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
人一忙,时间就会很快过去,紧张的准备攻击还没结束,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前面的侦查员同志们早就开始了战斗,去拼命的换取对己方有利的情报。
“老同志,你是个石匠?干嘛来前线?来着破地方?”
一位年轻的战士抱着自己的火铳好奇的向郎开米大师问到。
“是啊,我确实是个石匠,主要就是弄弄雕刻,画画画,盖个房子。”
郎开米大师也不生气,反而十分和蔼的对小战士说到。
“哦,您还会盖房子,了不起。我们老家以前那边的管盖房子的当官的都是有钱人。那老同志您也是有钱人咯?”
“不是,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穷人。”郎开米大师再次笑了笑,把手中刚刚雕刻好的小红星递给小战士说到。
“和你一样,都是为穷人战斗的列斯泽克。”
186光照万里
“老同志,你手艺是真好!我啊,早就想要个这样的徽章了。就是可惜,我也不是谠员,发不到。”年轻的战士欣喜的捧着那颗石头雕刻而成的小五角星对朗开米大师感谢道。
“这算什么,拿来,我再给你雕刻个锤子镰刀!”朗开米大师也是被小战士的感谢弄得非常高兴,他又把那个五角星拿了回去,再次拿起他的刻刀雕琢了起来。
“真好啊,会门手艺就是好。”一位面相很普通又憨厚的中年战士拄着枪,低头啧啧的称奇说道。
“要是我不当兵了,就回家种田去。真羡慕老同志你,还会雕刻,这活不容易吧?”那位中年战士也问道。
“是不太简单,但也没什么大难度。”朗开米大师轻巧的勾勒出锤子与镰刀交叉的样子,手指一转对中年战士说道。
“两位同志,你们都不是谠员?”朗开米大师问道。
“不是,但是交过入谠申请,人家说,还在审批,等过几天指不定就能批下来了。”中年战士憨直的笑着说道。
“那可是好得很,当谠员,要吃苦,要争先。同志,你妻子不拖你后腿?”朗开米大师呵呵一笑把那个雕刻好了的徽章给了小战士,又从地上捡起一个差不多合适的石头,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的问道。
“唉!我那女儿和妻子,她们比我还积极哩!”中年战士又爽朗的笑了起来。
“去年,镇上的妇女协会来挨村组建妇女会,我妻子就选上了。现在她倒好,积极的很,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落后呢?”中年战士说道。
"没少被当落后吧?"朗开米大师又笑起来说道。
“哎呀,抽空能回趟家,她就嫌弃我认得字少,嫌弃我不够先进,就知道喊口号。真是怪的哩,老同志,你说,以前不管是我妻子还是别人家的妻子,都是一天只知道烧菜干活的,怎么忽然就求上进,比我还聪明了呢?”中年男人还有点纳闷,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哈哈,查尔斯叔叔,你这话要是让连委知道了,肯定就不给你批入谠了。”一旁的小战士边把玩手中的徽章边起哄说道。
“去去去,别瞎说。”中年战士连忙轰着说道。
“因为解放了嘛。”赛因斯同志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着边说边在板凳上坐下说道。
“要说求上进,谁不求上进?谁不想多认识两个字?只是以前不行啊,一年四季忙活种庄稼和干活,天天月月被地主土豪盘剥,哪有那个心思,去想些别的。”赛因斯同志感叹道。
“只有人吃饱了,才能去想别的。而我们的列斯泽克谠正是带来这一切的根本,我们让广大的同胞们能够吃饱穿暖,教会识字读书。这样看来,您妻子要求上进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嘛。您不是也一样,在求上进?”
赛因斯同志又笑了起来,其他几位战士和朗开米大师也都笑了起来,这笑声中带着喜悦,带着对未来的期盼,也带着对带来这一切人的感激之情。流星乍现,照亮漫漫又无穷的夜空,他并没有一瞬而灭,反而隐隐约约的,要有取代那不争气的月亮,取代那破旧的太阳,成为新的光明的趋势。
在这一年多中,孙伯阳非常的坚持着教育是重点之一的看法,对各村各镇积极普及列斯泽克理念,教授基础知识。妇女联合会实在是无法不让女同志们欢迎,这是她们在一千八百年以来第一次的感受到权力在自己手中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正的站立了起来。
这种站起来受尽了其他地区大部分的那些有钱人家女性的歧视,她们头一次知道,原来权力不只是来源于财富和地位,还能靠这样获得。也正因此,她们越发的厌恶起中南府政的“歪门邪说”,恐惧起自己所在地区的女性也要求获得同样的权利。正因此,她们,也就成了扭曲道理的一股力量之一。
“是啊,上进好啊。”查尔斯同志再次感叹道。
“要是能入谠,我也要争先进。我不怕死,也不怕苦。我就是一股子劲不知道往那使,要我说,孙伯阳总计说话准没错,他要我打谁,我绝不含糊!”查尔斯又用力的挥手说道。
“像孙伯阳总计这样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赛因斯感叹道。
“能和孙伯阳总计处于同个时期,我真是感到幸运。”
“可不是,孙伯阳同志可是治好了我的忧郁。”朗开米大师也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
“要不是孙伯阳同志,我指不定早就自鲨了。也不怪我,看遍了天地间,竟然没能看到一处光亮。有谁又愿意在黑暗中浑浑噩噩呢?”朗开米大师双手抱着臂膀,也是十分激动的说道。
“哟,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位个子略微矮一些的战术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啊是费奇,给两位从后方来的同志介绍一下,这是负责大范围防御队伍的民兵队长之一费奇。他可是个能人,女人当上魔法师了呢!”查尔斯又介绍到。
“你一夸我准没好事,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个民兵,负责防御其他昆奇山地区,阻止皇鬼子的小范围偷袭。”
费奇与朗开米大师和赛因斯同志握手说道。
“我来拿一些补给,一会就走啦,留不住。”费奇看几人要挽留坐回,连忙挥手说道。
“同志,别着急,就聊两句,就两句。”赛因斯笑着拉着费奇在一旁坐下,又掏出自己的小本子来问道。
“我是个记者,想要采访一下你,费奇同志。”赛因斯蹲下来说道。
“唉?那我该换身衣服。”费奇有些紧张起来,他也经常看报,知道采访这事,没想到今天居然降临到他的身上了。
“不只是你,还有另外两位同志,我也要一起采访。”赛因斯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想采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决定走上昆奇山防线,在这里与皇鬼子血战到底的?”
“唉?我说同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查尔斯同志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要我说的话......”费奇沉吟片刻说道。
“同志,你瞧。”费奇指向后面,那连绵的群山,一眼望不到头,只有极力眺望才能隐隐约约看到平道的群山。
“从昆奇山过去,再走两百多里地,就是我的家。”费奇憨厚的笑着说道。
“我家那边分了田,现在大家过的都很好。一到秋天,我们那边还会捕鱼,还会摘果子。这些事情在以前压根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这些东西我们不敢私自摘私自捕,就算弄到了,也得卖出去换钱过冬。”
“我去年还跟着游击队打过皇鬼子,我亲眼看到过村子被火烧成灰烬,乡亲们被吊死在树上,女同志们也被皇鬼子作践了。”费奇缓缓说道。
“我们在前面,过的苦一点,累一点没什么。我们过的苦,流着血,是为了后面的俺妻子,俺女儿不用流血流泪。你想想,她们可以在田里种庄稼,可以去打鱼,可以去摘果子。也可以去学习,去学魔法。这样一想,我苦点累一点又算什么?”费奇摊手像是非常释怀的样子笑道。
“那,小同志,你想不想家?”赛因斯同志点了点头,将刚才的那段话记录下来,又对那位年轻的同志问道。
“俺?”年轻的同志指了指自己疑问道。
“肯定想啊,谁不想家呢?俺奶奶还给我做着好吃的呢!”小战士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
“俺奶奶到这个时候就会做点黑面包吃,我那边还有一些甜果子,土地里长得,掺和进面包里面甜的很,好吃的很。”小战士又兴奋的继续说道。
“我说记者同志,你别看俺们每次都说不想家,那都是骗人的。谁不想家?这山这么破,这么烂,就是打仗也没人愿意待在这啊。”小战士摊手说道。
“可俺也不太想就这么回去。要是回去,俺奶奶,俺那些大伯大婶,不得来看我?不得来问我,小斯坦利啊,皇鬼子打跑了没有啊?部队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我告诉他们,这边还在打着仗,我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昆奇山还是半边红,半边黑,这像什么话?”小战士笑着解释道。
“所以,要我说,我得一起打下去,把皇鬼子赶回去,甚至是打回去。我可听连长说了,第一军的同志就快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给这些皇鬼子一点颜色看看了!”小战士又说道。
魔法的电光之声在空气中摩擦,击中了沟渠后面的一颗大树,将那颗树引燃烧着。又是几道不同的魔法朝这边砸了过来,有火焰,也有风刃,几人连忙低头,三位战士更是握紧武器准备战斗,敌人就要过来了,大进攻就要开始了。
“我说记者同志,别在这待了,和老同志一起走吧!”
查尔斯趴在沟渠边上紧握火铳说道。
“走?”赛因斯和朗开米大师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一起趴在了战士的身边,紧紧的盯着前方,盯着这残酷的战争。
187《战士之死》
“同志,挫我一把,我看不着。”朗开米大师无奈的对赛因斯同志说道。
“大师你是真的该走了,采样应该也采的差不多了。”赛因斯同志说着把一个凳子拿了过来,让朗开米大师站在凳子上往外看。
“竟说胡话。”朗开米大师瞪了赛因斯同志一眼说道。
“两位同志,注意躲避,魔法和弓箭可不长眼。”查尔斯同志劝阻道。
“我先去连部沟通了,查尔斯老弟,注意安全。”费奇挥了挥手,弯着腰在沟渠中小心的前进,慢慢的离开了。
沟渠中还有更多的战士,他们都紧握着手中的长刀或者火铳,紧紧的盯着前方看去。魔法在他们的头顶呼啸,弓箭也时不时的向他们射来。这些英勇的战士,他们此时与敌人的距离已经不过百米,赛因斯清楚的看到,皇鬼子们小心翼翼的往这边走来,他们在道路上架着盾牌,在树木与山地之中弯着腰谨慎的前进。魔法师和弓箭手压得战士们抬不起头,战士们只能等待,等待到这些皇鬼子足够接近,魔法不能随意轰击的距离再出来,对敌人施以反攻。
生与死的界限在这一刻是那样的模糊,朗开米大师看到了,看到一位在沟渠中躲避的战士被一发流矢射中了头颅,往后跌倒在了沟渠之中。他也看到了,一位战士在被魔法火焰点燃后,并没有向其他战士求救,而是一个大跳跳出了沟渠,匍匐的向前,把火源与危险带离了沟渠之中。
战士们手中的大刀握的更紧了,所有人都在竭力的压低声音,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皇鬼子的逐步逼近。
那些被贵族武装起来的轻步兵、装甲步兵,他们的脸上同时闪烁着恐惧和凶残的光。一方面,他们恐惧于临战的血腥,另一方面,他们又渴望着加官进爵,渴望着变成军官,成为人上人。
中南府政的消息早已被那些贵族与官员垄断,只有少部分的知识分子与定居在中南府政附近的底层人民才能知道一些实情。在外界的大多数普通人眼中,中南府政是极为邪恶的府政。贵族与官员们想尽办法去扭曲丑化列斯泽克,去想尽办法要人们产生误解。为此他们开足了马力,不留余力的编造谎言。
比如列斯泽克来了就要把所有人的财产收走,比如列斯泽克来了就把所有人的田弄走自己种,要别人给他们打白工。再比如列斯泽克共......也有说列斯泽克不让信教的,以后要烧毁所有的教堂。
言论是异常可怕的利器,中南府政多次向外印发的刊物也早已被那些贵族和官员藏了起来,销毁掉或者偷摸的看看情况。在贵族和资产派的统治区域,一旦抓到有私藏中南府政报刊的,罪名等同于叛国,是要被推上绞刑架和断头台,再被埋在乱葬岗里的。
在贵族与资产派的领地中,地下的列斯泽克同志们在艰难的行动,去传播列斯泽克知识。在王城,那里的斗争格外严峻。王城并没有因为共和国的建立而对列斯泽克放松处害,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老袁清楚的看到了这种理论有多么可怕,会吸引多少人前来投奔。当年洪杨造乱,可是让他们害怕极了......
被捕,入狱,这些早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了。在对抗列斯泽克这一方面,不管是谁,不管是贵族还是资产派,都出奇一致的表现出了团结。在他们的眼中,无论谁胜利,都绝对不能是这些泥腿子。
微弱的喇叭声传来,那是冲锋的号令,一个又一个的沟渠之中跳出来了一位又一位英勇的战士,他们有持着弓箭的,也有拿着火铳的,也有拿着盾牌与钢刀的。在那道路之上,一队队的战士集结起来,前面是持着大盾的战士,后面则是线列步兵。他们要扼守住这条要道,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一位掷弹兵用力的投掷出去了手中的莫洛托夫,砸在了皇鬼子的头上,引燃烧着了几个聚的太密集的倒霉鬼。手持冷兵器的战士们一跃而起,挥舞着武器,向着那些逐渐跑来的敌人同样报以痛击,将他们打倒在地。
战士们缠斗在了一起,用刀去劈砍对方,用盾牌撞开对方,用脚踹,用拳头打。在这崎岖泥泞的山地上,到处都在爆发着战斗,到处,都在这样激烈的搏斗着,不留余力的攻击敌人。
精灵弓箭手们半蹲着靠在树后面,他们响应号召而来,从茂密的南十字星森林中跋涉而来到中南府政。这些精锐的弓箭手,几乎箭无虚发。在各个阵地上,在各个要道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弓箭手们的身影,他们飘逸的身姿在树林中鬼魅的行动,他们坚毅的精神让资格最老的革命战士都不由得赞叹。大多数精灵还没有放弃他们的梦想,那就是复国,将精灵同胞团结起来。在这个信念的号召下,只要有人愿意向他们伸出援手,他们也总是会报以热烈的回应,去回答对方的。
不管是复国,还是为精灵同胞争取合法的地位。支援当下的中南府政,都是精灵们眼中的最主要目标。这支为数五百多人的森林精灵就是这样抵达昆奇前线的,这些可爱的战士,一来就和这边的革命战士们打成了一片。这些不在境内务农务工的精灵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刻板和高傲,也不像大家见到的寻常精灵冒险者那样冷漠。精灵有句古老的谚语,高贵的战士与魔法师是最值得尊敬的人。这也正是这些精灵援军热情的原因。
他们被革命战士的热情感染,为他们坚强的意志所敬佩。有不少精灵援军甚至接触了列斯泽克思想,原发的对这个中南府政感兴趣了起来。他们是被同胞们号召而来,本来只是计划寻求合作与帮助改善同胞待遇的。却没想到,能接触到这样的奇特理念。一些精灵援军甚至从团委营委那里听到了中南府政与罗波蒂亚的互帮互助,思路就此打开了。复国好像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至少不应该就是单纯的想利用中南府政来复国。这些人与以前见到的人类官员好像不一样,他们好像是真的打算帮助精灵......
一位胆大的精灵在树冠中跃动,她灵巧的身姿不断随着跳跃而前进,直到抵达了最前方,她才弯弓搭箭,朝着那军队中的一位军官打扮的人狠狠的射了一箭。
这种举动不是没有风险的,她很快就要招致皇鬼子的全面报复,为此她又快速的跳跃朝其他方向跑去,那贴身的披风被火点着了,她也只能舍弃那精致的披风向一旁翻滚躲避在一块石头后面,屏息不再做声。
她吐了吐舌头,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她与其他精灵不同,至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很相同。阿黛尔.哈里斯,精灵上三族中的月精灵,也是仅存的月精灵中最高贵的女族长。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只是来帮个忙而已。
不用等下一次号令,线列步兵们迅速爬出沟渠集结,他们看到对方的军官被突击射死,敌军陷入了暂时的混乱。这种时候,不进行反击,那是失职。
查尔斯同志单手拿着火铳,一把爬用力撑着跳了出去,向着沟渠外面跳出就要准备战斗。这位英勇的战士,他的心中怀着对皇鬼子的憎恨,怀着对敌人的愤怒,单手拿着火铳向前跑去,准备射出代表怒火的子弹。
作品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朗开米大师倒是希望,自己没有做出那件传世名作,而换回来一位普通战士的生命。
罪恶的箭矢射中了查尔斯的胸口,巨大的作用力下,查尔斯张着双臂向后跌去。他的头向后仰,单手持枪向斜上方举起,另外一只手也同样高举着,两条腿弯曲下去,就要倒在这泥泞的土地之上。
阳光从树叶之中依稀的打了下来,地上的黑褐色泥土还湿润的。当二十五年过去,已是行将就木之际的朗开米大师最后一次前往美术馆的前广场去看那个被共和国奉为不朽名作的雕像时,他的眼角再度留下了难以形容其情绪的泪滴。
那是将生与死融汇在一起,将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美好汇聚,将一个石雕的根本,精神展现出来的大师作品。不知道多少年间,即使是朗开米大师过世,这尊石像都未曾从美术馆的正前广场的正中挪开。那是一段记忆,一段平凡人的,“英雄传奇”。
“亲爱的同志们,朋友们,现在,你们才能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深刻的认识到,我们的战士是多么的可爱。”
“如果他们不是最可爱的人,那谁才能享受这个称呼呢?”
——本报记者“赛因斯”,一八二八年十一月三日于昆奇前线报。
188中南见闻
又是一场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湿了路面,让大地泥泞了起来。虽然说中南府政下的主要道路都有过翻修,但一下雨,总是还有些难走的。
“到这就少说话,不然小心被带走。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共那啥。”魏客纳小声的对身后的珊莎说道。
“那我可真害怕。”珊莎故作担忧的说道。
“没事,我有以前他们报社开的通行证,估计不会过分刁难咱们。”魏客纳握住珊莎的手,笑了笑说道。
离开昆奇山与贵族领,两人原计划的前往西南还是被暂时取消了。中南府政的一声春雷,让整个世界的知识分子将目光投射到了这里。人们对这里投来了好奇与怀疑的目光,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在这片土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客纳也不例外,他在前几天按例向王城投稿,拿到了自己的稿费与回信。在回信中,他还发现了一封小小的纸条子。
就是这张小小的纸条子,让魏客纳决定来这边看看。孙伯阳也算是他的老东家了,他本人虽然没与孙伯阳见过面,但多少也与孙伯阳有些书信往来。孙伯阳对地理的看法十分的新颖,他坚持的认为地理不只是可以用于军事用途,对于民生与方方面面也是极为重要的。
孙伯阳在信中曾经多次勉励过魏客纳坚持下去,只可惜,自从孙伯阳先生前往中南后,魏客纳就失去了这位兴趣相投的笔友。今日,再次拿到了那封小小的邀请信,让魏客纳实在是忍不住决定来这边看一看。
外面的污蔑之声一天比一天大,各种离谱又逆天的言论充斥着各地。仅在中南地区的贵族控制区内,魏客纳就因为来历不明,在提问中表现出来了模糊的立场而被盘查了无数次,盘缠也是因此一天比一天少。不管是府政还是前贵族们,他们都对这种思想充满了恐惧。像魏客纳这样的身份模糊,可能对中南府政报以同情的人,他们一向是宁错杀勿放过。
就连抵达这边都是费劲千辛万苦,魏客纳两人尝试过从昆奇山以西绕道而来,但那边层层哨卡,关卡重重。为了防止底层贫农被中南府政“蛊惑”,各村的地主老财们齐出动,禁止任何人离开村子,又禁止任何魔法师或者其他不熟悉的神父来村里。他们带着自己的家丁,每日都围着附近巡逻,警惕着看到的一切。
各城市和镇子也是一样,魏客纳十分头大于每次前往下一个城镇的开始,因为他肯定要经受刁难,费劲千辛万苦才能通关。既然去别处都这么费劲,魏客纳干脆想,不如来这边看看得了。
魏客纳与珊莎二人走在略微有些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向前,他们就要抵达中南府政的第一大镇,府政镇了。在这道路的两旁,他看到了一副在其他地方从来没见过的景象。
微微的小雨下,他看到几位农民在地里戴着斗笠干着农活,时不时唱起一支支歌谣,时不时爽朗的笑了起来。这对于魏客纳属实是稀奇,因为他在别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农民,至少没见过这么开怀快乐的农民。
“他们不用担心交不上粮食吗?”魏客纳喃喃的说道。
那歌声,确实不会听错。歌声中饱含着喜悦,饱含着对未来的期盼。魏客纳竖起耳朵听去,想要听听这些农民们到底在唱什么。
“嘿!瞧啊!有两个外向的同志在看我们呢!”
一位年轻的农民抬起头来看来一眼魏客纳他们,又兴奋的对其他农民说道。
“换个更激昂一些的!”一位大伯哈哈一笑直起腰来同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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