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是啊,合适的人选确实找到了,就站在这呢。”诺亚将双手按在橘袍人的肩膀上说到。
“你也参与了?”孙伯阳侧头问到。
“这不怪我孙伯阳同志,您实在是太倔强了。”亚克叫屈道。
“好啊,你们联合起来瞒着我。”孙伯阳双手叉腰很生气的说到。
“这位其实也不只是要为您规划工作,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讲,菲利希亚的武力是要甚至比我还高的。”诺亚有些自信的介绍到。
“比你还要高?”孙伯阳有些迟疑了起来。
诺亚揭开了菲利希亚的兜帽,那是一张清秀的脸,脸上还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她的头发是大红色的,长长的,卷卷的。看面容,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只是个孩子,或者说青年。
这些都不是关键,真正关键的,还是她头上的那对犄角。
“我记得,那对炎龙应该是被猎杀了吧?”孙伯阳大概是猜出来了,于是又抬头向诺亚问到。
“是,这点确实没错。”诺亚叹气道。
“菲利希亚就是那位炎龙母亲的女儿。”
虽然早有准备,但孙伯阳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可是龙啊,真正的龙,虽然是第二次见,但总是要保持距离的……不对?为什么是人形态?
“菲利希亚严格来说是亚龙。”诺亚挠了挠后脑勺说到。
“她不和她哥哥一样,是纯血的巨龙。
菲利希亚是那位炎龙母亲与一位人类大魔导的结晶。因此好像天生就有缺陷,无法向寻常巨龙一样进入真龙形态。”诺亚回忆的继续解释到:
“这是菲利希亚告诉我的。”
孙伯阳又低头打量了几眼菲利希亚,这位龙人女孩似乎也和其他年轻女孩没什么不同,一样的正处于天真烂漫的年纪。菲利希亚注意到孙伯阳打量的目光,于是嘟起嘴,从大袖子中伸出一只手来。
“赤焰之花!”菲利希亚手心朝上,一朵由火元素构成的花朵迅速从她的掌心绽放。强烈的火元素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燥热。
“这可是魔法掌控到极致的表现!”菲利希亚自傲的缓缓操纵元素力量收起这花朵,满脸的求夸奖的表情。
“这种操作方式,也只有精纯魔法元素的龙类才能做的出来。我虽然能利用元素同样塑造出花朵形状,但必须及时引爆与释放,压根不可能慢慢的控制开放绽开。”
诺亚揉了揉菲利希亚的头发,菲利希亚则吐出小舌头来表示很满意这种夸奖方式。这让孙伯阳感觉,自己怎么老是吸引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感觉周围好像到处都是??这难道是异世界的“特产”?
“开采硫磺矿的时候,采矿工人告诉我在下班时路过火山,发现了一位女孩正躲在石头缝隙之间瑟瑟发抖。”
“我把菲利希亚接回了起义军营地,虽然一直在猜菲利希亚估计不是普通人,但她亲口说出自己是亚龙的时候还是吓了我一跳。”诺亚笑了笑说到。
“被勇达利姆军队猎杀的那两位炎龙确实是死了,只留下了菲利希亚躲在岩石的深处才逃过一劫。”
“她向我问,有谁能把那些混蛋全部杀了,为她的母亲和哥哥报仇。我就说,我确实是认识,有这么个人。”诺亚顿了顿继续说到。
“就是大人您?”菲利希亚跑到孙伯阳面前好奇的问到。
“让人无奈啊。”孙伯阳也没法正面回答。
对高、超阶魔兽的猎杀一直是各人类国度的一条难以直说的隐晦。从道德上来讲,高阶魔兽已经有了一定的初步智慧,超阶魔兽更是与成人的智商无异,猎杀这种智慧生物,确实是很让人感到可耻的。
但传统以来的魔法师、炼金术士都需要顶级魔兽的身体作为修炼或炼金的材料,如果一个国家想要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就不可能不对这类魔兽进行猎杀。
孙伯阳猜测那两条炎龙的死大概是伊万国王的私利导致的,这点虽然不关他的事,不能把账算到他的头上。但一想起来以后中南府政的建设也离不开魔法师,离不开强大的至少魔导士级别的法师。如何把握这道德与现实之间的平衡点,也是孙伯阳日后的一大难关之一。
167一万年太久
“诺亚叔叔要我来负责您的安全。”菲利希亚拍着胸脯说到。
“还有其他阿姨和叔叔,在外面见过他们了我已经。”菲利希亚继续说出一个对孙伯阳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
“小孩子应该去学校学习。”孙伯阳思考片刻想好了说辞道。
“已经三十五岁了我……”
“?”孙伯阳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明白菲利希亚的话一样。
“亚龙的寿命虽然没有巨龙那么长寿,但也确实是相当生命长久的种族了,而且每个年龄阶段的生命周期也非常漫长。”诺亚乐呵呵的说到。
“孙伯阳先生,无论是奥克多先生还是您的弟弟孙劳尔同志,都已经在今早就认可了菲利希亚作为您的警卫员了。”诺亚又补充道。
“亚克已经能很好的负责起我的起居了。”孙伯阳非常不满这种约束,他很好,好得很,压根就不需要这种保护。
“我看不是这样的孙伯阳先生,您不和我一样,您需要一定的“帮助”。我记得我们列斯泽克谠有很重要的一条,既服从谠的安排。”
诺亚也是深深的明白其他人的良苦用心,孙伯阳现在是精力旺盛,好像没有一点事情,但就连白落恩医生都说了,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遇到病症就垮掉,这是勇达利姆有很多先例的了。
“孩……女……同志,你能确定安排起我的行程工作吗?”孙伯阳还不服输的继续向菲利希亚问到。
“学习我可以,勇达利姆语我也会。”菲利希亚又很急迫的说到。
“当我的警卫员可是要有文凭的。”孙伯阳狡辩道
“孙伯阳同志,那我岂不是要辞职了?”亚克挠挠头问到。
“孙伯阳先生,你就同意吧。”诺亚把孙伯阳拉到窗户边,小声的说到。
“菲利希亚迫切的希望复仇,她要向杀害她母亲和哥哥的人灌注最后一击。”诺亚说到。
“革命不能被仇恨所控制,如果以仇恨去一直行动,会对革命的发展造成不利的影响。”孙伯阳摇了摇头说到。
“可我看着她不像是很悲痛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孙伯阳又向诺亚问到。
“不悲痛?怎么可能。”诺亚叹气起来。
“在带她来之前,除了我能和她说话外,她对谁都是一副不搭理的样子。估计母亲和哥哥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吧?”
“是今早上她才开始撑起精神的,变得开朗了起来。她所做出来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复仇,为了能留在你这边,看到凶手的死亡。”
孙伯阳回头看了一眼菲利希亚,这位亚龙女孩正在和亚克攀谈。亚克在向她诉苦,又嘱咐她该注意的地方,而菲利希亚也是一脸认真的听着,仿佛已经认准了就要待在这了。
“她的心态我可以理解……”孙伯阳沉重的叹气道。
“那就收下她当警卫员吧,孙伯阳先生,我想以您的聪明才智,应该能说服她的。”诺亚伸手说到。
“其实你不说我也会同意的。”孙伯阳与诺亚回过身来,看向菲利希亚。
“这就对了,您需要一位警卫员,一位能管住您,也能保护您的警卫员,这不就是正好了。”诺亚摊手道。
“你们决定好了吗?诺亚叔叔?”菲利希亚看到孙伯阳与诺亚重新走回来,于是先发制人的问到。
“决定好了。”诺亚微笑的弯下腰说到。
“菲利希亚同志,你以后要负责起孙伯阳同志的安全、健康与生命。要肩负起保卫的工作,也要肩负起监督孙伯阳先生身体健康的重要工作。”诺亚嘱咐道。
很快的,警卫员中有多了位伶俐的小家伙。别看她个子不高,也好像软弱的很。但之后的日子里,孙伯阳可是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
“菲利希亚,你坐会,别急着泡茶。”
孙伯阳送别了诺亚又重新回来办公室处理工作,他刚一推开门,菲利希亚就一阵风一般的给他泡茶去了。
“不行,孙伯阳大人,诺亚叔叔说要我负责您的健康,只有您身体好,才能把……”
“别急,你先坐会。”孙伯阳还是强行按着菲利希亚的肩膀让她坐在了长椅子上,又坐到她的旁边沉思片刻问到:
“菲利希亚,你要清楚。革命不是仇恨,不能以仇恨来主导革命。”
“如果你并不赞同,我也不会拦着你,你可以随时离开。”孙伯阳解释到。
他实在是不清楚这位亚龙女孩的心理状况,因战争而失去父母家人,因此加入革命军队的人有很多。但大家多是同样的人,没有特别突出,也不像菲利希亚那样有超人的力量。
如果菲利希亚一时冲动,谁也不能保证其后果。
“孙伯阳大人,很听话的我。”菲利希亚又闭上眼胸有成竹的说到。
“我并不脆弱,我可是龙,才不会……”
菲利希亚话还没说完,又流露出很伤心的神情。也是,即使在怎么放下,一旦谈到,任何有着感情的人都会伤心起来的。
“你父亲呢?”孙伯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放了一段时间的苹果,将那个已经开始干瘪的苹果塞到了菲利希亚的手中。
“很早就死去了父亲。”菲利希亚低下头说到。
“人的寿命好短,毕竟。”
“是啊,是很短的。”孙伯阳感叹道。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报仇我想!”菲利希亚抓住孙伯阳的胳膊央求道。
“我知道。”孙伯阳轻轻的拍了拍菲利希亚的手。
“你留下吧,孩子。”孙伯阳最后还是没有一点犹豫的同意了下来。
“真的?”菲利希亚抬起头问到。
“当真,菲利希亚。我们肯定是要打过去的,将来要解放中南,解放南方,解放全勇达利姆的。”孙伯阳又微笑起来。
“嗯嗯!”菲利希亚虽然听不大懂,但也能明白孙伯阳是在说要为她报仇,于是又很激动的点头答应了。
“这样,菲利希亚,你跟着莉达去学校学习吧……人,嗯,龙总是得多学习些知识,多扩充一下文化。”孙伯阳眼睛一转又提议到。
“不行,孙伯阳大人!我被嘱咐的是保卫您的安全和健康与生活,而不是去上学。”菲利希亚坚定拒绝道。
“你不要用大人这个称呼。喊我同志或者先生都可以。实在不行就直呼我的姓,反正你和我年纪差不多。”孙伯阳叉开话题道。
“我该怎么负责您的健康?先生?”菲利希亚继续向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发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苏马罗科夫那里还有一位银龙伙伴,或许可以让她来教你龙类该懂得知识……”孙伯阳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说到。
“我去找亚克哥哥问工作计划!”菲利希亚连忙跳起来朝门外跑去,拉着在不远处坐着的亚克就跑向远处。
“亚克!你不要乱说,不要什么都讲!”孙伯阳站在门前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挥舞着对着两人的背影喊到。
“坏了,以后不能自由了。”孙伯阳苦笑一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不知道苏马罗科夫过的怎么样了。”孙伯阳又暗自想到。
要说中南府政之外,最让孙伯阳担心的并不是罗波蒂亚,反而是依旧在联合军团内的那些列斯泽克战士与苏马罗科夫。
因为与中央府政的决裂,现在孙伯阳等人已经与在卫戍部队与联合军团中的列斯泽克战士完全失联了。他们现在还处于怎样的环境,是让人格外担心的。
尤其是联合军团内。
在联合军团的军帐中,一场浩大的宴会正在举行。几乎所有联合军团内的中上级军官都齐聚在了这里,这是决战前的总动员,也是勇达利姆军队的惯例,以宴会来缓解大家紧张的心情。
苏马罗科夫坐在帐篷的一角,他的身后是四位主要列斯泽克军官。别的派系的军官们都在尽情的娱乐,该吃吃该喝喝。只有他们,依旧要提起十分的谨慎,去警惕的看着这一切。
“不要乱吃东西,可能是有毒的。”苏马罗科夫回过头来嘱咐道。
他就吃过这种亏,在当年的大陆战争结束时,就是这样的一场庆功宴,一瓶毒酒,将他的力量几乎泯灭,让他被迫隐居陷入空前的痛苦之中。
用毒,这是苏马罗科夫十分警惕的事情。天知道这次联合军团会不会故技重施,打算重演一场百年前的悲剧。这次他可不能再重复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就这样熄灭下去。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想到孙伯阳跟他说过的这句话,苏马罗科夫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不想再苦等一百年,再等到某位像孙伯阳一样的人横空出世。他要争这一世,在这一世之中,就实现那伟大的愿望。
不管到什么时候,那赤色的心愿总是能激荡起他们这样的人的心灵。为此,苏马罗科夫也在尽全力,去保护住自己身后的这些青年,这些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年轻的青年。
168只争朝夕
“苏马罗科夫大人。”
奥列格元帅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高脚杯为苏马罗科夫敬酒道。
“这次的总进攻,就要对贵族叛军给予最后的一击了。”奥列格元帅身穿白色的军礼服满脸精神焕发,他的礼服上琳琅满目的挂着各种各样的勋章,看起来,他对这次的决战已经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了。
“我今日肺部难受,不宜于饮酒。”苏马罗科夫没有表情的拒绝道。
奥列格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也没有发作也没有说什么。两派的矛盾早就公开化了,资产派想要把列斯泽克谠人置于死地,列斯泽克谠人又何不想彻底消灭资产派呢?
这种情况下,苏马罗科夫能愿意支持战斗到现在,已经是军方的强硬表态才得到的成果了。联合军团与卫戍部队再三向他们保证,绝不会以资产派府政的命令对他们进行攻击。在这种情况下,卫戍部队又率先合理退伍了那些卫戍部队内的列斯泽克谠人,为他们开具了路凭允许他们返回中南府政,苏马罗科夫才同意下继续作战。
虽然明知道对方的勇者不会擅自出战,但根本的对抗措施还是有的。对方勇者不出战并不代表着苏马罗科夫的存在就没有必要。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苏马罗科夫的存在,才让对方的勇者感觉出击弊大于利,不会擅自出战。
苏马罗科夫与联合军团达成了协议,等这次决战胜利之后,他们就要退伍离开中央省,一样前往中南。这是苏马罗科夫继续作战的条件,也是联合军团的底线了。
资产派府政反复派官员来强调,务必想办法在战争胜利后消灭苏马罗科夫。这种要求在奥列格眼中简直无理取闹,苏马罗科夫一般就在军营中战斗或者作息,又不是说会落单的独立行动,这种要求听起来似乎很对,为了资产派府政也应该这样做,但联合军团实在是不想消耗大量的有生力量,去另起波折了。
用毒酒?以苏马罗科夫平常的谨慎,这种想法压根就不现实。用大量的对龙弩具或者破魔武器进行绞杀?那会死太多人的。联合军团消耗的起轻步兵,可消耗不起装甲步兵和尊贵的骑兵,更不用说魔法师了,万一苏马罗科夫把主要目标放在魔法师身上......
防备措施也是一直存在的,不少弩具一直处于蓄势的状态,监督着苏马罗科夫的一举一动。好在,终于到发起决定性战斗的日子了,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联合军团就不再需要和苏马罗科夫委以虚蛇,互相防备了。
“也是,此次战役,大人要担任很重要的战斗任务,自然是不适合饮酒。”奥列格元帅只是耸了耸肩笑了下就回去了,苏马罗科夫不买账也不是一次半次了,跟何况这样和他们戒备,他也能够理解。
“苏马罗科夫大人,孙伯阳先生与我私交甚好,我请您回去的时候,把我这封书信带给他。”奥列格元帅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副官又拿给苏马罗科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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