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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怎么扯到我了，难道不是她吗？”
顾白一脸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虽然也很特殊，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你。”
阿贝多老师认真地点点头，表示你没有听错，并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身上的气息，很吸引我。”
两个大男人之间说这种话显然会引起误会，要不是荧知道自己性取向正常，估计很难解释得清。
至于为什么荧会知道自己性取向正常？
咳，这个待会再说。
此时顾白露出迟疑的表情，对剧情的突然改变还有点愣。
“那个，首先，说话的方式可不可以改一下，这样讲歧义很大……”
顾白说着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
“另外，让我缓一会。”
说实话，他不是容易大惊小怪的人，如果阿贝多直接揭穿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他都不会感到这么惊讶。
但问题是阿贝多刚才怎么说的？
“我感觉到你身上有和我同类的气息。”
对方用词的精准程度无需质疑，排除口误，仔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
众所周知，阿贝多是人造人。
那么，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表明自己也是人造物？
可顾白知道，虽然他自己的遭遇在其他人看来称得上离奇，但自己本质上仍属于正儿八经的人类，还是身穿。
也就是说，前世的他无论灵魂还是身体一同穿越了过来，是原装货。
他也曾怀疑过这件事，直到发现身上一些疤痕还和原来一模一样，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毫无疑问，自己是人，需要吃饭需要睡觉，也有着正常的新陈代谢。
总不能是地球人的身体构造和提瓦特人不同吧。
想到这里他皱紧眉头，同时另一个猜想渐渐浮出脑海。
系统。
先不说阿贝多是怎么感受到系统的存在。
人造物、系统，这两个词汇之间有具体的关联吗？
穿越、重生等桥段，在前世早就是网文里用烂了的存在，所以，在当他穿越后，系统的存在反而是他最不会感到惊讶的一个。
因为这东西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知道似乎成了穿越者标配。
在受到各种文艺作品的影响后，潜意识里早就觉得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穿越这种难以解释的事都发生了，你再去纠结一个系统也没意义吧。
但如今发生的事，却让顾白不得不重新思考起系统的来历。
而除了上述的两个可能以外，其实他心里还隐隐有一个猜测，一个他宁愿不去想的猜测。
因为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人造物，人造物……
假如阿贝多的感觉没错，那么——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放在人的位置上呢？
他自己，就不可能是……
物体吗？
一个被系统所改造的“物体”。
还记得当初在风起地神像的时候，因为解锁主线任务获得了新手礼包，从里面开出了经验书、天赋书等物品。
因为整个模版都是仿照游戏中来的，于是当时他也没有多想，但还是浮现出两个疑问。
一、为什么在现实世界中也存在突破等级的限制。
二、游戏里所谓的突破，在现实中是否属于关于生命层次的划分？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图穷匕见了。
原本刚穿越时的他，或许还是一个正常人，但随着“升级”、“掌握各种技能”等源自于系统的改造，本身的生命形态已经离人越来越远了。
人造物……
系统是那个所谓的人，而自己才是一直被改造的“物体”！
他突然抬起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营地的入口，从这里向外望过去，外面是白雪一片，气温寒冷，顾白却能感到自己背后生出的冷汗。
“你想证明什么？”
他回过身，快步走到阿贝多面前，直勾勾地看向对方，顾不得找个理由将自己的异常糊弄过去。
“与其说是感觉，不如说是我的直觉，所以，还需要一些实验来证明这个猜测。”
阿贝多答道。
同时心里有些奇怪，没记错的话，他还并未解释自己的“真实来历”，但看对方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不过，无所谓。
这是一种淡漠，同时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无论这个男人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对自己有多少了解，他都不在乎。
他感兴趣地仅仅是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同样在炼金术下诞生的生命，还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年来，他都以为只有自己一个，而今天的发现，怎么可能不令自己感到好奇。
说着阿贝多伸出一根手指：
“只需要一根头发就好。”
“好。”
顾白没有多问，干脆地扯下几根头发，交给阿贝多，然后整个人沉默着坐下。
“稍等。”
说完这句话，阿贝多拿着头发走向工作台，在一众令人眼花缭乱的瓶瓶罐罐间开始了实验。
气氛变得压抑起来，顾白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荧和派蒙时不时担心地看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实在搞不清状况，担心起了反效果。
最后她们只是默默地来到顾白身边，表示着一种无声的支持。
顾白抬起头，朝她们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没事，还只是一些猜测而已，很可能是我想多了，不用担心……”
只是无论如何，面色上的凝重都是掩盖不住的，说完这句话，他随即便陷入了沉思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无疑于一种煎熬。
对于不久后将要得到的结果，顾白感到了些许茫然。
一直以来，熟知剧情的他，无论面临何种状况，其实内心里都有一股从容在。
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从容来自于玩家与穿越者的身份，可若是这个身份本身……
就是一场最大的骗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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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又写超了，所有替换出来有点晚，真是抱歉了各位。另外就是主线的一些内容终于可以逐步展开了，这是开书前就想好的设定，以后争取加快节奏，毕竟一些早就定好的情节需要剧情发展到一定地步才能写。
哦，对了，既然都说了写超了，那么一会还有一章。
月下龙奇潭 : 第112章 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
他深呼一口气，手指轻敲着桌面，致使自己冷静下来。
哒哒的敲击声在山洞中回响，好在，阿贝多那边没让自己等上太久。
对方摘下手套，眼神中被一抹淡淡的不解所覆盖。
“怎么样，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顾白立刻问道。
“如果只是从身体组织的检测来看，你确实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从生物学的定义来讲，是一个由人类所繁育的生命。”
说完他看了顾白一眼，一手抚在胸前，微微弯下腰。
“另外，如果刚才的话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对此感到抱歉。”
一颗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顾白松了口气，有些口干舌燥。
脑海中一些关于虫族、宿主、寄生等有所关联的词汇慢慢消散。
他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个，而是认真问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个。”
“在实验的过程中，其实结果尚未出来之前，就在拿到你头发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而现在靠近你的时候，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说着阿贝多伸出手：
“不介意的话，我会进行进一步的证明，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影响，嗯，可能，会有点疼。”
“嗯。”
顾白点头。
随后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阿贝多闭起眼，在仔细感受着什么。
顾白做好了准备，然而，并没有一股力量进入身体的感受，一切平常的就像看上去那样——对方只是轻轻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仅此而已。
“有任何感觉吗？”
“没，毫无感觉。”
“那我继续。”
淡淡的声音继续响起：
“忘了告诉你们，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我的老师，通过炼金术所创造出来的生命。”
没等荧和派蒙惊讶地张开嘴，他又说道：
“之所以说起我的身份，是因为我之前所谈到的熟悉的感觉，所指的就是这个。”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当黑土的力量注入你的体内，应该会引起共鸣，或者排斥，但绝对不会毫无反应，看来是我……”
只是话没说完，变故骤生，顾白面色一凝，感到一阵剧痛从身上传来。
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疼痛，他无法形容这种状态，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疼……像是所有的细胞都在痛苦地痉挛。
这种席卷全身的疼痛甚至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脱力，荧见状赶紧扶住他，但又不敢直接把顾白拉开，担心造成未知的影响。
念及于此，荧拔出剑，眉宇间挂上一抹厉色，派蒙也紧张地飞到顾白面前，把他护在身后。
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不要激动。”
阿贝多收回手，退后了两步，以仍然不起波澜的声音说道：
“我明白你们的忧虑，但不如说，这种反应才是正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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