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第二百零五章 去你码的 二合一
“你说那个啊……”
反手将没喝完的热可可倒掉。热气腾腾的褐色液体顷刻间就将一片积雪融化。
看的上条当麻差点就想要冲上来先把甘泉祐给掐死再说了。
和出现时一样莫名其妙，将被子与小壶子收起来的甘泉祐耸肩摆手，无奈的要死的模样。
“那这你可不怪我，你来的太迟了，再早来两天还在我手里面，但现在你只能去右方之火那里抢了。”
“你这混球！！”
上条当麻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子从地上捞起了一团雪，揉成了雪球直接朝着甘泉祐砸了过来。
甘泉祐一个措手不及笑脸当即被砸了一个正着——
白色的雪花犹如粉末一般的四溅。甘泉祐那张笑脸凝固了。在他的脸上还挂着尚未落下的积雪。
“噗——”
在甘泉祐身边的托尔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想要隐藏一下的他背过身去，可即使是这样不时传来的噗噗声还有他不断抖动的肩膀都是嘲讽！
不只是托尔，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圆柱形的投掷之锤更是在积雪地上滚来滚去，滚出了一条小路来。
甘泉祐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阴沉着脸的他俯下身子，抄起一团雪就朝着上条当麻砸了过去！
虽然说起来很奇怪，看起来也很奇怪，怎么想都奇怪，但这两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打起了雪仗来。
到最后就连布伦希尔德几个人都得躲到一边去以免被误伤。
至于上去参战什么的……那还是免了吧，总有一种参与进去就输了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男孩子吧。
此处的托尔表示你们不要看我。
上条当麻与甘泉祐的混战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即使只是这点时间就足以让其他人对他们两个的某些印象直接幻灭就是了。
刚刚才穿上的大衣上已经沾满了雪。
甘泉祐这边也丝毫不差。他正拿着自己的围巾疯狂乱抖，试图将那上面的雪全部都抖掉。
上条当麻气喘吁吁，可即使是这样也是死死的盯着甘泉祐。
“阿祐……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的问题，记忆之中也曾经问过几次。没错，同样的事情甘泉祐在过去也不只是做过一次了。
上条当麻原本以为自己都习惯了。但现在的他忽然发现，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样的。
按照以前甘泉祐的套路来说，在凯丽莎被击败之后，他就会舔着一张脸，说着什么「我其实是个好人呐」就直接滚回来了。
可这一次，即使是凯丽莎，即使是英国政变这么可怕的事情，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过程，是计划的一部分，是一个跳板。
甘泉祐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上条当麻根本不敢想。
“真是的……我不是已经给了你提示了吗。你该不会什么都没去查吧？懈怠啊当麻，懈怠啊懈怠啊，实在是太懈怠了！”
“四大元素混乱什么的……查倒是查了，但是根本就听不懂啊！那我又能怎么办！”
在甘泉祐将移动教会交给上条当麻的时候，向上条当麻透露了好几个关键词，而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又有意无意的提了一遍，要是被透题到这种地步，那上条当麻也就不是toma了，他得是个惑人了。可说到底魔法的概念上条当麻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多少。
在他的眼中魔法和超能力是差不多的东西，只是利用的法则不同，只要找到其破绽将其击破，狠狠的暴揍搞事的家伙一顿，来上一拳将他打倒就好了。
魔法背后的历史和逻辑，乃至于学问他是没兴趣的。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去补补课，以免来年挂科留级！！
“四大元素混乱？”
疑惑的问出口的是玛丽安。因为这个是她不知道，又是会让她在意的话题。
瞥了玛丽安一眼，甘泉祐将抖完雪的围巾重新围上，可即使是这样也依旧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玛丽安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在几个月前，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一次名为「天使坠落」的世界性魔法。
而在那个魔法的作用下，大天使神之力曾以不完全状态出现过，那个时候的她自称是米夏。”
“这又怎么了？”
玛丽安并不是熟知北欧神话，而是她所属的种族本身就是北欧神话构成的一环。因为某些原因，对于十字教的文化，她没多大兴趣也不想多了解。
不同于玛丽安，布伦希尔德说起这个时候语气之中都渗进了些许凝重。
“米迦勒是似神者的别名。神所制定的名字包含着职务分配其本身，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来说，这就好比主神之枪冈格尼尔不可能叫做妙尔尼尔一样。但明明与神之力的名字并不对应，那个天使却自称是米夏。”
“最可怕的是。米夏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不仅仅是米夏，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这一点，哪怕是与右方之火同属于神之右席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甘泉祐伸出了手，在他的手上浮现出了色彩与文字。
位于前方的是黄色与「神之火」，位于左方的则是绿色与「神之药」。
“看到了吗，觉得奇怪吗？没有吧。但实际上去翻阅资料的话就能够发现强烈的异样，风应该是「神之药」，土应该是「神之火」才对。而这，直到现在为止，曾经只身一人击破学园都市的前方之风都没有意识到。”
就算不太了解十字教的文化，但说到这种地步，玛丽安也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不用再去深入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意识到了。
以人的力量靠近天使的神之右席。天使本尊大天使神之力。这些都没有意识到问题难道还不严重吗？
明明自古以来所有的资料都写的明明白白，明明错的是他们，但不管是谁都没有意识到，不管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这就是一层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透明玻璃纸。戳破了之后就能明白这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而没戳破就永远都不会意识到。
无数年来，无数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右方之火是带着神圣之右降临的救世主。天使坠落的事件让他确定了这回事，明确了自己的职责。
而甘泉祐则是因为事先的剧透。如果没有多次察觉到自己受到的影响，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世界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继续转着。魔法也继续发动着，所以谁都不会注意到。但实际上，世界早已经陷入了危险。现在的世界，不得不需要一个救世主去拯救。”
说到这里的时候，甘泉祐似乎觉得有些过于假大空了所以稍微停了停。
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在听的人会有几个当真就不知道了。
“对于右方之火来说或许是这样吧。但对于我来说，世界会如何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需要被拯救。”
“所以这就是阿祐你非要这么做的原因吗……”
别人会不会相信不知道，但上条当麻信了。
“就算……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利用茵蒂克丝才对……如果……如果想学魔法，你完全可以找茵蒂克丝啊……你明明……还吧移动教会找回来给茵蒂克丝了……”
“你说那个啊……”
甘泉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他将因为沾了雪，雪融化后变成水，被水打湿导致失去维持力而软踏踏塌下来的头发向后捋。将头发捋成了背头，只有额前有几率头发自然的垂落。
“那个你搞错了。我之所以将移动教会找回来，长远来看确实是为了茵蒂克丝更加安全，但如果只看眼前，我这是为了保证没有人能够突破移动教会的保护伤害到茵蒂克丝，从而让茵蒂克丝能够持续保持机能。免得链接被清教那边切断了。”
上条当麻的表情仿佛心脏停止了一样。比起因为风雪而带来的伤痛，仿佛自身心中的支柱倒塌了一样的精神上的损伤似乎更大。
“阿祐——你知道……茵蒂克丝很有可能会死吗？”
声音仿佛是从齿缝之中一点点挤出来的。
与之相对的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我说茵蒂克丝不会死，你会相信吗？”
“那对茵蒂克丝造成的伤害呢！！”
“那是必要的！”
“去你妈的必要！你以为这样说我就能接受吗！别开玩笑了混蛋！受苦的可是茵蒂克丝啊！因为这种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茵蒂克丝受苦，这种混蛋事情谁会去承认啊！”
与刚才的气氛截然不同，仿佛是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的，一瞬间就爆炸了。
“老是玩这一套的阿祐你也给我到此为止吧！这样真的有意思吗阿祐！！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啊！你就非得这样吗！！”
“确实。如果我们一起努力的话，确实也能够做到差不多的事情。那样搞不好才是热血系的发展。”
甘泉祐常常的叹息了一声。那并不会在装腔作势，而是发自内心的在赞同上条当麻的说法。
但也只是瞬间，他的表情就冷酷了起来。
“但是啊当麻！那也只是差不多而已。有很多事情非得这样才能够取得最大收益啊。英雄什么的你们去当就可以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也别把我擅自当成什么英雄。我就是个坏人，坏人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上条当麻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甘泉祐已经对他抬起了手，空气之中有着看不见的冲击朝着这边砸了过来。
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朝前方伸去。
这一次触及到的是熟悉的感觉。有着一种什么东西被捏爆的触觉。
由甘泉祐发动的某种看不见的攻击被幻想杀手抹杀掉了。
然而，没等上条当麻松上一口气，他的身体就被掀飞了出去。
在地面的积雪中上条当麻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幸好这里的积雪说厚不算是太厚，但薄也没有多薄。还多穿上了一身大衣的上条当麻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楚。
上条当麻缓缓的将自己从积雪之中拔出来。凝重的看向那一边的甘泉祐。
不一样了，和以前确实是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说的并不是想法什么的。甘泉祐这说法上条当麻是嗤之以鼻的。
什么好人坏人，在上条当麻看来无聊死了。甘泉祐这家伙和他本质上一样，都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家伙罢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个目标，为了达成目标会毫不犹豫的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力量，会打倒所有挡在自己前方的人。
只不过，他上条当麻的愿望是大家所有人都能够回到能够欢笑的日常生活中。
而甘泉祐这家伙要更加自私……不，并不是自私，只是现实一些。
他只想保护好那些能够保护好的，保护那些能够触及到的那些，为此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如果甘泉祐能够坦然承认这些，他或许还没有这么愤怒。
上条当麻能够为了茵蒂克丝朝着好友毫不犹豫的挥拳，那甘泉祐也能够为了某些人利用茵蒂克丝，双方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有的只有谁把谁打倒的胜负。但这家伙满嘴的歪理，真就是这种时候都不说人话，讲谜语讲成习惯了？这次是真正让上条当麻火大的地方。
现在真正需要注意的是，虽然不知道甘泉祐这家伙身为能力者是怎么使用魔法的，但茵蒂克丝脑子里的魔导书他确实学会了是毫无疑问的。
刚才的那一击虽然简单也没有造成伤害，但实际上只有上条当麻，只针对了上条当麻的右手有细思恐极的细节。
那攻击……本身就是以「会被幻想杀手抹消」而构建出来，是利用被抹消之后造成的短时间存续现象造成的二次冲击。
本质上就和上条当麻在将魔法火焰抹消之前先将其抹到一边诱导其他火焰的导向是一样的原理。
“仅靠语言是没有办法打动我的。想要阻止就尽管来。”
一行几个人朝着后方倒退，逐渐的，消失在了半圆罩的边缘，消失在了半圆罩外面的风雪中。
“不，倒不如说你必须要来，为了挽救茵蒂克丝，为了打败右方之火。当麻……我的英雄。”
咬紧牙关的上条当麻缓缓起身，抬起头看向依旧存在遮蔽着风雪的半圆罩。
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第二百零六章 贝鲁西
在以学园都市与俄罗斯为中心展开的战争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甘泉祐却离开了俄罗斯这个中心前往北欧。
这一趟北欧之行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但收获却比想象中的要大。
本来甘泉祐也只是去回收素材与知识，至于最后的锻造更多的还是存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
以人类之手锻造神器虽然很困难，但如果能够牺牲掉一点什么的话也不是做不到。
但现在，有托尔作为中间人牵线搭桥，成功搭上了玛丽安这条线，基本上已经可以认为那件神器已经成功了。
现在需要准备的只是在最后锻造的时刻到来前将所有的准备都完成，将所有的细节都仔细检查以确保到时候不会出现问题。
有十万三千本魔导书与北欧神话圈二十年的积累作为后盾，甘泉祐收集的材料和理论自然不会出现问题。
但说到底，不管是甘泉祐还是茵蒂克丝，亦或者着是拥有着那些知识的前北欧神话圈五大结社都不是专职与锻造的专家。
玛丽安以她的视角与专业对甘泉祐的理论进行了进一步的优化，剔除了一部分她认为没必要的材料和理论，转而添加了一些能够更进一步强化神器「胜利」概念的部分。
时间就这样不断流逝。
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上条当麻也只是一个插曲。道不同不相为谋倒称不上，只是两个人现在不管是行动还是理念都出现了偏差，要是不谈及这些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谈及这些就会立刻演变成尖锐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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