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巨大的糖果加工工厂被可怕的力量直接掀飞。并不是形容，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掀飞。
糖果工厂什么的都姑且不论，隐藏在那下面的实验机构大概也直接暴露了出来。
“他生气了？”
誉望万化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甘泉祐。
“看起来是生气了呢。”
甘泉祐的脸上却带着誉望万化看不懂的浅笑。
白色的羽毛落在了车前盖上，随后背有六只纯白羽翼的少年抱着女孩落在了车前。
“回去了……”
第五十一章 有点不对劲
被垣根帝督带回来的杠林檎全身是伤，而且也昏迷了过去，检测什么的自然就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而得益于黑夜海鸟的「帮助」，取得的成果已经比几个人在河畔边傻等要多的多的多了。
至于黑夜海鸟怎么样了，甘泉祐没有去问，垣根帝督也就没有说。
几个人回到了位于酒店的据点。准确的来说是在朝着据点走去的酒店通道中。
经常性选择酒店一类地方作为据点的School经验自然是丰富的，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酒店才作为据点。
换言之，也就是注重保密性的那种类型，像是几个人在走廊走过的这种影像记录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即使留下来了誉望万化也会去处理掉。类似于这种地方的据点Item也会有几个。
狱彩海美小姐今天心态估计已经爆炸了，本以为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所以就撤退了的她又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回来。而此时距离她撤退的时间过去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
“发生了什么？”
垣根帝督抱着杠林檎，甘泉祐走在他的身边，同时发问。
“之后再说。先准备点绷带还有药物给她包扎。”
“这个等狱彩过来了让她做吧。”
垣根帝督略微一愣，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也行，让她快一点。”
“好歹顾及一下狱彩的心情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催促了。”
在前面领路的誉望万化掏出房卡将房门打开，让垣根帝督先进入，在垣根帝督后的甘泉祐在进去之前忽的朝周围看了好几眼，在这条走道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因为虽然使用的是其中一间，但实际上整层楼的包厢都被垣根帝督包圆了。如若不然出门的时候遇上了过来开房的什么人那岂不是很尴尬？
另外，包下了整整一层的包厢也就代表着即使有敌人找到这个据点也没有办法分辨清楚School的人到底在哪个包厢。因为School想使用哪一间都可以。
“怎么了？”誉望万化疑惑的发问。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School经常换据点，这个据点甘泉祐也不知道到底使用了多少次，他也只是在最近两天才来过几次。
可即使是这样甘泉祐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异常，一种非常识的东西混入了常识中的异样感。这是一种感觉而非是实际的判断。
多扫视了好几眼也没有找到异常的来源，这种程度已经可以将其称之为误判了。
“那我去检查一下？”
“拜托了。”
但在这里不会出现那种「以为这是幻觉就置之不理」的事情。
如果感觉到了什么异常，就花费必要的时间和精力去搞清楚到底是哪里产生了异常，哪怕只是一点细节也要想办法找出来。
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人迟早会在焚烧炉里变成白色的粉末被混入肥料中成为花肥。
整个楼层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只是因为一句没头没脑的「感觉不对」就进行一次排查，工作量必定是极大的，想要誉望万化几分钟之内拿出结果也是多想。
誉望万化去寻找让甘泉祐感觉不对劲的源头，狱彩海美没有多久也赶了过来。
闪闪发光的礼服少女是穿着粗气推开门的，喘着粗气走进来的她才随手将还没有脱下的凉鞋脱掉扔到一边，赤着脚来到床边查看杠林檎的情况。
她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很关心杠林檎的样子，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她只是在意突然将她叫回来这件事罢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把她叫回来，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出现多少次，但只要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就代表着出现了意外。
有狱彩海美在就简单多了，不需要避讳的狱彩海美迅速的给杠林檎进行了检查。
“情况怎么样？”
“虽然身上的伤口很多但是没有危及到生命，之后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那精神状态呢？她精神似乎有点不对劲。”
垣根帝督指的是被黑夜海鸟持续刺激之下突然像是换了个人的杠林檎。不管是双重人格还是暴露了本性，那种程度都不可能称之为正常。
“目标对象昏迷我是没有办法使用能力的，如果连意识都不清醒我又怎么可能测量彼此之间的距离。”
“那你麻烦你了。如果没有什么急事就暂时呆在这里吧，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清醒过来了。”
“行吧……”
狱彩海美长叹了一口气。
“虽说我本来也不打算再离开就是了，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这种事情谁能受得了啊，反复再来几次我能累死在路上。”
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狱彩海美刚想去穿拖鞋，结果这边甘泉祐已经递过来了。
“谢谢。那之后发生了什么？”穿好拖鞋狱彩海美随口问道。
她没有跟着几个人一起去进行对杠林檎的测试，所以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为了之后等杠林檎醒过来测量杠林檎的心理距离，这些事先情报也是搞搞清楚的。
狱彩海美是心理能力者，换言之也就是除了心理能力之外其他的都必须使用工具来弥补，心理能力并不是万能。
曾经，狱彩海美与两姐妹在一个任务中追捕一个名为「蜜蚁爱愉」的少女，就是不断的对蜜蚁爱愉施加心理影响，压迫对方的心理，逼迫对方像是已经搞不清楚状况，慌乱逃窜的猎物一样自己落入陷阱。
被狱彩海美盯着的甘泉祐耸了耸肩。黑夜海鸟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关「杠林檎」过去的细节。
而那部分甘泉祐并没有到场，除了杠林檎之外就「只有」垣根帝督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也等她醒了之后再说吧。辛苦了……”
垣根帝督拍了拍狱彩海美的肩膀，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杠林檎发出了细微的申吟声。
“帝督……”
垣根帝督看着费力坐起来的杠林檎，用命令式的语气说话。
“有事情明天再说，现在还是先睡吧。你这幅模样我可不能确保你说出来的东西是准确的。”
狱彩海美猛地一峥，朝着甘泉祐这边靠了靠，手指悄悄的指了指垣根帝督，又指了指床上的杠林檎。
甘泉祐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狱彩海美微微睁大眼睛张开嘴，一脸诧然。
甘泉祐食指竖在唇前。
狱彩海美则食指和拇指构成圈圈表示知道。
第五十二章 异样的来源 40/65
不知道是不是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杠林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连声音也没有办法再发出。
这样持续了足有好几秒钟她才稍微缓过来，咽了口唾沫看向在这里的其余三个人。
“趁「我」还清醒的这段时间里，我想尽可能的把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异样的风景从杠林檎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覆盖了这个房间，将垣根帝督、甘泉祐与狱彩海美覆盖。
“清醒？”
杠林檎的这个说法让狱彩海美想到昨天甘泉祐与垣根帝督将她带回来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杠林檎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给人昏昏欲睡的弱气感。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实际上杠林檎从那个时候开始到现在都不是她真正的模样，她一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是……”
杠林檎轻轻点头。
“所谓的黑暗的五月实验，实际上是将一方通行精神的一部分植入像我们这种实验体的大脑中，有的人是自尊心，有的人是猜疑心，而我继承的，则是「执着心」。”
“第一位的执着心？那个第一位可不像是会执着什么的人呢。”
狱彩海美稍微有些感叹。不过她这么一说甘泉祐就有反对意见了。
“谁说的，一方通行现在才执着于最终之作那萝莉呢。”
甘泉祐的「杠」让狱彩海美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了，她无语的并非是甘泉祐非要杠她一手，她无语的是这边还在调查有关一方通行的资料，将一方通行作为假想敌来设计。
大家都知道你和一方通行关系好，可在这种事情你说出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一方通行现在也有执着的东西了？”
杠林檎的脸上稍微出现了点诧异，不过随即诧异就变成了落寞。
“如果我继承的是现在一方通行的「执着心」就好了。现在的一方通行已经不知道了，但在黑暗的五月实验时期的一方通行大概是没有执着心这种东西的。
反映到我的身上也就是能力完全没有办法安定下来。因为成功移植了一方通行精神的人不多，所以即使是我这样的个体也有被持续观察的价值。他们发现如果对我持续进行刺激，增加负荷的同时就能让能力的数值进行波动。”
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这种感觉不会出现在呆在这里的几个人身上。听到这种事情会产生这种感觉的大概就只有像御坂美琴那样的孩子吧。
但不会出现这样的感情不代表着就会漠然，不代表不能体会那平淡话语之中隐藏的苦痛与悲伤。
因为实验个体的稀少，所以对杠林檎的观察就没有放下过。
采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获取成果，对杠林檎持续使用能够造成伤害的药物，也在半个月左右就被适应了。书和音乐之类较为温和的手段更是一点用都没有。
在烦恼中，黑暗的五月实验的研究员们发现了一个可能会成功的方法。
杠林檎有一个朋友存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朋友都会陪在杠林檎的身边，都会安慰杠林檎。那或许就是杠林檎在黑暗的五月实验中唯一的朋友。
与杠林檎不同，杠林檎的这个朋友实验失败了，虽然没有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也没有继续实验下去的价值了。如果不是因为杠林檎，那些研究人员们大概到实验结束都不会注意到她。
如果没有杠林檎。
杠林檎的能力造成波动是因为执着心。换言之，只要攻击杠林檎「执着的东西」就有可能收获成果。
而对比与药物、书籍和音乐一类的东西，明显「朋友」这种东西更具有实验的价值。
那群人没有丝毫的恶意，但同时也不具备善心。就是很平常的心态。「废物再利用」的心态。
在被束缚起来的杠林檎面前，他们持续的、毫不犹豫的对着杠林檎的朋友施暴，以此来刺激杠林檎。
他们的实验是成功的，随着施暴的进行，杠林檎的数值出现了波动，出力也越来越高。
以此带来的结果就是杠林檎的出力越高，他们就越兴奋，越想看看杠林檎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因而施暴就越发的狠厉。
到最后，甚至于是否将人打死了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得到确认。
于是，杠林檎暴走了。
暴走的能力将实验空间破坏的支离破碎，巨大的落石砸了下来，砸在了……
在失去意识前，杠林檎亲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被回收……
她，死了。
在那之后杠林檎的记忆就越来越破碎，直到这个实验因为黑夜海鸟的关系而停止。
“那群混蛋……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啊。”
不知道是否是想起了什么，垣根帝督咬紧牙关，从喉咙之中挤出了感同身受的感叹。
“后遗症吗？也就是说所谓的「清醒」记忆有关？实验的后遗症？”
狱彩海美一直在关注这个。从杠林檎的讲述中她似乎找到了重点。
杠林檎点头，她刚想继续说下去，房间的门彭的被打开。
垣根帝督不耐烦的朝着门口看去，彭的推开门的是誉望万化。
他把手中的东西展示向甘泉祐。在看到那个东西的瞬间，甘泉祐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你感觉到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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