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刘大舅是纯粹的商人。
眼里只有利益的那种。
没什么家国情怀。
以至于从香江回到四九城后，经常被人诟病，拿出来数落。
关大爷和破烂侯坚持的理念叶辰也很赞同，不过却没有他们极端。
跟这种纯粹的商人打交道很容易。
一手钱，一手货。
不牵扯人情。
刘大舅不问这批货的出处。
叶辰也不问刘大舅出货的途径。
“放心吧，说还你两成的利就还你两成，等我消息，最迟三天。”
刘大舅也没拖泥带水，说完转身就走。
叶辰在原地站了一会，也骑上了自行车。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昨晚院里闹的动静不小，消息一大早就在厂里传开了。
“诶，叶师傅来了。”
“你们又乱嚼什么舌根呢？”
“叶师傅，出大事了！”
刘岚凑了过来，脸色神秘。
“出什么大事了？”
“秦姐啊，厂里都在传，许大茂昨晚对秦姐耍流氓，被同院的人压去派出所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是么？”
“那可不，听说这许大茂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你说这叫什么事。”
“就是，娄家什么时候丢过这种脸？许大茂对象我也见过一次，模样身段不输咱们厂新来那厂花，更甭说还有娄董事这层关系，你说他许大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过也好，以前我就觉着娄董事的千金嫁给许大茂，那不是插在牛粪上么，这下好了，婚肯定结不成了，还顶着耍流氓的罪名，怕是得跟何师傅一道去吃牢饭了。”
“说许大茂，扯何师傅干嘛。”
马华瞪了胖子一眼。
再怎么说也是他师傅，自然不想别人说何雨柱坏话。
“行了，少说两句，准备早饭吧。”
没有悬念了，就算许父手段通天，许大茂这牢饭也吃定了。
娄董事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工作肯定没了。
顶着流氓犯的罪名，公私合营的企业他都别想进。
厂里对这事很重视。
三个小时的会议，杨厂长大动肝火。
到中午饭点，李主任才满身大汗地回到厨房。
对着叶辰大吐苦水。
厂里连着发生这么多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上面的领导班子难辞其咎。
宣传科被责令整改，科长当众检讨。
李主任也遭了无妄之灾，被杨厂长劈头盖脸狠狠训斥了一顿。
毕竟秦淮茹现在是食堂员工。
“你说这叫什么事！”
“多事之秋，李主任您也别动肝火，杨厂长批评你应该只是做做样子，这事不小，厂长的压力也很大。”
“我也知道，这许大茂胆子也忒大了，你是没见着杨厂长刚才那样，算了，也没啥好说的，活该我倒霉。”
等李主任离开，叶辰来了厂长办公室。
“谁啊？”
“怎么了这是？发这么大火。”
见进来的是叶辰，杨厂长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你说那王八蛋想干什么？下个礼拜就结婚了，娄董事连嫁妆都准备好了，结果呢？今早来电话，我还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叶辰熟练地拿出茶叶，给杨厂长倒了一杯开水。
“消消气，许大茂是咎由自取，娄董事的面子虽然丢了，但女儿的幸福保住了啊，这要是婚后闹出这种事，那脸才是真的丢尽了。”
“你这话倒是不错。”
接过叶辰递来的搪瓷杯子。
杨厂长气消了很多。
“我也不想为这么个583王八蛋动肝火，实在是上面这段时间三令五申要我们重视纪律问题，之前何雨柱的事已经让我抬不起头了，现在好了，变本加厉，对同院的寡妇耍流氓！月底开会，我就拿着判决书去上面作报告？”
“厂里有决定怎么处理许大茂么？”
“开除啊，留着继续败坏厂里的风气？剩下的就不归我们管了，耍流氓这罪名可不小，往重了说，枪毙都有可能，诶，你不就住他们隔壁院子么？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只是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
“枪毙应该不可能，情况乱得很，可能有误会，至于判多久，就看秦淮茹怎么说了，可惜了，挺好的一桩姻缘。”
“你小子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娄姑娘跟他能算好姻缘？”
知道杨厂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叶辰也不解释。
刚出办公室，刘海中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
一脸的谄媚。
“哟，贰大爷，您也找杨厂长？”
“不是，我专程来找你的，那个，礼物都收到了么？”
“收了，不过周副组长今天找我了，您这事还得往后拖拖。”
“还得拖？不是，为什么啊？”
“您没听说呢？因为许大茂那事，今天杨厂长大发雷霆，这不，知道我给人到处送礼，杨厂长把我叫来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贰大爷，特殊时期，顶风作案，真要被人查出来，从杨厂长往下，都落不到什么好。”
“别说职工评级，一旦东窗事发，您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官场上这些门道刘海中也清楚。
叶辰这话也确实在理。
一听可能丢工作，刘海中也怂了。
“都怪许大茂那王八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耽误我大事，活该他进监狱！”
刘海中脸色有些黑，眼看事就要成了，许大茂这混蛋出来横插一脚。
“贰大爷，您也甭跟他置气，等风头过去，您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看守所。
许父许母见到了满脸憔悴的许大茂。
“你糊涂啊！”
“爸，我真不知道，我真以为是秦京茹。”
许大茂还想解释什么，许父却瞪起了眼珠子。
“混账东西，秦京茹就可以了？我和你妈为了跟娄家攀上亲，这半年腿都跑断了，眼瞅着亲事就要成了，你个小兔崽子却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我老许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实在忍不住，你也得等这门亲事成了再做啊！”
第六十一章：独立潮头的资本！
得知许大茂耍流氓被抓的消息，许父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知道娄家给娄晓娥准备了多少嫁妆么！”
许父压低了声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光是金首饰少说也有一百克啊！”
许大茂眼前一黑。
粗略算一笔账，六十年代一克金首饰十块钱左右。
足金的话要二十元一克，寻常人家婚假很少见到金首饰。
一百克，少说也要一千块钱。
一时精虫上脑，人财两失，自己还得面临牢狱之灾。
许大茂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
要不是秦京茹突然主动找上门，他也不会犯这糊涂。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把人捞出来啊。”
“耍流氓，院里那么多人看见了，你告诉我怎么捞？秦寡妇她们家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啊，招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招惹她们！”
“爸，我错了，您一定要想办法捞我出去啊，我不想坐牢啊爸。”
“现在知道错，早干嘛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许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该捞还得捞。
从看守所出来，两人提着烟酒先去了一趟娄家。
结果也没出他们所料，吃了闭门羹。
许大茂做出这档子事，两家的关系是甭想缓和了。
不成仇人就不错了。
没办法，只能认命。
许父许母又提了两袋子玉米面去了四合院。
要想许大茂轻判或者不判，秦淮茹的态度很重要。
自从昨晚出了那档子事，贾家就全乱套了。
易中海给秦淮茹请了事假。
家务暂时落到了秦京茹的身上。
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
秦淮茹双目无神，人已经垮了，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想叶辰，想贾东旭，想棒梗，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都想，只是前面这路好像断了。
壹大妈和雨水在照顾。
贾张氏骂了许大茂这孙子一晚上。
累了就睡觉，睡醒了继续骂。
“许大茂爸妈来了。”
也不知道外面谁喊了一句，易中海先一步走了进来。
许父知道现在贾家肯定不待见自己，特意等院里主事的回来，再一道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