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梦儿
“是很简单没错……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号码本身就决定了起步的价值。”利姆露勾着嘴角，轻笑道：“白井同学，你可以留着这个号码，等下次找到了价值更大的需求，并且这个需求，已经足以让你拿出让我们心动的条件之时再联系我。”
“或者，你直接拿出足以令我行动的筹码。”
“……啊，所以说你这家伙说到底根本就是只想让我跟你们研究所签约啊……”白井黑子眯着眼睛，但是跟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签约？她又不蠢，怎么可能嘛！
“我的确是这种需要没错，不过我也明白对于白井同学你来说，选择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必要性，甚至有未知的风险也并不足矣用换一次宿舍就足以抵消。”
利姆露淡淡的到：“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换动宿舍，但你要跟我签订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白井黑子微微一愣，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意味。
“很简单，我只需要你保证在未来的从常盘台毕业之前如果需要进行实验和能力开发，一定会优先选择我这边的实验机构——”利姆露轻轻露出獠牙：“说得更加明确一点，也就是说，除非发生什么必要的原因，否则……你不能在我们机构前，跟其他校外机构合作。”
“……”闻言，白井黑子犹豫了一下：“我需要考虑一下。”
“可以，我的电话号码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拨通，有事情随时找我就好。”利姆露闻言，感觉到对方有些挂断倾向的时候，他忽然轻笑了一声道：“是任何事情，白井同学。”
……
嘟嘟嘟……电话中的忙音已经闪烁了一会，白井黑子把电话扔在一边，忽然对这个研究所和人产生了一些好奇。
她想着对方的条件，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那个家伙似乎笃定自己绝对会找校外机构开发能力一样……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在某些阶段必须需要借助校外机构吗？
“果然， 还是要摆脱初春同学查一查才行！！”
白井黑子刷的一下子跳起来，重新找到拿张名片，拨通了初春饰利的电话。
……
另一边，利姆露挂断电话后看着在一旁透露着一抹好奇的蜜蚁爱愉，才放下手机道：“久等了，走吧，接下来可能要去一趟你很熟悉的地方。”
“诶？我吗？”
“嗯，才人工坊，你可以吗？”利姆露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能清晰地看到蜜蚁爱愉眼中瞬间神色一变，闪过了一丝痛苦不过很快，她还是调整好了心绪，点点头道：“我没事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显然兴致不高，说明她仍然很抵触那个地方。
“你应该开心点，因为我们这次是去踢场子的。”利姆露看着对方这幅表情，忍不住放柔了声音，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次去才人工坊，实际上是为了获取早先针对蜜蚁爱愉的研究资料和开发档案，还有关于食蜂操祈的部分开发记录——由于亚雷斯塔并不介意自己将来对抗魔法侧的筹码更多一些，所以这次即便利姆露没有付出太多东西，也轻松的得到了进行资料转移的恩准。
是的，这次利姆露严格意义并不算踢馆，因为他是拿着上面的命令去找才人工坊，进行正常的资料交接的。
但问题是，亚雷斯塔之所以这么轻松就同意了，多半也有这道命令并不值钱的原因在里面。
众所周知，现在的才人工坊，早就不是亚雷斯塔名义下一道命令就可以命令的了，里面全员都已经被食蜂操祈洗脑，现在的才人工坊——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蜂窝！
所以，利姆露说是踢馆子也是真的，因为这一次，他很有可能会面对食蜂操祈——对此，利姆露再次确认了大贤者的能力以后，又给自己建立了数到心灵屏障——
食蜂操祈是一个很有趣的Lv5，除了悲惨的过去让利姆露在前世同情以外，更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强大与废物之间反复横跳的存在。
Lv5的心理掌控在科学界的解释是控制大脑的水分，从而控制生物电之类的来达到修改意识的效果。
这种解释不能说是不对，但他也牵扯了到了一个先后问题。
实际上，在利姆露看来，魔法的影响那是绝对属于唯心主义，并且利用唯心力量产生的，就算是如今很多魔法的确可以通过科学原理来代指，比如现代魔术学中利姆露曾经提到过的水压，摩擦，分解，核裂变等等，但魔术跟科学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分界线。
那就是先后顺序。
核裂变在科学下，是因为某种方法导致核子进行分裂，从而释放巨大能量。
而在魔法下，则是因为你想要释放巨大能量，从而导致了核子进行分裂。
而换到食蜂操祈这里，就变成了在科学下，你可以理解为她是通过操纵水分子从而进行生物电变化，而改变了对方的意识，但在魔法的理解下，却应该是对方通过魔法扭曲让对方改变了意识后，世界内表现形式为水分子和生物电都发生了变化。
从结果上来看，两种说法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科学与魔法殊途同归的最后都是真理，魔法产生的扭曲只要能够表现出来，那么一定会以世界合理的表现形式表现，而科学则是通过观察世界表现形式的存在，导致存在即合理而产生的结果。
嗯，所以，利姆露思考这些，最开始只是因为好奇自己的心灵屏障等魔法能否防御心理掌握而好奇——但到了最后，他却是得出了准确的答案。
答案是能的，结论就是上面那些。
而这也让利姆露觉得，心理掌控其实也是一个很有价值研究的能力或者说魔法，至少在魔禁的世界观下，很有趣。
而这一点也是他选择蜜蚁爱愉作为第一个麾下的原因之一。
于是，在利姆露一个电话召唤了不情不愿的结标淡希后，利姆露带着两人进入了才人工坊——而此时，他所不知道的是，食蜂操祈其实也正在看着他的部分资料皱眉。
两天前，上面突然下达了这份资料交接的命令，虽然名义上是正常的因为实验完成后，进行其他类比实验的通用性测试，但食蜂操祈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命令的是否正常倒还是再其次， 最关键的还是食蜂操祈本身的信念，她认为心理掌控，或者说心理系的能力理应该存在于高尚之人的手里，这种能力如果被滥用绝对会相当的危险。
所以，她无法容许与自己相关的技术遭到滥用，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控制才人工坊的原因之一。
尤其是这个利姆露的资料虽然大部分被隐藏，但最近的行为以及哪怕明面上的参与实验记录，机构的交往对象，几乎都说明了他与木原一族似乎有着深切的合作。
而且其身份和在书库中的档案被隐藏的宛如不存在一般，食蜂操祈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暗部，或者说……行走在学园都市黑暗中的人。
这让她本能的对利姆露感官不能说差，但绝对要加上一个【不可信任】的标签。
能在黑暗中gong存的，即便不坏，也绝对不属于光明。
食蜂操祈跟御坂美琴这种天真，直到后来才了解黑暗的存在不同，她很早之前就遭遇过黑暗，经历过黑暗，甚至如果不是上条当麻舍命相救，最后付出了认知障碍，必然会忘掉她的代价……她估计早就在学园都市中的黑暗中，彻底化为了一缕尘土。
她打算直接对对方洗脑控制，假装答应然后看看接下来的状况在进行行动。
拒绝的话肯定不太可能，洗脑让对方回去亦或者拒绝，都只会暴露这里已经被她控制的事实。
柔顺的金发顺着后背倾泻而下，食蜂操祈穿着蕾丝白手套的胳膊撑着脸庞，颇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她换了个姿势，翘起了穿着蕾丝白丝的腿，轻轻交叠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啊嘞……好想吃甜甜圈……好想喝奶茶……但是再吃的话今天的热量又要超标了……”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第十多次扫视了一眼利姆露的资料，她颇有些不雅的往后一躺时，帆风润子的敲门声却在下一刻传了出来，这让她几乎反射性的坐直了身体，摆出了优雅而又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姿势。
……
利姆露还没见到食蜂操祈人呢，脑海中的防火墙一级警报就已经发动，啪的一声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宛如电流的刺痛，利姆露的金眸中瞬间闪过一道道数据流，这已经算是承受对方的攻击了，因此大贤者干脆的解析起这个能力的同时，利姆露眯起眼顺着对方能力发动的方向，敏锐的直接看了过去。
那是距离他们面前空旷的接待大厅距离不远的二楼扶梯处，只见此时的食蜂操祈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的错愕，似乎不理解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会发动失败。
“久仰大名，常盘台的女王殿下。”很快，得到了心理掌控相关魔法的利姆露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率先打起了招呼：“据我所知，负责来接待我的才人工坊的负责人，应该不是你吧？第一次见面就对别人使用能力，是不是不太好啊？”
“啊咧咧？”
虽然没有了心理掌控的食蜂操祈在战斗方面确实是个废物没错，但对方的心理建设显然异常强大，哪怕面对能力失效，在利姆露发言后，她的错愕也只是略微一闪后，就一挑眉，露出一抹高傲的笑意，瞬间展现出来了极其强大的女王气场：“那还真是抱歉呢，我这个人比较多疑，对手下都要看看大脑才放心一些，更别说是显得更可疑的假货了。”
“撒，初次见面……我是食蜂操祈。”
第025章，穷人不配谈理想，你怎么会懂得弱者的绝望
“本小姐已经介绍完了，那么，你又是哪里来的家伙呢？”
食蜂操祈一只手托着胸口，另一只手轻点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
“哦……？”
闻言，看着食蜂操祈的利姆露淡淡的抬起手中的手机：“我还以为食蜂操祈小姐你已经接收到了上面的命令才对。”
“啊嘞嘞……那种命令说实话也很好伪造的吧？”食蜂操祈抬起带着蕾丝花边的洁白手套，拿起遥控器挡住自己的嘴，做出了一个怕怕的表情道：“更何况，即便命令是真的，如果不确认来者身份就随意把资料交出去的话，出了问题那不成了我的问题了吗。”
说着说着，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撩过发际只时，表情却从柔弱害怕，一瞬间变成了高傲和漠然：“普通人什么的，真的能抵挡我的心理掌控吗？”
“撒，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今七位中的哪一位吗？”
“很遗憾我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位。”
“不过我倒是亲眼看到了好几位时如何成长为如今的地位的。”利姆露笑着侧过脸：“虽然只是刚刚加入也没什么贡献，但我目前也的确是第一位的主要负责人。”
“我叫利姆露，利姆露·特恩佩斯特，其他人很喜欢称呼我为暴君，不过我本身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利姆露伸出手，一丝丝水流在这片空间里开始将周围变得湿润，并很快形成了白蒙蒙的冷气和冰霜：“食蜂操祈，看你的样子，难不成是打算违背这座城市主人的命令吗？”
食蜂操祈闻言，姣好的面容上顿时微微皱起一丝眉头，她看得出来，对方似乎是认真的。
只要自己敢说是，对方就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想到这里，食蜂操祈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了整个才人工坊目前的警备力量，以及跟在利姆露身后的两名少女。
她在考虑以这些战力是否能够拦住或者制服利姆露，毕竟在能力对敌人无效的情况下，她自己在战斗方面纯属白痴一个，连运动都做不好的她别说打架了，就算是女孩子之间的扯头发，她都不一定扯的过对方。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手无束缚之力了，毕竟只是对方免疫自己的能力，但对方身边，以及周围的人都仍然可以收到她能力的影响和操纵——
而对于暴君这个称呼，食蜂操祈紧皱着眉头，终于在印象中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熟悉。
只是，对于暗部这一块她所雇佣的专业人士目前并不在这里，她也只能从字面意思来解读，认为对方是个地位很高，并且喜欢暴力解决问题的家伙了。
跟冰相关的能力吗？这么说来已经可以肯定对方不是跟自己一样属于七位之中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应该只是大能力者……想到对方只是Lv4的程度，食蜂操祈的底气几乎是一下子就飙升上来了。
虽然此时的她没什么战斗力，但她身边的帆风润子也是一名大能力者不说，偌大一个才人工坊，也不是一个区区lv4就可以闯进来为所欲为的。
不过，即便底气十足，也不能明着翻脸：“阿拉呀呀呀，给别人随意的扣这种高帽子，就是你喜欢的作风吗？”
食蜂操祈轻笑着眨了眨星星眼：“违反命令？哦呀，难不成你的命令里面，有哪一条写明了我食蜂操祈需要给你让路吗？”
属于亚雷斯塔手底下，需要履行命令的是才人工坊，管我食蜂操祈什么事情？
“懂了。”利姆露顿时冷笑一声，无奈道：“所以，你打算阻止我是吗？第五位？”
“我并不觉得将我过去的开发成功交给你这种连来路都不明的家伙是什么好事情。”食蜂操祈轻轻抬起下巴：“除非，你能向我开放你的大脑，让我搞清楚你打算拿它来做些什么。”
“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利姆露勾起嘴角，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情绪不对劲，一直有些沉默的蜜蚁爱愉的肩膀，引起了她错愕的眼神后，轻笑道：“我也不习惯让别人去窥探我的思想——毕竟里面，装了太多的秘密呢。”
“不过，我今天来的目标说到底终究只是那些资料罢了，不管你打不打算给……我们都会将其拿走……”
“对吧？蜜蚁爱愉？”
“诶？”蜜蚁爱愉被利姆露的动作弄得一懵，紧接着，当她仓皇的抬起头看向食蜂操祈的时候，就看到食蜂操祈那高高在上，紧皱的眉头也看向了她。
两人虽然曾经共同属于才人工坊，但就却从来没有互相见过，可以说是素未谋面。
但两人却都对对方的名字……那可是熟悉的不得了啊。
因为从开始到最后，两人都是属于竞争关系，两人都知道其中一人会被舍弃，两人都知道她们之中注定会有一个人夺走另一个人的一切，只是到最后，食蜂操祈赢了。
“原来如此。”食蜂操祈微微眯起了眼睛，神情复杂的盯着蜜蚁爱愉道：“你就是蜜蚁爱愉吗？”
“倒是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呢……恭喜你重新找到了一个愿意继续收纳你的机构……但说实话，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接受……”
“嘶，难不成你不知道这是在舍弃自己的道路，拿着一份我的开发结果去抄作业一般拼命提升自己，然后再被他们利用……”
“……够了。”蜜蚁爱愉本来还在发懵，呆呆的想要解释自己一个Lv4怎么可能是Lv5的对手，但听着对方的话，她却只觉得心中的愤怒愈加高焰——
“这就是你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说出的话吗？”蜜蚁爱愉猛然抬起头，与她那棉花糖一般可爱娇小的面容毫不搭配的，是此时那愤怒的质问：“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然后现在站在这里对我说这种话吗？！”
“你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你又怎么知道这失去一切，又被一切所舍弃的感觉？！”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食蜂操祈有自己的坚持和崇高的理念，认为掌控这份力量不应该是低俗的人，不应该是邪恶的存在——她自己很清楚如果是自己，那么宁愿自己不缺开发，也不会允许这份力量流入利姆露这种人手里。
但说到底，她是成功的那个人。
作为成功的那个人，她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蜜蚁爱愉的绝望，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抢走了蜜蚁爱愉最后的救赎。
“嘛，不过也是吧。”蜜蚁爱愉低下头，握紧了拳头：“如今身为常盘台女王的你，可能根本就无法理解吧？”
何不食肉糜，曾经就是千金大小姐的你，即便是才人工坊舍弃也不会沦落到跟我一样境地的你……
像你们这些不缺少我们所渴望的东西的存在，才能从始而终的……抱着伟大的理想一直往前走吧？！
“根本无法理解……理解我们这些普通人……有时候根本没有资格谈坚持吧？！！”
就像是穷人只能为了生存而努力一样，理想和梦想，坚持和理念什么的……本就不是她这种人应该所奢求的东西。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蜜蚁爱愉真的不想……不想在利姆露面前表现自己的软弱，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哪怕对方会因此对她有一点点的嫌弃。
如果没有经历绝望，她就不会如此小心翼翼，而如果没有经历光明，就更不会无法忍受黑暗。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她对食蜂操祈的怨恨，对食蜂操祈一直以来的积怨，在这一刻伴随着这一句怒吼发泄了出去。
那一刻，她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阿拉……”食蜂操祈在上面看着对方的反应，愣了一会后，这才垂下眼眸，认真的看了一眼蜜蚁爱愉——“这样吗？那真的是……我为此感到很抱歉。”
“但是我要反驳一点哟。”食蜂操祈微微呢喃，但却意外的很认真道：“即便是我们这种人，也会有无论如何都想要去追逐，也无法追逐到的东西呢。”
“我想……我应该能理解一部分你的感受……毕竟，我也是被舍弃的一员呢。”
“但是正因为已经一无所有的，你所拥有的不也正剩下了自己本身和……属于自己的信念了吗？”
“随便你怎么说吧。”蜜蚁爱愉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她并不相信食蜂操祈的话，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朝她温柔微笑的利姆露，蜜蚁爱愉深吸了口气，道：“即便就算是拥有信念，人与人的信念也是不一样的。”
“我所渴求的，我所追求的。”蜜蚁爱愉坚定的一握拳道：“如今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了，那么我就会为此去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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