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哦，还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甘泉君？不知道你有没有过来呢？如果没有的话老夫搞不好会留下遗憾啊。”
根本没有在意一方通行的怒吼，喇叭之中依旧不紧不慢的传递出那苍老的声音。
食蜂操祈有些在意的寻找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喇叭。
“是录音？”
如果木原幻生还留在这里的话，就不会搞错这里出现的人。
或者这么说，如果他在某处看着这里的一切的话，就不会说出「可能会出现」这样模棱两可的词汇。
然而话虽如此，从逻辑上来考虑是这样的没错。也没有办法排除掉木原幻生还留在这里，然后故意这么说让食蜂操祈几个人误认为他已经离开了的可能性。
桃莉在木原幻生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已经找到了喇叭口的位置，透过穿梭在这个实验所的电缆和路线中的微弱电流，她找到了能够控制这里喇叭的控制室所在。
不需要过多的交流，桃莉和警策看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一把将食蜂操祈架起然后朝着门外跑去。
只有每次出现这样的时候，才会知道队伍之中有个体能白痴到底是一个多么令人绝望的局面。
“更绝望的明明是被架起来的我啊……能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比如说警策你把我抱在怀中可以吗？是时候发挥出你的绅士力了哦——”
“我拒绝，我不是男生，所以绅士风度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不想特意为你去做那种事情。”
“小祁也好歹考虑一下锻炼身体？？”
“很难的好么，真的很难的，完全坚持不下来啊，我这辈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不要在还没有尝试之前就给我放弃啊！”
一方通行匆匆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定周围并没有留下什么没被留意但是确实存在的线索之后也迅速跟上了食蜂操祈三个人。
这一次跟在后面的一方通行总算是看到食蜂操祈的囧样了。
不过一方通行并未嘲笑食蜂操祈，正好相反的是，他很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的能力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能自己比起食蜂操祈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对于自己身体的实际状况一方通行还是有逼数的。
木原幻生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几个人离开而消失，似乎是已经考虑到这几个人会采取什么行动了，在通道之中也同样有着隐藏的喇叭口在播放他的声音。
“Level6，或者说SYSTEM，只要身处这个学园都市就不会没人听说过这个概念。
「以非神之身理解天意之人」这就是这两个词汇所指代的含义啊。
但是啊，一方君，你知道吗，目前学园都市中试验的方法也不止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这一项。”
知道的，一方通行当然是知道的，这是只需要动动脑子就能明白的事情。
绝对能力者是这个都市的追求，追求SYSTEM当然不止一个两个人，为此进行的实验简直要多少有多少，区别只是在于成功的可能性是大是小而已。
一方通行很不爽木原幻生这种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语气。
可在这里播放的很有可能是木原幻生的录音，即使是去反驳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然，老夫这么说并不是指一方君你不重要，正好相反，老夫的本意是强调一方君你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你是唯一可以安定提升到SYSTEM的能力者啊，对于SYYSTEM而言，你远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重要。
但是很可惜，事到如今，整个实验已经扭曲到了这种样子了，这是老夫一开始都看不到的局面啊。”
没错，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主旨是安排下两万场战斗，让一方通行按照计划将这两万场战斗消化掉。
超能力者的技能在战斗中可以获得提升，而实验的最终目的是藉由控制技能的成长方向，让一方通行从等级5超能力者进化为等级6绝对能力者。
为此，一方通行甚至于不能接触到过多的情报，因为那样可能会让战斗无法按照预定计划执行。一方通行曾被告诫若非必要不得接触实验资料。
“坦白说，老夫没有办法理解你的思想，那群实验动物有什么非拯救不可的理由吗？当然当然，你或许将她们认定为人类了，关于这样的想法老夫也能理解。
可不管是实验动物还是人类都没有区别吧，使用她们也只不过是没有128个超电磁炮的无奈之举罢了，如果存在128个超电磁炮的话，那么将128个超电磁炮投入使用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够获得SYSTEM这些小小的资源消耗都是正常的。”
从喇叭之中播放的，是理所当然的话语。
然而，这理所当然也只不过是对于说话的那个人而已，这样的说法落在剩下的这四个人的耳中，每个人都觉得刺耳和作呕。
如此程度的发言与其说是丧失了人性，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另外的领域眺望这边的世界。
“老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一方君，请不用在意一个愚蠢的老人的发言。实验出现了差错是负责实验的人的责任，说到底一方君也只不过是实验的一个变量而已，当变量出现差错所需要进行调整是这边的责任。”
说到底，这个实验就是麻烦在这个地方，因为树状图设计者已经给出了结果，这几乎已经相当于是既定的未来了。
为了这样触手可及的未来，绝对会存在不愿意放弃的人。
实验出现了差错？
别说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了啊，就算是实验遭遇了冻结，就算树状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出现了差错，就算御坂妹妹们被分散到了全世界，只要能够找到演算结果中的错误并加以修正，实验随时可以再度展开。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老爷爷的发言里完全没有有关于我的部分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超能力者吧，这么轻视我真的好吗？”
“毕竟我们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家伙嘛，这个实验的主体无关啦，小祁就不要在这种地方闹小脾气了啊。”
“可是这个老爷爷也实在是太气人了吧，他说的话简直就像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一样啊。桃莉这绝对不是我在闹小脾气哦，这是任何人都会出现的恼怒哦。”
“别管这种小事了啊，食蜂你这个家伙，不运动也就算了，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体重，你又胖了没错吧！！”
“怎，怎怎怎么可能！！就算是警策你诬陷我我也会使用能力惩罚你的哦！”
很气恼，真的很气恼，气恼到了已经想要一口气摧毁这个实验所的程度。
但同样的事情已经做过太多次了，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即使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得不到任何成果。
所以一方通行非常努力的在压制心底的愤怒，他并没有将木原幻生的话屏蔽掉，正好相反的是，他记下了木原幻生所说的每一句话，反复的在脑子里进行分析，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某个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女人和小孩子可以疏忽大意，但是唯独男人不行。”
“但是啊，不管怎么调整都应该有个极限吧，如果调整的进度赶不上出现问题的速度的话，就算是老夫也会感觉到烦恼啊。
现在一方君应该和哪个谁已经达成了合作了吧，即使老夫这边去调查也查不到什么，可见和你合作的人能量很强大呢。
于是，老夫那想当然的策略也应该失去效果了吧。不过没关系，那本来就是随手试试看的计划，老夫不是很擅长那种东西。”
木原幻生指的是不断的将御坂妹妹派遣过来继续强行进行实验，然后那些妹妹被一方通行杀死再复活，紧接着再策反的事情。
因为妹妹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大，而且大多身体都有问题，所有基本上都被收容起来进行身体调整了。对这些妹妹进行收容的是冥土追魂和他的朋友们。
冥土追魂的能量莫名其妙的大，即使是木原幻生也找不到过多的线索。可是，找不到线索本身就是一种线索。
一直以平静之中蕴含着一丝愉悦的语调说话的木原幻生忽然之间提高了话语的音量，在那声音之中能够感觉到一种毫不掩饰的舒适感。
“很棒啊，很棒啊一方君，你做到了这种事情啊，做到了谁也没法想象到的「一方通行能够做到这样」的这种事情啊。
这背后一定有甘泉君的功劳吧，他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如果不是在超能力开发这一环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的话，老夫搞不好也会对他产生兴趣吧。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说到别的人了。一方君，老夫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说白了也就是稳定的开发计划对你已经失去效果了，那群蠢货还在坚持纠正错误，老夫看着就想发笑啊。”
“在超能力开发这方面失去了所有价值……这是什么意思？”
食蜂操祈猛地抬起了头。
“一方君啊，老夫刚才说的那个策略，与其说是一种压迫性质的逼迫，倒不如说一个测试啊，测试你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测试的结果老夫已经看到了。你已经交出了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满分答卷啊。
老夫不是说了吗，SYSTEM的创造方式不止一种，稳定的进化方式失去作用了，那么老夫只好开始尝试不稳定的进化方式了。按照计算结果按部就班的进行试验才是无趣，这种实验才是老夫的兴致所在啊。”
明明木原幻生才是实验的主导者，结果一直在活跃的都是其他研究者。
「稳定的进化」可能是违背了木原幻生本性的东西吧。要不是对他来说SYSTEM更加重要，他很可能都懒得关注这个实验。
虽然失去了稳定获得SYSTEM的可能性，但是也获得了其他的方法，而且是更加符合自己理念和喜好的方法。这或许就是木原幻生这声音之中舒适感的来源吧。
“最终之作只是一个诱饵啊一方君，你出现在这里让老夫最后确定了，对于现如今的你来说，那群克隆人真的很重要啊，这就已经够了啊够了。
一方君啊，SYSTEM是以非神之身理解天意之人，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在人的领域去领悟神的想法，也就是触及到神的领域。因为人类没法获得和神一样的躯体，所以只能透过这种方式去窥探世界的本质。”
接下来这个疯狂的老爷爷会说出让所有人都胆寒的东西，这是在场的所有人的认知，但是即使如此，她们也没有办法阻止木原幻生将剩下的话说完。事实上她们也不会去阻止。
“控制室就在前面了。”
朝前看，能够看到一个没关门的房间，灯光从里面映射出来。
“快点……”
“将技能方向提升到神的领域，这只是一种方向啊。既然是领悟神的意志，其实「思想」更加便捷，更加能够靠近没错吧？
所以啊，老夫放弃了原本的方向，老夫确信你现如今守护她们的意志是如此的强烈。
那么就请你好好的坚持下去吧，意识？思想？亦或者是灵魂一类的东西？
总归就是那些吧，你要接受接下来的实验项目，也就是磨难。
在那之后你不管是获得黄金般的天使灵魂，还是污泥般的堕落灵魂都没有区别，你将会在那一层次上触及SYSTEM，即使那代表着学园都市的湮灭。”
终于，四个人终于来到了有着灯光的门前。
但是，在这个房间之中并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台录音机在不紧不慢的播放着录音，只有木原幻生的最后一句话落下。
“一方君，最终之作是关键。在老夫的计划还未彻底成型之前，请竭尽全力来阻止老夫，这是你接触神之意志必须遭受的磨难。
如果你能在老夫计划成型前结束这一切，那么实验失败的就是老夫了。
如果你失败了，那老夫就能理所当然的看到老夫梦想的光景了。老夫已经触及到SYSTEM的一角了，这可真的是……让人心潮澎湃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立下flag
会议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才结束。
当风纪委员和警备员们从会场离开的时候就连天空都彻底的变成了墨蓝色。
“找个地方吃饭？”
固法美伟看着面前的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说话。
不过实际上是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的视线全部都落在了白井黑子的身上。
和多少有些自由的两个人不一样，现在的白井黑子可是常盘台中学的学生，那个学园都市五大名校之一的常盘台在校规方面一直都很可以的。
白井黑子掏出她那个看起来和老式蓝牙耳机差不多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已经和舍监大人事先请过假了，还没有到时间，所以可以。”
白井黑子的回答让初春饰利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她认真的对固法美伟点头。
“那我也可以。”
“那好，今晚我请客，好好的大吃一顿吧！！”
像是大姐头似的举起手，固法美伟很有干劲的说话。她的声音吸引来了很多还未离开的警备员的目光，这些老师们（警备员）对充满活力的三个女孩子露出了羡慕和守望的表情。
固法美伟带路，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跟在固法美伟的身后。
“所以说，讨论了一大堆，最后得出的结论还真是观察一下嘛。”
初春饰利捧着PDA，一边删除着PDA上已经没用的会议记录，一边愤愤不平的说话。她的声音里面颇有一种自己浪费了一整天在无聊的事情上的气恼感。
“虽然结果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个会议也确实是有召开的必要的。虽然现在没有出什么问题，可谁也没办法保证之后就不会出问题了。
在那之间先进行讨论达成共识，当真的出现需要出动的状况的时候就可以省去做这些事情的功夫了。”
走在前面的固法美伟无奈的解释道。
才刚刚从会议之中出来，能够讨论的当然还是会议的内容。
这就和哪怕平时再怎么不喜欢学习的学生在考完试之后也会多少讨论一下考试的事情，而不是立刻切换系统去讨论接下来要去哪里匹配几把一样。
“可有学长还有黑妻先生的照看，根本就不会出现问题吧。”
“这也只有我们知道啊，其他人可一点都不清楚呢。”
固法美伟放慢了脚步走到初春饰利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初春饰利的小花环。
“好啦，别闹了，说好的请客明天再补上也是可以的。初春想了很久的那家店没错吧，我还有好好记着呢。”
“唔，固法学姐……”
“好啦好啦，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啦。”
“就短期而言，Killbas确实是能够看到好处，对于整个第七学区的治安也有着重要的贡献。虽然这同时也造成了其他学区的混乱，但是更应该看到好处而不是坏处。”
“嗯？白井同学？”
“可能否将Killbas作为典范竖立起来，是否应该在其他学区尝试同样的方法。第七学区的和平是否只是表象，在那之下是不是还藏着其他的阴谋。
诸如此类的东西正是那群大人们所在意和思考的吧。如果我们不是事先知道内幕的话，大概现在也会这么想吧。
所以「继续观察」并不是没有用的讨论之后得出的结论，而是带有「做好一切准备，观察对手下一步动向，时刻准备做出反应」这样的意思在里面。”
白井黑子说话的表情并不轻松，她捏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满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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