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园都市的庆贺怪 第355章

“确实，对我们来说难度实在是有点过高了。”

一位穿着黑装打着领带的金发男人盘坐在那里，手中也拿着个游戏机，他用仿佛研究什么高深学问似的学究语气严肃说话。

“如果是科学侧的专家或许能够做到更好吧。如果是这个游戏出品国的日本人，想必轻轻松松就能够通关。”

金发男人这么一说，12岁的少女微微一愣，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

“今天遇到的那个可爱小家伙好像就是日本人？他应该是来旅游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马克，明天去把他找到，让他陪我们打游戏！”

第三十章 Rider

【关于SkillOut与Rider组织观察调查报告……】

前略……

不管是一个城市还是一个国家，都会因为国情存在某种社会现象，这些社会现象或许是某个城市或者是国家独有的，也有可能是大多数国家都具有的普遍现象。可在学园都市之中确实是存在着只有学园都市才会存在的某些社会现象。

比如说「弃粗留精」。将孩子送往学园都市，紧接着缴纳一小笔近似于择校费一类的费用之后就消失无踪，被送往学园都市的孩子成为孤儿的现象。

比如说「SkillOut」，大量的学生放弃学习转而浪迹在学园都市的街头小巷，成为武装集团，不少甚至涉及到了军火、人口乃至于精神药品的交易，也有许多沦为了暗部打杂的外部部门。

之所以说这些，是想要阐述一件事。这种社会现象并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消失。

这已经成为了依附于学园都市这个体系的顽疾了。当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清楚现如今摆在眼前的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学园都市有大概230万左右的学生，这些学生基本上全部都需要老师的指导和管教。

而SkillOut正是脱离了这种管教的个体组成的集团。

现如今竟然要依靠这些个体进行自治，并将其扶持为继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之后的第三个官方组织。

Rider组织必定是不可控的，即使人数在一万多人的Killbas证明这种自治是行得通的，但是对比于整个学园都市的SkillOut组织，他们的人数依旧显得异常稀少。

换言之，这种结构能否被顺利推广以及被接纳，乃至于执行都是一个问号。

可以确定的是，随着组织结构的扩大，越来越多的前SkillOut成员加入到Rider中，Rider的原有结构受到了冲击，也因此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我们有理由相信稳定只是暂时的，早晚他们会变回原本的样子。

到了那种时候，拿着官方的权限去行驶暴力，那将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可怕未来。

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进行严肃的监管和控制，必要时候可以发动驱动铠部队进行武装镇压。

……

第七学区的某条街道。原本荒废的区域现在已经焕然一新，变成了新设立的组织Rider的驻地了。

这条街道上最宏伟的那栋建筑被设立为Rider的总驻地。

虽然乍一看似乎很棒的样子，可仔细观察就能够看得出来，建筑已经有些年头了，即使进行了翻新也无法彻底掩盖。而对比于警备员和风纪委员的本部，更是寒酸到了极点。

这并不是成立时间短就可以解释的事情，以学园都市的科技力，短短几天就兴建足以拿来当做是官方组织本部的建筑毫不费力。

之所以这么寒酸，纯粹只是因为一件事。即使Rider是被官方正名的组织，可相比较于风纪委员和警备员，是属于绝对独立和自制的组织。

Rider不接受学园都市上层的指挥和号召，所有行动皆依靠自己的意志。所以反过来说，Rider也别想要接受一点来自于上层的资金援助。

学园都市中新立了一个官方组织，不管是对学园都市，还是对上层建筑和下层基础，亦或者是Rider的成员们自己来说，都是需要花费时间去适应乃至于习惯，最后寻找一条可行出路的艰难发展道路。

摆在眼前的难题要多少有多少，可如果不想丢掉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就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在这栋建筑中的某个会议室，不管怎么看都难登大雅之堂的这些人，正是如今Rider组织的领导层。

坐在首位的黑妻绵流合上了面前的报告，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果然，对我们不可能彻底放心的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说实话就连我们自己都吓了一跳，突然就被立为官方组织什么的。”

说话的是另外的人。

“我在意的是，这个报告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应该让我们看见的东西吧？大姐头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啊。”

很难想象，被称之为大姐头的少女居然只是一个十三四岁左右，充其量不过是国中生的少女。

对比于其他人愁眉苦脸的模样，她倒是一副很轻松，好像搞不清严重程度的样子。

“是朋友给我的啦，你们看看就算了，千万不要传出去了啊。”

佐天泪子笑着摆了摆手。明明在座的这群人之中她的年龄是最小的，可宽慰其他人的居然也是她。

“而且，不能对自己丧失信心了，我们是截然不同的组织这一点大家比谁都要清楚。我们现在是骑士，学园都市的骑士，而不是以前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

我们的发展方式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我们会不会去做那种事情也只有我们最清楚。

如果我们轻易的就被这种东西扰乱了立场，那就说明我们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东西罢了。”

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佐天泪子扫视了一眼在做的其他人。笑容之中不知为何感觉掺杂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而且，这也说明了，师傅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了。除了佐天泪子之外的其他人下意识的朝着黑妻绵流看了过去。

不，更加准确的来说，是朝着黑妻绵流身后的位置看了过去。

确实，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可按照道理来说，在那里应该站着或者是坐着一个少年才对。

那个人……

才是现如今骑士发展至今无法缺少的灵魂人物。也是真正意义上指导着所有人朝着正确方向前进的人物。

“师傅被派遣离开学园都市公干了。可你们不会觉得这是正常的事情吧？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佐天泪子的脸上笑容不变。她稚嫩的话语却像是重锤似的一击击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现在真的有时间……去讨论那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吗？我们坐在这里开会需要讨论的居然是「为什么会成为官方组织」这种东西吗？”

第三十一章 敌我同源

在这里坐着的，大多都是曾经率领着或大或小的SkillOut浪迹在学园都市某处的SkillOut首领。换言之，他们每一个人是简单的角色。

很难想象他们能够忍受一个国中生少女对自己如此阴阳怪气。可，事实却是他们在此刻一言不发，空气仿佛一瞬间降低到了冰点以下。

“好了，现在确实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说些急需解决的事情吧，那才是我们坐在这里的真正目的。”

黑妻绵流伸出手左右摆了摆，脸上浮现出笑容。这个时候，气氛才缓和了过来。

说到底，黑妻绵流才是明面上Rider的真正大首领，也就是领导者。

在这一点上即使是佐天泪子也不能与黑妻绵流发生碰撞。黑妻绵流的权威需要小心维护。

当黑妻绵流说话了之后，佐天泪子就不再发言。

“就像是泪子说的那样，刚才那些暂时先不用去管，我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我们自己最清楚，因为和我们合不来的家伙……不是全部都凑到一块报团取暖去了吗？”

黑妻绵流环视着此刻坐在这里的所有人，淡漠的说话。事实上，即使到了现在，黑妻绵流也还有一种正在做梦的强烈不真实感。

几个月前，他还是才被放出来，与这个学园都市阔别多年的关押犯，而在几个月之后的现在，他奇迹般的成为了学园都市第三个官方组织的官面领导者，这样的事情即使写进小说里都写的过分意淫了。

可事实却是如此，现实有的时候远比小说更加荒谬。

过程到底是怎么实现的，自己贡献了多少力量，黑妻绵流不会去想那些，因为去想那些就代表着自己想要指染那个所谓的蛋糕了。

他不想去分蛋糕，他只想做那个等着某个人将蛋糕分给他安心吃蛋糕就好了的角色。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搞错自己的目的。

统率整个学园都市的SkillOut什么的，Rider什么的，都不是真正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为了实现自我的价值，是为了带领昔日的伙伴实现自己的价值。而现如今，Rider能够帮助他做到这一点，仅此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黑妻绵流从口袋之中掏出了手机摆在桌子上，手机的待机画面是一个缓缓旋转的水晶蜘蛛标识。

随着黑妻绵流的动作，其他人也同样掏出了手机摆在桌子上，即使是佐天泪子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打开了手机，点进了同一个应用之中，而需要讨论的东西早就发送到了每个人的手机中。

“那么首先需要讨论的，是现如今Killbas的管理问题。大家都知道，在最开始那个消息被确定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普通的市民都曾经想要加入到我们这个体系之中。”

“但是被甘泉大尊师给阻止了，因为现在的我们不需要他们。更加准确一点来说，是不能够接纳他们。”

说话的是留着飞机头和小胡子的男人。蛇谷次雄，这是曾经假扮黑妻绵流，以暴力和卑鄙延续Killbas的前身BigSpider的男人。

不过在黑妻绵流王者归来之后，他被黑妻绵流暴打了一顿，从此醒悟过来，重新跟随在黑妻绵流的身后追求自我价值。现如今也混进了领导层中。

黑妻绵流点头，谈话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进入到正轨。这表明着这群人并不是乌合之众，当认真起来的时候也有着认真的样子。

“嗯，大家都看到了，即使是现在，也已经暴露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了。当人数在几百人，几千人，一万人左右的时候不会出现问题，和现在几乎整个学园都市的SkillOut都加入到Rider中之后，问题就随之暴露了出来。”

统合的速度是惊人的。

如果没有被确立为官方组织或许还需要花费一点功夫，因为即使有认可和向往Killbas存在形式的SkillOut在，也依旧会存在虽不仇视但是却看不惯，认为Killbas惺惺作态的人存在。想要彻底完成统合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可必要的时间省不了。

可直接被定义为官方组织，那些在之前就熟知Killbas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SkillOut们直接炸开了锅。

因为这代表着Killbas已经成功洗白上岸了。代表着同为SkillOut的他们或许也能够复刻同样的成功。

事实上正是如此，当加入Killbas的限制被打开之后，当第一个SkillOut组织试探性的加入Killbas之后，在难以想象的时间内，Killbas或者说Rider就完成了整个学园都市SkillOut的统合。

那个过程快速和顺利到甚至于让人怀疑后面有没有什么黑手在推动了。

哦对了，这个过程，是在甘泉祐被赶出学园都市之前完成的。

“首先需要明确一点，那就是并不是所有的SkillOut都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之中，还有着相当一部分是坚定的仇视我们，将我们视作是敌人的。”

黑妻绵流的眼中流露出了伤人的锐利。他的话语之中绝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同情。

“那群家伙是不生活在那种环境之中就不舒服的堕落分子，是不践踏规则和伤害他人就没办法活下去的混蛋。

能够沟通的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剩下的都是没办法沟通的渣滓。他们，毫无疑问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需要打击的对象，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个世界上当然不存在所有人都认可的价值观，当然也不存在百分百达成的共识。

学园都市的SkillOut数量多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KIllbas固然顺利收编了大多数的SkillOut，可也有很多的SkillOut趁着这个机会洗手离开了。

在SkillOut之中也存在这样的人，那就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掺和进来，最后却像是深陷泥潭一般的无法脱身。

而排除到这些还有另外的某些小部分之后，剩下来的，就是光芒的背面。

那一部分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无法行驶暴力，无法以胁迫、地下交易等自认为快速来钱的方式弄钱，只要想到自己不能够肆意妄为的欺辱他人就难以忍耐。

人性本善，有只要伸出援手就能够将其拉回的人存在。

人性本恶，也有着不管怎么加以拯救都不会成功，自甘堕落的人存在。

——然而，并不值得气恼，也不值得懊悔。这是理所应当的结果，亦或者说这是从一开始就应该看到，以及故意放任之下产生的结果——

黑妻绵流的脑子之中再一次浮现了某个人在离开学园都市之前和他说的那番话。

——人这种存在，只有在与别人产生对比的时候，才会产生优越感。

只有在与什么抗争和战斗的时候，才会产生自己在做什么的存在感。

一旦陷入到安逸之中，在短暂的休憩之后就会乐忠于内耗。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需要一个敌人，需要一个同出本源，彼此了解，却在这个时候彼此厌恶恨不得消灭掉对方的敌人——

那个人的笑容之中不掺杂任何的恶意，但是却让人不由的心生胆寒。

——因此，那些人必须得存在，不得不存在才行，只有他们的存在和牺牲，才能让Rider更加稳固和团结——

第三十二章 朕的Killbas亡了?

“可恶，那群混蛋，就那么满足那种生活吗！！”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非要留恋那种过去不可！”

“那群家伙啊……继续存在会很让人烦恼吧，虽然现在市民对我们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是更多的人还是将我们和SkillOut继续等同吧？换言之，他们的所作所为每时每刻都在拉低我们的风评吧？”

“虽然没这么说的资格，毕竟不久之前大家都是一样的。可为了现在的我们，他们不得不消失才行啊。”

“喂，别想着杀人啊喂！！”

“谁，谁想着杀人了啊，我说的是把他们关进感化院啊，我听说不是还有个第二感化院吗，那里能够塞的下他们的吧？”

这果然是现在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之一，当黑妻绵流的话音落下之后，剩下的人都纷纷讨论开了。

他们讨论的大多是害怕那群可以说是SkillOut中最堕落和残暴的家伙拉低Rider的风评，和将那群家伙送进少年感化院的话题。

简直……就像是宿敌一样。

被刻意塑造出来的宿敌。

表面上宿敌，实际上是用来稳固Rider的工具。

黑妻绵流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的讨论，在心中默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