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其中夹杂着岳斯用各种金属与玉石刻录的符文,也就是根据这个世界调整过的大吞噬术的符文,结合起来是持续运转着的大吞噬术,只要把人塞进下层,便会被吞噬转化成滚滚元气,按照惯例截留一部分后传递到层,由大宋皇帝吞噬。
而这个地方,便成为了大宋百官闻之丧胆的地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锦衣卫门,以各种名义定你之罪,然后抓捕到祭坛之中,作为大宋皇帝的食气的素材,被吞噬一空。
进去便出不来了,尸骨无存。
不是没有文官试着反抗,广布告示将大宋皇帝斥为无道昏君,但是他们的一切手段统统被砸碎了,在锦衣卫的绝对武力之下,文官的手段根本没用,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无用,他们面对武人时的自信是大宋给的,但是大宋的皇帝却背叛了他们,让他们失去了自己所依仗的东西。
诗词绘画不能带给他们力量,圣人的微言大义不能让他们拥有反击的能力,锦衣卫让他们知道了,这个世界,道理不是最大的,拳头才是。
经过身体强化的锦衣卫身高六尺有余(宋一尺约厘米),身形巨大,贴身穿着御赐的锦衣,身穿着重甲,手里是大刀大枪,站在那里就令人胆寒,更别提与其拼杀了。
在这个时候,文人群体被割裂了,一波表示与有辱斯文,离经叛道的大宋皇帝割裂,然后被锦衣卫镇压,另一波则表示支持大宋皇帝的行为。
因为被拉去转化元气的文官多了,腾出来的位置也就多了,他们那些后进者才有了做官的机会——只要有了升渠道,社会便能保持稳定,不然我大清如何享国近三百年,不就是有开科取士来笼络读书人吗?
借着这个时机,雄心万丈的大宋皇帝便进行了改革,削减官位,能一个人干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两个人做,节省下来的俸禄,查抄官员家产获得的金钱,大大地填充了大宋皇帝的钱包,也让大宋皇帝知道自己的文官们有多么富有。
资本的原始积累便是掠夺,大宋皇帝这个时候了解得非常透彻,无论对内还是对外。
有了钱,大宋皇帝开始演练新军,准备一雪前耻,报那靖康之耻的仇,顺便将金朝的文武百官和皇室掳来,填他的祭坛。
因为岳斯说了,金朝的国运照样有用,能够作为资粮由他吞食,而吃了同为皇帝的人的运气之后,不仅对他,对整个大宋也是有好处的。
只是,大宋皇帝却不清楚,因为他的关系,临安城周边的妖怪逐渐多了起来。
他所吃下的元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散发流逝,不断地向着外界发散,虽然一个人转化的元气不多,还有岳斯的刻意截留,但是积少成多,临安城周围的元气要比其余地方要浓郁的多,并且格外纯正,对于修道之人与那些天生灵觉敏锐的妖怪有着吸引力。
第五百五十九章 名医许仙
名山大川自有灵气,修行门派便会主动占据那些地方,诸如五岳、武当山、峨眉山、九华山、正一龙虎山,都是佛道两家的道场。
就连那些有些门道的妖怪,也会占山为王,聚集一些小妖怪。
好比临安城内凤凰山就有一只蜈蚣成精,拿着一对金钹,穿红批蓝,头戴法冠,明明是蜈蚣却打扮得跟公鸡似的,号称什么金钹法王。
然后金钹法王和他的儿子,一只能够化为人身的蜈蚣精被岳斯一并抓住,取出内丹,打回原形,泡到了酒坛子里。
临安城那突然增多的元气,吸引来了很多的妖怪,它们有的潜心向道,只是借着地利安心修行,有的则不一样了,兽性未脱,野蛮成性,为非作歹。
幸亏有着李公甫和许娇容夫妻日夜供奉的大日哥斯拉佛陀雕像,佛陀的无量之力让那些妖魔鬼怪感到了恐惧,只敢小打小闹,不敢肆意妄为,而妖怪毕竟是妖怪,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虽然感受到大日哥斯拉佛陀带来的压迫感,但却不断地试探着这尊佛陀的底线,然后手段逐渐残暴起来。
这个时代的交通通讯不便利,对妖怪们的举动提供了无形的掩护,人们察觉到了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却无法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在这些时日里,李公甫总是抱怨:“为什么最近的命案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事有蹊跷,如果道长和许仙在就好了,他们是修道之人,肯定能帮得忙的。”
“快回来了,许仙快回来了。”许娇容挺着一个大肚子,说到:“许仙的医术见长,钱塘县的大夫都说不如他,许仙直接拿着卖药得到的银两去苏州开药铺去了,虽然没有成家,也算是立了业,不过我这个当姐姐的怀孕了,也托人捎去了信,他肯定会回来的。”
“娘子,你才怀了六个月,要生产还要等些时日,许仙没那么快回来。”李公甫看着自家娘子笑着说到:“不过许仙回来了也好,也能靠着神通法术帮忙——道长一年半之前被请了去,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动静。”
……
在一个车队,许仙左手拿着一块平整的木板,木板衬得有纸张,右手拿着一支毛笔,以蝇头小楷在纸写下一句句的话,那是他这段时间行医的感悟与总结,等到日后,装订成册便成了医书,由他人学了增长医术见闻,治病救人的时候更有把握,也算是造福一方。
虽然是颠簸的马车,但许仙的手依然非常平稳,字迹笔画不见波动,纸张不见一点墨渍,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一般。
而实际的确如此,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许仙的身体根本没有挨在车,整个人是悬浮着的,只不过悬浮得只有那么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又与马车保持着相对静止,看去就像他坐在马车一样。
“许大夫,您这一趟是去访亲还是访友。”
赶车的把式回过头来,看着专心致志写书的许仙问到:“你那保和堂的生意很不错,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莫不是来成亲的?”
许仙写下最后一个字,笑着对赶车的把式说到:“玩笑了,许仙这一趟是去访亲,也是回家的,许仙自幼在钱塘县由姐姐抚养长大,此前资质驽钝,幸有名师收我为徒,传授本领给我,让我开了窍,学得了医术,才有了今日的许仙。”
“前不久,姐姐来信,说坏了身孕,想让我这个做弟弟的见一见,看一下胎儿的情况——长这么大,许仙还是第一次离姐姐那么长时间,姐姐一直将我当小孩子看待,许仙离家一年,姐姐也想许仙了,这次也是见一见我。”
“难怪,苏州城谁不知道你许神医的名字,就连鹤顶红的毒都能解,你一出手,腹中胎儿的情况便知道得清清楚楚。”赶车的把式笑着对许仙说到。
添丁添口是一件喜事,但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年头的生产对女性来说几乎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即便再过一千年也是如此,不然祥子的老婆虎妞是怎么死的。
许仙是有名的神医,他的姐姐写信叫他回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话千万别乱讲,鹤顶红之毒,毒无可解,只是那两个病人中毒尚浅,以盐水催吐之后,再施以牛乳蛋清,减少中毒的迹象而已。”听到车把式夸自己能解鹤顶红之毒,许仙急忙说明了情况,这个口子可不能开:“我曾得了一道医学箴言,说是莫要抛开计量谈毒性,是药三分毒,但是只要把握好计量,某些毒物也能够入药治病救人,就像吃饭一样,一碗饭能给让人吃饱,但是一锅饭呢?十锅饭呢?”
“不用十锅饭,一锅饭吃下去,就能把人给撑死了。”车把式说到。
“是这个道理,毒药毒死人,本身要达到一定的量,低于那个量,对人虽然有损伤,但不一定致命。”许仙向着车把式科普到:“那两个病人送到我的保和堂的时候,中毒不深,吐尽腹中毒物,体内的毒便少了很多,不再对人有致命的影响。”
事情的起因还是源自于同行竞争。
蝎子精的那些残肢经过岳斯炼化之后成为了不错的药材,卖得了好价钱,许仙将那钱留了一部分给姐姐姐夫之后,便带着另外的一部分远赴苏州,开了属于自己的药铺,取名叫做保和堂——这也是岳斯说过的,多出去走走。
靠着精湛的医术,还有为其半月的义诊,许仙打响了名号,原本因为他年轻而轻视的人再也不敢小觑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却又带着一股出尘之气的大夫。
说相声的盼着死同行,开药铺的也是一样,许仙的生意旺了,其余人的生意也就差了。
如果苏州的大夫各自为战尚且罢了,偏偏本地的大夫形成了组织,叫做三皇祖师会,对于许仙这个外来者非常排斥,想尽办法想要把许仙排挤走。
但是,许仙一是小有余财,二者还有修为在身,三是医术精湛,有口皆碑,根子扎得正,三皇祖师会多般排挤,许仙对他们的手段一一化解,让三皇祖师会的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私下里三皇祖师会也在不断地收集着许仙开出的药方,根据药方来判断许仙的医术,一些钻研医道的大夫甚至在其中收获许多。
最后,三皇祖师会里一个叫做张德安的大夫想出一条毒计,那便是闹,yi闹。
施行起来便是将那种得了不治之症,最好是差一口气就要死的病人塞到许仙的保和堂去医治,除非许仙有神仙手段,请的来太老君炉中仙丹,不然那种病人是救不活的。
这时候,再鼓动病人的家人,去保和堂去闹,再揪着许仙去到衙门里去告,说许仙医术不精谋害人命,先讹一笔,最好再给许仙判个几年,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保和堂新开张,许仙花费不少,前期的义诊也是笔投入,经过这么一折腾,许仙的名声就臭了,前期投入也收不回来了,只能是灰溜溜地离开苏州城。
这个计划并没有得到三皇祖师会全体的赞同,这招实在是太过阴损,今天他们能用这招来排除异己,指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成为他人眼中的‘异己’。
但是三皇祖师会其他的大夫也没有反对,这个计划最后施行的是提出这个主意的张德安本人,最后获利的也是他们,怎么着都不亏。
如果是真的按照计划走,许仙即便能破局,也要花费不少的力气,但是,张德安是那种当坏人都不够资格的人,一肚子坏水,但是真正地施展出来,却总是偏离了原本的计划。
就像写网文一样,你有一个灵感,再将灵感扩充为一个准确的点,再围绕着那个点开始写大纲、细纲,但是真正开始敲键盘写的时候,会发现,剧情和你最开始的想法差得很远。
倘若真的用心找,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人还是可以找到的,但是张德安没有那份耐性,直接用鹤顶红下肚,毒倒了两个在路边乞讨的乞丐。
下毒的事情,张德安肯定不会亲自去做的,花钱雇了一个输光了所有身家的烂赌鬼出面,而那个人拿了钱,除了下毒害人之外,还要将人送到许仙的保和堂。
但赌鬼这种东西,得了钱不去赌两把浑身直痒痒,所以没按照张德安的吩咐,等毒性发作了再送那两个乞丐去药铺,只是等了一刻钟便忙慌地把两个乞丐送到了保和堂。
许仙经过一年多的修行,法力积攒了许多,神通自现,一眼看过去,便知道那两个乞丐是被人下了毒,一边请人前去报官,一边对那两个乞丐施救。
人命官司可不小,再加许仙名声在这里,自然有捕快前来查问情况,衙门里的仵作从乞丐的呕吐物中查到了有鹤顶红,那些捕快便重视了起来,不需要多么复杂的调查过程,问了一些人,便从赌场里把那个烂赌鬼给揪了出来。
带回衙门打几板子,那个烂赌狗一五一十地全部都招了出来。
而张德安被带到公堂之的时候,先挨了二十大板,便痛哭流涕地把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后续张德安落得个怎样的下场,许仙是不清楚的,应该是罪有应得。
但是许仙不知道的是,衙门那边是往死里整张德安和三皇祖师会,因为边传过来不见文字的点拨,要对许仙进行照顾,又不能让他知道。
如今的朝廷是个什么调性,知府是知道的,他为了自己的位置和小命,必然会一五一十地照办,有人胆敢陷害许仙,肯定是要严加惩治,顶格处理。
张德安却不知道,许仙有尊大神罩着,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出了纰漏,在大牢里盘算起来,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急于求成,不应该找那种无牵无挂,没有家人的乞丐。
然后,他不应该找那个烂赌鬼,应该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外乡人,给他一点钱,让他做完那件事之后赶紧走人,离开这苏州城,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最好是多过几道手,让外乡人找外乡人做这件事,人一散开,就更难顺藤摸瓜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但如今张德安再后悔也没有用了,不仅是他,还有三皇祖师会都被坑了,再也无法阻止许仙的做大做强了。
而经过这件事之后,许仙的名头越来越强了,这位可是能把吃了鹤顶红的人给救活的大夫,不找他找谁。
然后许仙就收到了姐姐的来信,便暂时关了保和堂,与来往的商人交谈,找到前往钱塘县的车队,靠着自己的面子和银子,得到了结伴同行的机会,趁了拉货的马车。
和车把式聊了一会儿,许仙之前写的东西的墨也干了,将那张纸从木板揭下,装进随身带着的箱笼中,仔细地放好。
车把式准备和许仙再聊些什么,车队忽然停下了,让他的话头止住,然后从最前头传来了哭号的声音,然后是人们不要命地向后跑。
车把式准备拦住那些逃跑的人问个清楚,许仙则对他说到:“有妖怪,赶紧逃命去吧!”
说完,许仙便从箱笼中拿出两个由锦囊包着的东西,跳下了马车,逆着逃亡的人的方向,向着前方快步走去。
在许仙眼中,前方不远处,有几股妖气冲天——倒并没有遮天蔽日那么强,但是妖气中夹杂着凶厉的煞气与血光之气,这妖怪不仅杀人还是吃人。
虽然并没有闻到,但许仙隔着远远的,仿佛就嗅到了妖怪身的臭味,令人作呕。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非常靠近钱塘县了,许仙不能放任妖怪继续肆虐下去,但许仙对自己并没有信心——自打蝎子精那次之后,他就一直没与人争斗过,对自己的实力不知道,心里有些忐忑。
“许大夫!”
车把式叫了许仙一声,但许仙脚程快,等他声音落下,已经不见人影,只得放弃了马车,随着人流向后跑去。
第五百六十章 降妖
许仙边往前赶,便打开锦囊,将那两件东西取出。
一件是岳斯之前送给他的左轮枪,弹巢当中早已被许仙充满法力,打开保险之后别在了腰带,别在顺手就能拔出的位置。
另一件,则是一把剑的剑柄,只有剑柄,没有剑刃,看起来像是有些古怪的造物,而剑柄被许仙倒握,藏在手臂内侧。
经过这一年多的修行,许仙掌握了几门神通,因为岳斯教过他剑法,他着重练了光剑神通,但是意念不够,无法如岳斯一般,空手便能聚集太阳真火化为长剑,只能取了个巧,将之前李公甫给他买的那把剑给截断,只留下一把剑柄带在身,哪怕只是握着剑柄,却给自己握着一把剑的概念,便能自然而地用出光剑。
受到妖气的影响,拉车的马匹、牛、骡纷纷跪倒在地,动也不动,没有四处乱跑,造成更大的混乱,诸如碰撞踩踏之类的,使得道路颇为宽敞
快步走到车队最前方,许仙顿时嗅到了一股腥臭之气,那是腐败的气味与血腥气掺杂在一起形成的古怪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怪味的源头是几只妖怪,面目狰狞的妖怪,它们现出半人半妖的状态,席地而坐,或者靠着被掀翻在地的马车,堵在路口,脚边躺着几具人类的尸首,还有一些身受重伤人,他们正躺在地哀嚎,被胡乱地堆叠与那些尸体在一起。
而这些妖怪则以人类的为食,就像吃零食一样,抓起来,撕开布料的外包装,然后开始大快朵颐,但按照原身的不同,妖怪进食的风格却不相同。
浑身黑毛,拱着长鼻獠牙突出嘴角的野猪精将人整个地塞进嘴里,连同骨骼一同嚼碎吞咽下去,汁水从嘴角迸溅而出,吃得是哼哧哼哧的。
长着个乌鸦脑袋的乌鸦精则是啄,先啄开肚皮吃脏腑,再啄开头颅,伸出舌头舔舐脑花。
身带着黑点花纹的豹子精则是细细地吃,吃得非常干净,长满倒刺的舌头一舔,只剩下略微发黄的骨骼。
这三只妖怪当中,以野猪精的实力最强,妖气最盛,乌鸦精次之,豹子精最弱。
但即便是最弱的豹子精,也是以人力无法抵挡的,只能仓皇逃窜,走运的、跑得快的,可以逃得生天;跑得慢的,倒霉的,位于队伍前边的,则沦为了妖怪口中的食物。
一边嚼着肉,豹子精一边说到:“大哥,这人间什么都好,就是干什么都需要花钱,而且边还有一尊大神镇着,我们必须像人一样生活,不能暴露自己是妖怪的事情,不能使用法术,连吃口人肉还需要跑出这么远,跑到那尊大神的道场之外,祂庇护之外的地方。”
“所以,我不是带你来到这里嘛。”野猪精吭哧吭哧地大嚼着,说到:“我们可以吃人,过一把瘾,还有了车辆货物,拉到城里变卖了,不就有了钱财,可以在城中潇洒,这无本的买卖,来钱就是快。”
“还是大哥聪明!”乌鸦精恭维了一句。
“哈哈哈!”野猪精张开腥臭的血盆大口大笑一通,说到:“这些人类,狩猎山中野兽,以我们的同类为食,现在我们吃他们,也是应该,用我这些时日在人那里学到的句子——这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见到这三头妖怪以人为食,许仙脸带了一股杀气,苏州到钱塘距离不远,他这一路与车队里的人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车队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或者伤风感冒跌打损伤,都会找他看一看,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那些与尸体堆叠在一起的活人中有受了重伤迷迷瞪瞪的人,看见许仙之后向他求救。
“好嫩的书生,肉质鲜嫩,吃起来肯定很香,香到了骨头里。”野猪精将手中吃剩下的半条腿给扔到一边,伸出沾着血迹黏糊糊的手就要向岳斯抓来。
“你说,人狩猎山中野兽为食,你们这些成了精的以人为食,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对吗?”许仙昂头看着野猪精的双眼,无视了对方身传来的腥臭味道,义正言辞地朗声说到,愤怒让他浑身颤抖。
“是的!”野猪精抓向许仙的手停住了,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带起一股风:“人在害怕的时候死掉,肉会发酸,你这小书生挺有胆量,细皮嫩肉的,还主动送到我的面前,真是想让我一口把你给吞掉!”
说话的时候,野猪精的口水不住地从嘴角流出,向着地面低落
“既然你说,你吃掉这些人,是天理循环,那我杀掉你们,为他们报仇,你们也没有怨言就是了,因为这也是天理循环。”许仙怒骂到:“你这头拱粪吃屎的野猪!”
野猪精听了,顿时勃然大怒,伸出大手,一把呼向了许仙。
原本野猪精是准备留着许仙细嚼慢咽的,但是被激怒的它不打算那样了,首先想要做的是泄愤,把许仙打成肉酱也是可以吃的。
许仙顶肘,以肘尖挡住了野猪精这一巴掌,身体一震,然后稳稳地站住了,甚至没有对地面产生破坏,看得三头妖怪是目瞪口呆,一个书生的小身板,竟然挡住了野猪精含怒一击。
大日哥斯拉佛陀亲传的金刚不坏之身、万劫不朽之躯,许仙就算不动用法力施展法术,靠着两膀子力气也是不弱。
但是有法术和武器不用,偏要前去肉搏,那就是傻子。
许仙挡住野猪精的一击之后,另一只手迅速拔出剑柄,拉出光剑,向一挑,画出个半圆,便卸下了野猪精的一条前蹄,连着肩膀的那种,光剑的高温使野猪精伤口碳化,并没有电影中那样血液喷溅而出的场景。
野猪精扯着喉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伸手捂住了肩膀断口,剧痛让它失去了战力,许仙没有马结果了它,而是拔出腰带别着的左轮手枪,瞄准了乌鸦精的脑袋,以西部牛仔快速射击的手法开了六枪,六道太阳真火命中一点,瞬间将乌鸦精的脑袋蒸发,并余势不减地落在其背后的地,将泥土烧成岩浆。
许仙一手将打空了的左轮手枪收回腰间,脚尖在地轻轻一点,整个人便高高跃起,身体一转,手中光剑顺势而出,划过野猪精的脖颈。
原本吃痛惨叫的野猪精忽然没了声音,下一刻,它的猪头脱离了身体,向着地面滚落,而它失去了头颅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向着地面重重倒去。
没了小命,野猪精和乌鸦精逐渐现出了原形,不过是体型巨大的野猪与乌鸦而已。
豹子精见状不妙,化为原形,撒腿就跑,虽然它在这三只妖怪的组合中实力最弱,在陆地逃命的本领却是最强的。
许仙收起光剑,闭了双眼,调动神念搜索四周,锁定了不断向着远方跑去的豹子精,然后法力运转,在体内聚集一道太阳真火来,真火映照,他身体自内而外地发着金光,在金光照耀之下,他面部血管骨骼纤毫俱现,然后他张口将那一道太阳真火吐出,太阳真火接触空气便化为一道红光。
红光发出即至,瞬间便命中了正在远遁的豹子精,将它的下半身整个蒸发掉,而一并消失的,还有豹子精的神魂。
许仙这一下兔起鹘落,前后不过两个呼吸,修行不过两年,却可以斩杀这至少有着数百年修为的妖怪,这值得夸赞。
但是,这也掏空了许仙大半的法力,咳嗽两声,吐尽体内灼气,然后快步走到那些还未断气的人的身边,将他们从尸体堆里拔出来,放在一边平整的地,予以施救。
得益于岳斯早年间给他的那堂解剖课,许仙对人体结构颇有认知,再有神念辅助,还有法力,能救活的都施以援手,只是事急从权,如果平时的话,许仙还能细心治疗,现在有多位伤者在这里,只能先竭力保住他们的性命再说。
断骨正位,用衣服撕成布条加从马车牛车拆下的木板固定;用光剑灼烧伤口,使血管愈合,减少失血……
那种大脑严重受损、五脏严重受伤的,许仙只能是无能为力,深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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