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罗波蒂亚地区就让他们独立好了,我们现在没功夫管那块地方。”奥列格将军不耐烦的说到。
“这可是卖国……”一位大胡子的商人低声嘟囔道。
“什么?你还想让我们把兵力派往罗波蒂亚吗?那好极了,我带着我的兵在罗波蒂亚地区独立,不是更好!”奥列格将军怒极反笑的说到。
“好了好了奥列格将军。现在大家开始做最后一次投票,支持起义的再次举手表决一次。”维克多左相举手说到。
还是大部分人举起了手,严格来说只有一人没有举手,是粮食部的副大臣尼基塔大人,他沉着脸低着头,完全没有举起手来赞同的意思。
“对了,我们以后要建立新的学院,来形成一种面向全社会的稳定的晋升通道,这个举动将会帮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孙伯阳打开草稿说到。
“那么下面,我要宣读一下我们以后的根本法律,也是我们的纲领。”孙伯阳继续说到。
“序言……
组成勇达利姆临时议会的代表们,相信由于王室的横征暴敛,对人权与财产权的无知、忽视与轻蔑,是导致现在勇达利姆陷入困难的根本原因,于是我们决定,在这个庄严的宪法里,呈现我们人类应该受到的尊重与不可剥夺的权利。以便让这个能永远的呈现在勇达利姆社会各个成员的面前的神圣宪法,能不断的向他们提醒他们应做的权利与义务,以便我们的行政权与立法权随时的行动,因能与腐败的旧王国法律相比较,而受到更高的尊重,以便我们的勇达利姆公民根据其中简单明了的原则,通过无可争辩的宪法维护自己的幸福与未来。
因此,勇达利姆国家议会,在太阳主神以及他的教徒面前庄严宣誓,承认并且宣布以下人权与公民权利。”
孙伯阳大声的念诵起来这则序言,引起了在场的各位老爷们的空前掌声与强烈反响,这是属于他们的法律,在这之后,他们将不必在担心国王的压榨与剥削,成为这个勇达利姆大地上新的主人。
在场的书记员记录下来这一刻:曙光历1835年1月6日,勇达利姆历史上第一部进步法律出现,也就是著名的《曙光宪法》。
“第一条,人生来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
“第二条,一切政治政体皆为维护人的权利而成立,包括自由权、财产权、生命安全权与反抗压迫权利……”
“第三条,勇达利姆国家议会的权利来自于公民,任何团体或者个人,即使是国王也不能违逆公民的意志行使政治权力……”
《曙光宪法》全篇数十条,将古老的旧法律与新法律时代一分为二,在曙光大陆上被奉为人类最早的觉醒记录,他的作者孙伯阳也迅速被整个曙光大陆的人类知晓,并且被奉为先驱,世界将随着这部宪法的公布而剧变,大潮就要来到了!
所有的老爷的脸上都洋溢着快活的表情,他们在激动,老爷们纷纷谈论了起来,畅想起未来的日子,歌颂起孙伯阳的智慧,真是大智者,要不是有大智慧,怎么可能写出这样完美的法律呢?
“支持《曙光宪法》的人举手!”维克多左相与孙伯阳对视了一眼,率先举起手问到。
所有人乌泱乌泱的举起了手,闹哄哄的表示赞同,这本就是不可阻挡的大势,没有人会站在这个的对立面上。
“有个事我要问你,孙伯阳先生,曙光宪法一旦颁布,是无法修改的吗?”维克多左相忽然小声的对孙伯阳问到。
“不,经过国家议会的表决,是可以进行一定的修改的。”孙伯阳思考了片刻,还是回答了维克多左相的这一问题。
“啊……那是很好……”维克多左相的眼睛转动,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有异议!”
一个沉闷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这一派祥和的氛围,一位身形高大的老爷站了起来,他面色阴沉,那是尼基塔大人,此刻,他忽然站起,提出了反对意见。
“尼基塔,你有什么意见要提?”维克多左相温和的问到。
所有人都注视起来尼基塔大人,尼基塔大人沉着脸将自己的袖子放下,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是保王派的人。”
维克多左相面色骤变,他立马就要激动的站起来,孙伯阳与奥列格将军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坐下,稳定他的情绪,奥列格将军冷笑着看着大厅中央的尼基塔大人,许久没有说话。
“尼基塔!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是保王派的!”谢苗老爷有些激动的站起来问到。
“我受亚历山大殿下的恩情,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这份恩情几世也偿还不完。”尼基塔大人冷冷的说到。
“你这是胡闹!难道我们会加害亚历山大殿下不成!”谢尔盖大校怒骂道。
保王派,这是资产派中分化出去的顽固分子,他们不支持起义,也不认为应该反抗,他们迫切的想要获得爵位来加入贵族,这些是彻底的反对派,是被资产派的人们一直所厌恶的。
“你们难道没有在这样做吗?!你们这是叛乱!是空前叛国的行为!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尼基塔大人高声说到。
“十几天前,我们召开一次会议时,是你泄的密吗?”
马克西姆大臣身穿一身西装,冷冷的走到了尼基塔大人的面前问到。
“是我干的。”尼基塔大人坦白的说到。
“那我们就不能放你走,除非你保证严格保守这里的秘密。”马克西姆大臣继续说到。
“你们想怎么做?”尼基塔大人倒退两步摸向腰间,那里是他的佩剑,其他的老爷大人们纷纷站起,各自掏出自己的佩剑或者法杖,孙伯阳也拿出了自己的矮人火铳,严肃的盯着眼前身材高大的尼基塔。
“我要你发誓。”奥列格将军走过来说到。
“发誓?发什么誓?”尼基塔大人装作不了解的回答道。
“向太阳主神发誓,发誓你不会说出去这一切。”奥列格将军双手叉着腰说到。
尼基塔大人左顾右看,确认自己不可能逃出,于是强行发了一个很勉强的誓,做了个保证。
“这样行了吗?叛国的小丑?”尼基塔骂道。
“你可以走了。”奥列格将军盯着尼基塔大人说到。
尼基塔立马披上他的外套走了出去,奥列格将军紧随其后,孙伯阳也与维克多左相打了一个眼色就走了出去,他们二人紧跟在尼基塔的身后,一路走下了高楼,走到了马车的停放处,率先在尼基塔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走到了马车面前。
“奥列格将军,你想干嘛?”孙伯阳向坐在副车夫位置上的奥列格将军问到。
“孙伯阳先生,你要为我作证。”奥列格将军冷冷的说到。
马车行使,在这寒冷的早晨,孙伯阳与奥列格沉默的在车夫的位置上驾驶着马车,一直到行使到王城内的一条长河的边上,奥列格将军停下了马车,率先走了下来。
“车夫?为什么不继续走了?”尼基塔大人不了解情况的问到。
“奥列格将军沉默的掀开帘子,让尼基塔大人看清楚了他的脸,尼基塔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他起身迈步走了下来,和他一同下来的还有列昂尼德将军,他与尼基塔的关系还可以,大概是为了保护他才一同乘车的。
“为什么要在这停车?!”尼基塔按着腰间的配剑沉声问向奥列格将军。
“因为您侮辱了一个战士,而且并没有为他做出体面的补偿!”奥列格将军也沉声道,他的手也按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你们想进行暗杀吗!”尼基塔大人嚷嚷了起来。
“别叫嚷,尼基塔先生,您是要做一个懦夫一样的人逃离吗?那你可以尽管逃去,现在是非常公平的,您有一支配剑,而我也有,现在还有两位非常公正高尚的证人可以证明我们的这场决斗的正义性。”
奥列格将军抽出他的佩剑盯着尼基塔大人说到
“您可以做出选择了。”
30决斗
决斗是这样进行的。
孙伯阳在自己的公证记录上写到。
本日早晨六时,奥列格将军与尼基塔大臣在会议中断后离开,于王城的河道边上进行了决斗,这场决斗是由我与列昂尼德将军作证的,前面说过,这场决斗发生在勇达利姆的寒冬时节,我们沿着冰冷的扶手与结冰的阶梯走到了河道边上,列昂尼德将军将两人的佩剑收走检查武器,两人的佩剑都是很普通的礼仪佩剑而没有附加任何魔法铭刻,我们二人通过抽签决定将佩剑分配给奥列格将军与尼基塔大臣,以确保决斗的公平,然后,决斗就开始了。
列昂尼德将军似乎对这种事情很熟悉,他将自己的佩剑不轻不重的敲击了一下扶手,奥列格将军与尼基塔立刻就开始了决斗,不管是尼基塔大臣还是奥列格将军,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剑士,招式无懈可击,速度如闪电般,尼基塔大臣是诸位大臣中剑术最好的,但由于他的心情过于急躁,脚步有些虚浮,因此被奥列格将军一直压住了攻势。
尼基塔大臣猛刺出一剑却被奥列格将军躲开了,奥列格将军迅速反应反刺一击,将尼基塔大臣戳倒在地,我与列昂尼德将军以为尼基塔大臣完蛋了,但奥列格将军清楚,他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尼基塔大臣,于是便伸手要拉他起来,这一举动激怒了尼基塔大臣,他推开奥列格将军猛地站了起来,朝奥列格将军扑去,两支如银蛇一般的佩剑又交叉在了一起,尼基塔大臣四次挥刺四次被逼退,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于是冒险用了一记大开大合挥砍,这次他又一次跌倒在了地上。
我们原以为尼基塔大臣又像上一次那样跌倒了,于是列昂尼德将军走过去打算扶他,抱起他的瞬间,列昂尼德将军摸到了湿热的液体,那是尼基塔大臣的血。
尼基塔大臣在列昂尼德将军的怀中强撑着醒了过来。“啊!”他说到。“一位将军对官员决斗,多么无耻!”奥列格将军沉默的撩起了自己的袖口,亮出了那两道刺眼的还在淌血的伤痕,他又解开扣子,掀起了自己的上衣,在他的第四根肋骨处,两处剑伤也无比犀利,他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但他始终一声未吭,十分钟后,尼基塔大臣死了。
我们将奥列格将军送上马车,又将尼基塔大臣的遗体丢入河中,因此今天我与列昂尼德将军在这里记录,尼基塔大臣是死于一场高贵的决斗而不是被阴狠的暗杀的,为了证明这场决斗,我与列昂尼德将军签下这一份公证记录,以防止有人恶意中伤,将这场高贵的决斗污蔑成蓄意的暗杀或者其他卑劣的行径。
签署证明人:
孙伯阳.卡斯耶夫
列昂尼德.尼科诺夫
……
高楼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所有老爷都扭头看去,是孙伯阳三人,孙伯阳与列昂尼德将军扶着奥列格将军躺下,让他平躺在沙发上,为他包扎伤口。
“怎么样?解决了吗?”
马克西姆大臣冷冷的走了过来,带着他那特有的冷淡面孔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奥列格将军的对面。
“一场决斗。”奥列格将军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谁是公证人?”马克西姆大臣转头看向正在忙碌的孙伯阳。
“是我,还有列昂尼德将军。”孙伯阳从一旁的橱子里拿出了一卷纱布为奥列格将军包扎伤口,一边对马克西姆大臣回答道。
“他死了?”马克西姆大臣继续问到。
“我亲自把他丢入河里的!”列昂尼德将军有些反感马克西姆大臣的不停追问,于是抬高声调说到。
“那么会议继续。”马克西姆大臣重新站了起来,对方桌后面的维克多左相点头说到。
很多人都想要出声问奥列格与孙伯阳到底什么情况,但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刻他们应该保持沉默,于是他们只能装出什么也不了解的样子,只是等待着维克多左相的发言。
“大部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在临时府政成立后,应该怎样拉拢那些工人和农民?应该给他们许什么样的好处?”维克多左相向所有人问到。
“还要顾忌他们吗?那些泥腿子,不是该怎么听话就怎么听话吗?”一位大商人不解的问到。
“不能这样想,要是国王那边许以重利,很有可能就让他们反戈攻击我们,我们必须确保能拉拢住这些底层人士,确保他们会在起义中支持我们。”维克多左相摇头说到。
“孙伯阳先生,您对那些人的了解是很深刻的,不如您来出个主意?”维克多左相见所有人都沉思苦恼起来,便转头看向孙伯阳询问到。
“啊,是这么个事……”孙伯阳听清了维克多左相的问题,点了点头。
“农民,我们便向他们许诺,将部分贵族的田产分给他们,并且降低农税,而且要禁止地主兼并他们刚刚获得的土地。至于工人,我们应该为他们降低一部分工时,提高他们的工钱,让他们确实感受到我们的实质福利,以此来确保农民与工人支持这次起义运动。”孙伯阳站起来单手叉着腰对所有人说到。
商人老板与官员们都沉下了脸来,或者脸皱成了一团,他们都纷纷支支吾吾了起来,对于孙伯阳的提议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反对就直说,不要支支吾吾的!”维克多左相有些生气的敲桌子说到。
“左相大人,这分土地……大家本来商量好的,一部分给小地主和小贵族,另外一部分归我们,怎么还要给农民一笔呢?这不是减少我们所能获得的田吗?”一位官员站起来诉苦道。
“那些没有土地的农民是无赖,是不好好事农的地痞,把土地再分给他们一些,简直是作贱土地,我看,给他们减一点农税可以,但是分给他们地……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另外一位官员做出讲解的样子对孙伯阳说到。
“那你们打算减少多少农税?减少几年?”孙伯阳没有生气,他早就料到这些人会反对他的想法了,提出这么个他们不可能接受的要求,只是方便讨价还价罢了。
“我看,减少一成就够了,就减少三年,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另外一位左相部的官员站起来回答道。
“就这么点?”孙伯阳反问起来,又自觉他们肯定怎么样都不会让步,于是扭头看向了那些商人。
“我对工人的提议你们觉得怎么样?”孙伯阳问到。
“缩短工时……我看不太好,一天十五个小时的工时,已经够短的了,要不是没有足够的魔法灯光,他们其实还能干更久。”谢苗老爷闹着头站起来说到。
“现在的工钱就很合理了,要是再涨,我们就挣不到什么钱了。”斯潘迪绅士也掺和进来说到。
“那你们怎么想的?空手套雪狼?”孙伯阳带着几份嘲讽的意思说到。
“这样好了,我带头做个主,以后那些个工人,他们不是总吆喝,说受了伤要我们给他们看病吗?这样吧,以后他们要是受了什么外伤,我们出钱去请医生给他们包扎伤口,给他们消毒,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孙伯阳先生,我们可是做出了艰难的让步。”
马特维老爷站出来拍了拍孙伯阳的肩膀说到。
“那他们如果残疾了,应该怎样负责呢?”孙伯阳强忍愤怒最后问到。
“人各有命,这就不是我们管得了,他们残疾了,那也是他们操作不当导致的。”马特维老爷毫不在乎的说到。
……
“多么无耻,无耻的都到了极点!”
孙伯阳猛地锤动自己的桌子骂道。
“有比这种说法更无耻的吗!
孙伯阳站起来愤怒的望着窗外继续骂道。
“奥克多!你听听,他们在会议上是怎么说的!这些混账东西,又想让牛干活,又不想喂牛吃草!”
孙伯阳气不打一出来,双眼怒视的看向窗外的远方,此时的太阳让他感觉到厌恶,如果太阳主神有意识的话,他为什么就不能去看一看这片大地在发生什么呢?
“他们这是?打算空手套雪狼啊。”奥克多严肃的皱眉,双手环抱道。
“我说的是不是没错?这群娼妓,这些无赖,他们只在乎自己,如果让他们当了家,他们只会变成新的国王。”孙伯阳转身回来对奥克多说到。
“我看我们应该积极鼓动起工人与农民,让他们主动参与这场起义,以好为他们分的更多的权利。”奥克多沉着的说到。
“对,你说的对,我们应当发动工人,在这段时间应该尽可能的让工人们组织起来,以获取我们更多的权利……”孙伯阳赞同的回答,他重新坐了下来,奥克多是他的挚友,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奥克多虽然也是商人后代出身,但他对孙伯阳的行为极其赞同,他们一起帮助过很多工人,也是奥克多为孙伯阳主持诊所、家具店、旅馆等的工作,帮他分担了很多担子,可以说,奥克多就是孙伯阳的“第二小提琴手”。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孙伯阳与奥克多立刻停止了谈话,保持了沉默,孙伯阳起身开门,是他的便宜弟弟孙劳尔,此刻他正局促的站在门前,怀中抱着一本书。
“哥哥,我来还书。”
孙劳尔将手中的草稿还给了孙伯阳,孙伯阳低头一看,那是他十几天前写得《论剥削与被剥削》,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便宜弟弟拿走了稿子,只是一直没有问而已。
孙伯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进来吧劳尔,进来坐坐。”
31屋内畅谈
孙劳尔的内心比较纠结,他在屋外听到了哥哥孙伯阳的发火声,本来他是打算“打道回府”的,但他有些隐隐约约听到了孙伯阳的一些话语,让他感觉颇为心痒,实在是忍不住,于是就以还书的理由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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