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那已经不是傲慢了，那就是妄想！
“当然，那些与现在的你都没有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好了，我是现在这个学园都市唯一一个「爱」着一方通行的人，就可以了。”
“我不会承认的……”
“这和你的想法无关。饿了么？我去做饭。”
在蜷缩在沙发上的一方通行背后，是往厨房走去的少年。
第四十四章 XX制御
这样能够和平对话的机会对一方通行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不，就算是仔细去思考也只会发现似乎根本就没有几次。
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算是沉重的话题和讨论，对一方通行来说却是难得的体验。
结束了讨论的甘泉祐直接走进了厨房，直接以行动打断了话题。
在之后在安静的环境中只能够听到从厨房传来的不同声响。
一方通行不会做只会吃，因此没办法透过那些声响判断出甘泉祐想要做什么，判断出甘泉祐的技术到底如何，而他现在也根本无暇去思考那些东西。
从今天结束实验后到现在……不，是从半个多月以前开始，一方通行的世界就开始出现了变化，这种变化让一方通行无法预测，也无法掌握。最终，这种变化在今天抵达了奇点，并且扭曲到了这种程度。
一方通行需要花费时间去整理这其中的逻辑。
而现在，正是好时间。
不过一方通行并没有思索太久，从厨房那边就有着难掩的香味飘了过来。
一方通行下意识的耸动鼻子将那香气纳入鼻内。也因此打断了自己的思考。
“肉的香气……不对，不只是肉，还有蔬菜……调味料……炖制品，炖牛肉吗……”
一方通行是能吃肉吃到死也会觉得满足的吃肉的行家。只是单纯的凭借香气一方通行就已经在脑内光速分析出甘泉祐做的到底是什么了。
而且，以他的经验来说，能够散发出这种香味的炖牛肉的味道绝对不会差。
冷静的思考已经被打断了，如果一方通行想要继续的话就只能等离开这里才行了。
这和现在遭遇的事情无关，就只是单纯的，无法抗拒肉食的诱惑。一方通行就是如此单调的人类。
没多大会从厨房里面传出来了声音。略微思索一番，一方通行认为连那种难喝的姜汤都喝了，如果不在这里吃点好的补回来的话就实在是太亏了。
于是磨磨蹭蹭的来到了餐桌的位置上做好。
甘泉祐正好把炖好的牛肉端出来，紧接着摆放在一方通行的面前，顺便还将筷子和汤匙摆放在了一边。
“你这个家伙特别喜欢吃肉吧？试试看这个合不合胃口吧。真是的，不愧是第一位。”
“哈？”
一方通行发出了难以理解的声音，他不是很能明白这个时候和他是第一位又有什么关系了。
“真难伺候啊。相比之下老二比你好对付多了。”
随口应答了一句，甘泉祐返回厨房去取他自己的那一份了。
老二？一开始一方通行还没有理解这个词指的是什么，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对回来的甘泉祐发问。
“你指的是那个排在我后面的超能力者？”
“嗯，老熟人了。”
“你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啊……”
第二位……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什么未元物质一类的吧？
一方通行默默的思索，他对这个什么第二位没有任何感想和想法。
说到底就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而已。相比之下他反而更了解一点作为「那个」素体的第三位。如果他真的有「罪」的话，那么那个第三位也会拥有和他等同的「罪」。
这和有没有被骗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关系，将DNA图谱交出去本身就是造就现如今一切的源头，这份「罪」就像是所谓人类的「原罪」似的，是那个第三位不管多无辜也没有办法摆脱的东西。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认识的人可多了。”
“呃……”一方通行的呼吸猛地就是一窒。
“说到底，这和遭受到什么恶意之类的没有关系吧，如果连自己都不愿意去交朋友的话，就不用想着别人会主动向你伸手。像我这样脑子有问题的可能没有几个。”
“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一方通行最终还是选择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料理上。
什么汤汁，什么蔬菜全部被一方通行无视，一方通行最中意的果然还是炖牛肉本身。
用汤匙将切成适宜大小的炖牛肉送入口中，经过细心炖煮过的牛肉柔软到了不像样的程度，只是牙齿和舌头轻轻碰撞了一下就像是化开了一样。
凝结了肉和蔬菜味道的汤汁被藏在牛肉中，在此刻得到了解放，彻底的满足了一方通行的味蕾。
一方通行没有任何包袱一类的东西，第一口觉得好吃的他在那之后直接对这盘炖牛肉狼吞虎咽起来。
慢悠悠吃着料理的甘泉祐瞥了一方通行一眼，在心中低声嘀咕了句「祖传手艺」后开口。
“别急，反正没人和你抢。”
“像是这种肉怎么可能忍得住啊！就简直就是恶魔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一方通行居然还能抽出来时间回答。
不过再一看，一方通行已经将除了牛肉之外什么都在的盘子朝着甘泉祐递了过来。
“再来一份。”
就这点时间，他已经吃完了。恐怖的进食速度和能力。
甘泉祐：“……”
发出无奈叹息的甘泉祐接过一方通行递过来的餐盘起身。
“蔬菜什么的也给我吃下去啊！信不信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倒进你嘴里。”
“那种东西有什么必须吃的价值吗……好，好我懂了！把那些肉给我放回去，别再减少了！”
重新将一大盘肉放在一方通行面前的甘泉祐盯着一方通行看，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到了一种压迫力的一方通行咬着牙慢慢的，极不情愿的，想死的将吸饱了汤汁的橙色蔬菜送入了口中。
然后一方通行就发现了，因为刻意不煮烂所以没有彻底入味、但是却也一样会软软划开的蔬菜和汤汁混合在一起味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至少能够达到勉强能够吃下去的程度了。
“你干脆去开店吧，我天天过去吃饭。”
已经吃完了一盘了，现在的一方通行没刚开始那么放荡不羁爱自由，而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好啊……”
“嗯？真的？！”
“说到底学生也不可能是一辈子的职业吧，以后当个餐馆老板什么的也不错。”
甘泉祐的脸上没有忽悠，而像是很认真的在考虑一方通行说的话。
“不过那不是现在，而是得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才行。”
“呃……”一方通行的时候停下了。他微微低下头，过长的白发刘海遮挡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双眼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真的会死的。以一个人对抗这个学园都市的黑暗什么的，只会在下一个瞬间就会被扔进焚烧炉。”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
对于一方通行的说法，甘泉祐笑着说道。
“我相信希望这个城市会变得更好的人绝对不只是我一个。还有更多的「英雄」分布在这个学园都市的各处，只要能够将这些人联合在一起，那就是足以对抗整个学园都市黑暗的力量。”
“太天真了。那可不是什么学园都市第一位、第二位之流的超能力者之类能够对抗的东西。”
“一方通行啊，你没资格去哀叹现如今的境遇。”
“……（咬紧牙关的声音）”
“想要获得无敌的力量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了？太三流了。难道去思考的不应该是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让那些会无聊到挥起武器，会挥舞恶意的混蛋全部都消失吗。
确实，恶意是会传染的，但是比恶意具有更强感染力的是善意。只要切实改变了这个都市，那么就不会再产生新的悲剧。”
“认清现实啊……这个学园都市哪里有那么好改变。这可不是什么童话啊……”
“这个学园都市里，没有比我更能认清楚现实的人了。”
甘泉祐轻描淡写话语之中蕴含的重量是一方通行根本没有办法感觉到的，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说话的这个人，这个打着要爱他名号的笨蛋，是真的认真的。
确实，如果这个学园都市真的美好到了没有那么多恶意，没有那么多的黑暗，那一方通行即使不成为无敌也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到了那种时候一方通行不会去伤害任何人，任何人也不会因为想要加害一方通行而受到伤害。
可是，那只是梦。
不，是梦里都不会出现的东西。
“你已经没办法回去了啊，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抬起头，看着说出这种话的甘泉祐。
不知道什么时候甘泉祐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汤匙，他的右手比划成了手枪的形状，缓缓的抬起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看着一方通行的眼中充满了怜悯。明明是个男生，这一刻一方通行却忽的有一种看到了圣人一样的神圣感。
“当我强拖着你的手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就已经回不去了啊。你的思想已经被我输入了新的参数，被我强行制御了啊。”
“什……么……”
一方通行发出了晦涩而艰难的声音，他的手猛地按住了额头。
他以超级计算机也不能及的速度反复去检查自己的计算式，查找自己的脑内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人输入了什么东西。
“别找了，不是那种类型的东西，简单的来说，就是你的认识和价值观在细节部分被我微妙的修改了啊。你以为这长达两周的时间，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一方通行的动作和思考全部停止了，看着那个人的嘴，然后那犹如诅咒一般的声音落入了一方通行的心底。
“现在的你，真的还能把那些孩子当做是实验动物杀害吗？以此为基点的崩溃带来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你啊。即使现在没意识到，再过一点点时间，你也该意识到了。”
第四十五章 罪 与 罚
“现在的你真的能将那些孩子当做是实验动物吗？真的能够再面不改色的下死手吗？承认吧一方通行，当你自己都意识到那是对自己的欺骗之后，这种说法已经和笑话无异了。
这将会是你「赎罪」的第一步。我们都有「罪」，只不过是「赎罪」的方式各有不同罢了。”
明明，说出那种话的时候，那个人脸上浮现出的是堪称圣者一般的表情。
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如此的难以接受？
是那个人的说法是错的，还是自己在否定他的话？
“一方通行？一方通行？？”
忽的，耳边传来了声音，一方通行的思绪被唤了回来。他下意识的皱眉不爽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右上方看过去。
在那里的高处是一块巨大的透明观察窗，而刚才更是观察窗后面的实验员在呼唤他。
“哈？”
一方通行发出了不爽的声音。
“那个……实验就要开始了，请做好准备。”
明明一方通行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实验动物，可说话的研究员话语之中却饱含着恐惧。
不用去看他的眼睛一方通行都能想象得到那双眼睛之中的感情，照映在那个人眼中的一方通行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怪物。是一块材料，能够取得Lv6这个成果的材料。
忽的想到了某个人眼中平等的安静，一方通行感觉更加暴躁了。
“还有30秒实验开始，御坂1252号已经就位，请一方通行就位做好准备。do，御坂1252号平静地催促一方通行按照实验进行。”
穿着这个学园都市中赫赫有名的常盘台的冬季校服的茶发少女一边整理手中的枪械一边如此说道。
她将头上戴着军用夜视镜拿下，盖住了那仿佛没有注视任何一个点，没有任何神采的瞳孔。
“决定了，今天试试看把人的血液放干会有什么反应。”
赤红的眼眸落在了端着枪的少女身上，一方通行裂开了浑浊的笑容。
他的话语让观察实验的研究员都感觉到胆颤，可就要与他展开战斗的少女却无动于衷，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方通行的话似的。
眼前这个就是实验动物啊！什么人类，什么没有办法下手，全部都是废话！他一方通行怎么可能下不了手，什么诅咒一类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他一方通行是为了通往无敌才会参与到这个实验中的，怎么可能在这里停手。
他没有错，他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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