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虚会飞啊
房屋的印记与地面印记相融,
地面印记向着禁地中心而去。
土御门晴生心中琢磨时间,快步来到禁地中心,一湾红得透彻,宛如宝石镜面的湖水,落于眼前。
他抬头看去,眼瞳微缩,表情骇然。
线索拼凑在一起,
他终于把握到脉络。
没有任何犹豫,阴阳道的天才夹出灵符,转身欲走,却有寒风忽起,有怪异渗人的笑声出现。
雾气之中,
脚步声传出。
“你是——”
pS:这一问,又是一整天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雨欲来
七月末,燥热散。
城市繁华,灯火弥漫。
宫川凉介提着一袋零食,离开便利店,向着住处行去。
身穿剑士服,腰佩武士刀,端是英武不凡的青年,走在城市中,自然很引人注目,宫川凉介感受着他人的目光,心中感慨,
大城市自有大城市的好处。
包容万象。
如若在乡下城镇,自己穿这身行动,怕是会被当热闹看吧?
他拆开一袋冰棍,感受着深夜的凉风,却在往住处行去时,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咬开冰棍,暗中扶住了剑柄,又不作声色,躲开人流,来到人烟稀少处。
“朋友,跟着我这么久,出来吧!”
他停住脚步,单手握住剑柄,声音清朗。
昏黄灯光,人影晃动。
“怎么是你?”宫川凉介微微一愣。
走出来的人,
竟是那个土御门家族,阴阳道的天才——土御门晴生。
宫川凉介与土御门晴生被视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两方自然打过很多交道,平心而论,宫川凉介不是很喜欢这人,只觉得对方太过执着于‘天才’之名。
土御门晴生站在灯光下,头戴乌帽,身披狩衣,肤色略显苍白,面色平静。
“你找我有事?”
宫川凉介眉头微挑,放下剑柄。
“我寻到妖怪的下落。”土御门晴生一半身体在灯光下,一半身体在黑暗中,语气平淡:“但以我一人之力,没办法对付,我们两人联手,可以将它收服。”
“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长辈?”
“骨女之事,已让我丢失颜面,我需要借此挽回。”土御门晴生稍稍停顿,语气加重:“我已经判断过妖怪的强弱,凭我们两人足以。”
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宫川凉介。
“你也不愿意被人看低,永远挂着‘剑豪弟子’这个名号吧?”
他这话,恰好说到宫川凉介的心坎。
宫川凉介说好听点,是日本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实际上,别人认得就是‘剑豪弟子’这块招牌,认得不是他这个人。
“啧。”
宫川凉介扶住剑柄。
“先说好,要是妖怪超过我们联手,我可不会救你,该跑还是跑!”
土御门晴生抿嘴不言,只是转身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行路无言。
只是愈走愈暗,越走越偏。
逐渐远离城市中心。
“你说的妖怪到底在哪?”
宫川凉介察觉不对时,四面八方尽是郊野,连路灯也没有几盏。
“妖怪就在——”
土御门晴生随口解释,突然暴起,合身向着宫川凉介扑去。
“你疯了?!”
宫川凉介没料到这一出,身体骤退,但土御门晴生却轻起轻落,衣袖张开,仿若蝴蝶般折转,又追过去。
而这一次,宫川凉介有了心理准备,手中的剑鞘向着对方点去。
撕拉—
仿若纸张撕裂的声音传出。
宫川凉介有些发愣,手中的剑鞘竟将对方身体洞穿,可我明明连剑都没拔出来啊?
他这一愣,竟给‘土御门晴生’近身的机会。
‘晴生’面无表情,脸颊有着怪异的晕红,像是葬礼上的纸人,诡异异常。
宫川凉介再愚笨,也察觉了事情,目光凛冽中,瞬息拔出了太刀。
唰!
刀光一闪。
‘晴生’避之不及,身体被斜切斩开。
切面无血亦无肉,只是平滑的纸张切面。
“式神?”
宫川凉介握紧太刀,思绪刚过,便见这式神陡然长啸,折身逃去。
他哪里会让对方逃跑。
式神,阴阳道的拿手法术。
又伪装成土御门那家伙的模样....难不成是土御门晴生想要与我比试,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做这种偷袭的事情,他虽然自大,也不是这种小人。
追赶时,宫川凉介思绪繁杂。
直到他紧随式神,来到某条街道时,借着地势之利,合身跃落,将式神斩成碎片。
“出来,别拿这种小戏法来侮辱我!”
宫川凉介依然不放警惕。
他向前迈步,四处观察,眼瞳微缩。
墙角,
身穿阴阳师服装的青年,垂头坐在垃圾桶旁边,宫川凉介小心靠近,用剑柄挑开青年的头发。
“土御门...晴生!”
啪。
四面灯光亮起,
汽车射灯照来。
不知什么时候,数十辆轿车疯狂而来,宫川凉介站在中间。
“少主!”
车内,
阴阳师鱼贯而出,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
宫川凉介看了看他们,又低头看了看土御门晴生,更是看了看手中的太刀。
“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们信吗?”
*
翌日。
霞之丘诗羽快步回到剑豪居处的酒店。
酒店四周落满了轿车,有着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守在酒店门口,引起路人们的频频张望,却又不敢靠近。
‘宫川凉介约战土御门晴生!’
‘土御门晴生重伤,沉睡不醒!’
已然在灵能界传疯了的消息,霞之丘却是今天才知晓。
她快步来到酒店门口,将阻拦的保镖推开,冲入大堂。
大堂之中,已经有不少人。
以阴阳师居多,还掺杂和阴阳师关系相近的灵能者。
而这些人,隐隐形成包围圈。
圈内,
只有一位青年。
“宫川凉介,你与少主约战这事,我们管不着,少主败给你,也是他学艺不精!”阴阳师紧握拳头,压抑声音的愤怒:“可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虽被包围,虽被冤枉。
宫川凉介却依然平心静气,站立如松,这也得益于剑豪的教导。
他重复一遍又一遍回答。
“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
阴阳师愈发狂怒,也更为悲凉。
他一挥手,便见人群如潮水般往两边退开,水木弥生推着轮椅走出。
轮椅上,土御门晴生双目闭合,左手还挂着药水。
水木弥生推着轮椅,绝望而憎恨的盯着宫川凉介。
“少主身上有着剑伤,附近的监控摄像也有你们战斗的记录。”阴阳师高喊:“宫川凉介,我们阴阳家敬你是剑豪弟子,可就算是剑豪在此,这个公道——”
“我们也必然要讨回来!”
群情汹涌。
人群中,宫川凉介下意识握住剑,目光却落在重伤不醒的土御门晴生脸上。
继而上移,与憎恨的水木弥生对视。
无论他如何解释,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复盘。
可那监控录像,以及土御门晴生如今的状况,都让他无法洗刷冤屈。
望着这些愤怒的阴阳师及灵能者,
若不是忌惮师傅,恐怕早就一拥而上了!
“我相信宫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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