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纳言
看到山田一二三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吉良也顺着这个方向看去,然后看到了非常异常的东西。
仿佛把这个房间和外边的一切给隔开,将此地变成阴冷美丽的彼岸的那个东西,一时间吉良自己都没能理解为什么他会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存在!
“女...女孩子!?”
那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吧,看上去非常美丽的脸正安详的闭着双眼,静静的沉睡着。
简直就像,下一刻她就要睁开双眼,从那看上去无比残忍的十字架上下来,张开应该已经不存在的双手拥抱在场的每个人一样。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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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然......真的是人偶啊?”
当亲手触碰到那个东西,就像是在拆积木一样的把这个人形的东西从十字架上拿下来的时候,吉良吉影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用木头做成的,女孩子模样的人偶。
但是即使这样看着,吉良吉影都有种这东西是真正的人类的感觉,或者说他才下意识的希望这是个真人。
“呜...!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抱歉,我感觉实在是有点不舒服,先离开了!”
已经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的桑田怜恩说道,从刚才开始他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样,盯着这个让人异常不适的人偶好几分钟无法移开视线。
“呼...稍微等等,桑田。你和不二咲一起把山田也给一起拖走,这家伙一副腿软了走不动路的模样。”
吉良吉影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感觉心里面有点发凉,这具人偶仿佛具有着某种特殊的魅力,让他和在场的其他人都受到了影响。
“快点,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的话,我们可能会变得不正常的。”
“呜...我知道了,吉良君你也要快点离开哦。
好了,我们走吧,山田君!”
“真是的,你也稍微振作点啊,胖子!”
“对不起...但是这样前卫的东西,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啊——!”
看到不二咲千寻和桑田怜恩费劲的把山田一二三那肥大的身体给拉了出去,我也继续观察起这具人偶。
“这到底是谁做的呢,无论是谁......肯定是个艺术上的天才吧。”
吉良吉影还记得这具奇怪的人偶被自己拿下来前的样子。
那是一具脸部好像真实的女性一般的人偶,但是身体却只有头部与颈部,剩下的只有到锁骨部分算是完整的。
除此之外完好的,还有一只和身体没办法拼接在一起,但就是让人觉得应该是这个“女孩”的手的部位。
而在没有更下面的部位,就好像是破碎了的身体下方,有着一根看上去逼真到让人不适应的“脊椎骨”。
“哦呀,这可真是...我貌似错过了很有意思的场景?”
“如果你真的觉得有意思的话,那你确实错过了,之前这东西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明显更有视觉上的冲击感。”
看到塞蕾丝也在不二咲等三人离开后找到了这里,吉良吉影尽量放松了自己现在的精神,就在刚才他也确实有了某种奇怪的冲动。
“在我把‘她’放下来之前,这个人偶的头部和这只应该是配给‘她’的手的手腕一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看上去让人觉得逼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又有一种让人觉得不敢去侵犯的纯洁感~。”
“哦呀,没想到会从吉良君嘴里听到这么浪漫主义的感想呢。弄得我都想把这个人偶摆回去钉好看看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至少没有这么快就发生第三次杀人事件,说实话真成那样的话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如果这一次真的又是有谁遭到杀害了的话,这才没隔多久就立刻展开新的一轮学级裁判,随着剩下的十个人继续减少,如果这次被杀死的人和被处刑的人里面依旧没有“绝望”的话。
吉良在学级裁判结束后不久,为了安慰其他人而给出的“十分之一”概率说就会越来越缩小,其他人也会越来越坐立不安,因为自己是“绝望”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了。
就算真的迟早要开始学级裁判,吉良吉影希望至少得是在其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理智看待的人平静下来之后。
毕竟如果在找到黑幕的真相前,这边就先一步自己因为内部恐慌而灭亡了的话,可就太可笑了。
“但是,紧接着新的谜题又出来了呢,这种让人觉得不吉利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塞蕾丝走过来,她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明显也对这种看上去和真人没什么不一样的美丽,同时又猎奇的人偶感到有些不适。
“说起来,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有山田君以外的人进来这间美术室对吧?
会不会是他自己做出来,然后故意对着自己的作品尖叫出来引起骚动的呢?”
塞蕾丝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人偶的脸颊,看上去正在沉睡的少女给她的触感,却只是单纯的木头的冰冷感。
“尽管我有点难以想象那个满脑子‘二刺螈’的死肥宅能有这么大本事,但是超高校级的才能什么的,有些隐藏的绝活也不是不可能吧?”
“就算如此,我也不认为这东西是一下子两下子就能做出来的。”
这间美术室是在第二次学级裁判结束后才开放的三楼才有的教室,这里面有着非常多的美术工具,给人一种美术生可以在这里尽情尝试的感觉。
这种地方,无论怎么想一楼和二楼都是没办法找到美术生的替代品的。
“也是呢,这种工艺品如果能够打造出来的话,那山田君他就不会是什么‘超高校级的同人作家’,而是‘超高校级的艺术家’了呢。”
“不是随便找些东西七拼八凑就能凑合出来的作品,需要的道具和大量的时间,理论上缺一不可才对。
但是,我也有些事情还必须得弄明白。”
吉良吉影走到外面,摸了摸这个房间的门,门的外侧的颜色和墙壁完全一致,而且没有类似用于开门的钥匙孔这样的位置。
“这毫无疑问是个暗门,山田他是怎么打开这里的呢。”
“这个...比起我们慢慢找,还不如直接问那个好像已经吓傻了的胖子比较直接吧?”
“也是,我就不多浪费时间了。不过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美术室里会存在这种隐藏房间,而且里面还放着这样让人无法无视的作品。”
就算是超高校级的学生的作品,这也太过异常了,给人一种就像用某种奇幻的魔法把一个受刑的真人给变成了人偶一样印象。
“如果说这东西能有一个模特之类的东西的话......。”
“那我估计模特凶多吉少吧。”
这个人偶,理论上应该是在我们失去对在这个学校生活的记忆前就留在这里的东西,但是如果硬要把这玩意和现状车上关系的话。
“受难的圣人,这会不会是在预言接下来的事件发生时,死者的模样呢,吉良君~?”
“没有任何根据的话就别说了,而且要把一个真人搞成这样可不简单。”
要把一个人,以非常顺畅完整的方式,把她的脊椎骨直接抽出来才能做到,这要是成了,估计我和大神樱又得因为身体方面的强度变成第一嫌疑犯了。
“不过,这个人偶的脸......。”
“吉良?”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七百六十五章:虚无的“绝望”之梦
——身体不能动,冰冷的僵硬,宛如已经是一具没有体温的尸体。
我呆立在跨线跳桥的中央附近,周围看不到任何人,又或者是看到的人大概已经全部都死了吧。
寒风吹过我的脸颊,但我却丝毫不觉得寒冷,残存的注意力仅仅残留在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列车的轰响声从脚下穿行而过,这可不行,过于危险了,过于绝望了!
“等等我,请等等我......。”
“......!”
脚步声,听上去不急不慢,但就是比我要快的脚步声。
有谁登上了对面的阶梯,向这边靠近过来,我却完全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我在那个时候想后退了,我居然想后退了,我这样的人居然因为这种本能的恐惧而开始有后退的想法了。
但是脚还是动不了,就像是脚被捕兽夹给夹住了似的,我现在无法离开这里。
明明是这样宽敞的世界,我却不知不觉把自己关在了这个狭小的地方。
我应该呼救么?又或者像平常一样疯狂的放声大笑么?无论怎么决定,现在的我都发不出声音。
之前就试过了,现在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也有可能实际上是发出声音了,但是已经谁都听不到了。
“为什么...我要逃跑?”
“......。”
明明逐渐靠近过来的那个身影,看上去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可我现在就是拼命的想从这个人影身边逃开。
“那可不行——。”
“咕......!”
不能让那个【】靠近!我本以为这种情况我应该会非常高兴的接受,但此时心中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喜悦。
仿佛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一般。
“你已经......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你真是...差劲。”
那个人现在站到我的背后了,明明应该在我的前面的,却在不知不觉间绕到了我的身后。
我想回头,但是脖子却完全无法动弹,宛如我的时间已经停止了下来。
必须得逃——!这样的根本不是希望,也不是绝望——!不逃的话——!最后我所期待的东西就什么都不会诞生——!
“很快......就好了。”
那个人朝我伸出了双手,纤细的手指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边缘。
好奇怪,这个人是有养长指甲的习惯的么,什么时候有这么长的指甲了?
这样做对这个人有什么用处,难道是什么流行中的少女“咒语”么。
都已经和我的指甲差不多长了。
吱吱吱——。
“——!!!”
在那双手触碰到我之前,我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景象,伴随着好像按奈不住的恶魔在呻吟似的声音,那双手的指甲在我的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起来。
然后,在看到这个人完整的手后,我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你,你是——!?”
这一次我确实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我本以为自己不是聋了就是哑了,但现在还是听到了。只不过对比我印象中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的快要让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背后的人物没有回答,而是用那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这个触感,这份力度,不会有错的......!
这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我的身体被按到跨线天桥的栏杆上。
身体被迫后仰,再加上对方那强劲的力道,让我完全喘不过来气。
列车的轰鸣声也越来越明显,在耳边不住的响起,那轰鸣声仿佛是在敲响我的丧钟。
“不要......啊......!”
拼死的往无法行动的身体里灌注所有的力量,做出最后的抵抗。
“已经...对你做太多过分的事情了,所以...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正下方是铁路,列车仍然没有离开,还有很长的一部分在后面。
身体突然彻底没有了力气,我已经要这样结束了么?连一丁点都不剩下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为什么......我已经高兴不起来了?
新的一辆列车已经逼近了,轰鸣的声音颤动着我将死的耳膜。
“啊——!”
唰的一下——我的身体越过了栏杆。
——就这样,非常简单地,掉在了铁路的轨道上。
“啊——。”
从我的视角仰望着上方,灰暗到仿佛不曾存在过阳光的天空,散发着冰冷又忧愁的美丽。
站在桥上的那个人,发自真心的高兴的笑着,那个笑容,即使没有多么夸张的扭曲,也没有多么刺痛耳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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