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
他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哪。”
伊斯坎达尔突然抬起头来,露出坏心眼的笑容。
“——玩笑到此为止吧,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空地上闪现出一道炫目的金光。
身着黄金铠甲的原初之英雄,现身于爱因兹贝伦城的中庭。
“Archer……”
Lancer挑了挑眉,对他投来露骨的敌意。
“哼,似乎有人并不欢迎我呢。”
单手叉腰的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投来的敌意还以轻浮但暗藏杀意的笑容。
察觉到气氛变得很僵的Rider连忙打起圆场。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是叫他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黄金的。但他和我不一样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我说……你们两个关系有这么差的吗?”
“哼……”
吉尔伽美什抱臂转过脸。
虽然在FateZero当中,英雄王曾经痴迷于骑士王,并想要将她收为自己的藏品。
不过他对于Lancer阿尔托莉雅似乎有着截然相反的态度。
高挑的身材、过于丰满的体态、缠绕于身的女神气息,以及暗夜中淡淡发光的那双千里眼。
圣枪的骑士王可谓是浓缩了英雄王所有讨厌要素的集合体。
顺便一提。
不论《FZ》里对saber阿尔托莉雅的追求,还是《FHA》里幼闪爱上人类未成年少女,或者是《FSF》里对待幼女御主的温柔态度……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人类最古的英雄王疑似是一个萝■控。
也难怪他会和Lancer不对付了。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吉尔伽美什无视了Lancer,对Rider说道。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巨汉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他,后者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嗤之以鼻的英雄王身后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
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自宝物库入口显现。
沉重的黄金器皿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Lancer和Rider好奇地接过黄金酒杯。
“噢噢噢、太美味了!这真的是人类酿造的吗?该不会是神的造物吧!?”
伊斯坎达尔瞪圆了眼睛,夸张地赞不绝口。
吉尔伽美什的藏品无疑是至高的美酒,就连对酒这类嗜好品并不是太感兴趣的阿尔托莉雅也默默点头。
沉浸在美酒滋味中的三位王,开始畅谈起了王道。
就像是酒后胡话一般,擅自将【圣杯】认定为自己宝物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他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为了惩戒窥伺自己财宝的杂种。
“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是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听完吉尔伽美什的话之后,Rider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
因为圣杯在那里,因为自己很想要,所以就决定去抢来。这就是他,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的愿望是成为人类,在现世成就一番新的霸业。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他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必须拥有肉体。”
听了他的话,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笑容,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其中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
“——喂,我说Lanc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征服王终于转向了骑士王。
酒宴期间,阿尔托莉雅一直都摆出一副无聊的表情。
“我没有愿望。”她回答道。
或许过去的亚瑟王曾有过想要使用圣杯拯救祖国,将自己人生完全否定的时期,但那种想法早已经随着神灵化的现在消失了。
“既然没有愿望,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伊斯坎达尔大惑不解地问道。
她淡淡地吐出一言:“——拯救世界。”
吉尔伽美什:“哼。”
伊斯坎达尔:“喔、喔,这还真是……格局大了”
爱丽丝菲尔:“……啊哈哈。”
韦伯:“……啥?”
满座全员顿时哑口无言。
Lancer一丝不苟的认真神情表明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Rider干笑着问道。
“呃,拯救世界……具体来说是怎么做?”
骑士王没有回答征服王的问题。
就算说了,身为暴君的这两个男人也不能理解吧。
要说为什么的话。
阿尔托莉雅决定用接下来的一生去探索、去追讨的对象,原本就是从Rider和Archer这种人的欲望中诞生而出的大恶。
在人类欲望的尽头,可怕的启示录之兽[MasterTelion]将会按照预言苏醒。
为了讨伐圣典中记载的绯色之兽,自尽头归来的永恒之王放弃了理想与感情。
现在的介于英雄和神灵之间的阿尔托莉雅——
是抑止力所指定的救世主。
“你妹妹的愿望并不是拯救不列颠,而是拯救世界吗?”
就连藏身于上方阁楼之中的罗德和王姐也对阿尔托莉雅感到略微吃惊。
比起骑士王,反而是更像是圣剑使呢……可是她明明没有圣剑,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啊啊,阿尔托莉雅种实在是太多了,有些绕不过弯子来了。
长叹了一口气,罗德往后一仰,把后脑垫在摩根柔软的高耸胸部上。
“呐……摩根如果成为了王的话,想要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她淡淡地回答。
“——啊?”
这回轮到罗德大吃一惊了,比谁都要执着于不列颠王位的妖精妃,却没有想过身为王的责任、义务或是野心吗?
如果是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是暴君,那么摩根就是个昏君了吧。
这时,摩根发出了比平时要低沉一些的哽咽声音。
“我没有想过成为王之后该做什么,只是……不列颠的王冠本来应该是我的东西。”
“——”
摩根紧紧地抱住了罗德的身体,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默默地抽泣。
“本来……那就该是我的东西。
我只是想要取回我的东西而已……这种事情有错吗?”
摩根的声音就像是在对全世界进行着控诉。
身为不列颠国王乌瑟与王后伊格赖因唯一的孩子,理所当然应该是不列颠王位的第一法理继承人。
然而,她甚至连争储的机会都没有被允许。
父亲的认可也好,贤者的教诲也好,石中剑的挑战也好……全部都是与摩根无关的世界。
她只是想要从妹妹手里取回王位而已,就被世人痛斥为邪恶而淫.荡的妖姬。
“……”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罗德,无言地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换到亚瑟的位置上,不会有比她做的更好的君主,人理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摩根明明拥有着法理上的继承权,有着超凡的头脑和才干,却连治理国家的机会都没有。
亚瑟王与摩根之间,或许并没有什么对错,她们姐妹间的斗争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外人多嘴。
罗德从摩根的腿上跳下。
“……你要离开我了吗,master。”
魔女湿润的眼眸与干涸的声音一同颤抖着。
罗德无奈地挠了挠头,对她说道:“等下想去你的房间玩一会,我现在去结束这场无聊的宴会。”
留下这句话之后,罗德从阁楼上一跃而下。
……
“拯救世界?哈哈哈哈!
根本就已经连王都算不上了,只是头被关在马戏团笼子里供人玩赏的狮子罢了。”
酒过三巡之后,Archer突然冷冷地对Lancer开口。
“随便你怎么想,archer。虽然不再行使王的权利,但我绝不允许有人质疑我的王的身份。”
就在这时,距离酒宴举办地点的几十米开外传来了一声爆响。
“?”
中庭里所有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发少年从摇曳的树影中悠然走出。
“爱丽,你等下先逃回城堡里。”
罗德走到爱丽丝菲尔的身旁,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音量小声嘟囔。
“等下?等下是什么时候?”
尚且搞不清楚状况的爱丽丝菲尔低头对他耳语道。
“……”
罗德没有回答,而是迎上了archer和rider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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