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不仅仅是姬未明。
其他几个城主也同样如此。
从第一眼开始,暴食者就察觉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有问题。
那是在饥饿了许久的时候,忽然有一份美味佳肴放在面前的才会出现——
趋之若狂。
恶鬼一样的眼神。
此外。
暴食者还记着一句话。
——“你是想成为食物,还是活着离开这里?”
暴食者冷笑着将印记吞入腹中:“把我当做食物?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食物。”
......
......
嫦曦不在阴煞城。
几天下来。
确定了这个情况的陈羽毫不犹豫地动身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
夏东篱也选择了和他一起离开。
虽然嫦曦貌似已经不需要他这个老父亲了。
但是在他眼里,嫦曦依然还是从前那个小女孩。
现在嫦曦出事,他当然要站出来。
摇摇晃晃的渡船上满满当当地挤了五个‘人’。
手指逗着月兽,陈羽陷入沉思。
他发现自己这趟寻找嫦曦之旅可能出了点意外。
除了搞笑,没什么卵用——柳梦寒。
除了卖萌,没什么卵用——纤巧巧。
以及——
搞笑卖萌都不会,完全没什么卵用——夏东篱。
眼瞅着队伍逐渐壮大,陈羽却深感无力。
我特么是来找人,还是去西天取经的?
摆渡人一边撑船,一边用余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船上的几人。
纤巧巧和柳梦寒坐在船尾,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陈羽看。
柳梦寒心疼船费,于是怒搓青蛇狗头。
夏东篱一脸尴尬。
一副社死,又没有完全社死的表情。
上船时,贫穷又自信的他很大度的要帮陈羽几人付船费。
结果——
他连自己的一次船费都凑不齐。
不是谁都能随时拿出和自己同等身价的船费的,至少夏东篱不行。
最后还是陈羽帮他垫付的船费。
丢人啊。
夏东篱嘴里发苦。
几人的表情各自不同,只有陈某人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乐呵呵地逗着月兽。
无数年来。
能乘坐渡船的船客可谓是少之又少。
几百年下来,能遇见一两个新船客都是难得。
即使是盘踞黄泉一方,手握一城财富的城主,除了去彼岸外,也绝不会轻易乘坐渡船。
像陈羽这种三天两头就往她这跑,还一次又一次给她增加客人的船客她真的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
最主要的是。
陈羽实在太豪爽了。
他的宝物就像不要钱似的,给她根本没有半点犹豫。
不死树汁液。
这种宝物只要几滴,哪怕是十二星也可以充当一次船费。
他倒好。
才多久,就直接送了小半瓶。
这一点。
几天前那两个穷鬼就一点都比不了。
船上的风景并不好,除了血黄的河水和黑压压让人心烦的幽魂,没什么可看的。
为了打发时间。
陈羽一边逗弄着月兽,一边问:“姑娘,你上次说彼岸可以离开黄泉,这件事能否详细说说。”
“你知不知道并无区别。”
“哎呀,就当是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可以。”
摆渡人冷漠:“得加钱。”
陈羽:“......”
他吐槽:“姑娘,你以后的另一半要不就叫做钱得了。”
闻言。
柳梦寒没忍住,嘲笑:“公子,她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另一半呢。”
摆渡人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这次你船费翻倍。”
柳梦寒:“?”
她怒捶青蛇:“你不要太过分嗷!”
青蛇猛翻白眼。
摆渡人面无表情:“三次。”
柳梦寒:“......”
忍。
忍不了了!
柳梦寒怒而起身,就听见一句话:“她能暴打九幽城城主。”
十分自然地坐了回去。
可怜兮兮地望着陈某人:“公子......对不起......”
陈羽翻了个白眼。
将装着不死树汁液的瓷瓶拿出,丢给了摆渡人:“这是船费和问题的钱,不够再说。”
夕颜送他的不死树汁液不少,这一瓶还不到五分之一。
看着消失在摆渡人手里的瓷瓶,柳梦寒心都碎了。
她发誓。
从此刻开始,她绝不会再给这个周扒皮任何加船费的机会!
“离开黄泉有两种方法。”
满意地将瓷瓶收起,摆渡人点了点下巴:“第一种,集齐七枚黄泉印记,在彼岸打开黄泉路。”
“黄泉路的尽头是黄泉的主人,只要能打败它,你就能安然离开这里。”
陈羽挑了挑眉,听出了弦外之音:“如果打不过呢?”
“那就死。”
摆渡人声音冷得像来自世界末日的冰:“像是食物一样被它吃掉,连魂魄都无法逃脱,存在也被抹杀,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就是挑战失败的结果。”
对于印记,夏东篱并不清楚,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它很强吗?”
“知道黄泉的本质吗?”
摆渡人一撑竹竿,冷冷道:“黄泉是它的身体。”
“身...身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夏东篱彻底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这是我们能知道的东西!?
柳梦寒都吓傻了。
纤巧巧也长大小嘴,陷入呆滞。
陈羽也有些意外。
他仔细回味一下摆渡人的话,若有所思:“如果如姑娘所说,黄泉是它的身体,那这条河不会是它的肠...”
“没错。”
摆渡人冷漠道:“三途河就是它的肠胃,黄泉所有的一切都是它的食物,这些幽魂就是它没有消化的残渣。”
食物...肠胃...
看着河面上一片片哀嚎的幽魂,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柳梦寒战栗,雪白的肌肤上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
呼——
耳边是吹来的河风,微凉的风拂过面颊,带起如同私语一样的声音。
冰冷的恐怖让她情不自禁地缩起了肩膀。
焯!
难怪我钓不到鱼!
这个时候,陈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恨恨地对河面竖了根中指,他问:“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比较简单了。”
摆渡人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河面,碧瞳里明暗不定。
“找一个合适的祭品,带到彼岸,将祭品送给它。”
“真的这么简单?”
“简单?”
摆渡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幅度:“只是送死,当然简单。”
没有过多解释,她嗓音平静而冷漠:“黄泉路自已经被堵死,如果走黄泉路,不用见到它,你们就应该已经死了。”
“至于第二种,我同样不建议你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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