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南布利特城失去了任何保护,无论是东南省还是北方都无法支援这座东方重镇。在权衡利弊下,奥列格也只能下达了让奥苏斯、法鲁伯部队自行抉择东部地区防御事宜,不必处处遵循和平时规定行事的命令了。
换句话说,南布利特城以及广泛的东部地区,已经是军队可以合法劫掠的牧场了。
一八三一年二月五日,奥苏斯部的纳希莫夫中将与法鲁伯部的贝鲁特伯爵下令,正式接管东部地区的一切军政事务,对东部地区的‘未沦陷区’实行配给政策。他们抢劫大小城市和镇子的一切粮食集中在军营中,连带着闯入平民百姓的家里,以搜捕农匪的名义抢掠人们的财产。
他干涉军在革命军打来之际先一步劫掠,如当初的法夫尼尔军团一样,粮食被抢走,房屋被烧毁,反抗的人被杀死,只给革命军留下一片残垣断壁。他们在革命军的步步进攻下不得不龟缩在南布利特城附近,在这里他们变得更加疯狂了,他们把一切平民百姓的粮食和财产全部收走,不许人们有一丁点的粮食。
他们把集中的粮食用来享乐,高级军官和当地协助他们的官员一同日日萧歌,每天在纸醉金迷中度日,等待着北方的支援或者把他们运走。他们不给城里的人们留下一点剩余粮食,全部夺了去,坐看着他们饿死也绝对不会分粮。每日只做摸做样的分配给平民少数粮食,再加上城内帮派横行,恶霸遍地,想要在城里拿到粮食就更是不可能了,每个人分到的粮食在这个残酷的冬天,就是吃个两三分饱都是极其困难也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还下令禁止人们出城逃跑谋一条活路,既不给他们粮食,也不让他们离开南布利特城。在南布利特城周围防御的部队看到一个出城的人就杀一个,根本不会在乎对方的说辞。他们是很清楚的,如果把这些平民放走了,革命军没有了后顾之忧就要立刻竭力强攻城池,绝不会让他们继续安稳的坐守待援的。
在撤回南布利特城时,这些干涉军还联通当地高官颁发了这样一些委任状,他们大肆的给东部地区的土匪强盗、地主武装、恶霸团体发送委任状,谁拿到委任状谁就是正规的府政军,可以进行‘军政一体’施令,合法的抢劫农村和城镇的老百姓。这些强盗把东部地区的老百姓们折磨的够惨,让大家无不愤恨的暗地里骂他们为‘小白匪军’。
城里城外两帮匪徒双管齐下,完全没有在乎平民百姓的死活。不管是农民还是工人,做点小生意的,弄点小买卖的,只要是没有后台就一律会成为他们的抢劫对象。反正奥列格元帅以及允许了他们的行为,这可是机会难得的‘大买卖’,错过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当地官员与几千守军也加入了其中,加入了外国友军的行列,开始残害自家的百姓了。
抢劫从粮食以及钱财逐渐扩大,城外各地的小白匪军们甚至开始抢走人们的牲畜、种子、农具,甚至连屋子的茅草都要拿走。饥饿导致人们无力工作,农田被荒废,工厂停了工。整个东部地区简直变成了无府政状态,宛如一个真实的人间地狱。
革命军的担子增加了,他们打到那里就要救助到那里。多数被解放的地方已经陷入了完全的饥饿之中,革命军同志们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口粮先分给老百姓们吃,让他们渡过眼前的这一难关。现在可是隆冬,没有粮食也没有野草,断粮就真的是断粮了。一位同志回忆说当时他还在一条河上看到许多遗体已经被冻得严严实实,没有吃的就只能砸破冰面去尝试捉鱼,可都饿的没有力气了又怎么可能逮到鱼呢?只能看到冰面上密密麻麻的遗体饿殍,让人的心里十分的难受。
南布利特一定要解放,城内的干涉军和动反府政也必须要消灭。革命军在一个多月的作战中已经兵临了南布利特城下,解放东部地区,实现南方战役的胜利,就要在今天实现了。
507向人民低头
革命军战士们将自己的口粮分给老百姓,宁肯自己饿着也绝不会看着人们受苦。现在的局势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在此之前革命军同志们从来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有想到能看到这样的人间地狱。他们把自己身上能吃的都给了老百姓,把自己的大衣给老弱妇孺们保暖。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一场纯粹的人祸引起的大灾难。
革命报的知名记者赛因斯同志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东部地区,看到这一幕的他也彻底愤怒了。他用饱含热血与愤怒的心情一连写下了三篇战争日记,记录东部地区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在诸位记者同志的努力下,干涉军的兽性彻底曝光在了全南方的百姓面前,用各种角度描写的受灾情况一经刊登就引起了全国哗然,激起了解放区人民的极大愤慨。
这些报道从地下同志们的手中迅速也传遍了整个北方,还有东南省。东部地区至少有四十万百姓受灾,在严寒与饥饿中挣扎的活着。这些消息是想禁止也禁止不住的,尤其是在东南省和东北省,更是人人自危,许多老百姓已经想逃去西部,以避免自己也遭受这样的命运。
面对这种巨大的舆论压力,奥列格不得不下令撤了东部地区省长的职务,又‘勒令’外国友军不得肆意抢粮,残害老百姓。他还加紧命令运输补给前往东部地区支援,但实际上则连夜送出密报,要求干涉军想尽办法阻遏革命军攻势,让他们不得不继续分出军粮来救济老百姓而无力攻城。利用革命军重视老百姓的弱点,迟滞他们的进攻计划。
在这种要求下,南布利特城区的干涉军悍然打开城门,将五万没水没粮,只穿着单薄衣服的老弱妇孺赶了出来,又把青壮留在城内,要他们当壮丁给士兵们做牛马,活生生的拆散一个个家庭让他们永远无法团聚。
解放南布利特城刻不容缓,在孙伯阳总计的命令下,佩涅同志所率领的四万东部集团军一齐用力,动用了超过一百门火炮对南布利特城展开了最后的攻城战役。革命军同志与革命海军一同作战掐断了干涉军继续向东退的后路,让他们困在南布利特城,只能在穷途末路中和革命军展开最后一战了。
广泛的东西战线上,无数个师,无数个团的同志在扼守险要,阻止着白匪军的南下攻势。白匪军几乎要发疯了,他们玩命一样的和革命军在东部战线上作战,想要突破防线夺回东部地区。在这一次次的战斗中,革命军克服重重困难,不怕敌人,顽强战斗。在敌人的一次次冲锋中守住了通往东部地区的要地,让佩涅同志的东部集团军得以放心的作战。
后续的弹药与粮食送了上来,许多中南的大商船都自发的搭载粮食和弹药,前往勇江去东部地区把这些粮食与弹药供给战斗和救济当地百姓。东部地区的情况早就在解放区传的老少皆知,没有人不对这一部分同胞表示同情和想救他们一把。很多大小船只往来于勇江,把各界募捐的粮食和冬衣送去东部地区。人们在尽自己所能的提供帮助,拯救着当地被作践过的,与解放区的其他人们没有什么区别的同胞们。
无数的游击队就地组建,开始剿灭东部地区的匪帮,清理当地土匪。对于革命军的号召广大的东部地区老百姓们是十分支持的,他们踊跃参军,用奥列格的话说就是完全倒向了农匪背叛了国家。南方战役已经到了决定性的一刻,解放南布利特城,解放整个东部地区。
南布利特这座老城,他从五百年前就屹立在这里,注视着大地上的一切苦难与不公,这样沉默的度过了五百年。五百年沧海桑田,世道变幻。今天这座城池又一次的成为了兵锋汇聚之处,两军对垒之地。
百门火炮在阵地上‘昂首以待’,要知道,如此密集的使用火炮作战,这在革命军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南布利特城在从前的北伐军将领阿罗克的布置下极其坚固,法鲁伯部队在撤到这里时又将东部地区大部分的火炮都带到了这边,准备殊死一搏。双方的大炮发射出炮弹打在阵地上或城内,到处都是火光与炮声,这场大规模的攻城战役,屹然打响。
这是勇达利姆史上最后一次古典攻城作战,随着火枪火炮的不断改进,旧式城墙的防御力量已经日显薄弱,难以用于现代战争了。各方势力的将领在火炮火枪大规模运用之时就开始改进城池的防御体系,建立适用于火器作战的新式城防。阿罗克将军是位很优秀的将领,他深明城池改进的必要性,却苦于府政的拨款有限而没有对南布利特城进行改进,这也为革命军同志们的攻城,省下了一大笔麻烦。
那些年月里,飞鸟早已听惯了枪声与炮响,习惯了硝烟弥漫的天空。他们飞过了六个年头,却从未看过有这样整个一座城市在火炮中颤抖着摇晃着倾斜而又旋转着。整个大地与天空都在震动,好像天塌地陷,又好像曾经古代的勇达姆帝国的魔法师团在倾斜着怒火。这座历经五百年的城市,在火雨之中痛快的洗涤着。旧的城池即将毁灭,而新的世界,就要在此重建。
狮鹫骑兵们已经不再有心思去战斗,他们从昨晚就开始秘密带着一些高官的家眷离开这里,带着高官、他们的家眷、金银珠宝匆匆忙忙的就逃向了东南省。本沙明将军和其他勇达利姆方军官是第一批走的,在这最后的关头他也没有信心继续陪着这些愚蠢的外国人在这里送死,等着革命军把他当做战犯逮捕审判。
他们没有通知奥苏斯和法鲁伯部的军官,只是秘密的逃离了这里。期间还有一支十人的狮鹫骑兵小队脱离了队伍前往革命军的阵地投诚了,不过这些都和本沙明将军无关,只是十支狮鹫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一整个昼夜的强攻,失去了空军和海军的支援,城内的五万干涉军陷入了危急之中,难以与革命军抗衡了。革命军的侦查气球终于又重新派上了用场,三个侦查气球升空飞向天空,观测地面的军队集中位置与火炮所在地,再挥舞旗帜向地面上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的地勤传达信息,校准炮兵火力,让炮兵们更不会浪费弹药误伤平民的,杀伤城内的干涉军。
十月革命号在不远处的河面停了下来,这是革命军的第二艘铁甲风帆舰,相较于六月起义号这艘战舰的设计制作更加成熟,铁甲的厚度和覆盖进行了提升,蒸汽机的性能进行了专用上的调整,船上的火炮数量也进一步增多。革命号与起义、帝波罗二舰组成了革命海军第一舰队,在东部地区的大河大江上游戈,击沉了一艘艘前来支援的白军海军。就连魔族引以为傲的帝国海军,也已经败在了这些同志的手下。
革命号在支援着同志们的战斗,他在用他的火炮协助炮击,一同打击着那些可憎的干涉军。干涉军的气数已尽,他们的火炮弹药落后,数量上也不占优势。其兵员素质参差不齐,尤其是奥苏斯军队所负责防守的方向以及摇摇欲坠。在这样不可能再坚守几天的情况下,法鲁伯干涉军的贝鲁特伯爵向革命军递交了一份投降书,希望能有条件的投降革命军。
无非是保证其人身自由,不许追究他的罪行,应当送回法鲁伯和平遣返。这种条件是佩涅同志绝无法答应的,他断然拒绝了贝鲁特伯爵的要求,也向干涉军们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放下武器出城投降,逮捕指挥作战的战犯与在东部地区纵容抢劫的官员。建立战时法庭审判其中有过严重罪行的军官,给广大人民一个交代。
这个条件是这些将军爵士们无法接受的,他们大多是参与了劫掠,多少都是不干净的。可普通士兵实在是没法继续忍受这种高强度的战场了,革命军并没有要严格追究大多数士兵罪行的意思,只是要对他们进行劳动性质的改造,改造他们的思想。干苦力就干苦力吧,勇达利姆的环境要好一些,总不至于像奥苏斯那样寒苦,总比直接在战场上被打死强。在无数士兵的哗变要求下,贝鲁特伯爵和纳希莫夫中将也只能举着小白旗出城投降,宣布不再抵抗。
“靠边站!别挡了走路的道!”
一位年轻的革命军同志端着火枪朝那些举着手的战俘喊道,这些战俘放下手中的武器和铠甲,然后举着手继续前进等待革命军的命令。南布利特城的钟楼插上了革命军的红旗,至此南方战役正式结束,东、南两个集团军以总共七千伤亡的代价全歼法鲁伯、奥苏斯干涉军,同时还沉重打击了南方剿总的攻势,迫使他们退回了东南省,解除了中南地区的危险局势。
法鲁伯、奥苏斯、南方剿总三军共损失近七万兵力,被俘虏的足足有近四万人。两次战役下来东南两路集团军终于可以腾出兵力,合围东南省了。
“你这个军官,是什么出身的?”贝鲁特伯爵背着手慢慢走着,又忽然对押送着他的革命军指挥员问道。
“我?我是农民的儿子。”那位指挥员同志叉着腰自豪的对贝鲁特说道。
“农民......”贝鲁特伯爵缓缓低下头道。
“我们居然输给了一群农民,一群在泥地里干活的人。”
“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508故事仍在继续
法鲁伯干涉军与奥苏斯干涉军被全歼,东部地区全部解放。至此,从十二月三十日一直到二月二十六日,历时近两个月五十六天的南方战役正式结束。南方战役的胜利代表着解放战争局势进一步倾斜,临时府政赖以为生的南北交通线被切断。如果想把南方的武器与装备运去北方,或者把兵员增调到南方,所需要的成本与时间也将进一步增大,是很不利于府政军作战的。
奥列格对此事大为震怒,却又无计可施。本沙明的军衔不是他能轻易剥夺的,他是与奥列格一眼辈分的老将领了。对这件事情奥列格也只能迁怒于一些地方官员,尤其是东部地区的省长和地方军队,剥夺了他们的一切职务待遇,勒令他们退休回家了。
故事仍在继续,奥列格不会对东部地区的失陷善罢甘休,而革命军也要趁此时间进一步巩固扩大战果,一场迫在眉睫的大战就要紧跟着南方战役爆发了。利尼雷亚的十万部队擅自回撤一事奥列格并没有对其进行实质性的处分,只是书面叱责,批评了几句便草草了事。如果没有利尼雷亚的擅自回撤,估计他的东南省老巢也在所难免了。
利尼雷亚将军不降反升,甚至被奥列格提到了上将的军衔,统管东南省一切军事调动权利,命令其务必坚守东南,伺机夺回东部,实行反击作战。他还身兼南方、东方剿总两总之职,除了省长等政z权利他无法干预,现在的他已经是南方的最高军事长官了。
为了保卫东南省,奥列格进一步与魔族签订了工业条约,允诺派送工人到南方协助建厂,共建繁荣等事宜。经过两次大战役后府政军原来的四十多万部队只剩下了不足三十万人,他增派了一万勇达利姆府政军与剩余的全部八万干涉军都通过魔族的战舰送往了南方,准备以十九万的优势兵力稳固住东南省,并且重新夺回东部地区。
这个数量是惊人的,也无疑可以证明奥列格是下了血本的。法鲁伯、奥苏斯两部的命运恐吓着这八万干涉军,为了哄着他们前去作战,奥列格可是给足了支持,才让这些干涉军的母国下了送死一般的命令,要求他们必须去东南省协助作战。
应该是得感谢奥苏斯干涉军和法鲁伯干涉军,他们两部的优先被攻击给其他干涉军换来了时间,大多数干涉军基本已换装上了火枪武器,使用火枪进行作战。尤其是阿赛克尚部队,在受到革命军的进攻后他们的反应最迅速,也是最先接纳这种新式武器使用的军队,干涉军的战斗力,或许也是比以前高上那么一高了。
十九万对十万,这应该是一个较大的优势,东南水道干系极多,或许论质量府政军与魔族军的海军不如革命军,但是论数量却还是占一点优势的。东南省在加紧制造新的战舰,魔族军也加派了二十艘战舰前往东南省进行炮装改造。他们对革命海军恨得要发疯,魔族的海军们在叫嚣着派出更多的军队前往北方给那些农民一点颜色看,如果不是山若德大将敏锐的意识到海军需要与陆军一同革新,恐怕魔族海军就真的要不管美坚西战役,而浩浩荡荡的前往北方了。
即将到来的战役必然是更加宏大和激烈的,双方将动员超过一半的主力部队作战,无论是谁胜谁败,都预示着内战局势的决定性变化。东南省是府政军的基石,也是是否能扭转战局的关键。一旦两军在这里分出胜负,全国性的胜利也就指日可待了。
......
“孙伯阳同志,你可是很有有心情出来活动了。我是指,这样悠闲的散步,我是很少能看到你这样了。”费雷克斯和孙伯阳并排走着边走边笑道。
“同志们打了一场大胜仗,我肯定是很开心的。肩膀上的担子也可以暂时往下放一放,可以出来休息休息了。”孙伯阳背着手在勇江边慢慢的走着,看着上冻却又被破开的江面笑了起来。魔法师协会组成了破冰组清理河道,为了支援东部地区,所有解放区的同志都一起努力着为那些受苦的同胞们提供帮助。现在战事暂时告一段落,同志们也可以喘口气,继续享受新年的余温了。
“多出来走走总是好的,要给自己一些时间,不要沉迷在工作之中。孙伯阳同志,你的弟弟孙劳尔同志就和你不一样,他喜欢写诗,歌颂革命与人民,也喜欢出去爬山,西南那边多山地,正好适应了他的爱好。”费雷克斯同志也笑着说道。
“还有毛奇同志,他酷爱游泳,对游泳很热衷。他们都会在工作之余给自己留一些时间,只有你,把全部的精力留给了工作,居然连你写文章的爱好都忘了。”费雷克斯又说道。
“有在写,不过写的少了,也很少会发表了。除了会写几篇社论外,我也确实是腾不大出工夫。”孙伯阳回答道。
“货币的发行很顺利,解放区同志们热烈拥护着这一新政策,也已经推广了出去。临时府政现在真是一团糟一塌糊涂,爱丽莎同志的经济战把他们打的头晕眼花,是不亚于正面战场的一击重拳啊。”费雷克斯说道。
“一切都在进步,都要好起来了。”孙伯阳与费雷克斯站在一个小土堆上插着手眺望远方说道。
“你也要保重,我听有的同志说你的办公室彻夜亮着,这是透支自己体力的行为,不应该继续这样做。现在的白匪军无疑是已经开始走向灭亡,这个时候同志们,尤其是你,就更得注意了。”
“我身体依旧好得很,我是铁打的,不会倒下。”费雷克斯拍拍胸脯保证到。
“那我还是钢打的费雷克斯同志,你啊,总是要求我,却又放纵了自己。严于待人宽于对己,这可要不得哦。”孙伯阳掏着口袋哈哈大笑道,他与费雷克斯同志笑完又看向了远方,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
“记得,六年前,就是在这里,革命开始了。”孙伯阳抬起头来指着眼前国都的一切说道。
“六年的内战,打的生灵涂炭,四海动荡。现在终于要结束啦,或许最多两年,我们就能迎来胜利的曙光,带领勇达利姆走向繁荣与富强了。”
“然后我们就要帮助其他人,让广泛的一切工农同志脱离封建与帝国的压迫,就此站起来。”费雷克斯握拳跟着说道。
“让赤旗,插满全球。”
......
“孙伯阳同志,有人要找您。”亚克同志看到孙伯阳走上二楼便匆忙的迎上来说道。
“我先去忙,孙伯阳同志,回见。”费雷克斯与孙伯阳握手笑着离开道。
“谁来找我,是那位同志这么着急?”孙伯阳回过身来疑问道。
“一个绅士打扮的人,听腔调估计以前是个贵族老爷之类的。”亚克回答道。
“他说认识您,但是不管是在南方,还是以前在国都时,来咱们家的客人我都有数,根本就没见过他。”亚克又奇怪的摊手道。
“认识我的人那可太多了,你有不认识的也是很正常。”孙伯阳走进办公室笑着对亚克说道。
“对了,你通知夏娜同志,要她去接一下毛奇同志,他应该今天就会到国都。如果碰到菲利希亚同志就劳烦转告她一声,让她今晚买点辣椒什么的,多做道菜。”孙伯阳又回头对亚克同志说道。
“好的孙伯阳同志,我这就去。”亚克同志笑着敬了个礼走出去道。
孙伯阳走进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他看到了那位来找他的‘熟人’,穿着很好的黑色毛皮大衣,可能是黑云豹之类的魔兽皮?他的高帽子就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双手拄着拐杖,不停的轻轻跺脚还掏出口袋里的怀表,像是很焦急的模样。
“你好啊同志,是你要来见我吗?”孙伯阳走过去温和的问道。
“你就是孙伯阳先生?”那位先生停止了跺脚又收起了怀表抬起头来问道。
“对,是我,孙伯阳.卡斯耶夫。”孙伯阳伸出手去笑着说道。
“我不和你握手,按照辈分,你该管我叫叔叔,我是和你爸爸桑托斯同辈的人,要是按照以前的礼节,你该向我鞠躬的。”那位五十来岁的先生不满的扭过头去说道。
“可是现在不是从前了,鞠躬这样的礼节不适合现在的人际交往,您说您认识我爸爸,请问您是?”孙伯阳毫不在意的坐在这位老先生的对坐前,双手放在小腹靠着沙发问道。
“我是梅梅尔男爵,我父亲和你爷爷是战友,算下来,咱们两家也是关系很好的。”梅梅尔先生回过头来说道。
“可是我记忆中,我爸爸可没跟我提起过有这么一位梅梅尔男爵叔叔。”孙伯阳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翘起腿来轻轻的笑起来问道。
“我长话短说吧,我们家和你们家来往的少,可也不是没有过来往,至少你爸爸是认得我的。你当了这个革命军的统领,我们家也没来要官做,不攀炎附势。可你却是派人抄了我们家,夺了我们家的工厂和别墅,我说你,你就这样不顾及旧情,谁给你的权利践踏我们这些公民的自由和私人财产呢?”梅梅尔先生握着拳头伸长脖子对孙伯阳不满的说道。
509应接不暇
“你的意思是你的工厂和房屋都被拿走了?”孙伯阳坐起来问道。
“对!我的工厂,我的房子,都被你们给抢走了!你们就是这样践踏公民的私人财产的吗?这太不自由了,你们这是违反大宪章的行为。”梅梅尔先生生气的说道。
“根据解放区的管制法律与改革政策,梅梅尔先生,除非你的工厂来源是通过侵吞旧共和国或者前帝国时期的国家工厂得来的,或者是以贵族身份得来的贵族资产,不然我们是不会直接拿走你们的工厂,多少都是有一定数目的补偿的。”孙伯阳平静的回答道。
“至于你的别墅,一般我们只会有两种处理方式。一种是补偿后用作办公,安置难民流民,作为公开社会用途,如果是在旧府政中担任要职通过贪污等手段得来的,我们就会查封,然后用作公众用途或视人民需要出售。梅梅尔先生,如果你的房子是通过合法手段挣来的,而不是通过侵占、贪赃购买、索贿得来的,那就都会有一笔补偿金的。”孙伯阳继续说道。
“你们也太不讲情面了,那都是前朝的事情,你们还要追回?怎么说这些也都是我的私产,你们就这样夺了去,然后把我们赶到普通人的房子里住,实在是太残酷了吧?”梅梅尔先生继续不满的问道。
“你的男爵的爵位,如果我们按照旧王国时期,国家规定的男爵所有土地与分封来看,如果你既没有在府政里任职,又只是靠着固定的土地度日,那您恐怕是不会有那么多钱来购置大别墅与工厂的。”孙伯阳拿出自己口袋中的钢笔,握在手中对梅梅尔先生说道。
“我卖了地,建的工厂!我家族也有二十年了,怎么说也能多买一些地然后再卖出去,以此来增加家族的财富。”梅梅尔反驳道。
“对,是卖的地。所以我们并没有追究你的工厂建厂的资金来源,而是按照合理的价格收购了工厂的所有权,这部分钱你是拿到了,而且是完全公平的,我说的对吗?”孙伯阳问道。
“那我的房子,我的别墅怎么办?你们把我的别墅拿走了,一个字儿也没给我,就这样让我们去住普通人的房子,你们不觉得这样对一位老贵族实在是有些残忍和不讲情面了吗?”
“你的房子,如果负责此事的同志没有给你补偿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那些同志来调资料给你回应,如果经过调查发现你的房子是通过以权谋私或者欺压而非法所得的,那把这座房子收回恐怕也没有任何不妥的事情。”孙伯阳严肃的说道。
“我们的列斯泽克政权绝不会轻饶任何一个贪官污吏,如果你依旧觉得你是被冤枉的,我们大可以继续查好了。旧帝国还有海量的记录没有清理出来,如果你需要我们也可以优先清理你所在的职务那部分,查一下你的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梅梅尔先生立刻就沉默了,他低下头没有接茬,这也更加证实了孙伯阳的判断。如果不是旧帝国宣布灭亡时资料保存混乱,许多官员为了消除以前的‘不光彩’记录还刻意焚毁过资料,这就导致想要迅速对这些旧官员旧贵族旧资产家定罪十分困难。他们其中为数不多的好人自然是绝不会受到刁难,但这些人,这些旧时的压迫者,想要逃脱制裁简直是痴心妄想。
“像你这样的在帝国和王国时期压迫人民的人,本来是要立刻全部进行劳动改造,并且没收一切非法所得的私产的。你应该庆幸,自己的大部分罪行随着旧帝国的垮台而或者记录混乱或者干脆失去了记载,只有少数的记录能证实你的部分压迫行为。等我们对旧帝国府政的调查完成,自然是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处理的。”孙伯阳继续说道。
“再者,我们主张公有制,对于这些不动产一般都是要收缴为国家和社会所有,再加以各种形式的补偿。这就是我们对工厂的态度,也是我们对广大人民的回应。我这话是很明了的,请你回去吧梅梅尔先生,或者说,叔叔。”孙伯阳站起来说道。
“能不能别查啊?我说孙伯阳先生,别继续查了,工厂就这样吧,房子的话,我住和大家一样的房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别让你的人继续查了,我什么都认可,也不会抱怨,就这点要求,凭着我爸爸和你爷爷出生入死的关系,难道还不行吗?”梅梅尔先生故意做出可怜相站起来说道。
“会有公正的判决的,若是你的房子完全是合法买来的,那我一定会让同志们登门道歉并且予以补偿。现在如果你问心无愧,那就用不着来求我,请回吧梅梅尔先生。”孙伯阳背过身去说道。
披着披风的毛奇同志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戴上帽子满脸无奈的梅梅尔先生正要走出去。他回头跟送他来的夏娜同志握了个手,脸上带着笑意与梅梅尔‘男爵’擦肩走进了办公室。
“孙伯阳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毛奇同志笑着走上前去伸手说道。
“我亲爱的毛奇同志,正想你呢,你就来了。”孙伯阳也高兴的走过去与毛奇同志握手后又拥抱道。
“我看见总计你身体好得很,我就开心的很。现在正值冬天,今年又格外的冷,如果不是菲利希亚同志一直能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我们甚至都打算对你向小孩子一样监管了。”毛奇同志脱下披风对孙伯阳笑着说道。
“那还了得,岂不是我的工资都要上交给你们了。”孙伯阳和毛奇一起大笑了起来,他们边说边笑的坐下,十分开心的聊了起来。
“先喝点茶暖和暖和身子,前线的情况怎么样啊?是不是让你倍感压力,每天都睡不着觉?”孙伯阳倒了杯热茶又从桌子下拿出了两块奶糖一起递给毛奇同志问道。
“前线已经转危为安,白军进攻不成,天气又越来越寒冷,也就放弃进一步的战事了。不过这种和平应该是持续不了几天的,等三月开始天气开始转暖,他们大概就要立刻打过来,竭力的进行困兽之斗了。”毛奇同志比划的向前推手对孙伯阳说道。
“至于说压力嘛,那倒是没有。我心胸开阔,没有这样的问题。”毛奇同志笑呵呵的说道。
“你的性格和我差不多,不吃警卫的那一套。我猜你肯定没正经睡觉,甚至连饭也没好好吃,是不是?”孙伯阳露出了然的表情对毛奇同志笑起来说道。
“我嘛,我现在晚上工作,白天休息。这样正好也能和一线的同志们联系上,很多前线的战况信送到我哪里时已经是晚上了,所以我干脆白天的时候,主要是上午时间休息,这样也能快速做出决定,不会出现把消息搁置一晚上在处理的失误。”毛奇同志回答道。
“你还年轻,这样做身体还能受得了。可你过几年就不行了,不能再这样做了。”孙伯阳欣慰的说道。
“今晚去我家,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回去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包你满意的晚饭。你喜欢的口味我都清楚。孙劳尔还在西南工作,我爸爸还在中南照顾我侄子,过年没能过来,那么多年前准备的干菜都没吃完。我那些里面也有干辣椒,就等着你了。”孙伯阳按住毛奇的手很高兴的说道。
“好,那我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你的库存了孙伯阳同志。”毛奇同志也高兴的说道。
“总计,有人找您。”夏娜敲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衣着打扮较为朴素的五十多岁的人,正谨慎的看着周围,似乎是对这里不太信任。
“请进吧。”孙伯阳回过头去伸直手臂说道。
“您就是孙伯阳同志?”那位先生不大相信的问道。
“对,就是我,你是今天第二个这样问我的同志了。”孙伯阳点点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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