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书真累
余乐眼睛眯了眯,说道:“我不去。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对你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方青书脸颊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随后他满脸歉意道:“是我孟浪了。抱歉,今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方青书告辞离开。
余乐长呼一口气,进了自家宅子里。
这样处理就好。
毕竟余乐是一心想死的,如果和他们关系处太好,到时候死了还要让他们白白伤心一波。
至于死命拉仇恨,引诱他们杀害自己……在了解了问剑门的风气后,余乐也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难度高,就算真的成了,那凶手估计也得被处刑。
自杀是自己的事,还是不要连累到别人比较好。
所以现在这样不接触,没有关系是最好的。
第一卷 : 第四十章 他现在肯定很窘迫!
时光匆匆,很快三个月就过去了。
记名弟子们的修炼除了第一天颇多波折以外,余下的时间都规律平静简单。
他们白天到讲堂集合,开始修炼鱼龙锻体术。
习康城则四处游走,逐一查看,遇到有人练错了,就立刻出手纠正。
鱼龙锻体术虽然表面上看一直静止不动,似乎可以一直修炼下去,但实际上它和正常锻炼一样是会消耗血肉气力的。
健身房无节制运动会导致横纹肌溶解,鱼龙锻体术不间断修炼也会导致气血亏空。
当然随着修为的提升,这个修炼时间也会不断拉长。
但现在方青书他们基本上练到下午就必须休息了。
不过门内缺乏娱乐,他们就算闲下来也无事可做。
有上进心的趁着空闲阅读一些门内典籍,为将来法境修炼做准备。
没那么上进的就聚在一起聊天吹水吃吃喝喝。
此刻方青书与左雨寒就正在对饮。
自从那天被余乐的表现挫败了之后,原本势同水火的两人关系突然好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找到共同敌人了。
“这三个月,余乐一次都没来讲堂。”左雨寒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问道:“难道他真的一直在修炼独木桥修行法吗?”
“谁知道呢。”方青书抿了口酒水道。
“你没试着打听打听吗?”左雨寒又道:“你这么长袖善舞。这一届记名弟子谁不拿你当好朋友看待?怎么不把他搞定?”
“你当我没试过吗?”方青书想起余乐那天的拒绝,神情显出一丝愤愤,“他恃才傲物,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哪里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听着真不爽。”左雨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方青书又叹息道:“我和他差的太远了。明明修道天资上差距巨大,但我却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休想追上他。”
左雨寒没有说话,她默默倒了一杯酒喝掉,然后又倒了一杯,接着再倒了一杯……最后干脆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她将酒壶重重放下,砸出‘咚’的一声,微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狠意。
“可我不服气!”她瞪着眼睛道:“习康城说他之所以能完成独木桥修行法,是因为他经历生死危机,饱经磨炼。可难道我就不是吗?”
“我生于皇宫,长于皇宫。那是什么鬼地方?”左雨寒发泄般说道:“人人尔虞我诈,处处明枪暗箭,坐在皇位上那人又是喜怒无常。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明哲保身,低调行事,可我为了给我娘亲争得一席之地,却是竭尽所能去吸引那人的目光。你知道我因此召来了多少危险吗?你知道我被下过多少次毒吗?”
左雨寒砸桌怒道:“我也是历经生死的!凭什么说我不如他!”
“因为他走过去了。”方青书平静地抿了口酒水道:“我们没有。”
左雨寒低头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她抬起头,直视方青书道:“我要再试一次。”
方青书一愣:“你说什么?”
“我要再试一次独木桥修行法!”左雨寒语气坚定道。
“你疯啦!”方青书惊道。
“你已经服了,可我还没有服。”左雨寒冷冷道:“除非我这次失败死了,不然我绝不服!”
“讲师们不会允许的。”
“那就瞒着他们偷偷去。你跟我一起来。”左雨寒道。
“我去做什么?”
“做个见证。”左雨寒说道:“我要是死了,就由你解释死因。我要是成功了,也需要你去叫习康城过来接我。”
“不去,我可不想陪你发疯。”方青书当即拒绝。
“也行,无非是善后麻烦一点。”左雨寒起身道:“若是我没有归来,你就帮忙通知习康城他们吧。”
“等等。”方青书跟着站了起来,长叹道:“哈……怕了你了。我去我去。”
“走吧。”
片刻后,他们来到那处悬崖。
薄木板仍然连接着两岸,两人检查了一下,稳固程度也没有变化。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方青书将平衡杆递给左雨寒问道。
“嗯。极其确定,绝不后悔。”左雨寒说道。
“那……我就只能祝你成功了。”方青书道。
左雨寒点点头,转身踏上了薄木板。
这一次,她毫无犹豫。
然后在方青书的注视下,她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不断前进着,最终竟然真的到达了对岸。
尽管在抵达的下一刻,她就直接软倒在地。
但她确确实实成功了。
方青书目瞪口呆。
这时左雨寒坐在地上,朝方青书招手,示意他去找人过来。
方青书这才惊醒,赶紧去找习康城。
当习康城飞速赶来,看到对岸的左雨寒时,他又惊又气,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自己居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险些背上了面壁二十年的罪责啊!
他把左雨寒拎过来后,对着两人痛骂了一个时辰,方才让他们回去。
他本来还想记过处罚的,只是可惜门内没有规定不准弟子私下练习独木桥修行法,想罚都无法可依,只能愤愤地放弃。
回去途中,左雨寒嘴角勾起道:“我刚刚突破了,现在是人境四重天,已经超过你了。”
方青书表情顿时一僵。
这三个月,两人都是发奋练功,只是他们天资相当,因此进度也差不多,都是人境三重天,方青书也就稍微高一点点,可没想到现在居然被大幅反超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完成了独木桥修行法!我就知道!”左雨寒一脸快意道:“我不比余乐差!”
“这话说太早了。”方青书道:“你只过了一次。而他在这三个月里可不知道过了多少次。”
左雨寒听到这话,脸上表情逐渐消失,她看向方青书道:“你真的相信他这三个月里一直在练独木桥修行法吗?”
“你不相信?”方青书皱眉道。
“我本来只是将信将疑,但是在完成过一次独木桥修行法后,我改变看法了。”左雨寒眯起眼睛道:“我一点都不相信!”
“如果他没在修炼,那为什么特意一天到晚泡在那个专属修炼场?”方青书问道。
“我想余乐他最初或许是真的认为自己能够做到。但是在尝试之后才发现,这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左雨寒猜测道:“但是不愿让人知晓,生怕自己丢脸,所以就躲起来假装自己在修炼。”
“你这全是猜测。有什么根据吗?”方青书皱眉道。
“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的。站在独木桥上时那种彻骨的恐惧。”左雨寒心有余悸道:“根本无法抵御。别看我似乎过得顺利,实际上走到中途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一直在心里痛骂自己是个白痴,为什么要过来送死。如果那时候习康城恰巧路过的话,我会立刻向他求救!”
“那你怎么撑过来的?”方青书不解道。
“因为我别无选择。”左雨寒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前后两难,只能走下去。我一边哭,一边骂自己蠢货,一边咬牙坚持着。”
“但你终究是撑过来了。”
“没错,我是撑过来了。但我同样也完全没有勇气再来一次,更没有信心还能成功!独木桥,根本就是赌命的法门!”左雨寒极其坚定道:“一次尚且如此艰难。更何况连续多次?我不是在小瞧余乐,而是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他这三个月里别说每天一次了,我看连十天一次都不一定有!”
与此同时,在余乐的专属修炼场里。
他刚刚完成了今天的第十次独木桥,感受着体内又一次突然强大起来的气流,他猛地把平衡杆砸在地上。
“这日子特么没法过了啊!”他悲愤道:“整整三个月,从最初一天一次练到现在一天十次,平均下来每天也有五次,总共走了四百五十次了!”
“整整四百五十次啊!愣是一次意外都没出!劳资现在都特么人境六重天了!”他仰天怒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人境大圆满了啊阿sir!”
“不行!我受不了了。”余乐深吸一口气,面若冰霜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显然原版独木桥危险度还是太低了,我明天要整点新招把危险度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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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方青书摇头道。
“既然如此。”左雨寒自信满满地提议道:“那我们明天就偷溜过去看看情况如何?就让你亲眼瞧瞧余乐现在是怎么个骑虎难下的窘境!”
第一卷 : 第四十一章 it is show time!
第二天,在完成日常的修炼后,左雨寒与方青书两人悄悄从下院溜出去,直奔余乐所在的修炼场。
两人一路飞奔,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路旁巨石上写的‘闲人勿进,违者重罚’,方青书皱了皱眉。
“要不还是算了吧。”他说道:“昨天我们已经惹怒了习讲师,要是再违规被抓到,他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没事。抓不到的。我们就是过去看一眼,看完就回来。又不做别的什么。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谁发现得了?”左雨寒反问道:“况且都到这里了。你真愿意回去?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余乐到底有没有在修炼独木桥吗?”
方青书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勉强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远远看几眼。”
“嗯。走吧走吧。”
两人继续前进,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悬崖附近。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小心翼翼探头往外看。
两人都视力绝佳,一眼就看到了拿着平衡杆,站在薄木板前的余乐。
“看来你猜错了。”方青书低声道:“他确实有在练独木桥修行法。”
“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左雨寒说道:“他还没开始呢。况且就算真开始了,也说不定是他一个月就练一次又凑巧被我们撞上了。总之先看下去。”
方青书反驳不了,只好点点头,注视着前方的余乐。
而此刻,余乐拿着平衡杆,面带微笑,对待会儿要做的事情颇为期待。
他心想:没想到这一次系统居然这么好说话。
伪装自杀的第一要求:所有找死手段都必须在系统允许范围内。
因此昨晚下定决心整点花活之后,他立刻就跟系统商量。
说服的理由也准备得很充分。
独木桥修行法的核心是利用恐惧刺激,来加快修炼速度,但是现在原版修行法已经吓不到我了。我,余乐,一名积极向上的咸鱼,为了加快修炼速度,魔改一下原版,难道不是很合理的吗?
系统接受了这个理由。
当然这是在余乐预料之中的,超出他想象的部分是在确认具体的魔改方案上。
余乐先提了个离谱的,准备再一点点往下降,摸清楚系统的底线,然而没想到居然通过了……
他当场就愣住了,然后又提了个更离谱的,还是通过了。
随后他不信邪地继续提,结果提一个通过一个,提一个通过一个,有些离谱到他自己都觉得扯淡的方案,系统居然也毫无意见地接纳了。
到了最后,他震惊地发现制约自杀大业的居然不是系统规则,而是他自己的想象力……
他突然感到了浓重的悲哀。
其一是为自己想象力的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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