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五百三十八减七等于多少?”
经过几十个问题的熏陶,熊孩子已经逐渐掌握了节奏,非常轻松地回答到:“等于五百三十。”
得出答案之后,岳斯沉默着,并没有继续问熊孩子问题,面具下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熊孩子:“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游戏会这样一直顺利地进行下去,很抱歉,这一题,你的答案是错误的。”
“按照我说过的游戏规则,我将会把这些东西用在你身上,以作为你回答错误的惩罚。不过请放心,我是专业的,在你感到疼痛的时候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太严重的伤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说着话,岳斯的手一边在各种器具上抚摸着,表现出一个选择困难症的姿态,准备挑选用在熊孩子身上的器具。
在熊孩子惊恐的目光与不住的求饶声以及“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哀求中,岳斯最终敲定了用什么最开始他拿在手里把玩的那把黄铜色的钳子。
随着咯嘣一声响,熊孩子的一根手指连皮带骨地碎了。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他不住地在椅子上扭动着身躯,冷汗直冒,惨叫声此起彼伏。
按理说,这样一个没有受到过专业抗打击训练的孩子,外带之前流失的血液,受到这种痛苦,早已触动了人体保护机制,让他昏迷过去。
熊孩子也迫切地想要昏迷过去,但是不知为何,他的神经依然活跃着,缺失的肢体处传来的疼痛源源不断地被他的大脑所感知到。
“忘了告诉你,在你之前昏迷的时候,我已经为你注射了一些药剂,保证你快速醒来,不会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岳斯说到:“那可是美帝大兵专用的好东西,有价无市。靠着注射那玩意儿,美帝大兵在战场上的生存率大大提高连续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地穿越敌区,被子弹震断肋骨依然坚持作战,乃至全身而退,全部靠这种药物的刺激。”
说到这里,岳斯来了兴趣,对熊孩子长篇大论起来:“美帝退役士兵为什么那么多患有的,不是因为严酷的战争让他们的心理压力过大,纯属是大量注射那种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对大脑的严重损伤。”
“大脑特定区域受损会引起恶梦、性格大变、情感分离、麻木感、易怒、过度警觉之类的症状,这恰恰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症状相符,美帝官方就向这上面靠拢,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那种药物属于美帝军方的不传之秘,属于世界领先的生物技术,医院里的生理检查项目根本无法从退役大兵的血液样本中检测到特殊的化学成份,除非是顶级的生化实验室才能窥见几分端倪。”
“就像奥运会一样,美帝运动员使用违禁药物了吗?那是必然的。但是美帝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能够轻易地收买、威胁裁判以及组委会,被检查出来了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并且他们运动员所使用的兴奋剂等违禁药品的技术能力完全超过了奥委会的检查能力之外。”
“只要你检查不出我使用了违禁药品,那我就没有使用。”
岳斯的这一通废话,熊孩子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身体上的剧痛让他注意力涣散,对于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岳斯废话结束刚好等到熊孩子疼痛的峰值下去。
然后又是新的一轮问题开始,熊孩子接连出错,岳斯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进行各种器材的实际操作。
到最后,这个熊孩子双手双脚十指全断,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整个人血淋淋的。
虽然看上去很惨,但他并没有生命危险,顶多疼了一点,失血较多。
“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按照约定,我应该放你走的。”
岳斯将钉着熊孩子手脚的铅笔拔掉,然后缓缓说道。
在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折磨后,熊孩子的双目无神,接连不断的痛楚冲击着他的理智,双目之中已经暗淡无光,但听到岳斯这句话之后,又焕发了新的神采。
“真的?”
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熊孩子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真的,我说放你走就放你走,并不会言而无信地给予你希望之后亲手覆灭,看着你绝望的表情哈哈大笑。”岳斯继续用夸张的语气说到:“但是,我虽然承诺过把你或者放走,又没说让你是一种怎么样的活法。”
接连不断的疼痛折磨让熊孩子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双腿肌肉无法支撑得了自己的身体,被夹碎的脚趾还有之前的贯穿伤更是让他连站都无法站立。
靠着手掌与膝盖,熊孩子在地上艰难地爬行,尽可能地远离着岳斯。
哪怕岳斯故意等了他一分钟,爬出去的距离只有两大步那么远。
然后岳斯慢慢地讲述到:“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电视机虽然是彩色的,但只能收到很少的几个地方台,只能跟着长辈看戏,受此影响至今还能哼上两句,然后某天看到的一出戏,成为了我多年以来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剧情讲的是两个人贩子抓到了一个小孩子,割掉他的舌头,浑身皮肤用鞭子抽烂,然后杀掉一条大狗剥皮,包在那个浑身溃烂的小孩子身上,人血狗血像胶一样粘在一块,永远不能脱落,称他为东洋狮子西洋狗,带着他玩杂耍挣钱。”
说罢,岳斯走开了,再回来时手中牵着一条大狗,正是布莱特的爱犬邦妮。
布莱特猜错了,岳斯并没有杀这条罗威纳。
但这个熊孩子眼中满是绝望,因为这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岳斯讲的那个故事。
第二百零六章 禁止大哥哥
在这一点上,这个熊孩子猜对了,岳斯真的准备尝试那个具有奇幻色彩的故事中的做法。
一条大狗、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孩子,这两个关键要素都凑齐了。
用着的调子,岳斯哼唱着:“hvedg,hvenby大哥哥”
岳斯玩了一个缺德梗,以及钢炼永远滴神。
“前两天刚打完新冠疫苗不能吃狗肉,不然就是一锅上好的狗肉煲,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这条罗威纳的肉真是浪费了。”
看着不远处那个披着犬类皮毛、不断向外蠕动爬行的身影,岳斯发动潜行技能,消失在散发着血腥味的丛林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成功献祭了自己小伙伴之后,布莱特和另一个同伙终于一路骑行赶到了家门口。
他们的家长们正在举办聚会,在花园中一个充气式的巨型游戏中嬉戏玩耍,旁边还有烧烤啤酒供应,看起来幸福安定。
听到那欢声笑语的喧闹声音,两人差点没有哭出来,就在自己小伙伴想要冲进去找到家人求救哭诉的时候,布莱特拉住了他:“听着,其余人,全部被那个怪物杀死了,我们冲在最前边,才逃过一劫。”
摆脱了生死危机之后,布莱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拿手机砸同伙的行为并不妥当,至少被那个同伙的家人知道之后,自己之后会非常麻烦的。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掩盖住。
“布莱特”同伴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布莱特一把揪住衣领按在了墙上,并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我只说最后一遍,所有的人都是被那个怪物追上杀死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神情亢奋,布莱特满脸横肉的脸更加扭曲了:“如果你答应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松开你,不然在我出事之前,肯定会先把你给杀了!”
呼吸不上来的小伙伴连忙点着头,他可以从布莱特那疯狂的眼神中确认,布莱特说的是真的,这家伙完全做出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从那个怪物手中逃得小命,他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
得到满意的答复,布莱特送开了他,然后揪着自己的小伙伴闯进聚会当中,他们那幅样子引起家长们的额外注意,尤其是他们身上的衣物都沾染得有血迹。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布莱特言之确确地说到:“他们四个,都被一个怪人使用电锯杀死了。”
这个噩耗令其余四个孩子的家长悲伤不已,或悲痛或愤怒。
“把你们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一个家长虽然满脸愤怒,但还能保持着一丝理智,询问起事情发生的经过。
布莱特咽了一下口水,开始大致地讲述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几人结伴上山游玩,在湖边沙滩上遭遇了三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外来者对自己的爱犬邦妮起了别的心思,毫不掩饰想要将这条罗威纳当做猎物进行狩猎,然后剥皮吃肉。
因为对方手中有猎枪,他们只能乖乖地避开,到湖的另一边玩耍,但是那几个外来者依然对他们保持敌意,虽然射程达不到,却依然朝着他们的方向开着枪。
见到这个情况,他们只好离开了湖边,到树林中玩耍,然后逐渐忘记了时间。
就在天色渐暗的时候,那个怪人忽然从角落中杀出,挥舞着链锯,劈手就解决了一个小伙伴。
被吓坏的他们立即骑上车,向着家的方向逃去,但在林间穿行的时候,有一个小伙伴被怪人追上枭首,一个在离开森林之前被斩,另外一个则是在大路上骑行逃亡的过程中被怪人抓住,他们也是借此机会才成功逃了回来。
一行六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在布莱特的讲述中,他们一行人就是可怜无辜的小白花,完全人畜无害,岳斯、史蒂夫和珍妮才是穷凶极恶之辈,那个被他推出来挡刀的小伙伴也只是倒霉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我儿子而不是你!”那个落在岳斯手中的熊孩子的母亲大声嚎哭起来,在她的理解中,他儿子只是稍微骑得慢了一点才遭遇毒手,不然就能活着回来。
在无法找到岳斯报仇之前,一腔怨气只能撒在布莱特和另外一个熊孩子身上。
布莱特与那一个熊孩子的家长也在这里,为了防止邻里矛盾的出现,这位歇斯底里的母亲被她的丈夫拉住,不然布莱特肯定会被挠得个满面桃花开。
当然,以布莱特的熊,肯定不会光挨打不还手,这位母亲估计挨上一脚也是轻的。
留下女人看家,男人们拿上猎枪揣好子弹,手枪弹夹压满子弹,开着自家的车组成浩浩荡荡的车队,向着伊甸湖的方向开赴而去。
自家婆娘有因为孩子的死而迁怒到布莱特与另外一个孩子身上的迹象,那位歇斯底里的母亲也被丈夫拉上了车,一同上了山。
在车队离开后,两个熊孩子被他们的母亲带回了各自的家中,他们身上沾染血迹被汗液打透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一路逃命的他们神经保持着高度紧张,身体也是超负荷运转,需要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顺带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能。
在分开之前,布莱特还专门用眼神警告了另外一名熊孩子,提醒他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不然他真的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子做。
不知道是不是恐惧带来的后遗症,布莱特在洗澡的时候听到电锯的轰鸣声与惨叫,那就在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只是关掉花洒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不见了,仿佛是水流声让他产生的错觉。
当布莱特洗完了澡穿上干净的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的母亲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让他喝了之后赶紧去睡。
但布莱特的母亲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一根铅笔从她的眼眶中贯入,夺走了她的生命,让她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中走出,布莱特这才看清楚那恐怖身影真正的外貌。
第二百零七章 弑亲
那个一直追杀着他们的魁梧身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西装,鼓鼓囊囊的肌肉将那宽大的衣服完全撑起,头上戴着不伦不类的曲棍球面具,遮盖住了原本的面容。
仅仅站在那里,布莱特就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那种无形杀气,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
布莱特之前威胁自己小伙伴时有多凶狠,此时就有多么恐惧。
“哈喽,布莱特。”
岳斯以低沉的声音说到:“你是最后一个。”
之前布莱特洗澡时候听到的链锯声并不是幻觉,岳斯已经把留守的人全部清理掉了,包括那个被他威胁的熊孩子。
“哦,u*k!”布莱特将手中的牛奶砸向了岳斯,然后慌忙地向外逃去。
镇子上的成年男性基本上都带着武器上山,他根本无法得到他人的帮助,并且去往山上的人把所有的汽车开走了,布莱特只能徒劳地靠着几近脱力的双腿逃跑。
岳斯拿出链锯,拉动拉绳启动之后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向着布莱特追去,虽然只是迈开大步地走,但他的速度要比布莱特奔跑还要快,熊孩子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对于一部恐怖电影中的角色来说,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来临之前逃亡时的那份无助的心情,在被杀人狂魔追上之前那份未确定的命运。
作为这群熊孩子中性情最为乖张暴戾的一个,岳斯留给布莱特的时间最长,让他在接受处决之前经历最长时间的恐惧逃亡,在处决时要经历最长时间的折磨,看着生命一点点地从身体中流逝,最后再迎来生命的终结。
在电影当中,他代表的最大的恶,落在岳斯手中要承受最严酷的惩罚。
如果说这个世界中有七灯军团的话,这时候估计就有一枚黄灯灯戒飞到岳斯手边,因为他拥有向他人施加莫大恐惧的能力而邀请他加入黄灯军团。
当岳斯完成对布莱特的处决之后,这个熊孩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
他是在森林的边缘被岳斯追上的,两根铅笔被岳斯当做飞镖使用特殊的手法射出,贯穿了布莱特的腿弯,让奔跑中的熊孩子瞬间失去平衡扑倒在地。
岳斯用链锯伐倒了几颗大树,削切成木板,拼成一块粗劣的平台,然后布莱特被他摆在了上面。
每一寸皮肤、每一丝肌肉、每一根血管、每一种器官都被岳斯从那之前叫做布莱特的人类生物体拆了下来,肌肉松弛剂和美帝大兵专用的药剂配合下,布莱特清醒地看着死亡向着自己走来。
这里写太详细了怕被和谐。
熊孩子也就意味着有熊家长的存在,以布莱特为首的这帮人性格恶劣,其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野蛮粗鲁这些词用在他们身上再贴切不过。
岳斯在清理小镇居民的时候看过他们家人的合照,虽然一个个笑得很灿烂,但骨子里的粗鄙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养不教父之过,小孩子的错误已经用死亡来纠正了,把他们培养成这幅样子的家长,也应该受到惩罚。
……
小镇车队一路行驶到伊甸湖附近的森林,在布莱特两人逃出森林的路口,他们发现了第一具尸体,那位孩子的家长昂头痛哭起来。
随后这份悲伤被转化成了愤怒,他拿起猎枪,举着手电筒就向丛林当中走去。
护林员小屋的位置,他们比自己的孩子更清楚。
按照恐怖片里的惯例,这时候分头行动就是找死,其余人也纷纷拿着枪与手电筒向着护林员小屋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第二具尸体,又是一阵中年男人悲痛的绝望哀嚎。
“我们的孩子呢!”那位母亲揪着自己丈夫的袖子问道:“布莱特说,我们的孩子是在路上被那个变态追上的,但是他的尸体呢!”
那位丈夫摇了摇头,手中猎枪握得更紧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没有发现尸体,就意味着他们的孩子还有可能活着。
即便这个几率非常低,至少还是存有一份希望。
怀揣着这份希望,这位父亲一马当先地走在了队伍的前列,大步向着前方走去,其余的人在他背后一字排开,形成一道大网,搜索着孩子们的尸体或者那个变态的踪迹。
“停下!”那位丈夫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抬起枪瞄准了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虽然有手电筒提供照亮,但这毕竟是在树林当中,树木的枝干树叶还有杂草藤蔓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不清楚。
不过朦胧间可以确认,那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野生动物——它四肢着地匍匐而行,身体表面覆盖的不是衣服而是皮毛,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野生动物对敌人实力强弱的判别是看体型的,双足直立猿虽然个体实力不强,但是站立的姿态却能够唬到不少野生动物。
但这一只没有因为这一群人的到来而逃跑,反而向着他们的方向缓慢地爬行,同时发出一种呜咽般的低吼声,仿佛是在向人们示威。
虽然没有听过这种陌生动物的叫声,但不妨碍人们一枪崩了它,野生动物保护法什么的才管不到他们头上。
bang!
一声枪响,那只野生动物身上炸出一道血花,然后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开枪那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然后用脚将那只动物的身体翻过来,瞬间便惊呆了。
那并不是什么没有见过的野生动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无法保持直立行走,还裹着一张狗皮,在晚上光线昏暗的地方,很容易误当成一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不,我的孩子!”
那位母亲察觉到了什么,抚摸着尸体的脸,抹去其脸上的血污之后,辨别出那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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