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这是…呼吸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冲田总司用手背擦了一下秀丽脸庞上被划开的伤口，自己在刚刚的交手中被对方挥出的如同弦月般的剑气割伤了。但令她更为震惊的则是对方所使用的剑技，竟然同样是源自鬼杀队的呼吸法。
“我还是人类时…名为继国岩(严)胜，同时也是第一代掌握了呼吸法的剑士，能够使用不足为奇。”
面对质问，黑死牟平静地说明道。他使用的月之呼吸是由初始的日之呼吸直接衍生出来的流派。其原因还是天赋问题，他无法习得弟弟所创造的被称之为最强呼吸的日之呼吸，所以才自创了这种劣化版本。
月之呼吸的主要特点就是每招每式都会在剑技所形成的轨迹上留下众多大小不一的弦月型剑气，所以冲田总司刚刚哪怕成功弹返他的攻击，却还是被那些月刃割伤了脸颊。
“继国岩胜…你就是当时那个背叛了鬼杀队，将当时的产屋敷家主人头当成投名状投靠了鬼舞辻无惨的叛徒，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壹！？”
冲田总司咬牙重新摆好了架势，在之前的合柱会议中她便听到过李唯和产屋敷耀哉的讨论，而对方这种背叛信任自己之人的行为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唔…那应该指的就是我了，虽然不想说得太多，但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开启斑纹之后的杀鬼剑士通常活不过25岁，我并不怕死，但死了之后我就没办法再胜过我那个怪物一般的弟弟了，所以我选择接受了永恒的生命。”
黑死牟…或者说继国岩胜，由于母亲对于孪生弟弟继国缘一的过分宠爱，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嫉妒情绪，无论如何也想证明自己的天姿比他更加卓绝，因此甚至放弃了继承家主之位加入到鬼杀队中继续锻炼自己的技艺。
“你…难道胜负对你来说比作为人类的身份还重要吗？”
被誉为幕末天剑的冲田总司很难理解对方的执念，战败确实让人非常不甘心，但也不至于为了争强好胜做到这种程度才是，虽说她自己基本在一对一的决斗中就没输过…除了病魔之外。
“同样作为武士，我还以为你能够理解呢。你就不曾因为自己孱弱的躯体和肺病而惋惜过吗？明明能够让剑术登上更高的境界，明明能够成为天下无双的剑士，却被这幅人类的躯壳所束缚。”
将手中的魔剑对准了眼前的少女，黑死牟打算给她最后一次认可自己理念的机会，然后接受鬼血为那位大人效力。
“我确实惋惜过，也十分地不甘心。但那是悔恨我自己在最后的战斗中没能和同伴站在一起，其余的虚名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由始至终冲田总司的意志就和她的剑道一般没有丝毫动摇过，所谓天才剑士…不仅是拥有学习剑术的天赋，更是有着如同剑刃般锋利一往无前的气势。
“啊…真是令人熟悉又讨厌的回答，月之呼吸·叁之型，厌忌月·销蚀！”
没有再过多地废话，黑死牟横斩出手中的魔剑，两道旋转方向相逆的剑气快速切割向少女所在的方位，而且在其周围还生成了众多形状不均的月刃，极大地限制了对手躲避的空间。
“缩地！风之呼吸·肆之型，五月雨剑！”
以特殊的步伐不退反进，冲田总司凭借自己纤细的身躯从剑气的间隙中穿过，并俯身朝上使出密集的剑雨刺向敌人的下颌。
正常情况这种攻击是无法对恶鬼造成有效杀伤的，但在风之呼吸的加持下风刃会从刺出的伤口处绽开，从而给对方造成大面积的撕伤。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来不及收刀回防的黑死牟直接从在周身爆出巨大的漩涡状刃风，弹开突进至自己身边的敌人，同时在剑气轨迹上留下无数的月刃。这招防御性剑技不需要挥刀便可以使用，纯粹是由他本人的剑意与杀意同时迸发时产生的攻击。
“可恶…就差那么一点。”
通过心眼察觉到危险的冲田总司以几个轻盈地向后翻跃迅速拉开距离，但饶是如此依旧是被月刃割破了自己心爱的葱色羽织，敌人过于棘手的能力搞得她有些无名火起了。
“惊人的速度，在使用了呼吸法…而且在鬼血作用下身体机能本就出类拔萃的我面前，依旧能更胜一筹。如果不是这具病弱的躯体，我都能想象到你用剑追上光的那一幕。”
黑死牟不由得再次赞叹道，他实在有些不舍得杀死眼前的少女了。对方的确如鬼舞辻无惨所说，是不得不除掉的心腹大患。
“我现在…便可以追上光！风之呼吸·陆之型·改，无穹绝剑·前拔斩！”
右手紧握着被收回剑鞘中的日轮刀，冲田总司精确到毫秒地调整着自己呼吸，在黑死牟挥剑进攻中门大开之时，少女浅灰色的瞳孔闪过凌厉的精光。
青葱色的身影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整个无限城仿佛顿时暗淡了下来，一道将四周所有光线吸收其中的划破时空的斩击瞬间掠过黑死牟的上半身。他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哪怕是本能地举剑格挡都没有做到，就连人带刀一起被斩成了两段。
“好…快……”
迟钝了半秒，黑死牟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中剑了。从肩膀划过整片胸腔到达腰侧的大面积伤口疯狂往外迸射着血液，手中的千眼魔剑也已经仅剩下一段剑柄。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与弟弟继国缘一进行最后的对决中，所面临的那一刀相视，只是更加凌厉更加迅速，以至于自己六只鬼眼都无法捕捉到剑刃的轨迹。难道这就是…天才剑士吗？母亲大人日记中所谓的“看见神”，原来是这个意思
第638章 界限突破，圣女贞德的及时支援
“咳咳咳…没有效果吗？”
看到敌人断裂开的伤口处不断生出肉芽愈合，冲田总司抑制不住喉咙里的鲜血剧烈地咳嗽起来，只有蕾缇希娅支援的时候她才是巅峰状态，否则挥出的每一刀所消耗的都是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这恶鬼之躯，我恐怕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凭借不死之身强行战胜一名重病缠身的女子，实属有违先父希望我所继承的武士精神。”
看着少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模样，黑死牟惭愧地叹息了一声。他摸了摸从外表已经看不出伤痕的脖颈，那里几乎愈合得七七八八了，手中的千眼魔剑也仿佛有生命一般重新生长成原本的状态。
他这次接到鬼舞辻无惨的死命令，哪怕想放水也是不被允许的，而且自己曾立誓“不可以再输给缘一以外的任何人”，所以就算用尽所有卑劣的手段都必须取胜。
“武士精神？我可没有认识任何一位武士会因为爱惜自己的性命和杀害主公的，你父亲如果见到自己儿子成了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恐怕在黄泉也会哭泣的吧？”
拖着接近崩溃的躯体，冲田总司完全凭借着自身的一股气势横刀再次摆出进攻的姿态。自从被诊断出肺痨之后，她对于每一场战斗都视为最后一战来看待。哪怕是燃烬精魄，也必须全力以赴不留下任何遗憾。
不过非要说还有什么惋惜的地方，恐怕就是不知道蕾缇希娅现在是否安全，还有自己没能从织田信长手中将御主抢回来的失责了。
“月之呼吸·六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黑死牟双手持握魔剑对准少女所在的方位进行交错的神速连斩，数十道剑风席卷着更加数之不清的月刃将周围的墙壁、地面寸寸碾碎，誓要将敌人搅成碎片。
“太密集了，躲不过去……”
冲田大小姐死死紧咬着牙根，迅速判断出剑风中并没有足以躲避的间隙，无奈之下只能采用自己最不擅长的硬碰硬的打法。
“吾主的光辉将扫清一切阻碍！”
清亮的嗓音从战场的侧翼传来，而比之更快的也是一把被当成标枪投掷向战场中心的鸢尾花军旗，半透明的圣光护罩瞬间将冲田总司覆盖在内，帮助她阻挡住席卷而来的剑风。
“蕾缇希娅？不…应该是贞德殿下？”
看到那面鲜明的旗帜，冲田总司激动地轻呼出其主人的姓名，经过多日的相处她已经能够从语气上分辨出两人的身份了。
“同伴赶来了吗？那帮速成的赝品果然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连拖延时间这种小事都干不成。不过来得正好，我就一并将你们解决了吧。”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死死盯着突然闯入战场的少女，立刻便分辨出她就是当初让鬼舞辻无惨狼狈断尾求生的元凶之一。
眼前这两人汇合在一起，完全有着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但这倒是能让他领教下对方不受身体限制的真正实力。
“我来晚了，打飞…唔，解决那群拦路的家伙费了点时间。”
贞德连忙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少女为她治愈伤势，发现其实主要还是肺痨造成的问题，被剑刃割伤的基本都是些皮肉而已。
“谢谢，帮大忙了。”
冲田总司感激地点了点头，她看着鸢尾花军旗枪尖上斑驳的痕迹，就知道对方是一路强杀过来解救自己的。
“那个…不是我想用军旗来砸人，只是上面本来就装有枪头，这完全是神在启示我这么做的，没错！”
看到少女的目光定格在枪尖上，贞德连忙心虚地解释道，她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想摆脱那群恶鬼的纠缠只能开着护盾硬生生用武器砸出一条通道来。
跟病弱的某人截然相反，我们的圣女殿下可是壮得跟头牛似的，哪怕早上鏖战两场也完全不影响她现在的体力。实际上在英法百年战争中，贞德也是经常早上负伤，简单包扎后就能硬撑着在战场指挥完一整场战斗。
“你倒是别什么事都甩给神灵背锅啊…咳咳咳，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那家伙就是『上弦之壹』的黑死牟，非常难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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