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第六十八章 只要你过的比我好 二合一
彼此之间有着不同的遭遇，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才成为SkillOut这个好像很久远之前的名词。
到最后果然都没有办法再回头了吧。即使自己都觉得自甘堕落，就像是滨面仕上现在说的这样，可只靠自己，只靠身边的同伴却还是有心无力。
那种感觉只有像是滨面仕上这种经历过那个时代，经历过那种无力的人才能够懂得。
固然，有沉溺暴力所以才选择成为SkillOut的人，但也不能忽视掉那些只是因为想要暂时逃避给予自己庞大压力的一切，结果当意识到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的人吧。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大尊师他们出现了，像是恶魔一样将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维持下去的生活稀里哗啦的全部打的粉碎。
作为当时第七学区最大的SkillOut的我们居然也同样被干脆利落的击溃了。但很快，我们就意识到，那个家伙……简直就像是神一样啊。”
“神？”
“他只靠一个人，就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只靠一个人就让无数的人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本毫不在意甚至于想要逃离，但是逃离之后却又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想要回去的平静生活中。
更是让更多的人，有了除了能力等级之外其他的追求，明白了所谓的人生并不只是有能力这一种东西，明白了即使是毫无力量的自己也能够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
微微顿了顿，似乎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起心中的想法，说起一些沉淀在心中许久却未曾和人倾诉过的事情，滨面仕上稍微有些话痨。
不过注意到上条当麻并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当中的事情有点记不清楚了，但唯一还铭刻在心底的一点就是。我们成为了英雄。有某个时刻，我们这些学园都市的最底层，和老鼠一样的东西，真正的成为了英雄，有着某种我们曾经羡慕的东西真的出现在我们的身上了。”
滨面仕上记不得的事情，上条当麻还记得。但那也是出于偶然。
在那一夜有某个心理能力者悄悄的对所有参与者使用了能力，让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被这些参与者自然而又快速的遗忘。上条当麻若不是因为意外也不会想起来。
不管什么时候想来都会觉得那个时候的甘泉祐超级过分。
当时的所谓了断也只不过是无疾而终。但是在无限地狱后上条当麻才意识到。
那个时候的甘泉祐心中也有在悔恨，也有疯狂的再向御坂美琴道歉。只是他……没敢表现出来而已。
“再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好细说了。总之一转眼就到三战了。泷壶，泷壶你还记得吧？”
“嗯。”
上条当麻赶紧点头。他确实还记得，那是一个看起来挺柔弱的女孩子。
“泷壶被一种毒药侵蚀身体，那是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治好，最多只能缓解的症状。那个时候又不在学园都市，没有学园都市的医疗技术几乎什么都做不到。然后我找到了大尊师。大尊师二话没说的，直接想办法找人帮泷壶解决了问题。”
“哎？这么简单的吗？”
前一句还听滨面仕上说是多么多么可怕的症状，结果后面直接就好了。
这让上条当麻有些错愕。他也没听说甘泉祐的医术好到了这种地步啊。
要是他真的这么顶那他也不用去医院住院了啊，只靠甘泉祐那家伙就能次次满血恢复了。
“不是大尊师出手的。是一个叫玛丽安的女孩子……”
一说到这个，滨面仕上的表情就多少有些奇怪。他咬紧牙关硬是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玛丽安将泷壶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了出去，彻底让泷壶变回了普通的女孩子。哪怕只是这一点，我都会感谢大尊师一辈子。”
“玛丽安……”
上条当麻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与这个少女接触的不多，第三次世界大战时期有见过几次面但是没说过话。
在格雷姆林时期更是视线全部都放在了甘泉祐身上的关系而忽视掉了其他东西。
在最后面对全世界的战斗中，也是玛丽安带着投掷之锤和木原加群过来助他一臂之力。
即使玛丽安有说这是甘泉祐的意思，但果然上条当麻也是感谢玛丽安那个时候能够出手帮忙的。
而现在出于偶然他才意识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甘泉祐，或者是玛丽安。也做了那么多事情吗？
“在那之前，在那之后，总之类似的事情多不胜数啦。你要是说大尊师那家伙是不是坑过我，我觉得是有的。
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了类似的感触，只是我没有证据而已。
可我并不怨恨甚至埋怨大尊师。因为到最后，我总能得到还算是比较好的结果，到现在我也站在了这里，获得了过去的我根本没办法获得的一切。我相信，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你……认为这都是阿祐那家伙安排好的？”
“我不知道大尊师有什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感觉。”
滨面仕上的表情也多少有点复杂，但是更多的果然还是坚定。
“你就不会感觉这种仿佛被他人操控的人生很别扭吗？”
“不。你搞错了，我不是被谁操控了人生，而是被大尊师推上了这条道路。仔细想来，从最开始大尊师指定我做卧底……靠，说漏嘴了。
算了无所谓了。那个时候还蠢得要死的我根本就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又何尝不是一种钦定呢？果然是大尊师认为我能够做到什么，只有我能够做到这些，所以才让我来做的吧。”
深吸了一口气，滨面仕上有些感慨的将其缓缓吐出。
“一路走来，所有的决定，所有的想法，都是属于我自己的。大尊师只是在至关重要的地方给了我需要的援助和推力罢了。
正是因此，我才能做到身为小混混的滨面仕上绝对做不到的事情。若是因此而怨恨大尊师，我觉得就太没有良心了。”
“那你当时还跟着我们一起去对抗阿祐？”
上条当麻指的是夏威夷群岛作战之前的动员。
“其实，我和你们的想法是有点不一样的。那个女孩子……叫芭德薇的吧？你当时难道没有察觉，聚集在一起的我们都是与大尊师有关的相关者吗？
而且包括你，包括我，包括番外个体、布伦希尔德甚至是她自己，我们其实每个人都代表着与大尊师不同的关系。”
一瞬间，上条当麻的瞳孔猛地就是一缩。
“我虽然答应了一起行动的计划，但是我刻意只身行动，将麦野他们全部都留在了学园都市。
比起当时摆在明面上的作战，其实我更想确定一下大尊师的想法和态度，我想要知道大尊师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笨蛋的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办法真正看透大尊师的想法和目的，所以才需要去确定。”
滨面仕上，这个表面上一副笨蛋混混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想，平时更是会因为笨手笨脚而接连出丑的家伙，其实内心深处藏着的是比谁都要细腻的心思。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天生的性格，而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质，知道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
所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的，以前是为了生存下去而竭尽了一切，拼尽了所有的努力。
而现在是为了维持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那些，是为了在自己幸福之余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脱离困境而拼了命的思考，拼了命的去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比起靠着直觉与信任去战斗，这种苦思冥想所有一切的精神是否值得赞扬呢？
没人能给出答案，但滨面仕上确实是这样一直战斗到了现在。更多的是残酷，却也不乏天真之处。
“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是和大尊师一起行动的。在那个时候的全世界眼里，大尊师就是协同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罪人吧。
直到今日为止这份罪恶也不可能消失。确实，单纯的论起这方面，我也承认大尊师做的确实是不对。”
上条当麻意识到了，滨面仕上这个人并不是单纯的出于关系的远近或者是好坏进行的判断。他是在明确的看清楚了某些真相或者是概念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可最后证明了，大尊师并不是丧心病狂。他在最后制止了右方之火毁灭全世界。也同样纠正了那个虽然我不知道是啥，但确实是错误了的四元素世界是吧？
大尊师那个人的规格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我们的视线只能集中在眼前的话，那大尊师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放在了更大的地方，放在了全世界的规格上。他所考虑的，所计较的，也正是那些。”
“所以，当时你认为阿祐那家伙又故技重施了？比起我们当时都想要阻止的阿祐，你其实更加怀疑芭德薇？”
“嗯，我想要从大尊师的口中获得确定的信息和情报，搞清楚他在做什么。如果芭德薇才是那个心怀鬼胎的人，我会第一时间调转矛头指向她。”
“可最终的结果是你被打倒了。”
“因为我最终还是确定了。”
“蛤？”
“确定我其实不应该出现在那里，不应该被卷入那场战斗中。”
对于滨面仕上的说法，上条当麻难以理解，两个人似乎从某一处开始，所思考的东西就彻底变得不一样了。
大概是注意到了上条当麻脸上的困惑和不解，滨面仕上赶紧解释道。
“简单的来说，那个时候的我只需要在学园都市安心过日子就好了，就不应该跟着你们一起掺和。
很简单的道理吧，黑夜海鸟在学园都市即使到现在也还活着。
而一起去了夏威夷的我们反倒是被击倒了。大尊师那个人，是准备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
那件事甚至厉害到了我们全部都会成为阻碍者，所以不得不提早将我们击垮以免我们深入到更深地方的程度。因此我与大尊师战斗了，并被打倒了。”
说是这么是说的，滨面仕上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
“这么说起来有种好像是我放水的感觉吧？但其实是我很确定即使我拼尽全力也不是大尊师的对手。
所以不如使尽全力然后被大尊师打倒。那样就不会在发生有谁想要利用我刻意将我卷入事件的状况了。”
上条当麻说不出来话了。包括他在内，包括奥莱尔斯在内，他们直到最后才醒悟过来的东西，很难想象在夏威夷群岛事件的那个时候，滨面仕上就已经意识到了。
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被彻底击倒还保有部分意识，那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呢？
上条当麻难免会这么想。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那是不可能的，甘泉祐那家伙不可能这么马虎。滨面仕上不论如何都会在医院躺上很久。
“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堆，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啦。大尊师完全不需要向我道歉。我根本就没有埋怨过他。如果你见到大尊师帮我带个话就行了。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问个事情？”
“什么？”上条当麻下意识的追问。
“问一下大尊师能不能把我这腰带的封印给解开……”
滨面仕上苦着一张脸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个灰白色的腰带来。
“我这腰带被大尊师封印了功能，完全没办法用了啊。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封印也没必要了吧。”
看到滨面仕上手里面捧着的腰带，上条当麻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什么撕开了一般的疼痛，他的眼泪差一点都要流下来了。
多么熟悉的腰带的，多么眼熟的磁卡啊。
曾经几何……他也是拥有腰带的男人啊！！
滨面仕上这家伙直到夏威夷群岛才被剥夺变身能力，而他却早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直接寄了。
滨面仕上这只是被封印，还有封印解除的机会。而他的早就被右方之火捏成渣，现在不知道埋在俄罗斯冰原的那个角落里了。
腰带没了上条当麻都没有这么痛，痛的是明明在他已经忘记了的时候，却因为这种方式被提醒又想了起来。
更痛的是过于明显的对比。
这就是所谓的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就受不了吧。
第六十九章 不也挺好的吗
上条当麻的表情看的滨面仕上有些发憷，他有些搞不清楚上条当麻为什么看到他的腰带突然就一副要哭出来，眼中甚至于还带着些类似于仇富的情绪在。
这总让滨面仕上会产生一种上条当麻会从他的手里面把他这个已经寄了的腰带抢走然后从楼上扔下去的错觉。
即使明知道是错觉，但滨面仕上还有有些怂的将变身器收了起来。
上条当麻羡慕的看着滨面仕上将那么大的一个变身器往自己的身后一塞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说出声，但是他在心底确实是默默追了一句：当年的我……也是能够从背后掏腰带的男人啊！
而现在的上条当麻即使再往身后掏东西，也只能掏到一个寂寞。
有关自己与变身器不得不说的故事，上条当麻并没有说出来与滨面仕上分享的意思。
那并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好家伙，正面和右方之火硬碰硬被丨干碎，那丢人吗？不丢人的好吧！
上条当麻之所以不说出来，其实是站在滨面仕上的角度上考虑的结果。
就像是他难受的那样，同样是变身人，他的变身器彻底寄了，但滨面仕上的变身器还有能够复原的希望。
相似的现在，不同的未来。作为拥有更好未来的滨面仕上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对味。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把这破事说出来，以免徒增烦恼。
将喝完的空瓶拧成一团之后扔到了可回收的垃圾桶内。思索着要怎么转移话题的上条当麻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新的。
“话说回来，滨面老哥你也是被早上的新闻吸引所以才来的吗？”
从一开始上条当麻就没有想到能在钻石天井遇上滨面仕上，这也太碰巧了。
在他看来滨面仕上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是看到了钻石天井的宣传才会一时兴起的跑过来。
不过，让上条当麻没想到的是，在他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滨面仕上的表情居然变得有些窘迫。他无意识的看向别处，有些支吾的说道。
“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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