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一方面，因为她们的亲自实验，人们确定了即使各自的空间被封锁，但这封锁并非是无坚不摧的，只要方法正确也可以将其破解。
说到底，由碳元素组成的材料是不防火的。之前也不是没人考虑到这一点，但害怕贸然使用类似的手段导致整个大厦都燃烧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但现在有所不同，经由他们的行动人们确认即使是使用火也不会造成火灾，因为造成的破坏会在极端的时间内被自我修复掉，火灾出现的可能性被降到了最低。
另外一点就是……
他们似乎掌握了这一次异常事件的部分真相。
“提到圣日耳曼这个人，学园都市的人可能没有多少了解，哪怕是有关注的人可能也只是听到这样的传说——”
那个人习得了不死的秘法，除了水、麦子以及药丸以外，其不用进食任何食物，也永远不会老化。
那个人是个席卷了中世纪欧洲社交界的神秘贵族，他那异样的露面频率产生了各种传言，有人声称他掌握了超脱时间的技术。
那个人拥有多种与宝石相关的魔法，特别是修理破损的钻石，这一点使得他深受其他贵族的器重。
那个人曾经写过一本被卡里奥斯特罗持有的魔导书，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那个人没有准确的出生记录。
那个人没有准确的死亡记录。
不管是那个，都指向某些人很感兴趣的未解之谜这样。时空穿越者的身份与不老丨不死的能力，这都是人类很感兴趣的话题，而他就仿佛是人们众多颇感兴趣话题的集合体。
“但实际上，圣日耳曼只是一个名号而已。”
被簇拥在最中间的那个少女如此。她根本不管周围的人是否能够听得明白。
事实上，周围的人也没有去管她到底在说什么。只要能够知道她如此自信，她看穿了对方的底细，能够将问题解决，仅此而已就可以了。
不过，跟在她——茵蒂克丝——身边的另外一个少女——狱彩海美——即使也同样听不太懂，但还是很努力的想要理解那么多一点点的东西来。
“只是一个名号？”
“在我们这一边，他其实是被划分到诈骗师的行列里的。简单的来说，想要混进贵族宴会，给自己冠上一个响亮的名号比偷偷摸摸的溜进去更有用没错吧？
所谓的圣日耳曼，一开始就是无中生有的，用以让人任意潜入到最正式活动，任意获取任何投资，犹如通行证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类似于吧玻璃球坚定为钻石的鉴定报告一样？重要的并非是这个玻璃球是什么，而是那个鉴定报告给出的信息就已经蕴含了其流通价值了？”
“是这样。”
“那不老丨不死与时空跳跃呢？”
“从现在的角度来思考，那也是简单的道理。想要编造出类似的传说，不用去思考是否真的做到了那种事，只要将其当做是骗术就能够很轻易的揭开其神秘面纱。”
“骗术……对从未出过远门的人吹嘘海洋尽头新大陆的光景那样？反正对方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真是假，最后只能当真的去听？比起真实性，其实更考验谎言的完整性和逻辑性？”
“嗯，最好还能拿出一些证明自己去过的证据。有些冒险家其实就在做类似的事情，他们从某些当地的土著口中听说过他们的故事，然后买走他们的某些随身物品或者是战利品，等回到家乡就将其加工作为自己的冒险故事流传，并且还有证据可以作证。
至于时空跳跃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做出时间上的延迟，让不在场证明变得乱七八糟难以理清楚和考据，自然就变得神秘起来了。”
狱彩海美以及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茵蒂克丝禁书目录的含金量，但根本不需要那些附加的东西，茵蒂克丝仅仅只是依靠自己的判断，自己的自信就足以感染所有人。人们看到这样的她，就会自然产生能够获胜的希望。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传说是假的。而圣日耳曼这个名字，一开始也只是个没有任何可信度的通行证，是比起妖僧拉斯普丨京更加虚幻，更加接近于妲己的定义。
但是，肯定有人让他活了过来。利用现存的传说和魔法，来看看能否让这个传说化为现实。《死者之书》也经历过这个过程……”
“你说的很好，但是可以不用再说了。”
狱彩海美豁然一惊，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否定茵蒂克丝说法的声音，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寻找，对方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对方的那张脸，狱彩海美稍微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隐约之间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
那是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几岁的高中生模样的普通少年。
只不过在他的身上穿着和之前所见男人一模一样的燕尾服，头上也戴着礼帽。
此刻的他站在那一边，带着一脸莫名的笑容。
“你们能够自己走到这里确实是省了我很多力气，也更容易让我达成目标。但果然，将我擅自当做是诈骗师什么的那就是在诋毁我的存在了。
我既不是魔神那种将世界遗弃的逃避者，也不是魔法师这种半吊子。我是圣日耳曼，是独一无二，是超脱了两者存在的圣日耳曼。”
第九十四章 胜利的法则
“你终于出现了！”
唐突出现在那里的圣日耳曼让人群稍微骚动了起来。毕竟即使没有人认识圣日耳曼，从他的说的话与态度，也能很自然的将他与幕后黑手对应上。
只是，这种骚动在茵蒂克丝包含着自信的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像是轻烟被风吹散一样的烟消云散了。
茵蒂克丝的脸上非但没有敌人找上门的恐慌，反倒是充盈着自信，那自信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一般的。
相对的，则是圣日耳曼微微皱起了眉，他略微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难道说……你其实一直在等着我出现？”
“既然你知道我是负责看管十万三千本魔导书的禁书目录，那你就应该明白将名字暴露给我到底代表了什么意义。
从知道你名字的那一刻，你在魔法世界所留下的所有痕迹我都能够找得到。
但是，问题在于即使能够明白名为「圣日耳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来源，也还是有几个问题没有的得到解决。”
茵蒂克丝伸出手指指向圣日耳曼。
“第一个，就是圣日耳曼为何能够跨越时间的界限，直到现在也依旧能够活动。而这一点，当你出现在这里，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
“呃……”茵蒂克丝就像是揭晓谜底一般的，说出了圣日耳曼在漫长的历史之中走来，也未曾被记录下来的真相。
“所谓的圣日耳曼，并不是什么人类或者是单独的个体，所谓的圣日耳曼是一个集体！你们是藉由「感染」这种方式进行增殖的！！”
茵蒂克丝的手指微微转向了圣日耳曼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
不过，接下来的话她与其说是对圣日耳曼说的，倒不如说是对这个年轻的少年说的。
“你自己有说，即使这个圣日耳曼死了，圣日耳曼的思想也不会断绝。我就猜测圣日耳曼可能不止一个，但不管是傀儡还是犹如弗兰肯斯坦那样的人造物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为此需要明晰所谓的圣日耳曼到底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
而给我答案的，正是那个孩子！在一分钟以前，他还不是圣日耳曼，只是人群中的一个普通少年。而现在，他却变成了圣日耳曼站在这里！”
茵蒂克丝具有绝对记忆能力，将周围的人面孔记下来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基本上，只要不是电子产品说明书或者是手机操控方法之类的都难不倒她。
也正是因此，当这个圣日耳曼站出来的那个瞬间，谜底就已经被茵蒂克丝知晓了。
也正是因此，狱彩海美才有一种眼熟的触感。她没有绝对记忆能力，单一她的记忆力也没有那么快忘记刚才才看到过的面孔。
当茵蒂克丝将这个谜底抛出来的时候，狱彩海美也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和《死灵之书》一样，经历了同样的过程。也就是说利用了庞大的知识之海，然后故意去刺激一个小小的核心，进而创造出了一枚结晶。
只是，你的不同之处在于。不知是受它打动了，还是想利用它掩盖其他东西的缘故。
总之，你利用这个魅力传说的扩散力，将传说在那些当事者以及想要成为见证者的人们之间流传起来。最后，将那些人化为了一枚结晶。”
没错，这才是圣日耳曼的真相，所谓的圣日耳曼的本质，便是一枚结晶。
“你没有自己的身体，你只是通过调整人类的大脑，将他们感染，将自己的思想放进他们的脑子里，只要一个圣日耳曼还存在，圣日耳曼这个群体就不会灭绝！这就是圣日耳曼能够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原因！”
圣日耳曼脸上那怪异的笑容缓缓的消失了。就这么简单就被对方看穿了自己的本质，在漫长的历史上这也是第一次吧。
包括从自己的出现开始就是对方的计策，关于这一点也是圣日耳曼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遭遇到挫败的地方。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不需要禁书目录了，即使被你看穿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圣日耳曼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呼唤到：
“香波尔——”
地面的一部分开始扭曲，向上逐渐眼神，圣日耳曼本人专用的灵装正在逐渐成形。
在茵蒂克丝的身边，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伸出了一只手对准了那年轻的圣日耳曼。不过这只手在抬起来的同时就被茵蒂克丝按住了。
“茵蒂克丝？”
手被按下来的弓箭猎虎困惑的看着茵蒂克丝，却见到茵蒂克丝只是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个少年，只是刚刚被圣日耳曼感染而已，他一定还有着能够被救回来的可能。所以不能在这里攻击他，要是把他杀死了，那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未来了。”
“可是，那家伙的能力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毕竟那是……魔法什么的。而且即使抛开了魔法不谈，那家伙也能够随身携带炸弹将自己变成人丨肉炸弹，你要吧这种危险性也无视吗？上一次只是我们好运气而已，这一次对手可不一定会让你故伎重演。”
说话的是狱彩海美。
她指的是在最上层发生的爆炸。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圣日耳曼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让茵蒂克丝身上的移动教会吸收大部分的伤害导致其他人几乎毫发无伤吧？
比起茵蒂克丝这样天真又温柔的女孩。狱彩海美这种生活在暗部中的女孩子更加现实且能够预测到眼前的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残酷。
“关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不过能稍微多给我一点时间吗？”
茵蒂克丝是这么回答狱彩海美的。
“再稍微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找到胜利的法则了。”
“哦？也就是说，禁书目录，你有破解我的香波尔的方法了？如果真的有那种能力就尽管使出来让我看看吧。不过你可要记住了，我能够失败的次数有无数次，而你能够失败的次数可就只有一……”
“不是那种程度的问题。”
茵蒂克丝，再一次否定了圣日耳曼的想法。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从你现在的举动中，再一次判定出了你力量的本质而已。”
“呃……”
第九十五章 真相只有一个!
茵蒂克丝这个少女的可怕之处，如果不是亲自面对，大概会很难理解，很难理解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到底能够带来何种程度的悚然。
这种悚然指的并不是她将十万三千本魔导书全部都装在了脑海里，也不是指借用特定的道具能够调取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够用来改变或者是摧毁世界，更不是通过干涉他人行使魔法，刻意让对方失误，甚至可以藉此夺取魔法控制权的强制咏唱。
茵蒂克丝的可怕之处不是成为敌人面对她时是感觉不到的，那种犹如手术刀一般的冰冷，犹如手术刀一般的锋利，不管使用出什么花招都能够精准的将其分析出来，能够看穿其原理和根脚，自己的拿手好戏，自己的得意秘技在她的眼中只是一眼就能够看透的东西，就是这种程度的惊悚。
而现在，圣日耳曼，这个跨域了时间而来，不知道旅行了多久的时间与天地的魔法师，也从茵蒂克丝的身上得到了相同的触感。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你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毕竟条件绝对性的不足，但是从你出现，轻轻松松的推开门开始我就有了猜测，直到现在为止，才彻底的下了断言，你的能力……与「碳」有关！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对我们发起袭击！这就是你使用能力最佳的地点！！”
钻石天井几乎全部都是由碳元素组成的这一点茵蒂克丝肯定是不会关心的，但说到底这就是钻石天井的卖点之一，钻石天井又怎么可能藏着掖着当做是秘密呢？
一路走在到处都有类似的宣传，即使茵蒂克丝没有注意，她的绝对记忆能力也会将信息记下。
所以事后只要稍微回想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所有门与空间都被封锁住了，但是你却可以轻松的将门给推开。而现在，你更是可以扭曲这里的环境位置创造出武器，比起改变世界或者是扭曲世界一类的能力，可以操控碳才是更加容易被理解的能力。但是，到这里也只是猜测，真正将你暴露的，正是你自己的传说！”
有关圣日耳曼的传说，最主要的有两个，一个是不老不死或者是时间跳跃客服了老化，掌握着神秘的知识，对未来进行准确的预知。另外一个则是控制珠宝以及修复有划痕的钻石的能力。
钻石，钻石天井，碳元素！甚至于连人体有机物的组成归根到底也还是碳元素！
只要从此点出发就能够很简单的得出结论。圣日耳曼的本质就是一枚结晶，这枚结晶是由碳元素组成，因此也具备操控了碳的能力，因为人是由碳元素组成，所以圣日耳曼可以感染并操控人类，将其改造成「圣日耳曼」。因为钻石天井是由碳元素构成，所以圣日耳曼在这里无所不能！
这一切的谜底，只是随着圣日耳曼的出现，与圣日耳曼拿出武器，就彻底的暴露在了茵蒂克丝的面前。
“呃……”
“所以这就是他的弱点吗？有什么办法可以击败他？最好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办法！”
狱彩海美眼前猛地一亮。有些激动的说道。
没办法，在魔法的领域他们都是麻瓜，能够求助的就只有茵蒂克丝一个人了。
而在她说的这句话当中最重要的不是「弱点」这个词，而是「我们能够做到」这个短语。
在这里的，有一大群普通人，有狱彩海美这个负责审问的人员，也有弓箭猎虎这个暗杀人员。
但唯独，缺少了像是垣根帝督或者是甘泉祐那样的正面强攻手和多面手。
从茵蒂克丝给出的情报来看，即使狱彩海美、茵蒂克丝与其他普通人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能够真正起到作用的就只有弓箭猎虎，但只是将这个身体杀死也毫无意义，这里的人那么多，圣日耳曼随时可以感染其他人继续行动。
将从地面上延伸出来的香波尔抓住，圣日耳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脸沉没在了礼帽投射的黑暗中。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起攻击，到底在想着什么可能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面对狱彩海美的提问，茵蒂克丝却是稍微有些惆怅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很抱歉，以我们现在的配置，想要战胜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
狱彩海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你刚才还一脸自信，一副必胜的无敌模样？在这里解说很爽吗？！
“我没办法使用魔法，你们都是能力者，既不具备使用魔法的素养与知识，也不能使用魔法。想要正面战胜圣日耳曼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
上一篇：我，正宗，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