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元帅!”
外面又闯进来了一位警卫,非常激动的对维克多喊道。
“大概是喜讯。”维克多统领笑了起来说道。
“元帅,中南方面信息,西马克伯爵的部队与南中南的关外地区与革命军展开决战。结果在中南革命军的徐徐后撤避免敌军锋芒,又不断的骑兵游击下失去了继续移动进攻的能力。西马克在中南革命军同志们的围攻下指挥部队鏖战了三个日夜,最后全军因为没有粮食又缺少弹药而士气崩溃,已经溃散了!”警卫激动的说道。
“西马克本人怎么样?他的部队战损情况是什么样?”维克多元帅连忙严肃的问道。
......
“根据汇报,西马克伯爵的五万大军中至少有七千人被击毙,有五千余人被击伤,七千多人被俘。剩下的两万余部队在后续的溃散之中丧失了继续抵抗的勇气,已经派出代表与革命军商讨投降的具体事宜了。”警卫连忙汇报道。
“至于西马克伯爵和他的副将德里克将军的去向,其中西马克伯爵在战败后选择了自尽,德里克将军带领三千余部队向西面的强山城突围,现在的情况暂时不明。而西马克伯爵的侄子小西马克,则是选择带领四千骑兵与亲兵向东南方向前进,意图重新突围回到天阳湖地区。剩余的部队,还有四千打算投奔法夫尼尔军团,结果被中南革命军半路拦下,还在交战之中,不知情况。”
......
西马克伯爵站在土丘之上看着面前的尸横遍野与残破的景象,帝波罗正在缓缓降落在地平线之下,血色的残阳照耀着这片大地,为这战场带来了更多的凄凉感。远处的革命军炮兵还在朝着这边炮击,而自己的炮兵部队也还在远处的山头上勇敢的还击。哦!那些可怜的炮兵,因为打的太投入而疏忽了周围的变化,他们在烟幕与炮声中浑然不知其他的步兵部队已经撤退,只有他们还在山头坚守向下炮击。真是很难想象,这些炮兵的命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西马克伯爵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的盔甲早已残破,脸上也沾满了泥灰与血水,周围的亲兵和他的侄子小西马克就在土丘之下骑着马等他一起离开,准备找个其他地方东山再起。
他败于自己的自大,败于自己的守旧。西马克伯爵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了中南革命军之所以胜利的原因,是啊,时代已经变了,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是要被淘汰出局,泯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的。
“叔叔!我们走吧!”小西马克在土丘下催促道。
“你走吧。”西马克伯爵看开了,他将宝剑丢到一边,索性坦然的坐了下来望着残阳说道。
“叔叔!”小西马克看到西马克伯爵拿起了腰间的短火铳,大惊失色的喊道。
在最后的想法之中,西马克伯爵并没有想起自己的家人、地位、财富、亦或者是他统领中南北部气吞山河的场景。在这生命中的最后时刻,西马克伯爵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叫堂吉的兄弟俩的身影。
“至少他们是坚守骑士精神而死的。”西马克伯爵扣下扳机想到。
257席卷全国
“看报了,唉!看报了。”
国都的一条普通的小巷子里,一群刚刚下班的工人正欣喜的互相提醒对方看今天刚刚送来的‘革命报’,分享着最新的南方消息。自从北伐开始以来,所有位于勇达利姆中部和北方的城市工人们就再度的兴奋了起来。尤其是这深受革命熏陶的老城区国都,这里的工人们每当拿到谠支部秘密分发的报纸后总是会非常高兴的聚在一起谈论南方局势的发展。
“看到了看到了,不只是革命报上写了,就连这的报纸都提了这事。说西马克伯爵大败,目前生死不明,府政已派遣柏珍将军率领部队前往中南支援,望中南地区民众勿要惊慌而投靠叛匪。”一位工人哈哈的笑道。
“什么生死不明,分明就是自尽啦!革命报上都说了,西马克的遗体现在已经在革命军内得到了妥善的‘保管’,正在准备移交给相关家属处理后事,死的不能再死啦!”另外一位工人大笑的说道。
“嘘!小声一点!别把军j招来。”一位老工人连忙比划了个嘘声说道。
“这是天大的好事,西马克一死,整个中南那边就没有能和我们的同志们作对的了。中南全境解放已经指日可待了。”另外一位工人也坐在地上笑着说道。
“中南一平,中央省南方就要跟着闹起来,到时候革命军就能直取国都啦!”几位工人憧憬的想到。
“把报纸藏好了,可千万别让军j搜了去。”几位工人感叹一番后又互相挥手告别回家提醒道。
“我把窗台拆开,塞里面,我就不信军j这都能搜到。”一位工人哈哈一笑道。
“就要胜利了。”一位戴帽子的工人朝身后的其他工人点点头说道。
“我信的很。”
......
“中南局势不容小视,勇者大人应当格外注意才是。现在外面因为中南的事情而闹得人心惶惶,中央省南部很多地方都陷入了动荡之中,很多人都说革命谠要打过来了,都想往北边和西部逃呢。”
老袁与一位身着雍容华贵的白hu子老人一起坐在冬宫的会客大厅中,在使者们的服侍下像是在讨论着什么。这位老人器宇不凡,面对勇者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谦卑,只是十分随和的与老袁聊天谈事情,没有一点下属的样子。
“中南之乱局,并非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群乱谠暂时占了上风罢了,等我的几位将军派兵前往中南作战,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的。”老袁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回答道。
“只是怕会造成很坏的影响啊。这中南一省之地全境沦陷,完全被革命谠控制,那他们上则可以进攻我们的中央省,侧还可以主攻西南以一统南方。这可是让那些潜伏在共和国内的叛乱份子非常的蠢蠢欲动,打算响应他们以实现目标。”老人又摸了摸胡子说道。
“无妨,不碍事。”老袁点了点头又笑着低下头道。
“主教大人,我向您问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好?”老袁又忽然抬起头来说道。
坐在对面的老人听到老袁的询问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划了个宗教手势开口道。
“勇者大人,共和国已定,我看,不宜再变更国体了。”老人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不宜?”老袁侧过头去问道。
“现在天下缺乏一位主心骨,北方自称自治,西南自行独走,东南中南更是直接掀起叛乱,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是万万压不住他们的。”老袁冷冷的说道。
“如果需要,您应该找卡珊戴殿下才对。”主教低头回答道。
“主教大人,我想您应该为天下人想一想,为所有人思考一下未来。”老袁端起桌子上精巧的茶杯缓缓说道。
“我要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成,谁也拦不了我。我也不瞒着你,只要完成加冕,我就准备亲率十五万大军向南方的叛匪发起进攻,彻底把它们抹除掉。”老袁气定神闲的说道。
“这合乎法律吗?合乎戒律吗?”主教辩驳道。
“会的,他会合乎法律,也会合乎圣教廷的戒律。”老袁的眼神逐渐变得越来越冰冷了。
“如果必要,那就效仿勇达利姆一世再进行一次‘改革’运动,那他就合乎法律了。如果需要,那我们也可以清洗掉圣教廷内的异端,那这样也就合乎戒律了。”
“是该合乎法律,还是该合乎戒律。主教大人,您仔细的好好思考一下吧。”老袁从拼可的手中接过一把镶嵌金玉的匕首与短杖扔在主教的面前说道。
主教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坐在沙发上许久的没有行动,等到老袁实在是不耐烦索性站起来打算去干些别的事情时,他才缓缓的从自己的身前捡起了那根短杖再次出声。
“有关圣教廷内的异端人士,我会给勇者大人您一份完全的名单。”主教缓缓说道。
“很好。”老袁满意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说道。
......
中南的大变动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将本来就高度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危险了起来。全勇达利姆的保守派都为这个消息而震撼和惊恐不已,他们都在摩拳擦掌着,又畏惧不前的想要抵御列斯泽克谠的进攻。这是革命的重大进步,是保守派的大挫败。现在整个国家的三分之一已经落入了革命谠的手中,中南东南二省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实在是没法让其他势力感到高兴。
西马克的战败身死好像一支强心剂一样注入了勇达利姆其他地方的革命人士的心脏上,革命的火焰越烧越旺,一副野火燎原的势头,正要把全勇达利姆燃烧起来。时至今日,在很多人yan中列斯泽克谠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没法忽视的威胁了,他们控制了富饶的中南地区,又极度仇视富人。实在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中南城的事情也提醒了其他派系,农民与工人正在觉醒,正在迈向进步。他们不再是以前历史中的旁观者,而是变成了历史的主演参与了进来。现在为他们而代表的列斯泽克谠就在活跃着,动员每个农民与工人参与进来,实现革命的最终目标。
这让其他派系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同于以前的群雄争霸了,而是一场斗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从此之后,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监视着自己境内的每个农民与工人,没法再安心的统治他们,然后去与其他军阀派系打出狗脑子了。那些工人们随时就打算以中南城做榜样,随时就准备造他们的反,把它们从马背上拉下来,哦,这可真是太恐怖了!简直就像是噩梦一样!
轰轰烈烈的革命起义开始了,仅一八二九年六月-九月三个月间,全勇达利姆各军阀派系的地盘上陆陆续续爆发了超十三场起义,几个大城市的工人也再次互相响应掀起了罢工运动支持合理的工人诉求。无数的小谠派再次如雨后春笋一样蹿了出来,做着自己的革命运动。全勇达利姆随着中南地区的解放进入了一片燎原之势,无论是那里都是一副风起云涌的样子,好像革命谠随时随刻就要一下千里奔袭杀过来一样。
于此相出现的便是更加凶残与血腥的镇压,深刻意识到革命谠的危险的各军阀派系果断祭起了他们的独门法宝,杀戮。这些人疯狂的展开了更为残暴的攻势,只要是有一点涉及革命谠的消息,他们便要恶狠狠的扑过去想要从这人身上榨出所有能榨出的情报来。
革命的火焰刚刚燃起就遭到了严厉的打击,各地的小谠派和孤立起义者得不到支持与帮助,也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纲领,难以形成合力一同反抗勇者府政。为此,孙伯阳在考虑到革命的前景问题后最后与海逸安同志一同奋斗了三个晚上,写下了这样的一篇书信。
......
“这是什么?”提彻仁先生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疑惑的向他的学生问道。
“是从中南送来的信件,好像是希望我们转告发布全东南的。”学生回答道。
“让我看看。”提彻仁伸手接过来说道。
“勇达利姆列斯泽克谠,告全国全谠各军各族各进步人士同胞书。”提彻仁严肃的打开念到。
“全勇达利姆的同胞们,团结起来!反抗动反的政z。自一八二七年以来,革命的火焰如燎原一样席卷全勇达利姆,各地的各级阶、各民主人士在黑暗之中艰难前进,探索着民主与共和的道路,为勇达利姆的未来而努力着。”
“如今,中南地区全境迎来了解放,脱离了皇鬼子与白匪军的控制。解放的步伐不会就此停下,不会就此缓步不前,落后的政z一定是要被更先进的政z形式而取代的。因此,我谠号召全国人民,摒弃之间的见解与看法,只要是目标为革命与民主共和,那就团结在一起,一同奋斗。只要把一根根的麻绳拧成粗壮的绳索,敌人才会对我们难以下手,我们才会取得更伟大的胜利。迎接更光明的未来!”
258开捯车
摒弃之间的差异,暂且的统合起来互相帮助着战斗。这是当前革命形式下的首要原则,也是必要的原则。勇达利姆的很多起义者和进步人士做事情都带着一股浓烈的骑士风格。这大概是曙光大陆的风格,也是勇达利姆的特别情况。因为曾经的历史影响,许多人的行事风格都很像骑士那样端端正正的做事,对自己的信念十分的坚定和带有一份歌剧色彩,这种作风或许可以称之为高尚,但在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太不利于革命的发展了。
这也导致许多的革命者明明是几乎一同起义,却往往是到死不相往来。经常是一头打着府政军,一头又会和其他革命者打的头破血流,非得争个高下。因此孙伯阳就不得不站出来呼吁全国的革命者和进步人士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先渡过这一难关,再做其他的打算。
是啊,就连资产派、军阀、保守派们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一致对外,互相通风报信的一起镇压革命。而革命者们却在这个时候还在搞内讧,搞互相的内斗。孙伯阳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在西部的两部起义军,一部是由部分小资产派和小商人支持发动的,一部分则是由农民组成的。这两支起义军的起义先后相当,起义的位置也相当。但却也是绝不互相往来帮忙,甚至那些商人起义军还在府政军镇压革命时选择了不去拦截给农民起义军分担压力,结果就是自然而然的,落了个唇亡齿寒的境地。
《告全勇达利姆詷胞书》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行的,自中南地区全境解放之后,中南府政和孙伯阳的声望更是一天更比一天高,几乎成为了革命的代名词。很多人从以前就是模仿着孙伯阳做革命工作,起义反抗的。在看到孙伯阳解放全中南后就是更加的向往和崇拜,即使是处于敌占区也愿意花重金去购买中南府政发行的‘革命报’,去尝试着了解最新的革命情况和孙伯阳的最新动向。
如果说有谁能让这些理想主义者放下成见互相协作,那大概只有孙伯阳能做到了。
.......
曾经异常严重的旱灾终于结束了,与之一同迎来的是夏季的漫长降雨。元帅府上黑云重重,沉闷的雷声在府上回响。虽然中南的战役取得了胜利,东南北伐军也获得了天阳城的控制权,但穿行于此的官员和军官们还是都缩紧脖子不敢表现出过分的张扬。谁都清楚的很,大元帅的心情现在估计和这糟糕的天气一样,沉闷无比。
“元帅,提彻仁先生求见。”贴身警卫快步走到维克多的身边附耳低声说道。
“请进。”维克多站在屋子的中间拄着一根银拐杖看向院子里的天空说道。
片刻之后维克多就听到了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是提彻仁的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提彻仁的最近一直在替他处理政事,担任带人的军府政副统领。维克多曾经跟他说过,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没必要来见他。今天提彻仁会主动来府上看望他,估计也是为了那件事情......
“元帅。”提彻仁在维克多元帅的身后站定说道。
“劝慰的话就不必说了。我的心胸没有那么狭隘,当年在王城国都的时候,孙伯阳老弟在工人和农民的名气也是比我高的很多,我那个时候也是没有什么怨气的。”维克多元帅笑着摇了摇手说道。
“您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提彻仁松了一口气说道。
“提彻仁,你不是跟我一同在王城出来的,应该对我也没有那么了解。”维克多又笑了起来。
“孙伯阳今天能振臂一呼写出《告全勇达利姆詷胞书》就能一呼百应,本来就是我的心理预期之内的事情。你都不了解,他在王城的时候有多大的影响力。他甚至能说动亚历山大陛下为他提供庇护,就连那些商人都愿意支持他工作。”维克多回想起曾经,有些怀念和感慨的说道。
“那时候多好啊,奥列格负责军事,在前线把那些贵族打的狼狈不堪。孙伯阳负责与下级的民众沟通,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勇达利姆的实际情况。而我则坐镇府政,控制那些充满野心的大商人和官员。多好啊,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维克多元帅低着头摇头说道。
“现在难道不也是这样吗?而且还多了个我?”提彻仁带着点自夸意味的笑着说道。
“不一样啦。”维克多统领抬起头来道。
“瞬息万变,天下局势早就不如从前了。”
“提彻仁啊,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虽然不能说那天就要一命呜呼了,但身体不适也让我减少了政事的工作,进入‘半退休’的状态了。”维克多统领说道。
“你必须考虑一下与那些旧官员和大商人的关系,提彻仁,你得清楚......”维克多统领还想再说些什么。
“元帅。”提彻仁提高一点声音说道。
“革命没有妥协一说,那些旧官员,大商人,以后要么要重新按照考试来决定职务,要么就必须将他们的财产国有。”提彻仁激动的说道。
“元帅,你不用太过担心。我相信,我们军校出来的学生们都是非常英勇的且绝不妥协的。德默科特谠现在两万多谠员,而且还在进一步的增长,这么多的谠员,肯定能实现我们的理想的。”提彻仁继续说道。
“谠员内也是参差不齐啊。”维克多笑了笑拍着提彻仁的肩膀说道。
“尽力去做吧。”
......
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宏伟壮丽?很难形容的。
戴着假发,身穿宫廷礼服的使者迈着‘骄傲’的步伐端着盘子走入大殿,这里是奥苏斯帝国最伟大的宫殿,奥苏斯宫。他承载着奥苏斯数百年的皇室历史,傲立于大陆的北方。自从一百年前的大陆战争结束之后这里就更是充满着荣光。在很多吟游诗人的歌唱中,这座伟大的矗立在北方的奥苏斯宫与南方的美坚西白色宫殿并称为两大世纪宫殿。毕竟北方现在唯一真正是皇帝身份的,也就只有奥苏斯帝国的奥苏斯陛下了。
“这种东西怎么能上桌呢?!撤下去!叫后厨再重新做!”
宫廷管事捏着鼻子愤怒的对眼前的侍者叱责道,今天的宴会非同寻常,重要非凡,必须以帝国最顶级的礼仪对待。因此尽管现在的奥苏斯帝国已经各地有了隐隐约约的动荡景象,但奥苏斯陛下还是下令搜罗最好的材料,来筹办这场宴会。
“要是让客人们不开心了,你们可有的受的!今天宴会上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些可都是各国的大公,还有阿赛克尚的国王!如果出现什么纰漏,小心陛下把你们发配到北方戍边!”宫廷管事还在嚷嚷的喊道。
“啊,是陶直大公,见到您真是开心,记得我上次见您还是在十年前呢。”
两位衣着华丽,身穿贵族服饰的中年贵族故作高兴的互相握手拥抱。他们明明十年八年甚至可能从刚出生就没见过,但此时却都是展现出来了异常的热情模样。毕竟这样的宴会可是难得一见,西方十八公国中有十六位大公可是都到齐了。剩下的两位没来的原因也是很有意识,因为阿赛克尚大公已经加冕为国王了,而罗波蒂亚大公,则还在往这边赶的路上。
“帝波罗啊,见到你真开心。法鲁伯大公。看到您我的主心骨好像就来了一样,马罗地区不能没有您,就好像众神里不能没有帝波罗一样。”陶直大公对眼前的这位中年贵族拍马屁的说道。
“不必客气,陶直大公。说起来还有件事,为什么我在宴会上没有看到罗波蒂亚大公的身影,他应该和你一起来才对啊?”魁梧高大的法鲁伯大公拿着酒杯疑惑的问道。
“啊,真是可怜,您也是知道的,自从几十年前罗波蒂亚被勇达利姆吞并,罗波蒂亚流落在陶直境内就一日的身体不如一日了。他现在老迈的很,估计要晚几天才能到。”陶直大公笑着回答道。
“真是可怜,这位老公爵也是受尽磨难啊。”法鲁伯大公与聚过来的其他大公一起感叹道。
“那是奥利维亚的大公?瞧瞧,跟在阿赛克尚那家伙的后面,好像个跟屁虫一样。”一位被称为巴利亚的大公不屑的说道。
“皇帝陛下驾到!”
虽然说奥苏斯帝国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马罗的文化圈,但在数百年前他们确实也是一家的。那时候的奥苏斯帝国还是个小小的公国,与今天的大帝国并不相同,但也勉强可以算作一家。这也是大公们都愿意卖奥苏斯陛下面子的原因。毕竟人家的皇位确实是名正言顺,经过马罗帝国同意的。他们这些自诩马罗帝国的后代,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些本来有着各样矛盾的贵族们聚在一起呢?甚至连阿赛克尚国王都要卖面子来一趟?能让所有贵族摒弃之间的战争矛盾的,大概,也就只有在北方愈演愈烈的革命谠问题了。
259《反列斯泽克条约》
宫廷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所有的大公与达官显贵都在这个时候保持了安静。再怎么说再瞧不起奥苏斯与阿赛克尚的战争失利,但奥苏斯的体量可是摆在那里的。这个庞然大物,坐拥北方的西海岸线又拥有广袤的北方领土。其国内的资源多到无法计数,单说人口,奥苏斯帝国境内就有近六千万的奥苏斯人。即使是勇达利姆王国都难以与这个大帝国相提并论,那就更不用说其他公国了。
阿赛克尚陛下出奇的一样保持了安静,这位新晋的国王陛下留着一嘴茂密的白胡子,宛如两个牛角一样微微的向两边翘上去。此时的这位陛下没有穿贵族世界内普遍的贵族服饰,反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阿赛克尚军装,一副戎装的样子在众位大公之间特别的显眼。他与身旁的奥利维亚大公只是神色平静的站在一旁,并没有对着一切感觉什么不妥,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身穿白色的金丝狐皮披肩与深红色的丝绣礼服,头戴一顶璀璨美丽的金色圆形镶宝石皇冠。奥苏斯陛下缓缓的从台阶下走下,手持一根长长的纯金法杖慢步走到了大公们的面前。陛下有着中等的个子,皇冠之下是一头卷曲的黑发与被精致打理过的上胡以及带着严肃却又不失一抹仁慈的眼睛。
奥苏斯陛下的年纪不大,目测大概只有三十岁左右,要比阿赛克尚陛下年轻的多多了。真是难以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位年轻的陛下统治着庞大的奥苏斯帝国,主管着北国的盛衰兴亡。
“诸位大公,好久不见。”奥苏斯陛下缓缓对大公们说道。
“祝您健康,陛下。”大公们纷纷举杯回答道。
“诸位论辈分都是我的叔叔伯伯辈,请大公们坐下休息吧。”奥苏斯陛下非常客气的说道。
“他还知道我们是他的叔叔辈分。”一位大公笑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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