而出,跟着阿尔泰向镇子中心走去。
“哥哥,你可真有力!你什么时候和这些当兵的有关联了?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根本不怕他们,是不是早就混熟了?”保夫卡十分新奇又激动的问道。
“这事,你还太小也不懂。”阿尔泰笑着在保夫卡的脸上抹了一把灰,乐呵呵的说道。
“镇上的那位新来的代写先生,你忘了,我经常三天两头的去找他?”
“原来?!那位代写先生就是这些当兵的?”保夫卡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不是当兵,是列斯泽克。”阿尔泰又笑了笑,继续带着人们向前走去。军乐的敲鼓声在街道上奏鸣,保夫卡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的战士神气极了的向着前方行进。但他瞪大了眼睛,也没找到那几位熟悉的骑兵面孔,真奇怪,那些人到底哪去了?
他看到那些战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口号往前走去。他们高喊着,“打倒皇鬼子!”“解放西中南”的口号,时不时还唱响嘹亮的军歌,引得街道旁的乡亲们驻足观看,看着这些与众不同的生动活泼的战士,好奇的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在那广场的正中间,那些为首的,祸害一方的地主、大商人、粮食商都被押了过来,他们的衣服脏兮兮的,有的还光着脚。显然是没来得及与那些驻扎在这里的皇鬼子一同跑掉,这其中的很多人都是镇上乡亲们眼中的‘老熟人’了,如果计数他们的罪行,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诉说不完。
可惜的是,还有一些人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些人大概是提前得到了风声,知道第一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也就跟着皇鬼子一同跑掉了。如果这些家伙也没能跑成,也被抓了起来,那可真就是大满贯,统统擒获了。
“我问你,鲁伯特。前年冬天,天气又冷,又闹魔兽灾。我儿子给你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的活,就为了换几条米袋。你就以没粮食的借口囤积粮食,为什么说赖掉了就赖掉了!”
一位老农民正站在广场的正中间愤恨又挺胸的朝那个鲁伯特问道。鲁伯特,这个狡诈又阴险的粮食商人,面对着这位老农的质问,居然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辩解都不敢说。
要是放以前,鲁伯特有一千零一种办法反驳或者赖掉这个老农的质问,但现在情势逆转,第一军打过来了,解放了这个镇子。他已经不能向以前那样的有靠山支持,趾高气扬的欺压百姓了。
200解放西中南
“这...我...”鲁伯特犹豫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此时的他怕极了,他实在是没想到,东边的第一军说打过来就打过来了。要知道,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儿子辛辛苦苦的工作,到头来却换不到一条米袋!不止如此,你还囤积粮食,刻意哄抬粮价。前年那个时候,因为你有多少家人被饿死了!”老农继续愤怒的说道。
“我没有囤积!都是上面的要求,是上面让我优先供给给军队的!”
鲁伯特听了这话慌了神,如果说只是克扣工钱,还只有可能是被判刑和改造,那哄抬粮价囤积粮食这种事,放在第一军的法庭上,那就是标准的死罪了。
“你撒谎!”一位大婶站出来说道。
“你当时压根就没把粮食卖给军队,反而是一直囤积在粮食店里了!这一点,粮店里面的干活的都能作证!”
“对!”
“对!”
“他不止囤积粮食,还倒买倒卖!”
底下的一些年轻人也愤怒了起来,他们纷纷挥舞着拳头,怒骂着鲁伯特的罪行说道。
“我!我说乡亲们!你们怎么能这样!”鲁伯特急的浑身颤抖,近乎哀求的跪在地上说道。
“咱们怎么说也都是西中南的人,都是一样的乡里乡亲的。你们怎么能诬陷我呢!怎么就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呢!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鲁伯特哀嚎的说道。
“乡亲?呸!谁和你是乡亲!”老农不屑的一口吐沫吐在鲁伯特的面前说道。
“你把我们往死路上逼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乡亲吗?你克扣工钱,倒买倒卖的时候,有想过我们都是西中南的人吗?”
“什么外人的,第一军才是我们的家人!”
那位在制糖厂工作的大婶也站了出来,她愤怒的挥手,叱责着鲁伯特的狡辩。
“同志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一位第一军的战士连忙站出来,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待下文的喊道。
“现在,请我们第一军的随军审判同志与当地代表一同做出审判。”那位战士正气凛然的说道。
鲁伯特好像看到救星一样的回头努力朝那边的审判席上看去,他希望能看到几个老面孔,看到当地的官员,或者乡绅什么的都行。但扫视一圈下来,鲁伯特再一次的陷入了绝望。显而易见的,当地代表中,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为他说话的。
这些代表都是在场的乡亲们推举出来的,他们都是老工人、老农民,有的在以前就和地主对着干过。那位来这边调查情况的代写先生早就探查的一清二楚,他找到了受压迫最狠的乡亲,要他们,去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鲁伯特,柯察镇粮食商人。几年以来无恶不作,已知的犯下罪行有:在粮食荒的时候囤积粮食,哄抬粮价。克扣工人工钱,甚至还残害了两名为其工作的运输工人。”
那位代写先生带着眼镜,严肃的站起来宣读道。
“啊?”
“他还杀过人?”
“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手上粘过鲜血!”
“莫不是以前的那两兄弟....”
乡亲们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都想起了去年,两位为鲁伯特干活的精壮小伙在一次往这边运粮的运输中意外失踪,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鲁伯特干的好事。
“我没有!”鲁伯特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坚决不承认的喊道。
“带那位同志上来。”代写先生又严肃的对战士们说道。
一位同样身穿白色军装头戴五星帽的战士从骑兵队伍中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帽子,愤怒的冲向了鲁伯特的面前,拽起他的衣领怒目圆瞪的说道。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鲁伯特看到了战士的面孔心脏差点当时就骤停了,他断断续续的惊恐起来,裤子也湿乎乎的,显然是惊惧过度,难以控制下部分了。
“你!你怎么还活着?....”
"哼!你当初,为了私吞那一笔粮食,继续维持粮食短缺的假象,在半路上就将我们截杀,把我和弟弟推入了悬崖!让你失望了,我没死。被推下悬崖后,我幸运的落在了河流里,之后带着伤顺河而下,飘到了一户老伯家里。"那位战士的面容满是愤怒,他的语气带着极大的愤恨说道。
“之后,我听说了中南府政的存在,就一路赶到了那边,成为了一位战士。我打那边训练,一路跟着部队向中部挺进的时候就做梦都想着打回来,把你这个恶棍绳之以法!今天,就一定是你的死期!”
这下完了,鲁伯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狡辩都不可能要第一军的战士们饶他一条命了。这些人不和别的部队一样,别的部队到这来肯定是先找他们这样的大户打交道,继续维持当地的统治,可这些人,这些农匪!他们真是匪徒!居然不帮他们这些人说话,反而去帮那些臭要饭的。
“以倒买倒卖罪、非法经营(哄抬)罪、违反劳动法规、以及买凶杀人罪进行数罪并罚,本联合法庭宣判,判处死刑,全部财产用于补偿受害的家属以及同志!”
“好!”
“好!”
“万岁!”
底下的乡亲们激动了起来,他们卖力的鼓起了掌,用力的欢呼着。剩下的那些家伙也没逃过这种判刑,法夫尼尔军团控制区内的腐败与混乱不亚于贵族控制区,判决到中期,几位代表一计算发现居然没有几个人是无辜的。他们联合起来,形成一个利益圈子,压根的打压着农民与工人,形成着极其压抑的黑暗统治。即使是到后面代表们稍微轻判,总共逃过死刑的,居然也仅仅有三分之一。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这里的黑暗比第一军见到的大多数地方都要可怖。在西中南的很多地方,进行过很多次这样的审判。但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判的要重要多,很多地方除了首恶和黑恶霸以外,极少有判处死刑直接处死的。这里的黑暗,多多少少也与法夫尼尔的经营有关。毕竟这里可是聚集了不少的工业工厂,是法夫尼尔军团的重点培养地区。
也因此,在这里的多是与法夫尼尔军团直接勾当的那一帮人。他们仗着自己的背景,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如果有的商人,有的地主对底下的盘剥不够,他们反而会联合起来排挤那部分有些善心的人,属实是劣币驱赶良币了。
“是的,解放,不只是为农民与工人们带来解放,也要一并解放商人、地主、还有各行各业。”
阿尔泰叉着腰,向着底下的乡亲们大声的宣布道。
“从今往后,我们就要真正的,去除不平等,要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机会啦!”
“好!”
在那些已经被提起发展的同志们的带领下,柯察镇的工作是如火如荼的进行。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甚至有很多小地主和小商人也觉得解脱了,感觉自己也被解放了。在之前,他们受到大地主与大商人的压迫,为了生存只能向着更下一层的工人与佃农剥削。现在看来,真是无债一身轻了!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去为祸危害,更不用去想办法整钱,真是整个人都心平气和了。
现在的他们看的比谁都开,反正第一军也没完全把他们家的东西全部没收,还留了一份要他们自力更生,或是要那些商铺进行代办工作。这样也挺好,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嘛。
保夫卡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敬佩哥哥,他看到哥哥带着乡亲们重新调整工厂,重新带人划分田地,心里也是无比的兴奋。就是在这个时候,保夫卡找到了自己的孩子该有的愿望。他也要像哥哥那样,成为一位列斯泽克!
可惜,他今年才十二岁,论年龄是远远不够的。第一军的战士们多数向别处前进,稳固周围的阵线,继续着解放西中南的工作。柯察镇作为西中南的重镇之一,不止有着数家生产工厂,还是主要的粮食生产区。为了巩固这边的工作,第一军也是留下来了不少战士,由一线部队转变成支援部队。
保夫卡再次的见到了那两位骑兵战士,那位年纪大一些的战士叫费奥维奇,年纪小一些的则叫西蒙。这两位都留下在柯察镇,担任粮食与工业管理工作。
费奥维奇和西蒙都很喜欢这个十二岁的小大人,他们经常会跟保夫卡讲述他们的经历与见闻,讲述他们一路上的战斗历程。保夫卡那段时间晚上回家做梦都在想着,做着骑兵的梦。他时常会梦到,他骑着飞快的骏马,身穿一身同样英勇帅气的军装与长靴子,头顶着那顶镶嵌着红五角星的大檐帽,一手拿着短火铳,一手抓着缰绳,从山坡上一跃而下。
他梦见,自己一路冲到了镇子,那个可恶的老板巴里,就在他的面前打滚求饶。他还梦见,自己也是站在台子上,意气风发的为乡亲们审判那些老财。底下,也同样有着孩子敬佩和羡慕的目光。
201斗争前沿
委实说,如果要保夫卡从一个银币与一把漂亮的短火铳之间选择,保夫卡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他太想要一把与西蒙他们同样的短火铳了,那样的好看,那样的帅气,要是他有一副短火铳,让他三天不睡觉他都乐意。
“西蒙,借我看看吧,借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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