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让一个刚失去女儿的父亲看到他亲爱的女儿在别人手中死去的画面,未免还是太残忍了!”
长峰重树接过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又自顾自地拿起酒瓶为自己斟满,狼吞虎咽地又喝下一杯:“为什么,我的绘摩要遭受这种事情!”
“人性之中的恶,家庭教育的缺失,社会大环境对未成年犯罪的包容以及对女性的压迫,法律对这一块的不重视,还有掌握着重要地位的废死派人士如果像隔壁一样来场严打,这种事情估计会少上很多。”岳斯品尝着酒水的口感说到:“如果法律不会对所谓的未成年人表现出宽容的姿态,做出哪种行为就会受到何种的处罚,那么很多悲剧的事情就不会出现了,至少他们在做事情之前会考虑一下自己要承担的后果不是吗?”
长峰重树发出难听的笑声:“法律?难道制定法律的人以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吗?所犯下的罪行都是人生中一个错误,只要表现出后悔的意思,诚恳的道歉,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耸耸肩,岳斯说到:“谁知道呢,可能是制定法律的人士认为他们与自己的家人永远不会遭受不法侵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们可是人上人,和你不是一个阶级的,他们的子女不会为了打工补贴家用而大晚上的步行回家。”
“出入有专车接送,去到有危险的地方还有保镖,当然不会关心你们这些底层屁民的死活反而他们的子女一旦触犯的法律,就能按照相关的调理脱身。”
长峰重树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装着现金的信封,从桌子上递到了岳斯那边:“为我女儿报仇的事情,拜托了。”
岳斯收下了钱,也不看那里面的数额有多少,说到:“我会的。”
他只是需要一个参与这件事情的理由,钱不钱的,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就是玩儿
虽说是借酒消愁,但长峰重树并没有喝多少,只是浅尝则止。
“我以前是一个射击运动员,酒喝多了对神经有影响,容易手抖。”长峰重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到:“可是如今年纪大了,不仅老花,还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工作患上了干眼症。”
对于自律的人,岳斯是非常敬佩的,上辈子的自己脸肥宅快乐术都戒不掉,哪怕买不到红瓶的,蓝瓶的咬着牙闭着眼也勉强能解解渴。
但是说到这里,长峰重树想到了什么,又抓起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人生伴随着女儿的死一并逝去了,不必再遵循什么自己制定的行为操守。
就这样,在喝完寺村太太又送上来的一瓶酒之后,微醺的长峰重树告辞了。
为了圆谎,岳斯把自己昨晚做的泥塑头像送给了长峰重树,让他有个念想。
走的时候,记录着他女儿惨状的照片与光盘也被他一并带走了,至于这两件重物最后他会怎么处理,岳斯管不着了。
花钱在楼下居酒屋里吃了一顿对他索然无味的饭,岳斯回到了楼上开始布置了起来。
拉好窗帘遮蔽自然光源,从角落的箱子中翻出自制的假面骑士皮套穿上,拿出之前买的相机架好,扯起绿色的篷布作为背景,岳斯开始录制第一段视频。
“看到这段视频的诸位,大家好啊,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没关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会经常见到我的。”
“”
用长峰重树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将录制的视频看了一遍,背景里没有会暴露位置的杂音、自己的话语中没有将线索引向自己的词眼,由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将他原本的音质音色全部改变了,最后把储存卡用一个全新的信封装好,又装进一个大的、显眼的礼盒当中。
在夜幕降临之后,岳斯用黏土搓出一只鸟,让它带着这个礼盒从打开的窗户离开,然后展翅高飞,远远地飞到早已踩好点的地方。
那是长峰重树在其女儿死后多次前往的警局,这位父亲一直在询问自己女儿案件的进度,但脚盆警察的无能与官僚是有目共睹的,放在轻小说里也是被奚落嘲讽的对象,再加上没有命案必破的规定,长峰重树当然不会从他们哪里得到什么好消息。
甚至为了所谓“保护受害者家属”的名义,警察一开始并没有将长峰绘摩真正的死因告诉给长峰重树,这位父亲后来从电视新闻上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些是长峰重树在喝闷酒的时候对岳斯说出来的事情,言语间皆是抱怨比起代表着法律的警察,他对于岳斯这种注定会触犯法律的人更加信赖。
毕竟靠着法律是不可能让那两个少年犯受到惩罚的不对,是三个,那个打电话给自己的人也在其中。
不过岳斯采取的手段是长峰重树所想象不到的,毕竟超自然能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岳斯这独一份。
黏土鸟避开了周围的监控探头,将礼盒放在警察局门口的地上,然后自己两条腿蹦跶蹦跶地跑出去几米远,然后飞到了半空。
“喝!”
通过忍术感知到黏土造物已经完成任务,岳斯双手掐印,引爆了这只黏土鸟。
爆炸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不一团火光在空中绽放,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冲击波震碎了警局这一面的窗户,玻璃碎茬向屋内四溅。
但是除了财产损失之外,没有人出现伤亡,顶多有人在慌乱中摔倒磕到,或者自己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碴划伤。
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加班或者值班的人并不是很多。
唯恐再遭受一波爆炸的犀利,警局中的人很快就从建筑中离开了因为坐落于地震带上,每年不经历几场地震才算是意外,自救意识很强。
放在门口的“礼盒”理所当然地被发现,前不久才发生了爆炸,大晚上的有这个奇怪的东西摆在门口,怎么可能不令人生疑。
不过很快就能够确认,里面并不是什么大,只是一个装着储存卡的信封。
第二天上午,一干高层坐在会议室里,观看起岳斯拍摄的那段视频。
在一个非常有挑衅行为的开场白之后,正在播放的视频被暂停了,一叠装订好的资料被发放到了一干高层的手里,一个年轻的警察介绍到:“这个人之前出现过,在夜间活动,对一些醉汉、小混混、图谋不轨的街友发动过袭击,以暴力的手段阻止他们正在进行、或将要进行的不法侵害行为,我们对其发出过通缉,在那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视频继续,卡面来打打扮的人说到:“当你们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那个大你们应该收到了,我能告诉你们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会接连地出现如果你们把我送上门的礼物丢掉而错过这段视频的话,那算你们倒霉。”
“好了,下一个出现的地方,是在三天后的”
关于岳斯说出的这个地址,在座的高层神情严肃了起来,因为那是有名的富人区,住的不是高官便是权贵。
脚盆是一个阶级固化非常严重的国家,政客的后代一定会是政客、资本家的后代一定是资本家,平民根本无法踏足权贵们的世界。
视频中的那个卡面来打装扮的人送出的伤到了社会名流,远比死几个底层平民所造成的影响要严重的多。
你无法确认那个人是否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有关系,到时候追责起来,可不是鞠躬道歉就能搪塞得过去的,下放到地方一辈子升职无望是最轻的结果。
“去查,那个地址中居住的人是谁?”
有高层吩咐到,他的问题立即得到了解答。
那是一个废死派的法律学者的家,除了其本人之外,还有他那出身不俗的妻子与一对子女。
视频继续,岳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你们逮捕两个人,一个是住在足利区的伴崎敦也,还有一个叫做菅野快儿,他的住址是三天之内,我需要在电视上看到他们两个被逮捕的消息,否则等着在那个地方炸响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罪证
“关于这两个人,逮捕的理由与证据全部放在伴崎敦也家里,对外你们可以有一个说法快去吧,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我没有在新闻上看到这两个人被逮捕的消息在中死去的人,全部是因为你们的无能才造成的。”
伴随着一阵反派标志性的笑声,视频结束。
“混蛋,那家伙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威胁警方!”一位高层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把摆在他面前的一次性纸杯都震倒了,其中的茶水流淌得到处都是。
这位是专门和黑道打交道的搜查四科,虽然是警察,但长得像暴力团体、穿得像暴力团体、说话像暴力团体,弹舌音比一般的黑道用得更利落。
虽然按照职责划分,这位本不会参加这次会议的,但之前的那个是针对警局的,人人有份再者,对于抓到这个神秘的卡面来打,极道的力量也是必不可少的。
“我们连夜调取了周围的监控,并没有看到任何行为诡异的人出现在警局周围,装着这张储存卡的礼盒仿佛凭空出现在门口的一样还有那场爆炸,鉴识课的专业人员根据残留的痕迹推算,爆炸的核心是位于半空之中”
再怎么官僚与无能,也是专业人士,昨晚的事情是如何做到的,在他们的推演模拟下竟还原得差不离不过粘土鸟本身的存在与忍术这种东西,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是超出常规认知的,他们推测是使用了无人机。
从监控范围之外的天空将礼盒投放到警局门口,再由无人机吊着到半空中引爆。
这非常合理,也是常规手段能够办到的事情。
只是确认了手法之后并不能对抓到那位发出威胁的卡面来打有什么用处,顶多在其下次作案的时候能够提前做出预防。
“我们需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吗?逮捕那两个人?”
有人提出了疑问:“作为法律执行者的我们要按照危险分子的要求去做吗?”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那是必然的。
敌在暗我在明,如果真的叫对方对富人区发动袭击,那就糟糕了。
事情一旦发生,不仅舆论上要面对媒体与民众的苛责质疑,有一大批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的知情人士必定要接受处罚,那可不是简单地鞠躬道歉就能解决的。
很快,四队人马出动了。
一队前往富人区,对那颇具影响力的废死派法律学者进行劝导,让他们这几天里千万不要在家住了。
虽然卡面打来说是留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但是千万不要指望犯罪分子是什么守信的存在,提前把他们从有可能存在危险的区域疏散才是上策,最好这段时间隐秘行踪,躲到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一队前往足利区,去抓捕伴崎敦也一队前往菅野快儿的住址。
另外的一队,则是搜查四科的车队,普通人肯定搞不来那么大当量的爆炸物,就算是有化学功底进行配置合成,那也得有原料。
打听这些东西的来源,极道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情报源。
警“民”合作什么的,对于搜查四科来说是常有的事情,他们为了破案会向极道打听消息,极道为了排除异己也会向四科透露一点情报,好让四科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怎么说也是暴力机关,认真做事的话效率还是非常高的。
虽然官僚与无能,但那看是对谁。
前往足利区的这一队人非常顺利地就堵到了伴崎敦也,这个染着金毛的未成年见到凶神恶煞的警察们立即举手投降,没有反抗与逃跑的打算,并在第一时间打出了王牌:“我是未成年人!”
因为未成年人,法律对他们的保护力度很大,在监护人不在场的情况下,甚至不能进行问询,任何暴力伤害的行为都不能出现。
不然的话,新闻媒体就会像闻到腐肉气味的豺狗与秃鹫一样扑上来。
出发之前得到了要在伴崎敦也居住的地方搜查罪证的命令,警方突入了他临时租住的房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入眼就是一面贴满了照片的墙壁,照片的内容都是遭受不法侵害的女孩子的照片,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很多女性的衣物,上面还对应地夹着受害者的照片。
看到这里,已经有很多年轻警察沉不住气了,揪着伴崎敦也的衣领就要揍他,但年长的警察及时把他们拉住了未成年就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哪怕这个家伙十恶不赦,但绝对不能对他们拳脚相加,不然接下来的仕途无望了。
不能因为一个杂碎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哈哈哈”见到这种情况,伴崎敦也笑出了声。
除了照片与受害者的衣物外,还有就是几十张用记号笔写着关键词的光盘,因为可能是罪证的一部分,警察们用伴崎敦也的笔记本电脑一一播放,然后播放出的画面令所有观看的人感到不适。
那全部都是毫无人性的暴力侵犯的画面,被药物迷晕的或者痛苦挣扎的女孩子在施暴者的眼中仿佛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任人蹂躏的玩具,那种残暴的行径令人不适。
虽然脚盆鸡中变态的占比很高,但这些人看到这种场面之后非常不适,食物在胃中翻腾,如果不是意志力强压着,恐怕有人当场就要呕吐了出来。
就算是经验最为丰富的警察,看了不到五分钟之后就承受不了了,抓着稀疏的头发在这间出租屋内来回踱步,一边毫无目的地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在无法对那个小畜生饱以老拳的情况下,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情绪。
他跑到警车旁,以极度愤怒的的语气对伴崎敦也说到:“出现在画面中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的体貌特征还有声音说明那是你,另外一个人叫什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回答我!”
虽然一开始仗着自己未成年人的身份,伴崎敦也非常嚣张,但真正看到年长的警察那愤怒到极致的脸,伴崎敦也依然被吓坏了:“他叫做菅野快儿逃到了长野的民宿”
第二百一十六章 官束手束脚
“菅野快儿”
年长的警察念叨着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熟悉,然后想起那是另外一队人的任务目标。
立即通过警车上的电台向另外一队人询问了情况,果然,他们那里扑空了,在他们到达菅野快儿的住址之时,菅野快儿早已走脱不见。
不过至少自己这边是有收获的,伴崎敦也被抓获了,能够为其定罪的证物一应俱全,也被鉴识课一并打包带走了。
只是,在回到警局之前,年长的警察靠在车上抽着烟:“大概率”
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他那年轻的搭档明白他后半句想要表达的意思大致是,伴崎敦也虽然犯下的罪行在道德上值得千刀万剐,但是法律并不会判处其死刑,甚至会因为其未成年人的身份而获得“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连身份信息都不会公布。
想到这里,年轻的搭档愤愤地说到:“这该死的法律!”
年长的警察提醒到:“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满,我们终究还是维护法律的人。”
“如果被上边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被冷处理吧一辈子别想着升职了,任何任务都不会被委派给你,也不会有人和你搭档,只能当个税金小偷平凡且不甘地过完一生。”
长叹一口气,年轻的搭档只能把自己的情绪埋藏在心里。
按照法律,作为嫌疑人的伴崎敦也的父母被传讯来了,在铁一般的事实证据面前,这二位还是为自己的孩子开脱:“敦也是一个好孩子,他一直为考上大学而努力,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一定是那个叫做菅野快儿的人把他带坏的,一切都是那个菅野快儿做的,敦也也是一个受害者。”
负责与伴崎敦也交涉的警察将证物从二人面前收了回来,看那对夫妻的样子,估计要把这些证物破坏掉好为自己的孩子脱罪虽然那不过是从视频中截取的画面打印出来的纸质资料而已,想要的话随时可以影印很多份。
但是对于负责证物的同僚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要把每一份录像从头到尾地看一遍,确定每一个受害人,然后把能够作为证据的画面截取下来发出警告的那位卡面来打有很大的记录与那些受害者有关系,所以才会有如此的行径,然后就能缩小侦查范围,早日把那个胆敢对警局送上的家伙抓捕归案。
那些同事即便身经百战,但没有一个能够坚持看完三十分钟的,人性之中那种毫不掩饰的恶令他们感到了不适。
同时他心中想到的则是正是有这样的父母,才会把伴崎敦也纵容成如今的这幅样子。
“那么,你们知道你们的儿子最近和什么人有来往吗?除了菅野快儿之外,还有什么朋友。”将情绪压在心底之后,警察继续询问到。
除了从伴崎敦也这里获得关于菅野快儿的情报之外,找到与他们有关的第三人也是一个突破口,至少能够搞清楚他们的车辆是怎么来的。
他们犯下暴行的案件有几十起,从大街上强掳女孩子的行为不可能不受关注,肯定有一辆车作为他们犯罪使用的交通工具。
根据调查,菅野快儿和伴崎敦也都没有能够自由使用的车辆,这明显是一个突破口。
但是伴崎敦也的父母只会为自己的孩子开脱,说伴崎敦也是一个善良上进的人,只是因为菅野快儿的教唆才做出这些事情。
再一仔细询问,这对父母原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与自己的孩子联系过了,上一次有过交集,还是伴崎敦也回家拿钱,用以日常的开支还有支付房租什么的。
对于自己孩子之前都在做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真是一对不负责的父母啊!”
至于另一边针对伴崎敦也的审问进行得也并不顺利。
虽然摄于那位年长警察的气势,伴崎敦也慌忙之间把菅野快儿“逃到了长野的民宿”说了出来,但是后来的讯问中具体到哪家民宿,伴崎敦也再也不肯开口了。
在这方面,他非常有义气,哪怕审问他的警察再怎么玩红白脸、再怎么敲桌子骂脏话,伴崎敦也依旧是一言不发,不肯吐露关于菅野快儿的一切。
哪怕是专门和极道打交道的搜查四科来也不行,那位刑警工作中最常做的事情是一边用弹舌音骂着脏话一边把极道成员的头向墙上撞,但由他出马,伴崎敦也楞是荤素不进。
“这个年纪的小鬼,最是荤素不进的年纪,极道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了做事不考虑后果,是真的敢杀人的那种。”
那名刑警无可奈何之后就离开了,毕竟他不能真的对伴崎敦也动手早些年还可以,只要表面不留下伤痕就可以了,甚至露出了伤痕,一句“嫌疑人是自己不小心摔得”就可以搪塞过去。
而且最麻烦的是,伴崎敦也是个未成年人,他的监护人就在附近看着。
极道最喜欢这种家伙的原因就在这里,未成年人即便杀了人,也会在宣传中隐去姓名,不会承担太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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