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贵族们虽然都面露难色,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勉强答应了,现在伊希里斯伯爵的威严还是很高的,西部王庭中的中央贵族依旧占据最主要的主导地位,他们在王庭的号令下还没有高到和中央贵族一级身份,就在明日的战术好像就已经敲定了的时候,门外忽然跑来了两位传令兵耳附在伊希里斯伯爵和阿拉玛伯爵的身边。
两位伯爵一听消息面色立刻大变,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们两人沉下心不语片刻,扫视了一圈众人,眼中隐约有阴狠浮现,但最终两人都没敢行动,只是无奈的叹气,宣布散会又招呼一众中央贵族离开继续商讨事情。
这种变化就算是再傻的贵族也知道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以阿拉玛和伊希里斯两人刚才的表现来看,恐怕消息足以动摇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甚至让他们两人对西北西南贵族产生了敌意,或者说杀意。军本部已经是是非之地了,所有的贵族都立刻骑马奔回自己的军队,向自己的亲兵打探消息,果不其然,一个消息当晚只晚了三个小时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北部贵族与东北贵族的联军,于两天前刚刚宣布与本沙明的军队合作,停止攻防,共同管制二省事务,宣布成立勇达利姆北方临时自治府政,不再介入西部王庭与中央临时府政的战斗。
125团结起来......
北部退出战争是大家没想到却又并不感觉特别意外的,按照老袁回亥伯龙军营跟其他将领谈论的说法,人家本沙明的军队和北部贵族的联军一直从去年二月打到今年五月,已经非常够意思了,这段期间人家可是打生打死,西部王庭和中央府政倒一直拖到第二年的五月才开始打仗,要他是北部的贵族或者本沙明,也早就准备要筹划和平共治了。
对于本沙明元帅和北部贵族互相勾结媾和的决定,无论是西部王庭还是中央府政都报以了强烈的谴责和否定,勒令他们重新开战,务必将对方逐出北部地区,但很可惜,本沙明和温莎两位都装聋作哑故作不知,相反反而逐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两大势力又命令他们表明立场宣誓效忠王室,可本沙明只是圆滑的说北部自治府政永远效忠勇达利姆王室,就是决口不提效忠的是爱莎陛下还是亚历山大陛下,这下无论是西部王庭还是中央府政都无可奈何了,剿是肯定不可能剿的了,北部的这群人无论是南下威逼中央省,还是西进进攻西北省都不是双方能担待的。
因此,双方也只能默许了北部的自治,这种默许极大的损害了双方的权威,尤其是西部王庭的,在得知北部地区不再效忠西部府政时,西北贵族与西南贵族在第二天就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对中央贵族的不满,第二日的全线进攻竟然没有一支贵族军选择跨过勇江支流或者山脉反击,即使是亥伯龙军团也一副提不起神来的样子,面对此情此景,伊希里斯伯爵也只能放弃了进攻,选择先与阿拉玛伯爵共同稳定内部。
这种问题对中央府政或许还只是舆论上的问题,毕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线捷报频传,东南的府政官员士兵们也在和本地的贵族做着绝不妥协的斗争,眼看估计东南行省完全倒向中央府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无数的东南行省贵族被赶出了东南行省被迫于中南部或者东北行省的贵族汇合,根据中央府政拿到的情报,估计今年七月左右东南行省就要宣布完全被临时府政控制了。
但真正让联合军团放弃进攻,动摇军心的,还是自打临时府政成立之后就愈演愈烈的另外一个问题,工人与税收。
工厂主与工人,征税官与小商人等的矛盾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随着临时府政的官商控制全部事务的格局逐渐稳定,这些人俨然已经是一副新国王的派头,说定多少税就是多少税,大商人说不交就不交,官员们说侵占财产就侵占财产,一点也不含糊。
这种压迫让广大的中央省工人们忍无可忍,劳动与统一税收提案让王城的工人们确实老实了半年,但随着两天前府政议会正式投票否决了这项提案让局势再度出现了恶化,无数的工人在列斯泽克的带领下走上街头,对议会与临时府政的决定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他们高喊着十小时工作,剩余时间归自己的口号,与王城的军j和守城士兵爆发了冲突,不少工人被逮捕入狱,甚至有的被当街打伤打死,这一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招致更猛烈的反对,这种矛盾终于在五月十四号的傍晚,到达了顶点。
一场集会,无数的工人群众在这个傍晚共同聚集在议会堂府政大楼的前面,他们怀着满腔怒火在这里聚集,每个人都沉默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言语,却让负责治安的军j们感到格外恐怖,小行星陨落先生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以勇达利姆人的性格,一旦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他们是绝不会在沉默中走向灭亡的。
王城的修女院的大钟敲响六下,时间已经到了六点,议会代表们开始鱼贯而出,他们一看到外面激动而沉默的工人群众就不再敢说话了,一个个不敢做声的在军j的护送下从侧面的台阶下去,没有一个代表敢从正面台阶走,他们虽然对这些泥腿子很不屑,但不蠢,这时候从义愤填膺的工人身前走过,要是有个工人没想开偷偷捅你一刀,你向谁诉苦?军j是能抓人,可你已经被捅了,就是抓十个,一百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有一个人的出来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一位身穿正装的,头有点秃,提着公文包的其貌不扬的先生从大楼中走了出来,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工人们的片刻骚动,转瞬间大家又都平静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先生肯定要来给个说法。
孙伯阳在工人的面前站定许久,提案没通过其实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维克多统领虽然想支持,但他手下的权力也极其分散,根本无法促成这一提案的通过,现在,工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孙伯阳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一旁的卫兵,他双手叉腰将西装的往后顺,满脸严肃与愤怒的对大家说道。
“如工友们所料,提案被否决了。”
“这是资产派们的顽固,与对工人朋友们的无情压迫,这种压迫是不可能维持的,只要我们存在一天,只要我们还有气,就一定要把他解决掉。”孙伯阳继续说道。
“今天什么议案都没谈,不管是军事、还是工人的问题,他们什么都没谈到过,只是一直拿着一些厚重的文件列举着我的罪状,以各种罪名,想要让我辞职,很明显,他们成功了。”孙伯阳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
“他们凭什么!”
“他们怎么敢啊!”
“这些畜生,没良心的东西。”
工人们立刻义愤填膺起来,挥舞着拳头愤怒的喊道。
谁也没想到那些混账的工厂主和官员居然把矛头对准了孙伯阳,将他开除了议会会长这一职务,工人们被资产派们毫不掩饰的傲慢与嚣张激怒了,他们环顾四周想要揪出一个代表来撒气,却发现那些胆小的代表们要不已经早早的溜走了,要么就不下台阶,转而朝后面走去。
“因为他们怀疑,我是列斯泽克的负责人。而且奥克多先生也被他们以这个罪名解除了中南大臣的职务。”孙伯阳环顾工人们,对大家阐述道。
“我毫不隐瞒也无需隐瞒自己的身份,是的,他们的怀疑是对的,我为自己是列斯泽克的一员,为帮助工农朋友争取生活的权利的行为,感到无比的骄傲!”孙伯阳也挥拳说道。
“好!”
“好!”
工人们热烈的鼓掌,为孙伯阳的不畏强权而表示敬意,孙伯阳又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
“如果他们要以我是列斯泽克的代表而攻击我,那就让他们说去吧,王国的宪章没有一条有说过不允许像你我这样的人存在。工人们,我就是要说,当资产派露出了他们的丑恶面容后,那就绝对不存在妥协这一说,只有绝不妥协的斗争,才能迫使他们认真的思考我们的意见。”
“不当议长也不要紧的,反正我担任这个职务的目的也是为了朋友你们,如果我抱着这个职务而不帮助你们,那我就是应该唾弃的对象。工人们,列斯泽克的创立初衷就是为广大的工农群众,为广大的受压迫人民服务的,不当议长也没什么,和官员们决裂更没什么,被资产派记恨也不是什么大事,离开了被捧的高高的位置,离开了这些散发着污浊的人的身边,反而更有利我的工作,也就是为朋友们去战斗!”
孙伯阳一手前伸虚引,这番话再度引起了掌声,大家的主心骨从没有丢过,只要孙伯阳先生在这一天,资产派就绝不能得逞他们的阴谋。
“奥克多曾经提议我到中南去避难,去那边工作,我知道,那边的农民兄弟与正在为我们而战的十五军也需要帮助,但我更清楚,你们也是绝不能放弃的列斯泽克兄弟中的一份子,工人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要相信,只要团结一致,没有过不去的困难,还记得我在那天说过的话吗。
“如果沉默的对抗无法成功,我们就要喊出来,如果喊出来不能让他们关注,我们就走上街去,如果上街只会招来血腥的镇压,我们就要拿起武器,做最后的斗争。”
“要组织罢工、要组织游行、要组织各行各业行动起来,去对抗资产派的残酷压迫!列斯泽克不只是一些人的称呼,它是我们全体工农同胞,所有被压迫的人们的共同名字!”
资产派终于意识到什么才是工人运动了,与现在相比,之前的工人抗议简直只是毛毛雨,他们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工人们这是要玩真的了。
无数的工厂工人在组织下开始罢工,拒绝上班,广大被欺压着的小商人也高呼着进行着罢市运动,工学院的学生们也纷纷响应罢课,走上了街头一起挥舞着旗帜游行,运输工人也拒绝再为联合军团运输粮饷,各类兵工厂的工人们也不再开工制造武器。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学生罢课,著名的,被铭记在勇达利姆历史上的五一四工人运动正式拉开了序幕,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曾经有位大先生说过,罢工预告着社会战争的到来,他是工人的军事学院,他们就在这里受到训练,去投入到已经不可避免的伟大的斗争当去。如果有人看到这伟大的事业与斗争,大概都会情不自禁的去哼唱那首歌曲。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
126流血事件
“听说了吗?城北的所有兵工厂工人都在罢工,前线的告急信昨天刚刚送来,需要子弹和炮弹,也需要弓箭,和武器。”马克西姆副统领与马特维大臣坐在马车内抽着纸烟说道。
“何止是城北,城南的工人们也不干了,不管是造火柴的,还是造纸烟的,亦或者是纺织的,制酒的,制机械的,就连运输工人和煤炭工人也罢工不干了。”马特维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外面的景象,外面的工人们正气势汹汹的游行,他们的步伐统一且稳健,队伍庞大且漫长,马克西姆的马车只能靠这边走,以给这愤怒的工人让路。
“一群泥腿子。”马特维嘟囔的放下帘子,又吸了一口烟。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前线的军队没有武器就没法打仗,兵工厂和运输工人必须尽快上班,支援前线的战斗。”马克西姆说道。
“是得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了,要给他们打上罪名,定上叛国的罪名,尽快的驱赶着他们去工作。”马特维也说道。
“不好办,说是这么说,但做起来就难了。”马克西姆又吸了一口烟说道。
“宪章中没有提到不允许这些工人罢工或游行,相反,这该死的孙伯阳还在宪章提到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平等的权利,真让人无从下手。”
“要尽快制定新的法案,通过阻止他们罢工和游行,要我说,就应该把孙伯阳抓起来,趁着他还在王城,好处置,也好抓。要是等他去了中南府政,那就难办了。”马特特小声的向前探身子说道。
“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家伙受到亚历山大陛下的庇护,必须慎重考虑才能拿他动刀,不然就算抓进监狱,要是陛下动用特赦权,只是一场无用功。”马克西姆翘起二郎腿说道。
“这该死的罢工。”马特维又恼火的探出头来看向还在继续游行的工人们。
“简直是暴乱!”
游行的工人们宛如一堵坚固无比的城墙,他们从街道的尽头再次迈步走向府政大楼请愿,这段时间府政大楼附近已经进行了严格的戒严,军j们在这里宛如恶犬一样阻挡着无关的来人,他们的身后架着木头制成的大三角架,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叉着腰站在前面,手中或者拿着长棍或者拿着短棍,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如果必要,他们甚至还会拿起火铳和刀剑进行镇压。
他们看着工人从街边拐来,游行的队伍举着横幅和条子往这边挺进,每个军j都紧握住了棍子,摩拳擦掌的随时准备镇压。
“工友们!”
领头的一位运输工人向身后挥拳说道。
他身穿灰色的工装吊带裤,带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挽起袖子用力的朝身后的工人们喊道。
“我们要什么!”
“最低工薪,最高工作时!”工人们也挥手齐声呐喊道。
“我们受伤生病应该谁负责!”
“工厂主和老板!”
"我们需要谁!"
“让孙伯阳先生重回议会!”
不止是一声呐喊,而是多次的呼声,所有人都在反复的喊着口号,向着军j们毫不畏惧的走去,一位军j长官挥手喊着要所有的军j准备,工人们也随之互相手挽着手,迈着小跑的步伐向前走去。
“工友们团结起来!”那位运输工人高喊道
他们齐声唱起了歌曲,那是劳动者、无产者的歌曲,他们迈着步子,挺着胸脯,带着对资产派的愤怒与对工人的自豪唱了起来。
(前进!不要忘记。我们的力量由什么组成!)
(无论饥饿还是果腹)
(前进!不要忘记!团结一致可断金!)工人们大声唱到。
(勇达利姆上的人们,为了信念而团结起来。)
(勇达利姆已属于我们,这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领头的,带着红色臂章的列斯泽克工人们又领着唱到。
(前进!可不要忘记!我们的力量由什么组成!)
“军j整队,准备镇压工人暴乱!”一些骑着马的军j从远处奔来对前面的军j喊道。
队伍之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忽然从怀中掏出短火铳向天抬去,周围的工人们见状连忙伸手要阻止他。
“不许放枪!游行的纪律你忘了!”一位工人大喊道。
火铳向天打去,巨大的声响压住了工人们齐声歌唱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愕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向天打去的火铳声响,前面的军j们就好像拿到命令了一样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挥舞着棍子毒打工人们,逮捕工人,骑马的军j冲入游行队伍中拿着棍子四处乱打,冲乱了游行的队伍。
工人们还想抵抗,用身体硬扛着棍子向前前进,这次直接是一队身穿白军装的军人从府政大楼附近冲了出来,他们背着火铳向这边飞速跑来,又在工人面前站住,齐齐的拿起火铳,朝工人们开火。
无可奈何的四散,在武力的面前工人们只能暂避锋芒,军j跑着拿着棍子追打工人,留下一地狼藉和遗体,鞋子与帽子到处都是,以及各种被扯烂的衣服和被踏上脚印的口号牌子。血迹四散,在地上记录着这丑恶的罪行,就连飞鸟也在悲鸣,为这一切报以愤怒与悲哀。
这是资产派第一次公然向游行的工人群众开火。
海逸安站在报社的二楼正在潜心写作,他在写今天的声援工人群众正义游行的稿子,许多天以来他不知道因为为声援工人而被学究和自诩文化人的作家们围攻了多少次,向他这样的文人究竟是少的,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从工学院毕业的新人和一些清修派的神父在支援他。
但他毫不气妥,他以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去反击那些学究们的批评,又深深的,怀着同情与支持的心情去声援工人朋友。为了方便,也为了声援今天新一轮的游行运动,海逸安干脆来报社写作,以更方便的了解工人的情况,毕竟时不时就会有列斯泽克工人来报社说现在的情况。
一阵嘈杂声传来,那是惊呼声与叫喊声,还有痛苦的,重物打击的声音。尖锐的哨子声音时不时吹起,在远处还传来了火铳发射的声音,海逸安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他站起来迈向窗户拉开窗帘看去,外面的大街每个商户都紧闭门户,工人们奔逃着向四处跑去,有的跑掉了鞋,有的为了挣脱军j的攻击而脱掉衬衫,还有的挥舞着牌子反击,但却很快被围攻上来的军j击倒在地。
一副末日的景象,比魔族打进来还可怕,简直就像是两个物种的战斗,海逸安看到工人们被军j们毫不留情面的毒打,拖走,逮捕,心中忽然有股怒火就要发出,他握紧窗户栏就要伸手怒喝,身后的小斯潘迪连忙上来拦住了海逸安,拉着他的腰向后,其他人刚才也在窗户前看了半天,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连忙上来安慰海逸安,劝他要冷箭,军j在这里不敢奈何你,但你要回去该怎么办?
海逸安头一次发火了,这是他一年多来第一次生气,他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按着桌子,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怀抱着极大的愤慨,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军j居然敢这样,敢直接攻击游行的工人。
“海逸安先生。”小斯潘迪怕海逸安气昏过去,连忙端来一杯水说道。
“拿笔来。”海逸安强压怒火向一旁的报社其他工作人员伸手,又接过笔转身伏案。
海逸安许久又没法下笔,他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暴行,一位报社员工不合时宜的上来,大声的对大家嚷嚷的这场流血事件的前因后果,这让海逸安终于明白资产派到底能卑劣到什么程度,他沉重的下笔,写下了这篇为工人哀悼,向资产派宣战的檄文。
:就在今天,我看到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如果说有什么战争比不同族的生物相残还要残忍的话,那大概就是今天看到的,这畜生都做不出来的恶行......
......
在此,我呼吁,所有的工人团结起来,决不受资产派的压迫,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悼念着在此次游行中牺牲的工人们,又将这心情,转为无穷的动力。
一位列斯泽克工人拿着报纸对其他工人念到。
当人群安静下来后,所有人放下报纸看向那个到来的身影,那个依旧在前方带领大家反抗的身影,他看起来瘦了许多,大概是这些日子的沉重工作导致的,身旁的那个蓝发小女孩似乎唯恐他跌倒,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虽然是瘦了不少,但他的神情依旧很有力,让人一看过去就感觉还有很大的希望,所有的工人都这样认为着,也正是着强有力的感染力,让工人们再次耐心的聚在这里,聆听着他的指导。
五二三事件,军j制造了工人运动以来的第一起流血事件,有十几名工人被当街打死,三十多人被捕,不知道多少工人因此而受伤。事后军j居然反诬是游行工人先使用火铳向军j射击,军j才不得不反击的。这种伎俩资产派或许认为非常好用,能有力的挫败工人的运动,但很可惜,他们马上就要知道后果了。
127坚持就是胜利
近几天孙伯阳不能说是忙,而是忙的团团转,各个王城地方的工人都需要去见面,去鼓舞,去组织,这种大型的工人活动是必须严格筹划的,要建立罢工工人委员会,要通告各工厂列斯泽克工作,什么事情都离不了他,事事亲力亲为。倒是妇女那边,阿杰丽娜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被选举为全城妇女会总计,这十几天的工人家属的思想工作,联合妇女进行支持,都是她负责的。
罢工已经持续十多天了,资产派从刚开始的假仁假义逐渐显出了原型,露出了自己的丑恶嘴脸,他们从刚开始的假惺惺的劝导变成了直接指挥军j武力镇压,制造了多起流血事件,不只是这一次游行,就在昨天,军j在护送一位大工厂主与工人对峙时又产生了冲突,演变成了流血事件。
此起彼落的流血事件愈演愈烈,如果猜得不错,下一步他们的举动就是调动城内驻守的施瓦诺夫卫戍部队进行镇压了。
面对此情此景,王城的所有工人都来到了托利亚斯克厂的门口参加这一次集会,孙伯阳工厂内的工人就是第一批宣布罢工的罢工工人,他们在孙伯阳的支持下援助其他工厂的工人运动,所有人都抱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胜利。
这次的大会,几乎所有的列斯泽克工人和支持工人运动的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比如海逸安,还有圣教廷派来的神父,以及商人联合会的代表,魔法师工会的沟通人员等,他们坐在位子上互相交谈的等待着,等着最中间的位置主人的到来。
孙伯阳带着与以往一样严肃的面容而来,大会毫无开头的直接进入正题,所有人都很迫切,想要知道下一步的应对办法。
“工友们,就在前不久,资产派残酷的炮制了多起流血事件,栽赃嫁祸我们工人,有很多工人被捕,也有很多工人受伤,这些工友或者正被罢工委员会组织积极营救,或者已经送到了工人医院救治,大多数已无生命危险。”孙伯阳叉着腰对周围的大家说道。
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长舒了一口气,互相勉强露出了笑容加油打气。
“但是,死去的那些工友们是不可能复生了,他们被资产派强扣上暴动的罪名死去,这种惊人的令人发指的行为简直比恶魔还要恐怖,但就是这样,我才要说,越是如此,越要坚持住!”
“资产派的原形毕露与他们的进一步行动无非预料着一件事,他们支撑不住了。已经开始恐惧和无可奈何,才对我们做出了这样的武力镇压的行动。”孙伯阳大声的对大家说道。
“这种恶魔的暴行正好证明了,罢工是有用的,不只是工厂工人,煤炭工人与运输工人也被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反抗这一暴行,工友们,我要说,现在正是工人运动最危险的时候,如果在此时退缩,让步,他们就会更加坚定的认为这种暴行是有效的,是可以迫使我们低头的!”
“我今天就接到了这么一封威胁信,信中威胁我,要我立刻指挥工人恢复工作,不然就要我横死街头。”孙伯阳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说道。
“不只是我,其他代表也收到了这种威胁信,粗鲁与恶意在这些信中刻满,昨天我家还被一伙暴徒袭击,还好他们没能翻过围栏,只是放了把火就跑了。”孙伯阳又继续严肃的对大家扫视一圈说道。
“这是暴行!”
“一猜就是那些大老板指使的。”工人们对这种暴行骂道。
“还有更多,议会甚至带来了这么个信号,他威胁我和其他代表,如果不尽快解散罢工,就要逮捕我们这些罢工委员会的委员,瞧瞧,他们多么气急败坏啊,甚至都要逮捕我了。”
孙伯阳和其他工人一起露出了不屑的轻笑,对资产派的狗急跳墙举动嘲讽的笑了起来。
“既然他们阴谋破坏游行活动,我们就要更加谨慎和团结,警惕队伍中的资产派的走狗,在这格外困难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坚持住,托利亚斯克工厂,以及商人联合会、教廷救治会都在为罢工的工人给予物质上的支持,以捐赠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的形式帮助大家。”
“工友们!团结起来!渡过最危险的阶段的!”
雷鸣般的掌声,工人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罢工还在继续,一个月过去,各工厂依旧没有开工的迹象,工人们还在坚持的与资产派做着绝不妥协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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