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王和魔术师 第63章

【哪种都不是】

意思就是，这个结界既不是公寓自带的，也不是某个魔术师后来设立的。

那这个结界是怎么形成的？既不是天然产物，也不是人工产物的话..无中生有吗？

“..”

撑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后，夏川虎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果然不行啊，这种时候要是韦伯在就好多了，他的话一眼就能看穿这个公寓的把戏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上面没问题的话，就去下面好了。”

夏川虎记得这栋建筑是有地下停车场的。

然而——

“咔咔咔咔..”

不知何时起，其他住户家的门没由来的自动打开了，一具又一具像是人体模特一样的人偶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把夏川虎夹在了中间。

瞥了一眼两边的情况，夏川虎眨了眨眼睛：“这算啥？我触发了什么自动防御机制吗？还是说碰到了什么机关？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人偶版的丧尸电影场景了啊？”

18.两仪式:你又抢我饭碗!

夏川虎的战斗力具体来说有多强？

这还真不是一个可以简单就说明白的事情。毕竟没什么参照物，只能通过战绩来判断，而根据梅莉的说法——在双方都不使用任何魔术以及魔力的情况下，夏川虎能把时钟塔所有人都打趴下。

简而言之，身体能力方面，夏川虎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非人。

这样的夏川虎在面对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人偶的时候，第一时间生出的想法并不是该怎么办，而是把这些家伙全打报废得花多少时间。

然而，应该说是打起来完全忘了周围得情况呢？还是说压根没有战斗的实感呢？

“啪嚓——！”

把周围站着的最后一具人偶扯成两半扔到身后，夏川虎看了一眼周围：“诶？我怎么回一楼了？”

——不知不觉间就把整个公寓给打穿了！

挠了挠头，夏川虎扫向周围的一片狼藉：“嗯..全被我打坏了，应该不要紧吧？需要我收拾掉吗？话说——这样啊，我说怎么有一种不对劲的地方呢。”

从四楼一直打到一楼，中间还把大量的人偶打碎、砸飞、摁墙上，这一连串事情弄出来的动静可绝对不亚于隔壁邻居装修。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应该惹来围观了。但是直到现在，夏川虎却是一个人见到过。

“除了两仪式之外没有任何人居住么？那样的话结界我倒是也能理解了，是我先入为主了么？”

偌大的一个公寓，除了一个住户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四舍五入一下，这里就等于是一座长期废置的空房间。要是有人忽然间走进这里的话，自然而来的就会因为这里的冷清感而打颤。

这是常有的事情，类似的情况也有不少，比如说几个学生聚众去废弃工厂冒险什么的。

再加上夏川虎先入为主，用魔术师的思维来思考了，所以才会误认为这里有结界。

实际上，这栋公寓并没有设立任何结界。

“因为一直都在接触魔术，结果却是自己吓自己了，还真是有些尴尬呢。”

夏川虎不由得自嘲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公寓的门再度打开了，两仪式拎着一个装满了矿泉水的袋子走了进来，看着夏川虎以及他周围那散落了一地的人偶残骸，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

“这算是，第三次见面了？”夏川虎笑道，“你要杀我的话请随意，不过在那之前——卧槽！”

夏川虎话还没说完，两仪式就忽地把手里的袋子一扔，猛地从身后抽出了匕首，毫不遮掩身上溢出的杀意，像是见到了生死仇人似的悍然冲向了夏川虎！

“嘎吱——！”

匕首直接切开了电梯外壁的一部分。

迅速从翻滚状态重新站起身，夏川虎急忙说道：“突然间就砍过来了，就算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你也不用这样——喂！听人说话啊！”

“嗤啦——！”

回应夏川虎的只有无情斩来的匕首，反射着凛冽寒光的刀刃笔直斩向了他的身体！

在直死魔眼面前，无论多么小的伤势都会变成无法治愈的致命伤。就算把匕首打掉了，两仪式的身体也会化作致命的利器。

再加上现在两仪式不知为何正处于杀气腾腾的状态。

（大意的话我就死定了——话是这么说，但真不是我看不起..）

“太慢了。”

连强化魔术都不用，夏川虎直接探手扣住了两仪式的手腕，瞬间将她的匕首夺过来后紧接着就是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为了防止踢穿姑且只用了三成力。

但即便如此。

“砰——！”

伴随着一道闷响，两仪式直接被一脚踹飞！那倒飞出去的弧度看的夏川虎下意识想要冲过去接住她！

然而，灵活的像是一只猫一样，两仪式很快就调整好了角度，稳稳当当用双脚落在了地板上。

抬头狠狠的怒视着夏川虎，两仪式再度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匕首。

“还来？你身上带了几把匕首啊？”

“自从几个月前没射死你后，我就一直都随身带着四把备用的——站那别动让我杀了你。”

“你和我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啊！”

菩萨还有三分火气，而夏川虎又不是菩萨，现在多少也是有些不快了：“我不是很喜欢和女士动手，可以的话能就到此为止么？别无理取闹了。”

“你把我的东西全打坏了，还想要我到此为止？”两仪式冷冷的说到，“无理取闹的到底是哪一边啊？”

“..你的东西？”

夏川虎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周围得人偶残骸。

“这些人偶是你的？”

“所有权上来说是我的。本来我是打算出去吃饱之后回来把这些人偶再砍几遍消化消化的，结果现在全都被你拆了，这样你让我每天杀什么去啊！”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你先让我整理一下信息！”夏川虎连忙摆手示意两仪式暂停，“呃，让我先整理一下情况。你的意思是..这两年来，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并且每天都会重复把这些人偶砍掉好几次的日常？”

“对啊。”

两仪式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反正就是些人偶罢了，再加上只要不用这对眼睛，不管怎么杀这些人偶都会在第二天重新出来，那我索性也就杀着玩了。正好当作找不到小混混时的消遣。”

“..”

夏川虎大概明白了——或者说，两仪式这样说明过后，他大概了解这两年来两仪式在干嘛了。

两年前，荒耶宗莲死掉后，两仪式就住进了这个小川公寓，平时一直过着在小巷里游荡找小混混麻烦，找不到小混混就回来砍人偶的日子。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离家出走两年，翘掉学校课程，就一直重复这样的生活是为了什么？”

“你是我的谁啊？别多管闲事！”

愤愤的瞪了夏川虎一眼，两仪式再度握紧匕首。

“说明已经够多了。我说过的吧，第三次见面就做好被我杀掉的准备。再加上你把我的人偶全打坏了，这不和你好好的算下账可不行呢。”

“..”

这好像，不打一架是不行了？

19.拐个式姐回家

“唔唔唔唔唔唔！”

伽蓝之堂内，看着手脚都被绑住，嘴巴更是被毛巾缠起来堵住的两仪式，以及那站在她面前把玩着匕首的夏川虎。刚刚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苍崎橙子不由得愣了一瞬，随后连忙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老师，你想歪了。”

不等她说出什么惊天言论，夏川虎就先一步解释了起来：“只是因为她一门心思想把我大卸八块，我为了自保才把她像这样绑起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

“看不出来少年你居然是S的啊？”

面露惊恐的苍崎橙子口吻中充斥着讶异。

“嘛，你想释放自己被压抑的天性这件事我倒是不反对。但可以的话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就算是我也做不到一边看限制级场面一边干活啊。”

“都说了不是！你到底把我误解成了什么样的人啊！”

“出去一趟就会带陌生少女回来玩SM的变态，等等，这么一说，和你一直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我还有格蕾是不是挺危险的？”

“格蕾姑且不论。我真要是变态，老师你早就被我玩坏了。”

“哈哈哈，还真是敢说啊你！”撑着下巴的苍崎橙子顿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怎么回事啊这孩子？你在路边捡到的热心援助少女么？蹲在纸箱子里的？”

这过于详细的描述让夏川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老师你还挺懂的啊。很遗憾，不是，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问题儿童而已，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唔——谁精神方面有问题啊！”

好不容易把封住自己嘴巴的毛巾挣脱掉，两仪式没好气的怒视着夏川虎。

“你这种人才叫精神不对好吧！自顾自地闯进我的家里，什么话都不说就把我的东西全砸了，告你入室破坏啊！”

“我觉得一个两年不付房租，还把房东的遗产随便乱砍的人，实际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你们两个还真是半斤八两呢。”

苍崎橙子忍不住笑道：“不过嘛，我大概了解情况了。原来如此，我就想之前我去小川公寓的时候，总觉得那里貌似有些不对劲，原来是你住在里面啊。”

“老师你去过那里？”

“嗯，因为荒耶宗莲的遗产问题。”苍崎橙子一边说一边点了根烟，“我和他的关系不算好，事到如今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但他好歹也是一个一流的人偶师，哪怕和我的专业不同，他的遗产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当时可是很想大发慈悲的全收下的。”

“简直就像是霸占遗产的恶毒亲戚呢——别扔烟灰缸啊！”

毫不客气地把烟灰缸往夏川虎脑门上一扔，苍崎橙子吐了一口烟：“嘛，最后当然是失败了。荒耶那家伙，一点东可以带走的东西都没留下，徘徊在那栋公寓里的人偶我又看不上，所以就干脆丢那了。不过当时我去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偶身上有伤口，那原来是你造成的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两仪式说的。

不快的点了点头，两仪式说到：“荒耶？是叫这名字吧，那个被我干掉的男人。他临死前说我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小川公寓，我去了之后发现那边有大量人偶，而且只要不用眼睛去杀，第二天就会重新出现。所以我就干脆每天都砍个一遍当消遣了。”

“第二天会重新出现..这样啊，我说他当初邀请我设计小川公寓的时候为什么要提出那样的要求呢，原来是为了这个么？生与死的轮回，累积的命运..嗯哼。”

同样身为人偶师，再加上是以前的同学，苍崎橙子很快就明白了荒耶宗莲打算用小川公寓来做的事情——通过不断重复命运，以期望在无数次的轮回中产生意外的变化。那些人偶应该是他用来进行模拟实验的。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用那些入住的住户做实验了吧。

（这样看的话，那家伙两年前就被杀死了也算是一桩好事。）

想到这里，苍崎橙子不禁笑道：“不过还真是让我惊讶，荒耶那家伙的强悍程度，在人类的范围内算是相当出类拔萃的，他之所以能抵达和我差不多的境界，个人的强悍是一大因素呢。居然会在两年前被你杀死，那时候你还才十六岁吧？”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面对苍崎橙子的调侃，两仪式只是沉默了一会后如此答道，“只是遭到了袭击后，一门心思地想着和他战斗，想着把他杀死，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我杀了。虽然过程不记得，但我可以确定，最后把匕首刺进他身体的确实是我。”

“那不是更加了不起了吗？”苍崎橙子笑道，“无意识的情况下就把那家伙杀了。我说虎，搞不好她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怪物呢。”

听到这句话，夏川虎自己还没说话呢，两仪式就不快的冷哼了一声：“哼！这算什么？嘲讽吗？我可是被这家伙两三下就放倒了，你说我和他是一个类型的怪物？他明明比我要怪物的多了，身上连线都看不到多少..”

“我这个当事人还在呢，你们一口一个怪物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无奈的两手一摆，夏川虎笑道：“嘛，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啦，力量和魔力基本上都是某个笨蛋留下来的，唯一可以说是我自己的才能的，也就只有这对魔眼了而已。说起来，这对魔眼杀还是老师你做的吧？三年前肯尼斯老师委托的。”

被夏川虎这么一说，苍崎橙子倒是想起来了：“哦，我说你的眼镜怎么这么眼熟呢，我还以为是样式相似，原来就是我做的啊。君主?埃尔梅罗的委托，嗯嗯，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话说回来啊，少年，你和这个少女的情况我是弄明白了——但你把她带回来干嘛？”

“..”

“你不会没想过吧？”

愣了一下后，夏川虎干笑着挠了挠头：“嘛..我要说，把她放在这里让我看的比较顺眼，你信吗？”

“..你看上她了？”

“客观上来说，确实，毕竟她挺好看的。”夏川虎说的很诚实。

实际上，他只是觉得，既然这里是伽蓝之堂，那两仪式不在的话，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有两仪式的伽蓝之堂才算有些完整。

当然，完全的完整应该是做不到了，毕竟，根据这三个月来的调查，夏川虎已经完全确定了。

——这里是和他所知道的那个世界有所不同，那个名叫黑桐干也的男人并不存在的平行世界。

20.夏川虎是个奇怪的家伙

数十分钟后。

从超市买菜回来的格蕾在走进事务所的一瞬间，看到的是靠在扶手上把玩着匕首，一脸冷峻的两仪式。

“诶多..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