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咱们尽早的就回王城。”魏客纳按住珊莎的双肩要求道。
“不,我其实也并不想回去。”珊莎摇了摇头。
“我们就这样好了,咱们在勇达利姆的各个省行走,游览名山大川的模样,并且将他们记录下来。在中南我们目睹了昆奇山的壮丽与大平原的美丽,在西南我们看了崇山峻岭,在西部我们又在奇特的森林中穿行。等以后我们就去北部看银装素裹,看北方森林的模样。然后我们就去东方大山,就在那里结束我们的旅途,将我们的旅途带向终点,画一个圆满的句号。”珊莎畅想的说道。
“等旅途结束,你也要好好的活着,要好好的活着!咱们还得看未来,看以后的勇达利姆会变成什么样子!珊莎,你会和我一样出名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要让所有看我们地理志的人都知道,都知道地理志是由魏客纳与珊莎一起编写的,他们才是勇达利姆地理学的基石和鼻祖,我们要让他们永远都忘不了咱,咱们要看着那些学地理的学生来看望咱们,喊我叫师傅,喊你叫师母。”魏客纳抱着珊莎难过的说道。
“好,那样就最好了。”珊莎倚在魏客纳的怀中轻轻的说道。
“我们去中央省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咱们要格外的小心。那里并不太平,听说国家又改制了,从共和国变成了帝国,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会被碰上呢。”珊莎小声的对魏客纳提醒道。
“要小心的,但没有事,我想是不会有人敢对我们出手的。毕竟我们只是个写书的家伙罢了,咱们又不掺和政z,他们就算再有什么变化,又凭什么逮捕我们牵连我们?”魏客纳安慰道。
“嗯,我睡一会......”珊莎眯上眼静了下来,陷入了梦境之中。魏客纳将珊莎轻轻放下,又重新坐回了船舱外,望着一望无际的河水,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客人,您是要去中央省?”撑船的船夫低下头问道。
“对,是要回中央省,我得给我的妻子看病,他病的很重。”魏客纳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里可不太平的很。”船夫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在河上经常碰到风浪,我听魔法师们说这是暴风引起的,有的暴风甚至能向河里的漩涡一样,大的惊人。”船夫说道。
“现在的中央省我感觉就是这样,就好像风暴的漩涡眼一样。那里可不太平,您要是打算回去,还是小心为好。”
284王城、国都、帝都
说是风暴的漩涡眼,那确实是一点也不掺假的。此时的帝都就宛如漩涡眼一般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出乎的‘和平’,安定,好像勇达利姆的一切动乱都与这里无关一般。但现在的帝都的内部却是实打实的空前的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在这里汇聚,在这座国都中角力。他们在明里暗里搏斗,在意图争取最大的利益,为自己的势力争夺更多的权势。
一队军j穿着黑制服迈着大步在街上行走,从街道的这头走向那边,好像不可一世,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叫他兄长一般。事实也确实是如此的,他们就是这帝都的底层掌控者,所有的工人、小商人,都得对他们毕恭毕敬,唯恐对他们造成一点点不敬,以招致无穷的后患。
无论时局怎样变化,日子总是需要过下去的。对于底层的人们而言,这里从王城改名叫国都,再改名叫帝都,无非就是税收会变化一些,某些税减少某些税增加,总体是保持不变的。在王城时期,大骑士们会呼啸的从街上而过,逮捕随时可能起义的资产派们。在国都时期他们又要清理贵族,剿灭贵族的余党。而到了现在,帝国万岁的口号就又被喊了出来,他们就要争先恐后的缉拿革命谠,要把革命谠全部拿下,恨不得把整个帝都翻个底朝天一样的搜索。
帝国的建立并没有带来宽松的社会环境,对言论的检查反而是抵达了顶点,几乎到了就要把绳索套在脖子上的势头。每个报社的报纸在印刷之前都必须拿到帝国安全局那里去检查,被那些所谓的安全员先生们仔细阅读个遍后才能允许印刷。军j们也改名叫了帝国捕警,他们在大街小巷上像猎狗一样闻着嗅着,想要搜索出一切有可能与革命谠有染的踪迹,让帝都真正的‘安全’起来。
帝国议会的一条条政令由这里传出,他们虽然在明面上是由帝国议会发布的,实际上却完全是由现在的勇者摄政王殿下一人决断,他说是就是,他说不能就不能。本来就脆弱和虚浮的民主在此刻被砸了个稀巴烂,连最后的一点颜面和遮羞布都没有留下。天下人都知道,帝国的真正主人不是那位格林陛下,也不是宏伟的帝国议会,而是那位居住在冬宫之中,实力空前绝伦,身份无比高贵的勇者殿下。
在这条街道上,曾经的开在贝尔纳隔壁的那家报社已经被关闭了。报社的门口被贴上了大大的封条,上面写着,此社言论不当,未经整改不得重开的词句。这家老派的权威报社已经被关闭一个多月了,在前段时间的帝国建立时,报社的主编强烈的批评了勇者的倒行逆施而被捕警们抓到了监狱里,到现在还没有被放出来,是生是死,未来会怎么判,那都是难说啊。
贝尔纳也曾经悄悄打听过那位主编的消息,听有些老客人说,那位老主编布里斯先生因为德高望重,地位很高,认识的人物又很多,现在正被许多官员和议员力保呢。布里斯主编与许多的官员都是同学师兄弟,关系可不一般,甚至那次的批评勇者都有可能是官员们的授意才这样做的。要是这样,那这位人很好的主编大概也不会有事,应该是能出来的。
“真是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要是这些捕警被打倒在地,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痛快的事情啊。”贝尔纳看着窗外喃喃的说道。
与报社取而代之的则是被称为‘帝国报’的官办报社,这家报社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捧帝国的臭脚,捧那位勇者殿下的臭脚罢了。帝国报表面上喊着坚持民主与自由,实际上却也是对勇者极具卑躬屈膝,就差跪下来给大家看了。不管是那个民主人士被捕了,那个民主谠派领袖被捕了,帝国报总是要站出来嚷嚷几句,喊着这些人嘪国求荣,不利于帝国的事业,这才是他们被捕的原因,而绝不是他们是民主谠派民主人士才因此逮捕的。
帝国报的主编和负责写稿子的先生们一个个都穿着冠冕堂皇的,他们都是身材高大,又穿着贵族服饰的非常体面的先生。上班下班都有马车接送,每天的伙食总是极好,总是要订一些饭店的饭才行的。贝尔纳本来落魄的生意也因此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毕竟他家的烧鸭,还是比较出名的。离的这么久近,又味道不错,这家帝国报也总是喜欢来订购一些给报社里的大人们充饥食用。
这也是贝尔纳还能坚持的开下饭店的原因,老实说,他的烧鸭店已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只需要临门一脚就要倒塌下去了。常年的重税与盘剥让他能挣到的钱几乎微乎其微,为此他还被迫的解雇了一半多的伙计,才勉强的经营了下去。烧鸭店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钱维护了,墙上的白皮多是脱落,留下老贝尔纳匆匆忙忙拿其他东西糊住缝补的烂模样。能看的就勉强这样,影响大的就挂个便宜画子遮挡一下。还能怎么样?得过且过把。
老贝尔纳将自家烧鸭店的一半都改造成了旅馆,以继续的经营下去。烧鸭店的后半部分都改成了一间间旅馆,专门租给落脚的旅人,穷工人,学生来住。虽然这些人身上往往也没多少钱,总是囊中羞涩的难以支付房租,但他们也有着非常难能可贵的特点,那就是很少会干脆就欠下房租不还,一走的遁去了之。他们或许是贫穷的,但品格却是高尚的。一旦挣到一些钱,那就一定要给贝尔纳支付一些房租,再请他宽恕几天日后再收,等再有钱,就继续还上去。
挣大钱这种事情,贝尔纳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现在就想好好的过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最好。仅仅只是四年多,贝尔纳就好像老了十多岁一样,从原本四十多岁的样子变得得有五十多岁的老人一样年迈。四年来,各种各样的飞来横祸接踵而至,实在是让他心力交瘁没有心情再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了。现在,他的想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保证自家活着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帮扶一下其他人。
“掌柜早啊。今天这么早就开店啊?”
一个打扮朴素的学生挎着个小包从后面的帘子走出来与贝尔纳打招呼的说道,贝尔纳看到学生的样子也笑着挥了挥手当做回应。这些年轻的学生,是他最喜欢的房客了。或许这些孩子并没有什么钱,拖欠房租的频率也比工人多。但他们开朗热情,还喜欢在店里帮忙打扫或者修饰,仿佛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对待。这样的年轻人,又有谁能不喜欢呢?
“唉,早。今天过节嘛不是,庆贺好日子,过节肯定得起个早,早点营业。”贝尔纳回答道。
“祝您生意兴隆老掌柜,像您这样的好人,是绝对能挣大钱的,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的。”学生拱了拱手祝贺道。
“害,什么挣大钱,这种事没什么指望。我啊,就盼望的日子好好的过,每天就这样平稳的过下去就挺好。别有什么飞来横祸,别再有人找我麻烦,我就很高兴了。”贝尔纳笑了笑后又感叹的倚着桌子说道。
“这世道,真是乱的很了。瞧瞧吧孩子,打四年前这里还叫王都呢,那时候是伊万陛下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后来还是叫王城,就变成个什么大统领当国王了,连旗帜都变了。再后来这又改名叫共和国国都,又成了国家议会当大王。后来呢,就又叫帝都了,又成了皇帝坐天下了。就这鬼世道,能好好活下去就不错啦。”贝尔纳摇了摇头说道。
“您看开点,总会好起来的。”学生也跟着叹气道。
“总有一天,国家会再次好起来的。那时候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就能够真正的站起来了。到那时候啊,您这烧鸭店做的鸭子这么好,这么美味,我看就要远近闻名了,准要挣大钱!那时候,不如我就给老掌柜你当会计,你看怎么样?到那时候没有人欺负咱们,咱们准能挣大钱!”学生兴致勃勃的说道。
“唉,你这孩子,经开玩笑话。”贝尔纳笑着摆手说道。
“你有学问,好事情的。多读书,好好的读书,可一定得出人头地,别受外面那些捕警的欺负。将来进学院当老师,当大官,可不能像我这样,一辈子受人欺负,随意掂起来就被人打。”贝尔纳劝道。
“更何况,真要有那一天,我看可远着呢,我怕是看不到那一天啦。”
......
“掌柜的在不在?现在还营不营业?”带着斗篷的两位先生推门而入喊道。
“营业,营业,两位客人要吃什么?是住旅馆,还是吃鸭子......”贝尔纳连忙站起来走过去问道。
“老掌柜,请来只鸭子,再来三盘好菜,我们好好的叙个旧。”带斗篷的人对贝尔纳轻声说道。
“叙旧?”
贝尔纳纳闷的端详起先生的脸来,他走进过去,那位领头的带斗篷的先生也把自己的兜帽抬上去了点给贝尔纳看,要贝尔纳大吃了一惊,差点喊了出来。
“是你!”贝尔纳惊讶的喊道。
285来客
“是你!”贝尔纳大惊失色的指着对方说道。
“老掌柜莫惊,我来帝都,是为了做生意的,不会牵扯到您。”带斗篷的先生按住贝尔纳的手安慰道。
“你,你怎么敢来帝都的?这现在国家可拿你们的紧,要是你们被外面的捕警逮到了,那可是必死无疑啊。”贝尔纳连忙走到店前关上大门,又左右确认没人后才走回来对先生紧张的说道。
“我这次来,是想重新把我养子托付于您的。”
带斗篷的先生缓缓摘下了兜帽,那是一张中年人的脸,一张让贝尔纳十分熟悉的脸。这张脸现在的严毅表情让贝尔纳感觉格外的意外。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先生的偶尔几次前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来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啊?
“我说史蒂芬先生,你这样可真是太危险啦!你不该来找我的!”贝尔纳急的直跺脚,懊恼的握拳对史蒂芬说道。
“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走,我们去角落坐。”贝尔纳又看了一眼那几位仅剩的伙计,挥手示意他们去各忙各的,又领着史蒂芬二人走到角落的桌前就坐,提起茶壶给两人倒茶后坐在椅子上久久的沉思了起来。
“这,一别,就是有两年多了。没想到物是人非,您也看起来大变样了。”贝尔纳沉思了良久后才苦笑的对史蒂芬说道。
“两年前,我随着把兄孙伯阳离开国都,去中南谋划大事,为此奔波多地,尝尝要为府政的物资而愁苦。我经常的要奔走各省,去购置府政需要的原料物资。现在,我是在中南府政担任商贸部副部长一职,如此重要的工作加身,自然是要比以前严毅威重的多了。”史蒂芬轻轻的笑了笑,又主动端起茶杯给贝尔纳敬茶的说道。
“也算是人中龙凤,出人头地了。虽然说国都这边一直把你们打成乱谠,但能做到这般田地,也是一代豪杰了。”老贝尔纳感叹的说道。
“老掌柜,两年不见,生意可有见好?我看店内布置与曾经一样,应该是,并不景气吧。”史蒂芬又问道。
“唉,又有什么办法呢?这边乱,法令也是朝令夕改,税收今天一个样,明天又换了另外一副模样。像我这样开个小店的,上面又没人照顾,以前又有多次勾结乱谠的嫌疑,还能开店就不错啦。”老贝尔纳苦笑的摇手说道。
“这,帝国倒退府政建立,就没有给你的那位爵士恢复名誉?”史蒂芬又好奇的问道。
“那有,那有。你离开国都不知道,那位爵士,现在还比我的处境都不如,在街头挑着个担子,卖菜度日呀。”老贝尔纳指了指外面说道。
“啊?卖菜度日?”史蒂芬惊讶的问道。
“是啊,老爵士不愿意求人,这勇者殿下,又不想给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爵士恢复爵位,只是给那些有势力的贵族又恢复了身份。像老爵士那样忠厚的人,自然是只能靠劳力度日了。”老贝尔纳再次叹气道。
“唉,时代之变化,太快,太快。”史蒂芬也跟着叹气道。
“你说,史蒂芬先生,这战乱何时才是个头啊?今日他攻他,明天我打你,后日你杀他。反反复复无穷无尽,真是要要了我的命啊。”老贝尔纳苦着脸问道。
“我从把兄那里听说,这天下的大乱,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史蒂芬点了点头对贝尔纳解释道。
“从这乱世,进入到稳定的时代,国安民乐,至少也要有个五六年七八年。老掌柜,你还是能看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的,准不会有错的。”史蒂芬安慰道。
“要是那样那就极好,能盼到那一天,也是让人开心。”贝尔纳却是不抱希望的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史蒂芬先生,这帝都混乱,你怎么能亲自来这险地?不知道现在的勇者殿下非常的憎恨你们,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把你们赶尽杀绝啊?”贝尔纳又紧张的问道。
“我这次来,也并非擅自入险地,而是带着组织的任务来的。”史蒂芬身体前倾的对老掌柜说道。
“我要来帝都打探消息,与这里的工人合会取得联系,获取帝都现在的情况。其次,我就是要去购买一些珍贵的魔法材料,这帝都比其他的地方更繁华,买到魔法材料的机会也多。但是这一点,就是我不得不来的道理。”史蒂芬解释道。
“最后则是,我想再次把我的养子欧文寄养在您这里,让您对他照顾一点,替他找个住处。”史蒂芬说道。
“这...”老贝尔纳迟疑的说道。
“我会为您付钱以支付他的生活费用,而且我这养子,他来此地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做联络,他就是单纯的要在这里生活罢了,可能是要学习段日子,也可能直接就去工厂干活去了。”史蒂芬看到贝尔纳这样迟疑,拍了拍他的手又从兜中掏出一袋银币安慰道。
“你是这样说,可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咱们也不知道。”老贝尔纳无奈的苦笑道。
“这私藏乱谠,被查住了可是要砍头的。更何况我这屋后还经营着旅馆,捕警三天两头就要来查,要是他们认出了这孩子的身份,我就完蛋啦。”贝尔纳摊手说道。
“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史蒂芬点了点头说道。
“不,我也没说不答应。”贝尔纳又摇了摇头。
“要在这住,也是可以的。我搭上我老命一条没什么,但我还有个亲儿子,还有发妻,我得为他们的未来考虑。”贝尔纳对史蒂芬小声的说道。
“要是,要是有可能,日后革命军打过来,北伐军打过来了,请多照顾一下我的妻子儿子就可以了。我过段日子就把他们送到乡下,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被捕警一网打尽了。”贝尔纳看了一眼欧文年轻稚嫩的面孔说道。
“好,那就拜托老掌柜了。”史蒂芬站起来拱手说道。
“您要是想要找工人们,那我建议还是趁晚上再去好了。”贝尔纳又示意史蒂芬坐下说道。
“白天捕警抓的严,您还是晚上去比较好。不如就先在旅馆借宿,等夜晚降临再说。”贝尔纳提议道。
“老掌柜,这样岂不是要连累了你?”史蒂芬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日子无非就是这么过,能有什么变化?”
“且休息吧,我正好与你聊聊这世道,聊聊现在的环境。”
“好,那就听老掌柜的,我们好好聊聊。”史蒂芬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
......
“您这一去中南,可知晓王城多少变动,多少大事发生?”贝尔纳史蒂芬欧文三人坐在桌旁边夹菜边互相聊天问道。
“并不清楚,我们中南与帝都的联络多数中断,只有极少的关系还保持着,很多留在帝都工作的同志都被捕啦,皇鬼子抓得严,没法治,我们也只能尽可能不与帝都的同志们联络,以免得把他们暴露了,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史蒂芬喝了一小口酒又感叹的说道。
“也就是如此,这些年来,捕警抓的所谓乱谠,没有五千也得有七千了。这里面多数都是被冤枉的,就因为与捕警有冲突就被冤枉入狱,但即使如此,你们的人估计被逮捕的也不少,是大有人在啊。”贝尔纳夹了口青菜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中南只是略微知晓,帝国建立,帝都现在是由勇者掌控,自称为摄政王殿下,号令贵族与资产派,没有敢不服从的。但具体的,到底是如何发生,我们就不清楚了。只是大概了解,其中肯定少不了威逼利诱,才促成了这一切。”史蒂芬说道。
“什么帝国王国的,共和国也好,帝国也好,无非就都是这样。”老贝尔纳故作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
“我看,换谁当家做主都没区别。就是维克多统领再来,或者说难听的,就是你们来了,又能有什么变化?无非还是按部就班,给国都换个名字,给国家换个名字,然后再给税换个说法罢了,我该过什么样的苦日子,大概还是什么苦日子。”贝尔纳端着酒杯自嘲道。
“老掌柜这话说的可就不合适了。”欧文出声说道。
“哦?有什么不合适的?”贝尔纳好奇的问道。
“我们中南的列斯泽克谠,还有我叔叔孙伯阳总计是与其他军阀贵族之流不一样的。我叔叔是为人民而战的,绝不会做那欺压底层的事情。要是等我们革命军再解放国都,那贝尔纳叔叔,你就要迎来光明的日子啦。”欧文坚定的说道。
“孙伯阳先生的大名,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在王都时就广施仁政,为我们这些平民出头。只可惜,他被逼走了,自打那以后,国家就不像个国家,每天都是一片混乱的模样了。”贝尔纳感叹的说道。
“要是孙伯阳先生能来,也确实是好事。只可惜,现在这苦日子不知道要继续持续多久。谁能想到,世道竟然会乱成这样样子呢?”
286在敌人的眼皮下
月照大地,一抹银光照耀着街道的一角,给已经进入冬天的帝都道路上添加一抹寒气。帝都的夜晚是静悄悄的,每家每户在下班之后都很快的关上了家门开始休息,尽可能的在这乱世中保持安静。虽然说勇者殿下并没有实行什么所谓的宵禁制,但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能避免出事就避免出事的办法,除了工作,就是待在家中,以避免被飞来横祸砸到头上。
中年人套着袖子,穿着黑风衣带着大帽子在这月光之下行走着。他的皮靴与地面进行着碰撞,发出嘎吱的响声。中年人紧紧的缩着脖子,将浑身的所有裸露皮肤尽可能的躲入衣服之中做出低调的模样。他的双手插在口袋中头也不抬的大步向前的赶路,好像有很要紧的事情在等着他。在这种世道,在这种时间这样赶路,估计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才要这样的。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要中年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朝一旁的杆子看去,在那杆子的上面,一只乌鸦正在月光下抬头高叫,发出让人感到害怕的‘惨叫’。中年人气恼的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用力的朝那只乌鸦打去,把那乌鸦打的飞起继续叫喊着朝别处飞去。看到乌鸦的这副模样,中年人才露出了笑容,双手叉腰的看着刚才乌鸦待过的杆子说道:
“瞧瞧,像你们这样的丧门星,害人虫,总是要被打跑的。别以为长得吓人大家就不敢碰你,有的是人打算除害呢。”中年人笑着说道。
他又重新套口袋低着头往前赶路,紧张的向前走去。月光照耀着他的身影,将他的影子在光照下拉的老长。这光越明亮,反而越照的他害怕。于是他也匆匆的拐进了一个小胡同,打算走小道向他的目的地前进。
“嘿,别动!”一个声音喊道。
中年人连忙停止了脚步,手也伸向口袋深处去摸那杆短火枪。他在等待那人继续发话,以此再做对策。
“你这个折磨人的家伙,哈哈,今天可算是被我逮到了!”
声音清晰无比,这让中年人不由得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开始紧张了起来。听对方的话,看起来是恭候他多时了,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我说,老兄,你干这捕警才挣多少钱?我给你两个银币,你把我放了得了,就当今晚没见到我过。”中年人沉着的说道。
“哼哼,你这小子,不知道是做了多少坏事,干了多少破坏,今天才被我抓住了。我要说,我绝不能放过你,要把你绑在杆子上,去喂乌鸦吃掉,要恶与恶相互搏斗!”那个声音又带着开心的声调说道。
“今晚看起来是要坏事了。”中年人无奈的叹气道。
“你这硕鼠,在我家饱食多年,今天可算是被我拿下了。我绝不能轻饶你,一定要让你好看!”声音又咬牙切齿的说道。
“硕鼠?”中年人疑惑的回过头去,月光照耀着巷子外的大街地面上透亮,那里一个人没有,整个巷子其实就他一个人罢了。他又转头看向侧后方,那里的墙壁上的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烛光,里面还传来了一样的动静。
“你们这群可恶的老鼠,你们在我家吃了这么多粮食啃食了这么多面包,却一点也不知道报恩,只知道好吃懒做,吃拿卡要。你们这样的硕鼠,就该杀死,一个也不留!”窗户后面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抢人的粮食,又不干一点正事。你们吃人的粮食,还专挑我们这些穷人的粮食吃,绝不敢去钻那有钱人家的粮仓。于是你们就在我们身上搜刮粮食,恨不得要把我们仅存的一点粮食全部搜走。可你们对富人呢?嗯哼哼,你们这群硕鼠,也就连他们的房门都不敢钻啦。”男人继续对着手中的老鼠骂道。
“原来是在骂老鼠。”中年人笑了笑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赶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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