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梦儿
“啊，是你啊，克里斯蒂娜的朋友，艾琳·莫娜同学，我没记错，对吧？”
利姆露很快认出了这名少女的来历，微微一笑的同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做下来道：“好久没见到你跟她们一起来我休息室了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
“莫娜这是……选择了天体科作为今后的方向吗？”
“嗯……是占星术。”听到利姆露的话，莫娜的脸庞微微红润了几分，低下头略带害羞道：“斯蒂尔和阿莫斯顿都有着极强的天赋和战斗能力，而克里斯蒂娜在水系魔术和炼金学上也很有天赋，只有我笨笨的……只有在占星上面有那么一点点天赋……”
“嘿嘿……所以我就只能想办法多努力一下，希望将来能在辅助方面帮上他们……”莫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抬起头来笑道：“结果没想到，天体科的课程几乎完美跟他们错开了呢！哈……哈哈。”
原来如此，因为课程原因所以才会一直都是一个人行动吗？
利姆露环顾了一圈周围稀少的学生，心中略微了解。
如果说时钟塔人数最少的大教室是传承科的话，那么天体科也许不是倒数第二，但绝对能在倒数前三中排的上号。
这是因为天体科主要的教学范围集中在占星术，天体运行和神学上，而其中天体运行科更多的是为未来观测中枢等部服务，而神学参考教会跟魔术协会的关系，其没落程度可想而知，不仅如此，占星术同样是属于需要极强天赋和特性才能够入门的学科，这就导致了天体科的学生数目即为稀少不说，修习相同魔术体系的同学也非常稀少，一般独来独往很少遇到所谓的“同学”。
“很厉害啊。”闻言，利姆露轻轻点了点头，笑道：“为了同伴而默默忍受着孤独奋力追赶吗？啊，真是令人羡慕的友情。”
“哇，没有……没有那么夸张啦！”莫娜红着脸，错开目光道：“其实我觉得占星术也蛮有意思的，话说利姆露教授对这方面感兴趣吗？”
“占星啊……”
熟知剧情的我如果敢说自己是先知的话，估计没人敢悍跳预言家吧？
利姆露轻笑一声，看向列车窗外——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一直以来当做借口的“启示”的确也算是天体科下的分支，神学科里的知识呢，必要的了解一下似乎也不是不行。
“很抱歉，坦白讲，我对占星术的确是一窍不通，在这方面没办法指导你哦。”
“诶？是吗？真难以想象呢，原来利姆露教授也会有不擅长的地方吗？”莫娜惊讶道。
“哈哈，那是当然了，怎么，很失望吗？”
闻言，莫娜连忙飞速的摇了摇头，歪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没有没有，倒不如说……反而感觉利姆露教授更真实了呢！”
“利姆露教授不知道吧？自从上周创造科公布了将要邀请您任职教授职位以后，整个高等学部都在传言只要是跟水有关的魔术，您都异常的精通呢！对了，对了！水之君主！”
“水之君主？这是什么鬼称号啊……”利姆露无奈失笑，关于自己的在学生的节奏他倒是略有耳闻，不过这其实说到底也属于贵族集团帮他造势的一部分罢了，目前他跟梅亚斯特亚的争斗几乎已经白热化，大大小小的贵族都已经或多或少听到风声开始行动了。
不过，直接冠以君主的称号，会不会显得太自大和狂妄了一些？
嘛，算了，反正也是学生们给他起的，就算找麻烦也找不到他的头上——
“嘛，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对我不会占星术感到惊讶啊，水跟占星术有关系吗？莫娜同学的属性也是水呢？”利姆露回忆了一下，想到克里斯蒂娜四人组在个体基础学科里似乎一直都是上自己的课，也就代表他们四人都是水属性的魔术师才对。
“诶？利姆露教授不知道吗？”莫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小嘴，显得有些异常可爱。
见状，利姆露耿直的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
“抱歉抱歉，我对占星术还真是一窍不通呢，那么，嗨，莫娜老师，能为我解惑一下吗？”
占星术啊——利姆露表面上十分温柔的微微低下头，双手合十仿佛虚心请教一般，引来了莫娜的一声不满的娇嗔，但低下头后，却是淡漠的眯起金眸：
本来以为占星术的主要作用都可以用大贤者代替，所以才没有去理会这方面——但莫娜却提醒了我，也许我不需要或者用不到，但是果然必要的了解还是要有的。
而且，以大贤者的能力和计算力，说不定在占星这方面，还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真是的，利姆露教授你不要这样啊，我会折寿的……”另一边，莫娜一边红着脸碎碎念道，一边把自己背包里的教材拿了出来——
“一般的占星术的确和水没什么关系啦，但是，占星术的体系虽然稀少，但也有十几种不同的分支，诺……这就是我修习的占星体系，水占星术。”
“水……占星术？”利姆露看着手里的教材，脑袋一歪，陷入了沉思。
……半个时辰后，利姆露淡淡的合上了手中的教材，将它递还给莫娜道：
“原来如此，利用星辰在水镜中的倒影与魔力脉络的角度，以及星辰与水镜之中的夹角来计算，并且进行占卦吗？嘛，看样子虽然比普通的占星术复杂了很多，但结果相对而言也会准确更多吧？”
“哇，好厉害……不愧是教授……”闻言，在一旁莫娜顿时惊愕道：“竟然只看一次就明白原理了吗？”
“目前为止，大概也就只能到粗浅的知道什么叫做水占星术而已吧？麻衣，这里面复杂的公式还真是让人头痛，自己的学生里面出现了一个自己无能为力的存在，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难受啊，哈哈。”
利姆露爽朗的笑了一声，随手一伸，一个充斥着各种符文的水镜立马浮现在了他的面前，淡淡氤氲的涟漪中，哪怕是白天，但上面还是显现出了一道道星辰——
这一幕，顿时让莫娜睁大了眼睛极其恐怖的看向利姆露，不可置信的抬起手，颤悠悠的指了指水镜宛如噎着一般：“占……占……诶？！”
“只能够推测距离和方向吗？真是的，果然基本教材上的能力都没什么危险性……”利姆露好奇的钻研了一会水镜后，失去了兴趣般的将其随手甩散，当他再次看向莫娜的时候，对方已经彻底双眼无神的正坐着，嘴角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是的呢。”
“ 呃……你没事吧？”利姆露无奈的戳了戳对方的额头——
是不是给她的打击有些太大了？！
但问题是，这本就教材上的术式的确非常简单啊，简单到甚至不需要大贤者自己看一边就能学会的地步……
“没事呢。”莫娜挂着微笑，语气毫无波动道：“教授真的没骗我吗？”
“哈？”
“真的不是一开始就会占星术吗？”莫娜一把抓住脑袋，抓狂般的“啊啊啊啊！”了半天！
“啊，真是的！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说你是全能了！”莫娜气鼓鼓的一把夺回教材，连敬语都不加了，收拾道：“真是太打击人了啊！！”
“这不是挺好吗？”闻言，利姆露伸出一根手指轻笑道：“这样的话，以后莫娜同学再有什么不懂的，不就又可以来找我了吗？啊咧，能重新继续指导一个自己的学生的感觉……真好呢。”
“……哼，才不会去找你呢！”莫娜气呼呼的别过脑袋，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不满道：“呐，教授，你又是为什么来天体科呢？”
“诶？我没说吗？”利姆露轻轻笑了笑，道：“我是为了去天体科拜访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的。”
……
两个小时后——
“呐……就是这里了！”莫娜站到了一座充斥着银白色不知名材质的门前，看了眼身后的利姆露，轻轻歪头一笑，转过身敲了敲门：“老师，是我，艾琳莫娜。”
吱——伴随着沉闷的滑动声，不知名材质的银色大门缓缓自动打开，露出了里面充斥着白色幕布和各种略显古老的仪器的巨型房间——
利姆露进入之后，才发现整个房间的中心竟然是一台巨大的计算机——在九十年代初期的计算机实际上已经跟台式机相差无几了，但眼前这宛如企业如今的服务器一般庞大的设备零件却告诉了利姆露——这是一台当前科技最为顶峰的超级计算机。
虽然早就知道包括伊诺莱，阿尼姆斯菲亚之类的君主并不排斥现代科技，但当这么一台利姆露都没有接触过的顶尖科技树立在眼前的时候，利姆露还是被震撼到了。
不仅如此，在计算机的一旁的角落里，还夹杂着许多利姆露见都没见过的仪器，比如之前提到过的灵子扫描仪，微型灵子传输装置等等。
这哪里是天体科，你说这是创造科的科学实验室我都信……
利姆露惊愕的看着这一切，就听到房间中垂下的白色墙体后面，传来了莫娜跟一名冷漠男子的对话声。
“莫娜，有什么事情吗？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占星科的教室里准备上课了。”
“可是……老师，利姆露教授来拜访你啦。”
“利姆露教授？”闻言，冷漠的男子声线中传出一阵迟疑，很快，淡淡的踏步声从白色幕布后传出，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慢慢的从旁边走了出来，而莫娜，则是迅速的跑到了房间门口，朝着利姆露轻轻一笑，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跑了出去。
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对方是个这么活泼的孩子……利姆露看着对方的背影，微心中想到。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看上去非常年轻，是的，年轻到让利姆露不敢相信对方是一个已经当了二十多年君主的存在，反而更像是跟莉黛尔一般相差无几的……青年。
银色的头发略带弯曲，后方的长发盘编成一条麻花辫搭在胸前，浑身上下充斥着淡淡的法国贵族气息。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但有仿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我也没想到莫娜会是你的徒弟……”
闻言，利姆露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啊……当然。”马里斯比利点了点头：“说起来，利姆露阁下， 这似乎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
“……如果算上我参与的第一次君主会议那次，的确是第二次。”
“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帮助你呢？”马里斯比利淡淡道：“坦白讲，你的名字在我这里出现过不少次，院长也因为你的事情来找过我不少次，作为贵族主义中的一员，我旗下的分家们也会偶尔提到你，甚至，收了一个徒弟，也似乎格外憧憬你。”
“从各方面来讲，耳目渲染下，我对你应该也算是了解，综合来说，并不讨厌你——而且我们的目的也有很高的一致性，因此，我是非常希望和你交好的。”
“但是，利姆露阁下，我想请你理解——天体科自从创立以来，从第一代家主开始，就从来没有公开支持过哪个派系，所以这一次……恕我无能为力。”
第128章，他这是在作弊！！哼！
对方的态度很温和，谦逊有礼而夹杂着淡淡的书生气息，如果对方不是没有穿白色大褂而是穿的是红白相间的研究制服的话，利姆露甚至觉得对方就是传说中的博士。
不过，即使前面铺垫了再多好话……说到底最后一句但是还是会将前方的一切都否定啊……利姆露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言，只是黑雾飘渺之中精致的金发可人不知何时落到地面之上，静静的伫立在利姆露的身前。
黑雾散去，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疑惑的微微挑起眉头：“人偶？”
拥有高度精密性观察力的他几乎一瞬间就看出来这具身体的构造并非天然而成而是构造品。
“嗯哼。”利姆露不可置否的歪了歪头，后退一步示意对方可以上前观察，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狐疑的犹豫了片刻，但随后还是轻轻抬起了手，看了利姆露一眼后，碰触了一下saber那露出的脖颈——
忽然间，一丝湛蓝的火花在阿尼姆斯菲亚的手中迸射开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嚓……阿尼姆斯菲亚顿时瞳孔一缩——“灵子……残留？”
“不愧是研究灵子领域中的顶峰，竟然仅靠触摸就能察觉到灵子吗？”利姆露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轻轻笑道：“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的话，现在应该正苦恼于如何研究灵子转移吧？”
“我听说为此阿尼姆斯菲亚君主还特意去找过埃尔梅罗君主……不过降灵术这种魔术，是无法实现逆召唤的，对吧？”
“……”阿尼姆斯菲亚君主静静的看着利姆露，忽然，他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传闻这种东西，还真是无处不在……利姆露教授，我也听闻在半个多月以前，你的身边还经常跟着一名金发少女般的护卫——”
他的视线落在saber的脸上：“这么说来，你是违规在时钟塔进行了降灵召唤……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我说出去，这个污点足矣让巴瑟梅罗卿和法政科驳回你的任何议会申请？”
“诶？这样吗？我一直以为我们处于同一阵线才对……”利姆露毫不在意的勾了勾脸颊，笑道：“都是为了人理而奋斗才对吧？”
“天体科的观测中枢理论上可以观测未来和过去，但实际上，所谓的观测说到底也不过是对未来的推演，宛如占星术那般同样飘渺无定，而对于过去的观测，更是宛如查看历史书一般了解只言片语的片段，更不要说施加影响了。”
利姆露淡淡的摊开手，开口道：“对于未来的推演我们还可以尽力去改变，但历史中已经成为了事实的盖棺定论，却无论如何都无力改变，这样一来，就算未来真的出现了人类灭亡的现象，那么也一定是源自过去的改变，而并非未来，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阿尼姆斯菲亚是坚信未来人类不可能灭亡的，因为他崇尚人类的未来有更多的可能性，无论发生怎样的灾难人类都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竭力避免，但唯独……一旦被改变了过去，在某个时间节点上人类的根本发生了扭曲，形成了人类已经灭亡的事实——虽然一下子改变过去让人类灭亡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一点点的篡改过去，将过去的特异点累加起来，叠加到二十一世纪……
“也正因为如此，阿尼姆斯菲亚君主你才会如此费力的坚持自己的研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院长一样把寄托单独放在我身上，因为你明白……你并非不信任我，只是我无论如何努力，能够确保的也只有未来，而你……却想要从过去这另一端保证人理的存续，很伟大的理想呢，阿尼姆斯菲亚……君主。”
“……”阿尼姆斯菲亚君主淡淡的凝视着利姆露，嘴角原本挂着的微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忽然，他垂下眼睑，无奈的一笑：“哈，被看穿了吗。”
“你说的没错，还有吗？”阿尼姆斯菲亚好奇道，他想知道利姆露对他的了解到底达到了哪种程度。
闻言，利姆露淡淡的勾起嘴角——对于他这种先知而言，还有什么比对人物的了解更透彻的了呢？！于是他继续淡淡道：
“为了实现观测过去，你发现拟似灵子转移的逆召唤理论上可以实现时间溯行，于是你开始大肆研究灵子转移领域，并且不惜动用现代科学侧的技术。”
“但是，我相信即便实验可行，单单为了保持时间溯行的安定，所需要的也是极为苛刻的条件吧？”
“炼金方面的顶尖技术，也就是阿特拉斯院的全面协助。”
“时钟塔君主级别的秘术……学术都市般的新建设施……无数次重复的实验……天文数字级别的资金……甚至到最后，还需要时间溯行可能性资质的人才能成功……这些你都想过吗？”
“如果想过，你就应该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被通过的选项……魔术界的纸上谈兵吧？”
“哈哈，你对我还真是了解……真是客观而又犀利的评价。”闻言，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爽朗的笑了一声，摇头道：“是的，我也知道这些难点，但我会仍旧尝试——”
当然客观……利姆露心中轻哼道，这些评价可都是另一位君主Dr·特雷哈斯说的啊……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所在的世界似乎没有特雷哈斯这一号人物，现代魔术学科更是到现在还是诺利吉那个长腿叔叔代理运行着……是因为所处的平行世界不同吗？
还真是奇怪……嗯，这个不重要。
“但是一个人努力总是不如更多人的一起努力的吧？”利姆露轻笑道：“我说过，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互相支持呢。”
“我需要眼下这个君主之位，而我当上君主之后也能够为你提供必要的支持——包括阿特拉斯学院的全面协助，撒，阿尼姆斯菲亚君主，你应该知道的吧？以你跟院长的关系和立场而言，你应该明白我的另一个身份，以及我认识阿特拉斯学院院长这件事情吧？”
阿特拉斯学院的院长，可是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的存在啊。
在这个世界里，如果说可以轻松看破他另一个身份的存在，至少有三个人——除了神神秘秘的院长和观察各种平行世界的宝石翁之外，就只剩下可以观测过去和未来的阿尼姆斯菲亚君主了。
理论上，作为天体科的君主，他能够知道大部分事情的发展脉络，同样，精通占星术的他也可以躲过大部分的灾祸，——这也是他们一直保持中立就无人敢惹的原因之一，除了本身的重要性外，能够经常逢凶化吉并且知道大多数内幕和阴谋但却从来不加以干涉。
“……呼，很具有诱惑力，并且打动人心的言论，利姆露教授。”听到利姆露那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就来的话语，阿尼姆斯菲亚君主微微沉吟了片刻，转过身去轻轻摇了摇头道：“可惜，这些并非我现在最需要的。”
“你这具人偶上的灵子残留虽然有少许的价值，但对我而言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说到底，她也不过是降灵术的产物罢了。”
“那么……这个呢？”
利姆露的声音缓缓消散，下一刻，声音出现在他的面前，阿尼姆斯菲亚君主忍不住惊愕的退后一步，张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缓缓凝聚的，由灵子构成的利姆露——
“我自身的灵子化和灵子转移，可以吗？”
“……怎么……可能？！”
“阿尼姆斯菲亚……君主。”利姆露淡淡道：“我坚信，一个足够优秀的实验材料，对于研究人员的诱惑力是致命的。”
他淡淡的将手化为了灵子消散，在重新凝聚，消散，凝聚……重复着这单纯的动作，对着阿尼姆斯菲亚轻轻一笑道：“我说了，我可以帮助你完成实验。”
“可以提供给你最需要的东西。”
他抬起头，看着高挑老所长的双眸，露出了清澈的笑容，而在阿尼姆斯菲亚眼里，这却宛如……深渊的凝视。
半个时辰后，利姆露坐在休息室为数不多能做的地方——实验台上，打着哈气看着已经站了许久，从刚才就在思考的阿尼姆斯菲亚身上，心里思绪着如果对方拒绝自己还需要用什么理由和筹码来推动的时候。
对方终于握了握拳头，转过身道：“阿尼姆斯菲亚可以选择支持你，但还有一个要求。”
“阿拉？太过于贪心可不是好事哟，所长~”闻言，利姆露一个激动差点跳起来，但他很好的安耐住了心中的喜悦，只是一不小心蹦出了一个前世的称呼，不过还好的是，对方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也不算是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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