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山本孝一郎,那你还不知罪?”
“你既然觉得我们虚报了账目,那我无话可说,毕竟您才是专业的。”
“但您在上报前请仔细考虑一下。”
“亥伯龙军团这半年一直是按照这个数目去领饷的。”
“您去给亥伯龙军团领新军饷的时候,可千万按照你的专业计算去要。”
审核官当时就拉稀了,他来着可不是调查完就走的,而是要常驻负责军饷的领取,审核官听到老袁这番话彻底放弃了,迅速与亥伯龙军团利益集团同流合污,开玩笑,他下个月去领饷,领的数不到现在的这个甚至不到一半数,愤怒的官兵们不得活劈了他,而且他死都白死,为了安抚亥伯龙军团,西部王庭肯定会给他扣个大黑锅,说他肆意欺压官兵,罪有应得。
“骑兵师应两千人,实际一千八百有余,按照您的要求,计划在开战前招到两千三百人。”杰克森连忙说道。
“嗯,先缓一缓,不着急招满。”老袁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睛说道。
“魔导炮和火铳,搜集了多少?”老袁又睁眼看向一位年迈的军需官。
“很难,大人,魔导炮压根就无法复刻,火铳也只在一些古董店出售,军需处这个月搜集了两把,算上总库存,一共也就找到了十把。”
“换个办法,别去收购了,找个钢铁厂,要他们帮着做魔导大炮,不求比那些游击队的好,但也得有一样的效果,这事交给安格瑞和你来负责。”老袁命令道。
“是。”军需官与一旁的中年将领领命一起站起来说道。
大生意,其他将领都很羡慕这种外包的活,这种活狼多肉少,一般都是老袁挑最亲近的将领负责。
“军团差不多把编制恢复到一万五,到一万七左右开始减缓速度,不急着补满人数,我们目前得拿着钱升级武器。”老袁又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纸烟闻了闻再放下,这可让一旁刚刚掏出火柴的杰克森好失望,无奈的又收回去了。
“你这家伙,就知道献殷情,我不抽烟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重大聚会,我甚至连酒都不喝。”老袁笑骂道。
“还有两个事,我还得提一下,这些事我可得过问你们的意见了。”老袁又饮茶一口说道
105孙伯阳的工作
“你们亲爱的老伯爵,最近可是很活跃。”老袁悠悠的说道。
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搞明白老袁的暗示。
“他最近可一直在和阿拉玛伯爵争夺领导权,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来看你们了。”老袁笑着说道。
这下军官们听懂了老袁的意思,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最后柏珍.达勒慢慢开口给了回应。
“呃......老伯爵因为身体原因,恐怕不适合继续工作,但老伯爵来,我们也得热烈的做个欢迎仪式,好好的招待。”柏珍对老袁说道。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老袁又转头问道。
“拉尔小公子是我们的军团长,也就相当于老伯爵还在。”罗伊缓缓说道。
“是的,是要好好招待一下卡拉绍夫伯爵。”老袁又笑了起来。
氛围松缓了下来,表面上大家都在打哑谜,但私底下都捏了一把汗,这种问题一个回答错误就是站错队万劫不复的下场,大家都松了口气,庆幸没有人搅乱局面。
“另外一个,王庭马上就要做决议,准备在明年二月展开对伪王庭的攻击,你们要抓紧时间准备,那么多军费不能白瞎,也尽量去想办法,把那边的工学生招揽几个,联系一下奴隶贩子之类的,总是能“请”到的。”
“还是大炮,才是真正的利器。”老袁低声说道。
“诸位将军,不要板着脸了,这可是一场茶会,不是严肃的军事议会。”老袁忽然站起来又笑了起来。
杰克森立刻识时务的拍手,勤务兵立刻开始进屋送点心和酒,场面完全松缓,军官们纷纷站起来三三两两的聊天,或者拿着酒杯或者拿着茶杯,有的喝咖啡有的喝茶,花天酒地就这样开始了,这是军官们的放松活动之一,奢靡程度不逊色贵族酒会的军官茶会,选择的点心与酒水茶饮都是最名贵的牌子,他们说说笑笑的,在这一刻完整的展现了自己的贵族派头,从军人变成了优雅的贵族。
人是社会动物,无论在那里都需要社交,贵族会开酒会或者舞会,军官们也会开办自己的茶会联络各部感情,商人们会聚餐,官员们会成群结队的“团建”,即使是工人,那些为了衣食住行奔波的工人也同样需要维持正常的社交活动。
史特朗德机械工厂,是临时府政开办的最大的国立工厂之一,这里专门生产蒸汽机械与魔导机械,供给给需要他们的商人使用,这座工厂的工人数量是十分惊人的,因此工厂内还有一座巨大的礼拜堂供给他们使用礼拜,这座礼拜堂因为偷工减料而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三主神的石像在前面矗立,整个礼拜堂甚至连座位都没有多少,大片的空地都给人一种解释,这是应付了事建造出来的。
以往这座礼拜堂总是人很少,鲜有工人会来这里,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礼堂堪称人满为患,或者说摩肩擦踵,即使是里面已经满了人,外面的工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往里面努力的挤,弄得一些识字班工人站起来维持纪律,努力的大喊要大家注意。
在前排少数几个椅子就坐的,多是各个工厂德高望重的工人代表,他们中有男人有女人,有严肃的老人也有气血方刚的年轻人这些工人代表是每个工厂公认的领头人,因为他们在前排就坐自然没有招来任何异议,后面则是搬着马扎或者板凳,甚至干脆席地而坐的抢到先机的工人们,他们人挤着人,本来非常宽广的礼拜堂因为这些工人而显得异常拥挤,只是这样都不够,甚至两边的窗户都被大打开,窗户板被卸了下来,窗沿上都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站在窗户外不停的往里面张望,似乎在期盼等待着什么。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小声的议论事情,忽然间,一切好像静了下来,大家都停止了发声,然后是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外面的工人沸腾了起来,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走去,于是礼拜堂内的人们也停止了讨论,全都扭过头去朝大门张望,在期盼着,期盼着那位来者。
欢呼声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又有很多工人尝试从窗户进来挤一挤,门被重重的推开了,堂内本来坐着的人们立刻站起来鼓掌,又用力的向那边张望,果然,就是他们盼望看到的那个人。
那位发际线略靠后,个子在一米七,身穿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与西装的人,他正笑着与工人握手前进,身旁的一起过来的四位年轻军官正努力的拉手高喊维持秩序,一位蓝头发的小女孩也护在他的身前,后面还跟了一位大婶,凶巴巴的喊着人闪开,腾出一条道来,最后跟着的则是两位中年男人,一位个子高高的胸前带着铜勋章的高个先生,一位和先生的面容有几分酷似,看起来更年轻的先生,他们两人似乎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努力的跟上前面的大婶不掉队,跟着向前走去。
那位先生走到哪,哪里的工人就会努力的穿过军官向他伸手,这位先生总是来者不拒的亲切握手,有人在边上撑着别人的肩膀跳起来要看他一眼,也有的工人在前面和他握了手,又挤过人群到后面继续握手,走到最后就是一片掌声,大家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先生。
有的老工人迟滞的抬头,张着自己缺少牙齿和一圈白胡的嘴努力的抬头,想要一睹先生的容貌,也有的年轻人在狂热的欢呼,用力挥手示意,也有一副体面人衣着,却十分拘谨的拿着纸笔踩着板凳抬脚去观望的男人,也有喜悦发自内心,使劲鼓掌的妇女,无论男女,不论老少,在场的有工人,也有穿着体面的先生,有身披长袍的魔法师,也有彪悍无比的冒险者,到底是谁?能让他们这样尊敬?
来者正是孙伯阳。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勇达利姆本来的社会矛盾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底层人民的生活异常窘迫,尽管宪章中有提到人生而平等以及一系列提升普通人地位的规定,但底层人民贫困的事实没有任何改变。
矛盾不断激化,工人们发现了列斯泽克这种与众不同的群体,从没有一个团体是为大家说话的,当得知列斯泽克的领头人是孙伯阳时,工人们更是热烈的拥护这位议长先生,长时间的普及让提高工薪等诉求成了大家的共同愿望,大家迫切的希望府政有个说法,这也是孙伯阳今天决定公开演讲的原因。
列斯泽克这个团体在壮大,尽管还没有实行规章制度,从一个松散的团体变成紧密的党派,但不得不否认,这些人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也是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工作,孙伯阳决定正式与大家讨论,尽可能的向上面提出诉求,又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
孙伯阳走上台去,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心头忽然一震,从基础到现在,用了多少年?才让大家成为现在的样子,记忆中刚来时看到的勇达利姆,只有一片破败与陈旧的景象,泥泞的街道上乞丐和流民成群结队,坐着马车的贵族与官员飞驰而过,激起污泥飞溅到他们的身上,却没有人敢表示不满,在作坊里面当学徒的小孩用冻僵的手在勇江河边给作坊主洗衣服,却没有任何怨言,女人举着自己的孩子出一个低的发指的价格,这是孙伯阳无法忘记的。
当孙伯阳看到这一幕幕的真正的世界模样后,他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一切,现在他已经与这片土地不可分割,这里,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从那种卑微,到今天的群情激奋,究竟要经历多少艰难曲折,又要统筹计划多少东西,这些只有孙伯阳自己知道,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的包含激动与热忱的看向大家:
“工人朋友们。”
人们静了下来,开始聆听孙伯阳的讲话。
“同胞们,今天见到你们我格外的高兴,有这么多的朋友聚在这里,你们中有德高望重的老者,有热心肠的年轻人,有从王城南赶来的,也有从王城北赶来的,有的来自乡下,有的就住在城里,有的在工厂里面做工人,我看还有魔法师朋友也来到了这里,是什么原因让大家到这来呢?我想答案是不用解释的,是没有二意的,完全明了的,为了平等,与生活的权利。”
孙伯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朋友们,在座的各位,有几个人的月工薪能过三十铜币?我想应该是没有几位,一家老小一个月要吃多少粮食,要用多少东西,要交税,要买盐巴,冬天还要买煤,想必没有任何一个团体比我们更清楚这生活的艰辛了,而为了挣这微薄的工薪,我们又要付出多少呢?从天不亮,鸡还没有名叫就起来,一直干到月亮高挂,伸手不见五指才肯罢休,我们的付出也是毋庸置疑的,答案是:沉重的。”
工人们纷纷点头谈论,认可孙伯阳非常朴素的言谈,这位先生不像那些官员一样爱说空话,他是办事实的人。不怪工人们对他那样的热情,如果这样的人不应被热情的对待与尊敬,那怎样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这最光荣的礼遇呢?
106工人的呼声
“因此,我可以不假思索的回答,大家的诉求是正确的,也是应该肯定,且值得鼓励的。”
孙伯阳说完又看向台下,人们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表示尊敬,能站出来鼓励大家的诉求,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人。
以往的,即使是侥幸当上官员的,进入官僚集团的人都会迅速被腐化分化,不再站在人们的角度去说话,向孙伯阳这样身居高位却依旧坚守本心的,未曾见的。
“诉求,我们的诉求非常简单,满足生活的工薪,降低一定的工时,因工作有工厂去救治,这就是大家最朴素的诉求,也是人们应该追求的生活基础。”
“为此我们会不断的努力,我们从各方面提出诉求,在议会、在大街小巷、在报社、在工厂老板的面前、在官员们面前,我们提出自己的要求,不只是为工人的,也有,其他人。”
孙伯阳又伸手引向那些魔法师,转向那些冒险者,还有那些衣着体面的先生。
“对啊先生,我上个月交的税比在伊万陛下在位的时候还多,说是为了支援战争,可我见谢苗之类的大老爷......”一位衣着体面的先生连忙说道。
“魔晶涨价了不少,魔法材料也涨了,工会还把每个月的补贴扣了一半,这可怎么过。”一位长胡子的魔法师叫苦不迭的摊手说道。
“对的没错,压迫,不止在工人之间进行,也在各行各业里出现,在农民之中,在你们身上,这是多方面导致的,一是因为战争,二是各省现在都处于独立或者叛乱的状态,三则是因为一些我们没法细说,但大家都明白的原因。”孙伯阳点头回答的。
“我听说有的工人在以磨洋工的形式抗议,这个想法是谁提出来的?这很好啊,即减轻了劳动负担,还能拿到所有的工薪。”
孙伯阳和工人们都笑了起来,片刻之后,大家又继续进入聆听状态。
“不只是这种,各种各样,一切不流血的反抗都在进行,我要说这是必要的,这是正确的。如果有人妄图跟你们说,为了国家,先挨饿一下,没有粮食就吃野菜,没有野菜就吃树皮,这种的人,你们就把他轰出去,再不客气的关上门,永远不要让他进来!”
工人们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家热烈的鼓掌,叫好。场面欢腾,对孙伯阳的看法完全表示赞同。
“可很显然的呀,官老爷和大商人不会这样就听我们的,体谅我们的,他们只会让我们忍耐,要忍耐到什么时候,大概是到棺材里,到坟墓里。可如果我们反抗,他们就会让军j拿起武器攻击我们,要流血,还要流泪。”
“朋友们,我不是不鼓励反抗,反抗与斗争是一定要在合适的情况下进行的,徒劳的流血只会引来鳄鱼的眼泪,对现状的改变无济于事,我呼吁,保持克制,静等我最多一个月的消息。”
工人们议论纷纷起来,他们不知道要等待什么消息,但显然,孙伯阳的话中还有下文。
“我已经递交了书面提议,递交了议案,要求立法规定最低的工薪与最长的工作时间,加班后该给额外多少工资,商人的纳税额度的统一与标准化,等等都在这份议案中。如果这份议案提议成功,那我就会不留余力的去推广它,去执行它,任何想要扭曲歪曲这议案的人都要被我们所监视,被我们所打到。”
“到那时起,如果再有工厂主要你们低薪多干活,军j要乱收税,那就把它们投到监狱去,他们罪有应得。”
人们再次鼓掌,对这份议案表示期望,这是寄托他们未来的议案,也是真正让社会改善的议案,事实上无论是亚历山大陛下还是维克多统领,站在他们的顶峰角度看去,都是支持这份议案的,即能稳定底层,也能从大商人那边正常征税,但很显然,无论是商人利益集团还是官僚集团,都不会太赞同这份议案的。
“然而,想来只靠一封议案,一封议法就规范,让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这显然又有些太乐观,假使某日,他们继续对我们进行无穷的压榨,那我就要这样说:”孙伯阳顿了顿,让场面安静下来说道。
“我们不希望流血,但也不惧怕流血,如果沉默的对抗无法成功,我们就要喊出来,如果喊出来不能让他们关注,我们就走上街去,如果上街只会招来血腥的镇压,我们就要拿起武器,做最后的斗争。”
“人的力量是伟大且无穷的,如果到了那一步,我们绝不会轻易妥协,而是勇敢的,向前,再向前!”
空前绝伦的掌声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在努力的鼓掌,大家逐渐从鼓掌变成了歌唱,,依旧是那首歌,那首传唱在工人和农民之间的歌曲。
(我们终日耕耘和播种,卑微至只有泥土愿意与我们为伴~)......
(我们的地位与身份虽然如此卑贱,指尖却能灵活的飞舞~)......
(我们是如此低贱,但很快我们就知道低贱这就要醒来!)
(暴君们将在黄金拖车中,听到我们的怒号声!)
(他们再也无法奴役我们,他们的谎言将无人信!)
(但每颗心都将听到召唤,人民将获得解放!)
歌声越唱越响,一首又一首的工人、农民的歌曲被缓缓唱响,历史将这样记载,这是勇达利姆上下几千年,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有组织的,且完全符合工农利益的运动。工人与农民的意识在觉醒,他们将形成强大的合力,随着孙伯阳的《劳动与统一税收议案》被递交到议会,在议会的空前的争吵声中,工人们也在勇敢的走上街头,向亚历山大陛下与维克多统领展现自己迫切的诉求,普通的小商人们也在响应,广大的王城魔法师联合起来也向临时议会递交了请愿书,冒险者们四处奔波,他们向其他地方的工人与农民带去了王城中心的消息,所有人都在为了更光明的未来行动着。
劳动与税收议案很快在整个临时府政统治区引起了轩然大波,随着报刊的宣传,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份实质性带来变化的议案,即使是乡下的农民都知道税收要重新制定,而对这事格外关切,南方临时游击府政也积极发表声明支持议案,支持中央省工农的行动,这一行为不禁让官僚和商人们思考起来,有武力支持的工人,还要不要对他们进行流血的镇压。
海逸安为了这事整日整夜的激动的睡不着觉,他走遍大街小巷,亲眼看到了人们的运动,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工人运动,无比的激动的心情下,他先后在这段时间写下了《水牛—歌颂农民之诗》、《变色龙》、《迷茫》、《燎原火》、《两面人》等传世佳作,并且每日都跑去孙伯阳的办公室借书,以扩充自己的知识。
清修派与享乐派宗教势力也在这段时间分别朝自己的目标人群表示支持,一场宗教改革也迫在眉睫,尤利塞斯主教发表声明:“帝波罗的光绝对不会照在少数人身上,也不会只温暖自己”,正式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宗教革新运动,与享乐派撕破脸皮。
大商人们恨得咬牙切齿,他们痛恨孙伯阳和奥克多的级阶背叛行为,每天孙伯阳前往议会都要在王城卫戍部队的保护下前进,在议会里,巨大的争吵声盖过了一切其他议案的声音,无论是官员还是商人代表都在极力的争取让这部议案无法通过,军人代表们虽然依旧保持中立,但奥列格将军已经私下找过孙伯阳,强调这份议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通过的,如果通过,他们军队虽然依旧会支持临时府政,但绝对不会对任何后果负任何责任,不插手任何一方,即使孙伯阳有生命危险。
维克多统领倒是对孙伯阳的行为表示很赞同,他在半年多的工作中早就完成了转变,不偏袒商人也不偏袒官僚,真的变成了一位统治者的样子,也在这段日子,他身边也聚集了一些支持他的维克多派,又称新官僚派,当然,维克多统领在支持的过程中也没少暗示,没少希望孙伯阳赶紧站队做从龙之功,维克多统领的儿子也三番五次的来孙伯阳的府上做客,对桑托斯老爹无比尊敬,一口一个叔叔叫的孙劳尔无比尴尬,用意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亚历山大陛下也是高度的关注这次议案风波,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多次向报刊刊登自己的御笔,表示同情工人农民,他还多次与王后在民间活动,有时候是与民一同工作,有时候是一起吃饭,在王后的策划下,本来就比较体恤的他完全展现了自己亲民的一面,各种陛下与民同工同吃的消息被刊登到报上,被新王室的人刻意传播宣扬。
亚历山大陛下也为孙伯阳伸出了橄榄枝,暗示只有我才是真正懂你的人,瞧瞧那些官僚,那些商人,要是我能控制政局,肯定会强行推广,把你捧上古往今来第一名臣的地位。
即使是西部王庭也对这事有所耳闻了,他们对临时府政的动乱表示窃喜,并且高速的开始整备军团,统合亥伯龙、帝波罗、昆格尼尔、许德拉四个军团,准备对临时中央府政趁乱发动凶狠的一击。
此时的孙伯阳只是站在一座钟楼的高处,背着手看着整座城市的景象,轻轻的哼唱歌曲。
“起来,饥寒交迫的......”
107伯爵遇刺
紧张的气氛不止在军营,即使是西部王庭也布满了紧张的疑云,事实上,不只是临时中央府政出了乱子,西部王庭这边的政z格局也不怎么健康,也不是团结一致的就要进攻,不只是说西北贵族与西南贵族,还有,卡拉绍夫伯爵。
卡拉绍夫伯爵依旧没有放弃,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王室变为贵族们的傀儡,变成没有任何权利的完物,他不能对不起陛下,因此他一直在奔走,一支以保王为目的的新派系就此出现,他们,姑且可以被称为保王派。
卡拉绍夫在王庭一直为了维护陛下的权利而努力行动,这也让阿拉玛伯爵大为不满,老东西,饶你一命还不知足,还想闹事,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贵族派系都很不满卡拉绍夫伯爵在王庭的上蹿下跳,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和那边的临时府政没有任何区别,都绝对不会把权力还给陛下的,最好就是永远贵族共治,你倒好,出来做这么个棍子,实在是嫌命太长了。
卡拉绍夫伯爵也不是没想把亥伯龙军团重新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底下,但多次返回亥伯龙军团只是被非常热情的款待,举办非常奢靡的宴会,但一暗示,一说到正事,那些军官就全部都和孝一郎一样,变成了一问三不懂,一问三不知的憨憨,摆明了是要完全抗拒,也是在暗示老伯爵你不要回来了,大家都过得很好。
卡拉绍夫看见这一幕又伤心又气愤但又无可奈何,没办法,他也是这种利益集团出来的人,自然是懂得每个人这样选择的原因,也因此他开始格外的重视起孝一郎,开始怀疑位勇者大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很多和爱莎陛下独处拉拢感情的时间也被卡拉绍夫伯爵刻意破坏掉了,因此老袁对卡拉绍夫格外的愤恨,老家伙,你不好过还得让别人不好过,你是不是闲的?
也就只有王室还理解卡拉绍夫伯爵的努力,勉强给了卡拉绍夫伯爵一分心里藉慰,老王后多次请他来喝茶,两人都是一样的唉声叹气,悲叹世风日下人不如以前,以前虽然伊万陛下也是左冲右突,但是所有人都对伊万陛下无比的尊敬,不敢x表现过多的违逆,现在可倒好,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在王城里当花瓶,他们则在西部当另外一种花瓶,真是国将不国啊。
每每提到这种事,卡拉绍夫伯爵总是会情到深处的流眼泪,哀叹要是伊万陛下还在就好了,阿拉玛那个混蛋也不敢造次,然后慷慨激昂的表示自己一定要重新让爱莎陛下掌权,不受人摆布。
这种话王室肯定是很爱听的,但其他人都对卡拉绍夫伯爵更加的不满起来,当不满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又有着优势的数量,那就不是容易收场的了。
尤其是当他向上面表示希望接管许德拉军团再作战,而爱莎陛下居然不顾贵族们的劝阻答应了的时候,这种不满就变成了憎恨,一场针对卡拉绍夫伯爵的阴谋就这样展开了。
大陆历一七二七年的十一月十日,卡拉绍夫在街上遇刺身亡。
对于这件事西部王庭采取了极其模糊的记载,只是写了简短的这么一句话:二七年十一月,卡拉绍夫路遇府政刺客,寡不敌众,力竭身亡。
这样的一笔带过的记录方式导致后世对这段历史的复原极其艰难,因为卡拉绍夫伯爵出门一般都是带着亲兵的,怎么可能被刺客围攻呢?又怎么可能说一直打到寡不敌众力竭身亡?再说了王庭的军j是吃干饭的啊?这么大动静就没人管?
对于这种记载临时府政是极力否定,认为这是西部王庭赤条条的政z污蔑,因此临时府政后来考证调查到是记录的非常详细,但是因为两方不同阵营,这段历史一直有所争议,模糊不清。
根据临时府政的调查记载,卡拉绍夫伯爵在那天正巧没有坐马车出门,而是选择乘马去城外驻扎的许德拉军团再次宣扬希望接任,两名刺客从大街上hu同的另外一侧蹿了出来,卡拉绍夫伯爵的亲兵十分机敏,立刻拔出宝剑将其中一人刺死,又反手将另外一人重劈倒地。
两名刺客一死,他们的家人也跟着跑了出来呼喊,对卡拉绍夫伯爵怒骂呵斥,这下亲兵们慌了神,把卡拉绍夫伯爵围在中间保护,混乱之中人越聚越多,有人在人堆里用长兵器刺击击穿马腿,让战马先后受惊,导致卡拉绍夫伯爵必须直面刺客,但卡拉绍夫伯爵依旧镇定自若的反击,一时间混在人群里的刺客居然无可奈何,最后还是一发长长的标枪终结了卡拉绍夫伯爵的性命。
这发标枪正是双方极力否认的最主要原因,政z暗杀一直被人所不齿,双方不会承认是非常正常的,但真正逼得双方竭尽全力把所有的锅往对方身上扣的,就是这发标枪。
这种长杆褐色标枪实在是太赫赫有名了,即使是孩童都对他有所耳闻,这正是当年大陆战争,令士兵恐惧,令军官胆寒的地穴标枪,他们的主人,正是五大魔族中的地穴族。
地穴射手的名声很大,传闻他们是五大魔族中唯一的非人性魔族,他们酷似放大无数倍的金甲虫,大概有一人大小,擅长挖掘和在地下伏击,地穴射手中最高位的地穴领主甚至能听出来军官身上勋章和装饰碰撞的声音,然后悄无声息的完成斩首行动,这种臭名昭著的魔族,是令双方都无法接受的。
为什么会有魔族出现在北方,这是双方都没想通的,不过他们碍于眼前的工作也只能把这一事件定义为魔族流寇,或者有人用了这种魔族武器。谁也没有想到,这种挑起事端的暗杀将一直贯彻勇达利姆的内战历史,始作俑者,正是最臭名昭著的魔族。
但这都是后话和旁枝末节,对于西部王庭而言,这意味着他们终于可以完全架空王室了,王室本来就少的可怜的权利迅速被瓜分一空,成为了比亚历山大陛下还无用的花瓶傀儡,这一切的最得利者反而是孝一郎,因为卡拉绍夫的死王室不得不信任唯一的帮手孝一郎,给予了他在军团莫大的权利,甚至还因此把孝一郎与拉尔的身份对调,让孝一郎成为了军团长。
这一切让老袁又快乐又痛苦,他不得不让孝一郎更频繁的出面去做事情,以此打消贵族们刚刚提起来的戒心,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少数时间能在军营发号施令,多数时间只能放任孝一郎去学习魔法,练习斗气,和自己的那群亲兵,或者说伙伴去做些压根不重要的事情,但别说,这样还又拿到了另外一份好处,一支让老袁一直垂涎却不敢染指的军队:大骑士团。
大骑士团可不一般啊,这支精锐的骑兵军团是整个王国最强的作战力量,两千人就能发挥三倍左右的力量,是真正的精锐骑兵,不过可惜,这支骑兵团一直是被王室严格控制,其中的骑士团骑兵要么是军队里最拔尖的骑士,要么就是中央贵族出身,可以说完全效忠于王室。
但问题随之而来,这两千人中,可不全是拔尖的骑士和王室子弟,也有不少都是中央贵族出身,阿拉玛伯爵完全不知足,居然鬼迷心窍的妄想把手插入大骑士团内,拉拢贵族出身的骑士,降低其他两类骑士的地位,这自然是引起了大骑士团很多骑士长的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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