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比幽城还要大不知多少倍的土地被红色吞没。
鬼蜮内。
血月高悬。
许灵均的衣物一点一点地染上新的颜色。
红如火,艳如血。
一切杂色在血月中被浸透,勾勒出最深邃的红。
红衣浸血,如火狂放。
墨发飘飘,如蛇乱舞。
望着掌心中的婚书。
黑珍珠似眼瞳染上红色,化作最极致冷漠的暗红。
她迈开脚步,似乎想要去寻找陈羽。
却又停下。
脑海中回想起陈羽离去时的话语和微笑的脸。
“乖乖等我回来。”
看着不再异动的婚书,许灵均就好像一个没有生命人偶,一动不动。
最终,她重新坐了回去。
他说了,要我等他。
这么想着,许灵均眼睛却死死盯着半空中的婚书。
只要这纸婚书有所异动。
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去找他!
......
......
幽城。
月光透过天穹的鬼蜮,越发嫣红,凄美。
凄美的月色斜斜洒下,落在嫦曦黑色的眼瞳。
细如牛毛的雨水飘洒,打湿了白发。
细长的眼睫毛上挂着雨水,深邃的眼眸倒映着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夏东篱持剑不语,眼神从疯狂慢慢变得冷淡。
陈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惊愕化作怒火。
眸光如同冷色电光,撕裂长夜。
没有任何犹豫,她拔出长剑,消失在原地。
锵!
锋利的剑锋切开空气,以肉眼难见速度袭向夏东篱。
被躲开了。
嫦曦消失的瞬间,夏东篱也有所动作。
一个后撤,躲开嫦曦的剑。
而后脚下一用力。
跃上了镇魔碑。
嫦曦没有追,而是一边警惕着夏东篱,一边用最快的速度为陈羽止血。
撕拉——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垂眸注视着下方撕下自己衣物,为陈羽处理包扎伤口的嫦曦,夏东篱惊喜的心情慢慢变得冷静。
脑中回荡着喋喋不休,狂躁恶毒的私语。
那些当年被他杀死的恶鬼们,现在纷纷化作最恶毒的诅咒,死死禁锢着他。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望着下方垂死的陈羽,夏东篱忽然明悟。
现在的他,不该靠近任何人。
仅仅是一个失神。
自己就差点错杀了曦儿。
要不是有人推开曦儿,刚刚那剑或许就刺在曦儿身上。
既使如此,他依然伤了曦儿的同伴。
温柔的眼神渐渐冷漠。
夏东篱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
他很了解嫦曦。
明白她要是知道自身的情况,肯定会有所行动,甚至会因此陷入危机。
这是夏东篱不愿看见的。
与其如此,不如就此别过。
伫立于残缺的镇魔碑上。
夏东篱持剑,表情漠然。
下方。
快速为陈羽处理好伤口后,嫦曦又小心地将他放在一旁,这才回身才抬眸。
她望着镇魔碑上的那个中年男子,眼神冷漠。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嫦曦明白,现在的父亲,是敌人。
面对敌人。
她只会做一件事。
抽出插在地上的长剑,剑指夏东篱。
言语质问的事她不擅长,也没兴趣。
因为那是小孩才会做的事。
她不会。
但她擅长另一件事。
战斗。
只要打败了父亲,自然能得到答案。
如果不说,那就打到他说!
这就是她!
长青城第十七调查团团长,嫦曦!
......
......
墨色的天穹下。
以雨幕和星辰为背景。
一场忽如其来的战斗即将打响。
近乎相同冷漠的眸光在长夜交错,几乎冻结空气。
毫无征兆的。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积水贱起水花,凛冽的剑光映亮黑夜。
——锵!
冰冷的声音,炽热的火花。
一冷一热。
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在夜色下同时乍现。
炽热的火花点燃了瞳孔里的冷漠,夏东篱声音听不出情绪:“曦儿,你不该回来的。”
嫦曦面无表情:“父亲,你不该伤他。”
声音蕴含着冷淡,没有起伏,没有波澜,如同纯水冻结的寒冰。
广场上。
两道身影交错。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让人眼花缭乱的剑光将夜色切的凌乱。
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斗。
一番交手后。
夏东篱发现,嫦曦的实力强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让他十分欣慰。
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曦儿,再拖下去,你的朋友就快不行了。”
如同夏东篱所说。
陈羽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
回望一眼气若游丝,脸色苍白的仿佛死人一般的陈羽,嫦曦心中一跳。
怎么回事?
为陈羽处理伤口时,她特意观察过。
陈羽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但由于夏东篱及时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长剑刻意避开了心脏等致命点。
所以并不致命。
这也是嫦曦会留下,而没有直接带陈羽离开的原因。
但是现在......
“曦儿,你没发现幽城的环境已经变了吗。”
夏东篱开口:“普通人在现在的幽城,会死的。”
这句话,犹如惊雷落在嫦曦脑海。
她脸色铁青。
对了,柳梦寒以前就说过,幽城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在幽城受伤。
陈羽能直观的感受到幽城的变化是因为实力弱。
但嫦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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