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王和魔术师 第11章

没有任何犹豫，亚瑟直接抱起夏川虎向着外部逃离了出去！他自己受点伤倒是无所谓，但夏川虎是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了这种仪式魔术的攻击的！

“跑了啊，比起打倒我更加看重自己御主的生命吗？不出所料的判断啊，来自异世界的【弟弟】。不过这样也好，作为第一次见面，我想我们已经给彼此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了。”

看着飞速远离的两人，摩根微微笑了一下。虽然和预想的情况有很大差异，但这样却是让她觉得更有意思。说实话，如果Saber真的是自己那个妹妹的话，那摩根反而觉得有些无聊。

来自异世界的男性亚瑟王。

“看上去可以玩很久的样子啊。”

就在摩根这么想着的时候，占据了整个间桐宅的魔力光芒亦是飞速膨胀了起来，夏川虎和亚瑟的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摩根的视野里。

但就在彻底被光芒吞噬之前，摩根的双眼却是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那是如同惊鸿一瞥似的一抹天蓝色。

下一刻——

“轰隆——！！”

24.归来的恶意

冬木市新都的某栋大楼中。

“唔..呃..”

躺在沙发上，夏川虎捂着眼睛发出了痛苦的??声，灼热的痛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双眼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而在一边，看着这样子的夏川虎，亚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真是太乱来了，御主，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解除封印。如果我的速度再慢一点，你现在已经失明了。”

“我可不是..嘶——我可不是那种吃了亏会默不作声的人啊。”

夏川虎一边痛的龇牙咧嘴一边说到。

数个小时前，在间桐宅被摩根的仪式魔术笼罩消灭之前，夏川虎一度把封印布摘了下来，狠狠的瞪了摩根一眼。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可不是会心甘情愿吃亏的人。既然差点被摩根杀死，那他自然也得还以颜色。

灵体侵蚀，被这样的魔眼瞪了一眼，想必摩根现在绝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前提是那真的是摩根。

“我们被完全戏耍了一通，亚瑟。”夏川虎捂着眼睛说到，“那并不是真正的摩根，而是假人。”

“假人？”

“灵魂的规模不对。”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夏川虎确实是见过【从者】的灵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无论是亚瑟还是迪卢木多，他们的灵魂都像是旺盛燃烧着的火焰一样，很炽烈。而刚刚他所见到的摩根的灵魂，即便也是形似火焰，但却微弱的像是风中残烛，像是随时可能比风吹灭的火苗。

夏川虎可以理解灵魂之间存在差异，但同样都是英灵，差异绝对不应该有这么大。

而唯一可以解释这种情况的理由，就是那并非是真正的摩根。

“替身、人偶、幻术..如果是那个摩根的话，应该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吧？出现在间桐家的就是那样的存在，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的灵魂规模会弱小到那个样子。”

“人偶..”

亚瑟闻言不由得沉默了下去。他并非魔术师，对魔术的了解并不深厚，以往他都是把和魔术有关的事情交给梅林或者御主的。因为梅林和前任两位御主都是很优秀的魔术师，这方面亚瑟一直没遇上过太大的问题，但现在却是..

（是我太过疏忽了啊。）

想必摩根应该是早早的就预料到两人会前往间桐家，先行前往那里布下了仪式魔术和诅咒，并留下了替身后就离开了。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那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就算那时爆发战斗，对摩根来说也没影响，反正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我完全被唬住了。）

回想起那个时候和摩根对峙的场面，亚瑟不由得攥紧了双拳，同时内心也再度确认了一件事——哪怕不是同一个世界，哪怕经历可能有所差池。但那终究还是摩根，还是那个间接覆灭了卡美洛的妖女，洞察人心、操纵感情..她还是如记忆中那般，没有任何变化。

“你在自责吗？亚瑟。”

夏川虎的声音忽然间响了起来。

“御主..我很抱歉，让你受伤了。”

“没必要道歉，你做得很好，眼睛的伤是我自己作的，和你无关，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应该早就被炸死了，该道谢的人是我。并且同样，该道歉的人也是我。”

微微睁开眼睛，夏川虎看向亚瑟，“亚瑟，抱歉啊，是我拖你的后腿了。”

夏川虎知道，亚瑟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他。因为他之前说过了，他在圣杯战争中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来。所以亚瑟才会一直以保护他为优先目标。不然刚刚那种情况，以亚瑟的对魔力，就算会受伤也肯定可以解决掉那个摩根的替身，虽然就结果上来说并不会影响什么。

亚瑟很强，是就算和吉尔伽美什正面交战也可以与之抗衡的强，身为星之圣剑使，身为不列颠的红龙，身为举世无双的骑士王，他理应是圣杯战争中最有可能获得圣杯，最有可能成为胜利者的那一个。

但他的御主却是自己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

“虽然说是不想输给你之前的两个御主，本以为有了这对魔眼，也打通了魔术回路，多少应该能帮上你的忙了，但却还是这个样子..”

“亚瑟，我问你啊，如果把我换成你之前的两个御主中的任何一个，那你应该就不会..”

“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御主。”

没有让夏川虎说完，亚瑟蹲下身握住了夏川虎的手，“的确，如果换做是爱歌，我要取胜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换做绫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但现实并没有如果，此时此刻，在这一次圣杯战争中，我的御主仅有你一人，夏川虎。”

“御主你说过，你需要我为你带来的并不是【胜利】，而是【守护】，你希望我保护好你，那么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回应你的愿望，保护你直至最后一刻。”

想要拯救不列颠的愿望已然消散，不再执着与过去的执念之后，亚瑟现在仅有两件想要做的事情——回应御主的愿望，以及打倒沙条爱歌。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做出骑士之誓的亚瑟，夏川虎苦笑了一下：“我已经想象不到下一次诅咒发作的时候，我会痛苦到什么地步了，另外你也真的是敢说啊。刚刚那番话我建议你下次去对沙条爱歌说，保证不战而胜。”

“我和爱歌之间..我想应该没那么容易解决，我已经从过去走了出来，但她依然还被过去的我所困住。”

“..”

重新闭上眼脸朝天躺下，夏川虎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还是别说这个了，警戒交给你了，我休息一会，连着被炸两次，我现在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嗯，好好休息一下吧，御主。”

——

与此同时，圆藏山，地下大空洞内。

“——”

像是在空间本身挖出了一个洞一样，一个黑色的缺口悄然出现在了大空洞的上方。紧接着，如同瀑布一样，黑色的某种物质从缺口之中涌了出来。

25.间桐雁夜超勇的

圣杯战争，第三天。

夏川虎在沙发上醒了过来。

“早上好，Master。”第一时间在夏川虎身边出现，全副武装的亚瑟打招呼到。

“嗯，早上好，亚瑟。昨晚我睡着后有发生什么吗？”

“Berserker退场了。”

“哦..什么？！”

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夏川虎瞬间清醒了过来，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怎么回事？Berserker退场了？谁干的？昨晚哪边打起来了？”

“是Archer。”

啊，吉尔伽美什？

那没事了。

重新坐回沙发上，夏川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兰斯洛特居然这么早就退场他是真的没有预料到。难道说是间桐雁夜因为太渴望复仇而直接一个人去强闯远坂家了？他怎么这么勇的啊！虽然说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的组合相性不佳。但耐不住吉尔伽美什强的破格啊，就算是可以倒立抓地球的兰斯洛特也不可能战胜他好吧。

“唉，真的是，先是前半夜的酒店爆炸和间桐宅爆破，再是后半夜的远坂家，冬木市还真的是有够核平的啊。”

因为顾及卫宫切嗣和摩根的存在，夏川虎本是想先隐藏一段时间，等各方都露头，确定动向了之后再向着远离众人的位置转移的。这是他以前玩吃鸡的苟命方法，在人人都往里面靠的时候留在最外围，苟到最后就是胜利。虽然不清楚这种方法运用到实际中能有多大效果，但总之先苟着。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间桐雁夜居然直接去和吉尔伽美什硬刚了？

间桐雁夜再怎么无知也应该知道，毫无准备的就去复仇是不可能战胜远坂时臣的。难不成是他纠准了吉尔伽美什不在远坂家的时间而偷袭的吗？

“亚瑟，昨晚战斗你旁观了全过程吗？”

“不，只是察觉到魔力波动后远远的看了一下。”说到这里，亚瑟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其实我有些惊讶，没想到Berserker和Archer居然都是我认识的..不，应该是不同世界的同位体吧。”

“你能看出那两人的真名吗？”

“因为都是交手过数次的熟人。虽然和我认识的那位性格方面有些差异，但Archer无疑是吉尔伽美什，人类史最古老的英雄王，有着所有宝具原典的破格从者。”

“那Berserker呢？”

“是兰斯洛特卿。”亚瑟挠了挠脸，“不过..兰斯洛特卿居然有Berserker职阶的适应性吗？她可是一位相当优秀的骑士啊，连我都不敢说能绝对战胜她。”

闻言，夏川虎沉默了一下，随后猛地问道：“亚瑟，你和你那边的兰斯洛特关系很好？两边的传说应该类似的吧，她把你王妃抢了你还能和她关系好？”

“啊，那个啊..嗯，怎么说呢，嗯..下次有机会再说吧，Master，就这样。”

说不出口。

要把自己的感情黑历史说出来什么的，哪怕是亚瑟也有些难以启齿，自己的属下和自己的妻子之间的修罗场什么的，他不敢想象自家Master听到后会大笑成什么样子。

更别说事后梅林还为了保持他的形象而不得不费大力气去传出另一种版本的谣言。

而看着闭口不言的亚瑟，夏川虎作为一个老吃瓜群众，本能的感觉这里面绝对有一个大瓜可以吃。

（用令咒——不不不，这么做就太奢侈了，再说也可能会和亚瑟产生芥蒂，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扔掉脑海里的荒唐想法，夏川虎走下沙发：“我去洗漱，等一下我们出门一趟吧。”

“是要去找Lancer组吗？”

“不，我们去吃饭。我饿了。”

——

冬木市新都的街道上。

虽然知道现在是圣杯战争期间，随意外出的有可能遇到同样外出游荡的其他从者或者御主。但不管是亚瑟还是夏川虎都没想到，这才刚刚从大楼的后门走出来就会遇到一个熟人。

“好久不见——倒也没那么久吧，昨晚睡得还好吗？我可爱的【弟弟】，还有同样可爱的小御主。”

靠在一辆轿车上，身穿着一身便服的摩根对夏川虎和亚瑟招了招手。

亚瑟下意识地把夏川虎护在了身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Caster？”

“只是来和你们打个招呼而已，昨晚我为你们准备的见面礼还满意吗？那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如果你们觉得不错的话，那我会很开心的。”

精心准备的礼物吗？

亚瑟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原来如此，你是来向我挑衅的吗？”

“怎么会。”摩根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且不说正面交战的话，我这个Caster绝对不是你这个Saber的对手，单就圣杯战争的规则也不允许我们在这个时间段交手。”

“圣杯战争的举行时间是日落至日出，是局限于夜晚的战争，除此之外的时间并不允许御主和从者进行斗争——战争前夜那些教会人员说过这样的规则对吧？为了维护神秘的隐匿性还真是大费周章呢。呵，弄得这场圣杯战争都和儿戏一样了。”

似乎是相当不满这一条例，摩根冷笑了两下，随后继续说到：“所以，这次我只是单纯的想来和你们打个招呼而已，现在时间也差不多是中午了，可以的话要共进午餐吗？”

“御主..”

亚瑟微微侧头看向夏川虎，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沉默了一会后，夏川虎问道：“我可以认为这是爱因兹贝伦的意思吗？”

“不，这是我的独断专行，我的御主实在是一个很无聊的人，那样的男人我连勾引玩弄的想法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和他沟通的打算。”

“也就是说，想要和我们沟通的你是有着勾引我们的打算吗？”

26.心底的愿望真的是真的吗?

夏川虎并不认为摩根此行只是单纯的为了和自己还有亚瑟打个招呼。对于这位只为了向亚瑟王复仇而生的魔女，她特意前来和【亚瑟王】见面的理由，绝对不会只是打个招呼。

她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面对夏川虎的质问，摩根只是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的眼神盯着他，随后莞尔一笑：“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们之间应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共进午餐的要求我还是收回吧，在满腹猜疑的情况下吃饭的话，美味的料理都会变得难以下咽的。”

摩根一边说一边拉开了身后轿车的车门。

“不过本来这次也是打个招呼而已，看见你依然这样精神饱满我就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可爱的小御主。”

“那么晚上再见吧。”

说完，摩根就坐进车中快速驶离了两人的视野。

看着远去的摩根，夏川虎忽地双脚一软靠在了亚瑟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