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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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町。
从言峰绮礼所投出的黑键,神圣之钉就像穿过空气一般穿过纯黑少女的那一刻起。
加害者与被害者、恶魔与羔羊,立场完全颠倒。
“哎呀……我不是都说了吗,我的身体并不在这里。”
黑色的爱丽丝菲尔缓缓地朝代行者抬起手,眯着眼睛微笑起来。
“现在在你这儿的只是【虚数】而已,所以就算你对我使用神圣系攻击也是没有效果的啦。”
“——唔、唔!”
双腿离地的言峰绮礼在一片恍惚之中,想起了某部风靡世界的星际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黑色的武士隔空锁喉杀死了敌人,和他所遭遇的情形十分类似——
黑色的冬之圣女明明只是向着虚空伸手,言峰绮礼的脖颈上便现出了像是被真空挤压般的深深勒痕。
“真是可怜的表情呢,明明已经要死了却什么都不知道。”
以最原始手段缓慢折磨着言峰绮礼的少女,歪起了头。
“算了,我也很难碰到可以对话的人。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一点我的秘密吧?
我既可以说是圣杯之器的人格,也可以说是——爸爸[罗德]和妈妈[爱丽]的体液结合后诞生的婴儿。”
她滔滔不绝地诉说。
“这个【虚数】的能力也是继承自兽之血的力量呢,呵呵……很厉害吧?
就连大圣杯里本来存在的那个冒牌魔王人格[安格拉曼纽]也被我吞掉了。
不过现在的我还并没有实体,只能和爱丽丝菲尔共用一个身体,必须潜伏在她的体内。
想要现界也必须同时满足一些条件才行……啊,已经死了吗。”
黑爱丽还打算继续解说自己的身世时,发现男人的眼睛已经失去了高光。
穿着黑色修道服的身体毫无生气,言峰绮礼死了。
结果,直到最后他也没能做出任何的悟道。
甚至连自己的本性都没能了解,就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舞台退场了。
既没有留下悔恨,也没有获得愉悦地死去,对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来说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嗯~~嗯~~~~欺负爱丽丝菲尔的仇也报了,回去吧。”
黑爱丽伸了个懒腰。
苍白到病态的修长手臂与双腿在暗夜中艳丽动人。
“人家特地给爱丽丝菲尔下了那么大剂量的催/情暗示,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很争气地干了爽呢。
不过就算爱丽丝菲尔今天晚上成功受精,适合做我容器的婴儿也得要10个月后才能出生……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银发金瞳的少女双手背在身后,自言自语着走入了一片黑暗的街道中。
“果然还是直接夺取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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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餐厅里,所有人都保持着微妙的缄默。
罗德宣布了昨天晚上有berserker和他的御主入侵城堡的事情。
他说明了自己干掉berserker的情况,但对那之后他带着虚弱的爱丽丝菲尔去她的房间的事情只字未提。
爱丽丝菲尔同样没有提及她和罗德的关系一夜升温的情况。
事实上,她现在还对自己昨天晚上强吻少年的事情感到既羞耻又不安,在餐桌上甚至不敢看罗德的脸。
至于不列颠姐妹,这两位都是装糊涂的高手。
她们明明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内情,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默默充当聆听者。
结束了昨晚的事情汇报后,临时圆桌进入下一个议题。
“罗德大人,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我希望能够实现Lancer的约定。”
爱丽丝菲尔突然转过脸来,对罗德说道。
少年看了一眼lancer,问道:“爱丽,约定是指……?”
“那一晚,Lancer在新都的码头和Saber立下了再次决斗的约定,至今尚未兑现。”
“……呵。”
一旁默默喝着早餐红茶的摩根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罗德若有所思地颔首。
“咦?罗德大人您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您在暗处监视着这一切呢。”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天晚上我只看了个开头。后来我就去给你丈夫挖坑下绊子了。”
“……”
爱丽丝菲尔表情僵了僵,然后露出非常尴尬的表情。
“那个……您从那时候起就在针对他了吗?”
罗德轻浮地笑着说道:“不,我从见到他妻子的第一眼起,就决定针对他了。”
“……呜!”
爱丽丝菲尔的脸上泛起一片桃花,默默将头低下。
“总、总之!我希望罗德大人能够允许lancer去和saber做一个了断。”
“好。”
罗德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攻打埃尔梅罗的魔术工房吧。”
听到他这么说,一直沉默着的当事人阿尔托莉雅开了口。
“不,因为上次在夜晚我和高文卿没能分出胜负……所以当时我们的约定是,下次战斗的时间会是在白天。”
罗德扶额叹息:所以我才说骑士这种生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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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刚刚搬来的前几天,肯尼斯.埃尔梅罗就将作为活动据点的冬木凯悦进行了彻底的魔术化改造。
与其突入敌阵,不如首先完善自己的阵地。
对敢于踏进这里的挑战者来说,肯尼斯将会叫他彻底领悟到Lord.埃尔梅罗的真正恐怖之处。
在这个全高三十二层的建筑中,被肯尼斯的结界所覆盖的就有二十四层。
而且这里还有三台肯尼斯专用的魔术炉以及代替猎犬而召唤来的数十只恶灵和魍魉。
就连下水道也没有遗漏,肯尼斯将走廊下面的空间异界化了。
就算被称为魔术城寨也毫不为过,时钟塔天才的魔术工房无疑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完美的据点。
然而,现代魔术师的一切努力在不列颠魔女的面前都没有意义。
摩根只是用两根手指触碰了下墙壁,然后念出一个古英语的单词——
天才肯尼斯花费数天布置的结界便顷刻间土崩瓦解。
在她后面默默看着的爱丽丝菲尔抓着罗德的肩膀,沮丧的脸庞像是受到了一万吨的心理创伤。
为了见证阿尔托莉雅和高文的决斗,爱因兹贝伦城的四人组全部进入了敌方据点。
阿尔托莉雅双臂环抱在胸前,问道:“说起来,有必要这么倾巢而出吗。”
御主和爱丽丝菲尔姑且不论,就连王姐也来凑热闹是她没想到的。
看着姐姐在御主面前装了个大B,充满胜负心的骑士王俏眉弯曲,表现出一丝不满。
“嘛,别这么说嘛,lancer。如果没有caster大人的话,我们想要侵入这里也要花上不少功夫呢。”
“……既然连爱丽丝菲尔也这么说的话。”
阿尔托莉雅咬了咬下唇。
干劲十足的她决定等下和高文战斗时一上来就火力全开,用圣枪把他轰飞到与太阳肩并肩。
叮咚。
电梯直达Saber组所在的顶楼,四人立即安静下来。
打前阵的是Lancer,抓住罗德手臂的爱丽丝菲尔走在中间,殿后的则是Caster。
临时小队来到了肯尼斯的房间门前。
正当阿尔托莉雅准备敲门时,罗德突然向前一步,抢在她之前砰地踹开了大门。
“——啊!”
“……呃!”
屋子里传来了年轻男女的尖叫声。
在其他人还处于困惑的时候,罗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假思索地冲向最里面的屋子,再度扬起一脚踹开房门。
然后,他,以及紧随其后到来的三位女性所见到的是——
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骑在高文身上的景象。
虽然他们都完整地穿着衣服,但这不妙的姿势表示接下来这对男女很可能会趁着男主人不在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
小小的客房里挤了六个人,却安静得叫人绝望。
“高文卿,你……兰斯洛特了呢。”
阿尔托莉雅面若死灰。
那位以贞节著称的高文卿的偷情场面让她极度动摇,甚至于都把【兰斯洛特】当成动词来使用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摩根弯着腰靠在墙壁上,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话说索拉小姐应该是肯尼斯的未婚妻吧……”
爱丽丝菲尔捂着通红的脸:“居然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唔,这种事情在外面的世界是很、很常见的吗!?”
不知为何,爱因兹贝伦的贵妇人语气似乎有些高兴。
最后,
“二位请慢用。”
罗德非常识趣地缓缓把门上。
“我知道两条街之外有一家新开的烤肉店,等下要去吗?”
他一边向电梯方向走去,一边问道。
“赞成。”“嗯,我饿了。”“随便。”
“……慢、慢着!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啊,吾王!母亲,请听我解释!”
房间里传来了高文的大声惨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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