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本大爷可不打算再参与到你们的什么狗屎实验了，滚吧。”
“啊啦，是我没有说清楚吗？”
终于，像是掀开了底牌似的，在如此反复的对话之中，少年终于揭开了最后的那张牌。
“我是来……「拯救」你的啊，一方通行。”
第四十章 死小孩 二合一
或许从开始到现在，甘泉祐对许多人做到过类似的事情，可是他从未将「拯救」这个高尚的名词说出口过。
即使是在自己的想法之中，甘泉祐通常也是以「挽回」这个词汇来标杆自己的行为。
而在这里，在这个瞬间，他直接将这个词说出口。那份理所当然的姿态，反而有着一种傲慢。
但是，能够确定的是，他会选择将这个词汇说出口，绝不是傲慢，也不是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他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标。
“拯救？你在和本大爷开什么玩笑，本大爷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能力者，有什么武器能够伤害到本大爷的吗？
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本大爷的吗？本大爷需要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突然来到本大爷的面前和本大爷说什么拯救？”
果不其然，得到的回应是一方通行笑到捧腹的嘲讽。
然而，一方通行越是如此癫狂，越是如此嘲讽。却反而让静坐在他对面，仿佛是入定僧人似的甘泉祐变得异常。
或者这么说吧，不管是一方通行还是甘泉祐，两个人都是有别于一般人常识的「异常」，这绝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生，他们两个也没有办法成为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生。
一方通行突的站了起来，他一把按住甘泉祐的脑袋，将脸，将眼睛靠近到了距离甘泉祐极近的位置。近到了两个人的眼睛都快贴到一起的程度。
疯狂与平静，如此接近的两只眼睛之中蕴含着既然不同的感情。
他用腐烂的声音发出了最后声音。
“给本大爷滚，带着你那莫名其妙的狗屎想法给本大爷滚。本大爷好得很，拯救这个词就去和那些仍旧抱有童话幻想的笨蛋去说吧。”
“那……那个，你们点的料理做好了。”
简直就像是只要出现火星就会爆炸的火药。但是在那颗火星落下之前有什么打断了这种进程。
是怯生生的服务员小妹，也许以她的角度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驱使她留在这里没有逃离的是老板那高昂的打工时薪，是不想要被扣工资就只能按照章程办事的规范。
一方通行发出了不快的声音，松开了按住甘泉祐的手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服务员小妹紧张且快速的将几盘肉食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她和后厨说了些什么，总之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一方通行和甘泉祐点的所有料理全部被上齐了。
肉类料理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只有少数几盘花花绿绿的颜色仿佛在顽抗似的蜷缩在桌子的角落里。
一方通行像是对甘泉祐丧失了所有兴趣，又或者是肉肉的诱惑比甘泉祐要大得多，他自顾自的开始吃起东西，看也不看对面的甘泉祐了。
料理什么的已经全部上齐了。和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同坐一桌吃过饭这件事拿到外面也是一个吹点吧。
可甘泉祐的眼中没有这些东西，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摊开的，什么都没有写的逢魔降临录上。
一方通行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在此落在坐在对面的甘泉祐身上。
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某种吃到屎一般的恶心感，就连不愿意放手的肉肉都感觉不香了。
皱起眉的他刚想说话，可甘泉祐在他说话之前开口了。
“确实，一方通行是这个世界最强的超能力者，不管是什么武器亦或者是超能力都没有办法伤害到他。
他拥有的就是这种即使站在那里也足以称之为是「无敌」的能力。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确实是不需要我出现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拯救。」”
“你还没放弃啊……行吧，想说就尽管说吧，这将会是你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话了。把那些垃圾话一口气说个爽吧杂种。”
“可是，那都是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用肉眼看得见的东西，如果是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呢……”
甘泉祐抬起头，幽幽的看着一方通行，毫不避让的混合一方通行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那穿透性的目光一时之间居然让一方通行产生了自己已经被刺穿了的错觉。
“比如说……恶意呢……”
“你这个家伙——”
终于，一方通行终于被触动了痛处，他一把将「即使是吃到死也是一种幸福」的所有肉食全部掀飞。
不，是就连桌子都掀飞了。伴随着怒吼他站起了身，即使无法用肉眼观测也能明白，现在的一方通行开始变得危险了。
在一方通行掀桌之前甘泉祐就已经预测到了这一幕，于是他迅速的抓起了放在身前的逢魔降临录闪到了一边。
面对暴怒的一方通行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捧着什么都没有的书他无视变得一团糟的餐桌淡淡的说道。
“根据这本书上的记载，一方通行所持有的能力是拥有极强破坏性的能力，这种能力强到了即使一方通行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所有意图伤害他的人都会自食恶果。就是这种程度的强大。”
“你丫的……果然是想死吧。”
脚尖轻轻的踢在了滚落的咖啡罐上，于是下个瞬间，普普通通的咖啡罐像是出膛的反坦克炮似的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朝着甘泉祐发起了轰击。
面对这样的攻击，甘泉祐居然只是以最简单的移动脚步就躲了过去。
被甘泉祐躲过的咖啡罐轰在了后方的墙壁上，伴随着难以置信的轰鸣，那半堵墙都随之崩解。
如果这种攻击落在人的身上的话，那么那个人很可能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就像是木偶似的七零八落。
可甘泉祐却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继续像是读书似的不紧不慢说道。
“绝度能力者进化实验的交涉者是以这种方式说服一方通行加入实验的。他说，只要一方通行完成这个实验，就能够从最强变成无敌。”
“你这个混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获得的这些情报，本大爷可不认为那些混蛋会把这种事情到处乱说。”
一方通行以阴郁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甘泉祐。
这时的店铺已经陷入了彻底的骚乱，先不提那倒下的墙壁，仅仅只是站在这里的两个人身边的感觉就已经让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明白一件事。
那是别的什么领域。
不是什么插不进别人说话的氛围，而是一种与所有人熟知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是只要踏入进去就没有办法再抽身的可怕世界。
就连看好戏的想法都没有，所有的顾客都以不会被这两个人注意到的方式悄悄离开这里。
就连哭丧着脸想要上来索要赔偿的店长都被怯生生的服务员小妹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在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足以吸引一方通行参与到实验中的所谓「最强」和「无敌」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如果以一方通行的思维进行推断的话，能够得到这样的结论。
所谓的最强是必须在打过了之后才能明白，这一点或许正是一方通行从日常遭受到的袭击之中获得的体悟。
那么被一方通行追求的无敌到底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在对决以前便以分出胜负这样的想法吧。”
“以本大爷的思维去推断？”
一方通行的瞳孔微微针缩了一瞬，紧接着露出了狂意的笑容。
“你这个家伙……真的好胆啊。你去入侵书库了吧，如果不是入侵书库的话，是不可能获得这种程度的情报的。”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说出什么「谁应该会这么想」之类的话，那么排除掉口嗨的那群人，剩下的人大概都是如此了解能够说出这种话的本人，才能够将自己带入到对方的角度，对方的思维中去思考，最后得出结论吧。
而一方通行并不认为这个叫做甘泉祐的混蛋是自己的挚交好友。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说出这种话，能够切实的把握到靠近他想法的结论，就只能代表着对方突破了书库的封锁和限制，将那些被锁定起来的情报和数据挖了出来。
也许一方通行在过去目睹了许多非人道的实验，也在多个实验所中辗转。
可说到底，不需要详细的去了解到任何实验和实验所底细，只需要关注一方通行这个人，就很容易能够得到某种结论。
毕竟一方通行这个人，在过去的经历，可以用一句「简单」来形容。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或许会认为一方通行是不满足与当前的力量吧，是想要获得更大的力量和权力吧。可经过调查之后，就能发现一件事。”
甘泉祐彭的将逢魔降临录合了起来，站在那里再度和一方通行对视，此刻他脸上的所有笑容尽数收敛，留下的就只有认真。
当一方通行认真的时候，甘泉祐笑着。
而当一方通行笑起来的时候，甘泉祐反而认真了起来。
“一方通行并没有过分追求力量的倾向，其本人也已经获得了足以称之为最强的力量。那么他想要变得无敌就只能从别的方向去思考了。
他的真正目的是……不想要再伤害到任何人。如果能够在战斗之前就决出胜负的话，那么哪怕是最蠢的混蛋也不会再试图对他动手了吧，只要不动手就不会受到伤害了。一方通行所追求的就是这种程度的无敌。”
一方通行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最后再一次演变成了足以称之为癫狂的笑声。
他笑到根本停不下来，笑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边笑边对甘泉祐发出嘲讽。
“你这个家伙……还真的敢想啊，在你的眼中，本大爷会是那么好的人？笑死本大爷了，到现如今还会有人这么去看本大爷？还会有人把本大爷这种混蛋当做是什么好人？”
“是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然而，回答一方通行嘲讽的，是不加任何负面情感的，甚至于连正面情感也没有多少，只是如此单纯的一句笃定的话。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一方通行的所有癫狂尽数化为乌有，他就像是个疯子似的从狂笑再度回到阴沉，像是躲在墙角的抱着头的死小孩被人强行拖出了那个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破烂墙角一般的……随时可能将把他拖出来的那个人撕成碎片。
“事实上，即使是袭击一方通行的人也极少数会死亡，或者这么说吧，除非是真的激怒了一方通行，大多数倒下的人基本上都是等同的倒在了和自己挥出的攻击同样的威力下。
而对于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畏惧、厌恶、诅咒的人，一方通行也只是远离。很不可思议吧。”
甘泉祐是如此的认真的看着那个被拖出了阴暗角落的死小孩。
“只要看到一方通行的过去，只要稍微具有哪怕是一点的同理心，就能够察觉到。自幼生活在学园都市，没有亲人一方通行，自从开发出了这个最强的能力之后，就深陷无尽的恶意之中。
见过太多的实验，被大人摆弄着身体，因为最强之名被人挑战所以伤害了许多人。
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只能这么去思考，那就是在过去本性良善的一方通行为了不伤害他人而开始变得消极冷漠。”
甘泉祐对着一方通行伸出了手。
“在能力这个方面，一方通行确实是最强。可在心灵这个层次不是。一方通行已经被恶意侵染至今，直到现在为止，依旧被某种恶意往黑暗更深的方向推去。
所以我要拯救你。不是为了其他任何的人，不是为了其他任何的条件，只是单纯的因为你这个人，如果是现在的话……你还可以回头。抱歉……是我来的太迟了。”
一方通行阴沉着脸朝着甘泉祐走了过来，他缓缓伸出手……
掠过了甘泉祐递出来的那只手，直接抓住了甘泉祐的衣襟，轻而易举的将甘泉祐给举了起来。
“好样的，臭混蛋，被你完全看穿了啊。可是那又怎么样？本大爷不需要像是你这种自说自话的混蛋来拯救。
本大爷正在以自己的方向获得救赎，像你们这种人如果不在最开始就出现的话，再之后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就好了，别说什么抱歉一类的话，本大爷可不打算被你拯救。”
真的很难想象，以一方通行柔弱的体型能将甘泉祐这种一般少年反手将扔了出去。
可事实就是这样，被一方通行扔出去的甘泉祐砸在了一边的饮料架上，随着甘泉祐一起落下的是玻璃瓶装的饮料。
有的饮料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的饮料砸在了甘泉祐的身上，碰巧砸在了甘泉祐额头上的瓶装饮料一角将甘泉祐的额头砸破，鲜血顺着甘泉祐的额头留下。
除此之外甘泉祐的身上还沾染了各种颜色和气味的饮料液体。
甘泉祐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伴随着脸色一阵潮红，鲜血被他咳了出来，顺着嘴角滴落。
“你这个家伙，本大爷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打听到本大爷的事情的。也不知道你是带着善意过来还是带着某种恶意过来的。
这些东西本大爷都不想去管，本大爷……只需要成为绝对能力者就行了，只需要获得无敌的力量就行了。
到了那种时候，拥有无敌力量的本大爷，就能够摆脱现在的局面，踏上新的层次了。所以，不要再来妨碍本大爷。下一次再出现的话，本大爷就宰了你。”
带着很可怕的表情，一方通行吐了口唾沫，一脚踩上去狠狠的践踏，仿佛是将那没由来的好意完全践踏了似的。
他将甘泉祐扔在身后，朝着店门口走去。
“一方通行！！”
甘泉祐扶着旁边的东西，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对离开的那个浊白高喊。
“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
“滚！”
第四十一章 以 爱 之名 24/32、二合一
作为一个穿越者，提到「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时候，会产生什么想法？
与己无关，离得越远越好。
很好，这是处于安全范畴内最理所当然也是最安全的想法。
这是一个刷御坂美琴好感度泡妹的好机会，就趁着这个机会插手进去一举收获御坂美琴的芳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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