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棍孝子
难道攻略女帝得要100年??
...
视线重新清晰。
偏古代风范的房屋内潢,一切都如此陌生。
——女帝是..赛米拉米斯吧?
庚鸢瞧着窗外发呆直到东方发白。
蓦然,有脚步靠近声,他敛回视线,转看窗口驻足的白鸽。
“虽然作为未婚妻不该耽搁汝这副欣赏窗外的痴迷,但作为女子在目睹这一幕倒很会介意自己的魅力是否都不如窗外的风景了呢,庚鸢。”
满是不爽和吃味的声音凭空出现。
空灵清冷的女性嗓音满含调侃。
一尊高挑身影恰站门前,面庞妩媚透着雍容尊贵的气质。
她身系配放羽绒状披肩的黑色洋装,黯淡色调的黑裙佩嵌着纯红的内衬完全遮裹住曲线优美的臀线直落膝前。
一双尖耳彰显她的身份比及人类更像神话传说中的精灵。
赛米拉米斯,这次任务的女主角。
“抱歉,我有点出神了。”
庚鸢很快回神,他挤出笑脸:“...”
——...~~~
平淡·逐渐转为愉悦。
“如果还是不起床的话,早餐会变成什么样,吾可不晓得呢。”赛米拉米斯不疑有他,她拨弄指甲,黝色秀发流彩夺目。
这一刻阳光从摇曳的窗台拂落,照在美人娉婷的容颜,一时美的令人看痴。
哪怕见识过恩奇都女体、皇帝尼禄,开朗皇女在内诸多绝世美颜的庚鸢在这一刻都有发呆几秒。
...他忽然发现,做一个无情的gal机器,或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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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终:爱情的毒药
十年很长,十年也很短。
但庚鸢可谓望眼欲穿。
如果说庚鸢使用新型的毒针射杀皇帝并在赛米拉米斯辅佐之下让亚述帝国强盛的那些年是爱情的甜蜜期。
那在婚后数年还每日维持如胶似漆的甜蜜感对崇尚自由的庚鸢就是一种折磨了。
爱情是一种毒药,使人深陷,使人迷醉。
但保质期过去,就像嚼烂了的口香糖没有一点甜味,细品还很苦涩。
——快让我下班吧,这脑瘫任务为何非得满10年才算结束呢??
抱着这心态,庚鸢为不被已经察觉端倪并时常询问‘那个宫女,这个宫女’之类话题的赛米发现心态问题,他自觉投回爱情的摇篮。
但不知为何,他忽然产生了一些奇怪的错觉。
怎么感觉这个攻略女主的历史课题,不知觉就玩成了防备被女主攻略的另一个故事了呢??
只是随时间的累积,庚鸢无奈的注意了一件事。
他好像,真的有点依靠这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出谋划策,博取他好感度的便宜老婆了。
赛米拉米斯...贤惠又好用,太棒了!
赛米拉米斯是自私的,她在爱上庚鸢之后没放他再跟任何女性单独接触的机会。
她在庚鸢成为国王以后没再纵容他纳妾或是做一丝碍她眼的异性交往。
但她同样毫无怨言的在这数年辅佐庚鸢,帮他稳固这夺来的王权。
庚鸢心思散漫懒惰,那就由她施展学来的帝王心术;
庚鸢心思软不杀佞臣,她就找机会驱使鸽群散播病毒,灭完那群恶人全族不留后患。
同样的,庚鸢开始离心对爱情没有兴趣,她就认真研读数量稀少的恋爱书籍再结合她的魅力和性格终于把爱情挽回了来。
在这十来年的爱情拉锯,是她赢了。
△
花香鸟鸣。
帝王的庭院。
一座唯美的竹亭伴着一畔溪湖的潺潺流音,貌美魅惑的美人轻抚爱人的脸庞。
“亲爱的,你好像心不在焉啊?”修饰好的指甲在男人的脸庞划弄,没有痛楚只有细微的瘙痒感。
【距离回归还有半小时】
耳畔同时响起这样的声音。
有迷恋不舍吗??
庚鸢不用扪心自问都能有答案,那是与结婚三年时情绪截然相反的闷痛感。
“~~”
女人姆了声,接着有痒痒的摩挲感在脸庞划落。
远景注目,满是美人拂落秀发垂过爱人脸庞的旖旎恋景。
“嘛~你这份浓密的爱我倒是欣然不已,只是如果再不起来,今天的国务文件就该自己晚点批改了哟?”
模糊视界逐渐清晰,脖颈舒适的软绵感值得迷恋一下,他不由蹭了蹭。
过了今天..这一切泡沫虚影,就该重新消失了。
定睛瞧着爱人近在迟尺的容颜,岁月没能在她绝美的脸颜留下任何痕迹。
“抱歉了,赛米,我好像有点任性了。”他开口道歉。
任性??
赛米略微不解:是指??
她看一眼爱人的脸庞,嘴角扬了一些。
...真是呢..宛如儿童的撒娇,就像幼时昼晨鸽群悠悠的鸣声。
斑驳溪泉喷涌曲射的虹色背景衬托的更加美丽,这是赛米拉米斯心目中铭记最深的景象了。
她牵过爱人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捂到胸口,俏颜含笑:“是想提什么要求了吗??”
...他欲言又止。
赛米见状抿唇矜笑,纤细的指节刮在他的额前。
“我想把这个王国托付给你。”
画面静止了。
纤细的指戳在额前,没有了动作。
‘...’宁静的对峙,这是必要,也是无可奈何。
最终,那只垂在额前的指还是压落下来,在庚鸢额前屈指一弹。
有点痛,但比起另一处隐隐的作痛好像根本无关紧要。
庚鸢怔怔盯着赛米拉米斯,后者从容的笑颜在这一刻是如此刺眼。
“...什么时候回来?”
过问和纠缠只会被厌烦,既然他都说了,就允许这厌弃王位的家伙暂时休息休息好了。
也正好趁他回来前,把朝野的佞臣废人都给清洗干净。
只是。
等赛米注意时,她发觉庚鸢的神情有能轻易读懂的悲伤。
都比崔悲伤还悲伤,要在雪中卖火柴了。
“...”
他很想说什么,但他不能说什么。
就像他想带走赛米,那也是英灵试炼不允许的。
——什么破试炼啊,不就是让我目睹英雄落寞,相送挚友离别么?
庚鸢有了发泄的情绪。
忽然,有柔软的触觉碰在脖颈。
随即是一股拥力,碰触到的是爱人温暖饱满的胸围。
“能答应我回来吗??”
她口吻轻悠,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不能确定。”
..
“看你这不情愿的表情,是不想做,但必须去做的事情吗?”她罕见的追问,打破了最初设立的自我原则。
(...)
“是的,是必须去做的事情。”
无论如何,历史长河的走向最多只能改变细节。
就像情,他保护了一朵未来历经坎坷的花朵,就得他来伤害这一朵花,让她把他当做踏脚石踩在脚底一样。
赛米拉米斯必定是千古第一位毒杀者,他必是历史的见证者,美索不达米亚时代首位被正史故意贬成的第一男同、
庚鸢没有含糊解释,他看着赛米拉米斯,一字一句说着:“这是一定会经历的事情,因为你必会加冕为王。”
因为亚述必须有且只能有一位被千古流传的女帝,那就是赛米拉米斯。
——..真是好笑的说词..却摆着她最信任的真挚表情。
赛米拉米斯轻咬唇瓣,她在挣扎。
权利?浮云.
相伴之人终不能永远相拥?真是可笑...
在这一直尽力扮演贤妻的女人心底首次涌动一个负面的念头。
把庚鸢杀死,再找寻能复活他的方法?
她可以盲目的信任庚鸢,但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那样真的还是爱情而不是束缚吗??
...
手,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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