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轻轻打了下鸣护艾丽莎之后,发源检体从一边拿过梳子,轻柔的替鸣护艾丽莎梳着被她自己挠乱的头发。
“不管艾丽莎是怎么想的,私都会一直支持你的。帮助艾丽莎实现梦想,就是现在私最想做的事情。”
“呜呜,我太感动了,要是有一天发源你突然没了我要怎么办啊。”
被发源检体梳头的鸣护艾丽莎忽的伸出手抱住了发源检体的腰,将脸埋在发源检体的胸口撒娇似的说道。
被鸣护艾丽莎的动作吓到了的发源检体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连身体都僵硬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搞清楚鸣护艾丽莎做了什么之后才无奈的捏了捏鸣护艾丽莎柔柔软软的小脸。
“不过,只有我们这么开心果然还是不行的吧。”
被发源检体捏脸的鸣护艾丽莎认真的看着发源检体说道。
“我想用歌声给更多的人带来快乐,可不快乐的人身边就有一个呢。满口空洞的理想果然还是不行的吧。”
发源检体放下了捏鸣护艾丽莎的手。认真思考了一番之后,她轻轻的点头。
“那私之后找个机会尝试一下吧。果然放任不管是没有任何用的。如果能够帮到忙,哪怕只有一点,也是我们可以做到的。”
第六十五章 是我啦是我
“哟,你醒了啊。”
当布伦希尔德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少年的身影。
他的动作和语气过于日常,甚至于让布伦希尔德产生了一种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自己仍处于那最静谧时代的错觉。
当注意到布伦希尔德醒过来之后,那个少年从一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那种程度的追捕下依旧保证自己的安全,甚至于连身上都没有多少伤口的。但是你的体力透支的有点严重,现在还是躺在这里会比较好。”
仅仅只是一句话而言,就将方才产生的些许错觉全部打碎,将布伦希尔德重新拉回了现实之中。拉回了这个不得不面对惨痛过去的可悲现实。
头稍微有些刺痛,布伦希尔德不得不去主动回想在自己醒过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顺手接过了少年递过来的水,一开始只不过是准备稍微喝两口而已,可当自己的嘴唇接触到水的时候,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比想象中口渴很多。
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口吞咽着杯中的水,才两口就将杯中的水全部都喝掉了。
“水就不要喝太多了,这点就差不多够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稍微等我一下。”
带着淡淡的笑容,少年从布伦希尔德的手中接过了水杯,轻轻的放在了床边,随后转身坐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少年的态度温柔的有些不像话。至少对于布伦希尔德来说,在这陷入逃亡的五年之间,她已经很少接触到对自己如此温柔的人了。
或者这么说吧,在北欧这片地方,已经不敢有人再对她展现这种程度的善意了。
为了避免因为一句话的交流就被杀掉,知晓所谓「赫尔」存在的人,大多数都当做是看不见布伦希尔德,亦或者是像躲避瘟疫似的躲避着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布伦希尔德是怎么解决温饱,是怎么坚持到今天的,没几个知道。
大概那些咬在身后,穷追不舍的那些家伙会知道吧。但他们真的会关心这种无聊的小事吗?大概也是真的不会关心吧。
强大的意志力让布伦希尔德从这种温柔之中抽离,她已经回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她本应该拒绝这个少年,与这个少年分道扬镳,她继续自己的逃亡,而这个少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北欧才对。
可现在,「本应该」做到的事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做到。她没有和这个少年分别,她也没有继续自己的逃亡而是睡在这里,这个少年也没有离开北欧,从周围的装束她就可以看出来,这里应该依旧位于卑尔根这个城市的某处。
“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麻烦啊!!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么麻烦啊!!我可是赫尔啊!!”
布伦希尔德懊悔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从喉咙之中挤出了声音。
她不会去怪这个少年对她做出这种事。说到底,善意还是恶意这种东西她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
不然在那个时候,她也不可能在少年脱下那一身可怖的盔甲后就能和他进行交谈,甚至于劝阻他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
这个少年对她所做的一切,无异于是处于善意的。
正是因此,她才无比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身处的「命运」。
总是会像这样,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仿佛自己就身处世界的最中心一样,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困境都能够战胜,不管经历多么险峻的局面,在关键时候都会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不论怎样崎岖的坎坷,最后她总能收获胜利。
听起来这样似乎挺不错的是吧。但是,换个角度去思考呢?
那些出现在她身边帮助她的人,沦陷在她还未成功之前的「坎坷」中的人,又怎么样呢?
她有着力量去对抗那些人性的黑暗面,但是聚集在她身边的人却并不一定有足够的能力对抗那些黑暗。至今为止她所造就的一切悲剧,正是来源于此。
而就在今天,就在这个时候,她再一次将一个无关的少年牵扯进了自身的命运之中。
这种程度的命运,与其说是幸运,倒不如说是诅咒要更加贴切。
双手抱住头,布伦希尔德脑子乱成一团,同样的事情经历的太多不一定能够带来经验,不管怎么尝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积累下来的只有痛苦和折磨。
但,在乱成一团的时候,布伦希尔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感,忽的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猛地抬起头,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紧接着匆匆忙忙的将自己的金色长发拿到眼前。
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衣服……换过了……”
掀开衣服看了看那更下面。
“也洗过澡了……头发也洗过了……”
布伦希尔德的眼睛缓缓瞪大了。
“谁,谁谁谁做的!!”
什么命运,什么悲剧全部都在这个瞬间甩到了脑后,现在的布伦希尔德残留下的只有震惊。
即使落魄到那种田地,即使狼狈到那副模样,这也并不代表着她不是一个自爱的女性。
“什么谁做的?怎么了?”
疑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依旧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推开门,在他端过来的餐盘上放着看起来就很可口的食物。
看到这个少年的布伦希尔德一瞬间就像是找到了答案,却依旧不相信那会是正确答案似的,从床上跳了下去,赤脚踩在地上快步来到了少年的面前,无视少年端来的食物,双手按在少年的肩膀上强迫少年只能看着她。
“你把我带回来之后谁给我洗的澡?谁给我换的衣服?!”
“啊,你原来指的是这个啊。”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他露出了纯真无暇,格外无害的纯良笑容。像是求夸奖似的说道。
“那当然是我啊是我。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粉嫩动人然后抱回床上呢,对一个残疾人来说这可太费力了。”
按住少年的布伦希尔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似乎越来越红了。
先礼后兵ojpg
第六十六章 金色头发的大姐姐
刺耳的尖叫声意外的具有穿透力,穿透了好几层墙壁,就连楼下的人都被吓到,下意识的朝着楼上看了过来。
按住甘泉祐肩膀的布伦希尔德通红着脸,抱着胸警戒的看着甘泉祐。
“啊……别那么紧张,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绅士的事情嘛。是我让这边宾馆的服务员帮你洗的澡换的衣服。放心,女的服务员啦。虽然因为这种本质服务外的额外服务也干掉了我不少小费就是了。”
甘泉祐摆了摆手,一如既往的轻松语气。
他不得不庆幸布伦希尔德只是抱着胸退在那里和看什么变态似的看着自己,而不是伸手就是一巴掌,如果那样他可没有自信能够保证端着的食物不会倒在自己的身上,如果那样可就让人烦恼了。
“真的?”
面对甘泉祐的说法,布伦希尔德似乎有些不信。
“如果你相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是真的,那就不是真的。”
说出和废话差不多的话,甘泉祐将端过来的食物放在了屋子中的小桌子上。
甘泉祐说的虽然是废话,可布伦希尔德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说到底,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是真的也不能一个点赞就把时间倒流回去,如果是假的,那就没有揪着不放的必要。
或者再简单一点来说,到这里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相信哪一个。
对于布伦希尔德来说,当然更加相信后面那一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和心怀善意的人接触了,布伦希尔德也惊愕的发现自己更愿意将这个少年朝好的那一面想。
“好了,别想太多了。如果不信的话一会我就去吧当事人找过来就行了。随便开这种玩笑是我不对。”
将轮椅从桌子边挪开,甘泉祐看着还在那里兀自纠结的布伦希尔德。
“与其去想那种无聊的事情,为什么不先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呢?”
布伦希尔德微微一愣,经甘泉祐这么一说,她才忽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
而且,最让人尴尬的莫过于,在她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她的肚子也同样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发出了义正言辞的抗议声音。
于是,脸还没有彻底恢复原样的布伦希尔德脸又红了起来。
布伦希尔德是那种态度认真的女性,行动准确也倾向于「杀则当杀」这种豪爽派。
但唯独今天,她感觉把自己所有窘迫的份额全部都用掉了。丢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件比一件还要挑战底限。
“看吧,它也饿了。”
甘泉祐挑了挑眉,打趣式的说道。
“少,少废话啊,我吃就是了!另外,找当事人那种麻烦的事情也不用做了,我相信你了。善意还是恶意我姑且还是能够分得清的,虽然才接触,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你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可恶,早知道就真的做了。”
甘泉祐的脸上浮现出了懊悔,忍不住低下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我听见了啊!!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后悔啊混蛋!打爆你的脑袋啊!”
布伦希尔德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位置上,抄起餐具就对着食物大快朵颐了起来。
她的模样与其说是在享受美食,倒不如只是单纯的想要填饱肚子。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美食和猪食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要是精心烹饪的厨师看到了她吃东西的姿态,大概会流下悔恨的泪水,然后把她逐出店,列入再也不接待的黑名单中吧。
大抵上,布伦希尔德是属于那种谈了就会明白的人。这一点从这简单的对话之中就能很容易的发现。
她不是会揪着那种末梢末节不放的人。那种什么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的剧情大概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在她身上会出现的大概只有两种,一种是沟通了之后就彼此理解。
一种是沟通了之后也没有办法理解,再然后不是她撂倒了对手,就是被对手撂倒。
坐在那里的甘泉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布伦希尔德。
洗澡什么的当然不会是他亲自动手,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老色批而不是流氓。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在浴室外从头到尾进行了旁听。
但甘泉祐进行旁听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涩涩的想法,而是为了安抚里面帮布伦希尔德洗澡的服务员的精神,同时也是堵住门,在没有帮布伦希尔德洗完澡之前不把服务员给放走。
污垢,泥土之类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身上沾染的鲜血,还有那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总之数量极多的伤口。
据服务员在浴室内的直播,布伦希尔德身上的衣服有的都和伤口黏到一起了。
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尽量在不掀开伤口重新流出鲜血之前将其剪掉,紧接着想办法清洗掉。
正是因为如此可怕,才让服务员感觉自己是不是参与到了什么黑恶事件中了。
要不是甘泉祐堵着门,又支付了一大笔小费,她早就不干了。
而现在,就算是被清理了之后的布伦希尔德也绝对称不上是漂亮。
大概是长期处于流浪被被追捕的过程,头发枯槁无光泽,面庞虽没有因为营养不良而向内凹陷,可也称不上粉嫩动人。
不知道是连续丢了几次脸,还是不在意这种事情,缓了口气的布伦希尔德一边吃东西一边瞥了眼带着笑看自己的甘泉祐。
“你在看什么?我吃饭有什么好看的?我敢保障,我现在吃饭的姿势绝对不好看。不过你也别期望我会因为你而摆出那种故作姿态的吃饭方式就是了。”
“如果现在厨师过来了,我大概要堵住门让你端着餐盘先走,以免被厨师干掉。”
甘泉祐开了个玩笑。布伦希尔德也微微的扯出了笑容。那好像是自嘲的笑容。
“话说回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
“都到这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金色头发的大姐姐」吧。”
连说话都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布伦希尔德的手和嘴都停了下来。她坐在那里,沉默了大概有数十秒钟,才认真的看着甘泉祐。
就仿佛是承担起了什么重量似的,认真的和甘泉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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